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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兌承諾叔豪引友觀軍營,展風采豪傑各具其所長 文 / rich

    這一日是孫叔豪承諾程靖波帶她前去軍營的日子,他如約在巳時駕著馬車等候在伯倫樓的樓下,不多久就看到程靖波同侍童五兒往這裡走來。

    「你等了很久嗎?」靖波走到叔豪跟前微笑著問道,似乎對自己的遲到有些歉意。

    叔豪因為關心邊疆的戰況,心情不是很好。他淡淡地一笑道:「我也剛到,我們走吧。」說著伸出手要拉靖波上馬車。

    靖波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叔豪用力一拉把她拉上了車,馬車很快就往軍營方向駛去。靖波偷偷抬眼看著叔豪,只見他滿臉愁容的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似乎同三日前的他判若兩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問道:「要多少時辰才能到軍營啊?」

    「大概半個時辰吧。」叔豪頭也沒回的回答道,還是望著窗外。

    靖波感覺到了叔豪內心的不平,於是問道:「言仁兄,你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如果不方便帶我們去軍營那我們也不勉強。」

    叔豪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國事的擔憂似乎已經讓自己的朋友感到了不快,於是他轉過頭來,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擔心邊疆的戰況而已,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邊疆起戰事了嗎?嚴重嗎?朝廷有旨意了嗎?」靖波看起來很關心這件事,不停的追問叔豪。

    因為父親囑咐過在朝廷還沒有確切的旨意之前不能隨意議論邊疆的戰事,以免動搖朝局。他笑了笑道:「應該沒什麼要緊的,我大宋兵力強盛,就算有戰事也一定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心境影響到靖波,暫時拋開了國家大事,和靖波閒聊起來。

    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的停在了軍營前。叔豪和靖波下了車後一名士兵跑過來牽過馬匹,把馬車拉走了。眼前的軍營顯得威嚴肅然,一切都井然有序,軍士們練功時有節奏的呼喊聲透著男兒的陽剛之氣,讓人為之一振。

    「哇!好大的軍營哦!」靖波是第一次到軍營來,面對眼前的一切都顯得好奇萬分。

    叔豪笑道:「這裡的所有士兵都是我父親親自挑選、親自訓練的。現在我父親去了樞密院,現在就由我二哥仲雄來訓練他們,雖然這個軍營不是最大的,但卻是最精銳的!現在也有人稱之為『孫家軍』,與南郊的『楊家軍』遙相呼應。」叔豪看著自己的軍營,想想現在能夠稱得上精銳的只有「楊家軍」和「孫家軍」,可是遼國的兵馬卻都是精銳之師,而且善於馬上作戰,就算楊家和孫家兩個軍隊加起來,再怎麼善戰的部隊也會寡不敵眾。想到這裡叔豪不由得又擔心起來。

    「咦?你不是說這裡現在由你二哥接管嗎?他人呢?」靖波四遭環顧了一下問道。

    「我二哥今天一早就被調去其它軍營了,所以這裡暫時由我來接管。」叔豪平淡的說道。

    靖波抬頭看著叔豪,那眼神中透露出了無限的敬仰。「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能擔負起如此重大的責任!真讓人佩服!」

    叔豪平靜的說道:「我也只是幫我父親,盡自己所能而已。朝中比我能幹的青年俊傑比比皆是,就連我的三個兄弟也都比我強。」

    正說著,就聽見有人喊道:「三哥!」叔豪回頭一看,是季傑。他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他和靖波身邊,道:「咦?程兄也在啊?」

    「你怎麼來啦?」叔豪問道:「你不是應該在中書院當差嗎?」

    季傑笑了笑道:「事情都做完了,我過來同將士們練練身手。」說著就脫去了外套。

    「先別忙!」叔豪說道:「你剛跑過來,先去營帳裡休息休息,也正好替我陪陪程兄。我是時候去操練兵丁了。」說著就往校練場走去。

    季傑對靖波和五兒說道:「程兄,我們先進帳坐一會兒吧,這裡太陽很毒的。」

    靖波跟隨著季傑進了營帳,營帳裡簡單的陳設透著軍人的簡樸和嚴謹。靖波看見一旁放置著一個兵器架,上面有各色武器。「聽說練武的人都一樣自己慣用的兵器,不知道你三哥擅長什麼兵器?」靖波一邊撫摸過兵器架上的兵器一邊好奇的問季傑。

