正文 第168章 你又知道我是誰麼? 文 / 劉七郎(書坊)
臧雄飛越想越是心中冰冷,思維清晰。
面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還沒有成年,可是小小年紀已經是半步八品!
而且,他的武功神奇非常,竟然都是玄級!
自己見多識廣,竟然都看不出杜雷武功的跟腳出來。
這也難怪。
翻江印來自於被滅門古派,飛葉快刀乾脆就是杜雷自己弄出來的。
而且。
杜雷竟然在一次接觸百煉兵之後,就能鎮壓這神兵,捕捉到其中的靈性。
人兵合一,馴服這武器。
一般武者絕不可能做到這點。
絕對的。
只有極為強大勢力的人,才能培養出這等絕世人物。
雖然是敵人。
但是臧雄飛不得不承認,杜雷這樣的人,就是金戈堂都培養不出來!
他到底來自哪裡?
臧雄飛心中飛快的思考起來。
難道是上古那幾個大家族,或者是丹陽武院中的隱藏勢力,又或者是其他什麼老魔頭的弟子?
如果他開口問的話,杜雷可能會很誠懇的告訴他,我從中國來。
中國是什麼地方?
也許,也是某個上古武道聖地吧。
這麼說,倒也沒錯啦。
在臧雄飛看來,杜雷態度超然,敢於無視金戈堂,甚至和西南蠻人混在一起……
只能是不拘禮法,不畏流言,超然一等的勢力或者大人物,留下的傳承人。
這樣的勢力,必然是頂級勢力。
他背後的大人物,必然是鼎鼎大名的魔頭!
臧雄飛臉色變幻不定,臉上驚疑不定,心中更是有些虛了。
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吞吞吐吐,沒有那麼囂張跋扈,反而有些小心翼翼了起來。
自己,可千萬別給金戈堂惹出一個大麻煩出來了。
臧雄飛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
「在下有眼無珠,見識貧乏,我請問,公子你到底是誰?背後到底是何方神聖?」
杜雷饒有興趣的看著臧雄飛,仔細的問了一句。
「你真的不知道?」
他這樣一說,臧雄飛心中就更加惴惴不安。
他語氣再度輕了三分,繼續點了點頭,說道。
「在下是真的不知道啊。」
「果然不知?」
「果然不知。」
「確實不知?」
杜雷三番五次的向臧雄飛確認到。
「確實不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閣下到底是誰?」
臧雄飛老老實實的回答,心中越來越不安。
他望向杜雷,看著他皺起了眉頭,臉色嚴峻,身子更是一軟。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確定不知道我是誰?」
臧雄飛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莫非公子是丹陽武院的秘傳,或者是某個上古大派的弟子?」
「請公子明示,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公子貴姓啊?」
好嘛。
到了這個時候。
臧雄飛連公子兩個字都說出口了,再也不叫杜雷那小子了。
杜雷臉上皺起的眉頭一鬆,臉色也慢慢平緩了下來。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就好啊。」
杜雷哈哈大笑。
臧雄飛附和著笑了起來。
他心中在想,這個時候,杜雷接下來應該介紹自己的身份了吧。
結果沒想到的是,臧雄飛接下來面對的——
竟然是一個拳頭!
「不知道,就好啊,你既然真的不知道我是誰,那麼我就放心了。」
杜雷哈哈大笑,然後猛地一拳砸在了臧雄飛的臉上!
這一拳力量千鈞,如閃電一般,拿捏得非常巧妙。
攻擊並不致命,但是震盪不休,波瀾不斷。
轟!
臧雄飛二話不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推金山倒玉柱,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雙眼泛白,眼冒金星,口中流出白沫,他竟然暈過去了!
臧雄飛,被杜雷一拳砸暈了。
他的臉上,還帶著疑惑無比的表情,連驚訝都沒有。
因為實在是太意外了。
他還沒來的及驚訝,杜雷就出手了。
他就暈過去了。
這之間的耽擱,甚至沒有超過一秒鐘。
全場一片嘩然。
杜雷的舉動,簡直超乎每一個人的想像。
沒有一個人想得到,杜雷在問了幾句之後,竟然直接一拳把臧雄飛打昏過去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現在要開始公佈自己的身份呢。
因為,聽到杜雷那麼問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懷疑杜雷出身平凡。
他一定來自神秘無比的大勢力!
畢竟強的這麼不合理,不科學,凡人是理解不了的。
面對杜雷,他們必須要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才會讓自己不會因為無知而恐懼非常。
最合理的解釋——
就是天才杜雷,來歷非凡。
就連阿朵和阿吉,也是這麼想的。
那個閃了腰的墨鏡男,更是一瞬間在腦海中補足了五十萬字內容的猜測。
真可惜他是個煉兵師,而不是作者。
所有人都等待著杜雷宣佈答案。
結果,答案卻是一個拳頭!
杜雷二話不說,把臧雄飛打暈了,這,這,這……這是天才該做的事麼?
那個閃了腰的墨鏡男,更是在心中悲涼的吶喊道,這個世界已經變壞了。
感覺心好累,不能再愛下去了!
人和人還有沒有基本的信任了。
而杜雷絲毫沒有天才的覺悟。
他笑嘻嘻的站在暈倒的臧雄飛身邊,小聲說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是誰,那我還怕你個毛線啊!」
一片嘩然。
目瞪口呆。
若是用一句話來形容現在的情況,那就只能是「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阿吉瞠目結舌的望著杜雷,感覺自己腦子轉不過來了。
他指著倒在地上的臧雄飛,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阿雷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把他打暈了是怎麼個意思啊?」
桑齊也瞪著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沒什麼意思啊?」
杜雷攤開手,很是無辜的說道。
「既然他都說不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麼剛好,把他打暈了,我們就可以跑掉了,這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麼?」
杜雷就像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夜風流之後趕快跑路。
「他反正也不知道我們是誰,跑了之後找不到我們,不就什麼責任都沒有了麼,這麼簡單地事情,你們應該都想得到啊!」
杜雷繼續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