    季傑倒上一杯清茶走過來遞給靖波,道:「我們四兄弟中唯有三哥沒有固定善用的兵器。」他望了一眼兵器架上的兵器道:「我大哥善用槍,但三哥的槍法卻能於大哥打成平手;我二哥慣用劍,而三哥的劍法卻是二哥最為欣賞的;我爹爹說我的棍法練得最好,可是每次同三哥切磋總是輸給他。」季傑淡淡一笑道:「我三哥對各種兵器都有研究,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最擅長什麼兵器,就連家裡用來打掃得笤帚和撣子、拂塵,他都能拿來當作兵器。」

    被季傑一說,靖波心裡更是好奇起來。她迫不及待的說道:「走!我要看你三哥練兵!」說著就往校練場跑去。

    太陽炙烤著大地,校練場的黃土地都被烤得發燙。四五十名士兵整齊的站成列隊,認真地操練著幾個基本的撲、擊、刺、挑的動作,叔豪背著手站在最前面,橫眉直視著士兵們,時不時地矯正士兵們的動作。那樣子看上去雖然年輕,但似乎已經顯露出一絲大將之風。

    「言仁兄。」靖波頂著烈日走到叔豪身邊。

    叔豪回頭笑著說道:「程兄日後不必見外,叫我叔豪就行了。」(古人稱呼對方的字號是表示尊敬,若直呼名諱則示表示親切)

    「那你以後也叫我靖波吧,不要老是程兄前、程兄後的。」靖波點頭說道:「叔豪,我想看看你的武藝,能為我展示一下嗎?」

    靖波明亮的眼睛用渴求的眼神望著叔豪。半晌,叔豪才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正好要同幾

    個副將一起練功,你就在一旁看看吧。」說著他對靖波身後的季傑說道:「四弟,你也來練練吧。」

    「好啊!」季傑爽朗的答應了。

    軍中的兩名副將各自選了兵器上前,叔豪道:「季傑,你先吧。」

    季傑拿著他善用的八卦棍上前去,他挑了一個拿刀的副將。兩人擺開戰勢,突然副將舉刀就向季傑砍過來。季傑一個閃身先避了開去,就在同時他迅速的用棍橫掃副將的下盤,副將被擊單膝跪地,一個側身用刀向季傑的腿砍去。季傑用棍先是擋住了來勢,接著騰空而起一個縱身翻越到副將的身後

    來來回回近百回合,最後以季傑用棍直指副將面門而結束。雙方抱拳表示承讓後,季傑就回到叔豪身邊,道:「三哥,你看我的棍法可有進步?」

    叔豪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有進步!只不過你出招時總有些猶豫,在戰場上是萬萬不可的!這會要了你的命,知道嗎?」

    季傑點了點頭道:「嗯!可能對手是自己營中的副將,所以我出手才會有所保留。」

    「叔豪,該你了。」靖波催促道。

    叔豪笑了笑,走到兵器架前挑選了一把利劍,以此來對付另一名副將手中常見的長槍。副將一招「直搗黃龍」,就向叔豪的面門刺來。叔豪側身閃過刺來的長槍,一手輕輕握住長槍的棍子,用內力一震。長棍被震得抖動起來,副將顯然也是有些本事的,否則雙手早就被震了開去。副將又是一招「回馬槍」刺向叔豪的胸膛,叔豪用劍一擋,然後順著長棍一路滑過去,直奔副將緊握長槍的雙手。副將見勢不妙忙放開了長槍,頓時變得赤手空拳,叔豪也扔開了手中的劍,兩人白手相搏。副將「橫掃千軍」攻叔豪的下盤,叔豪騰地而起,在翻越副將頭頂的時候,雙手扣住他的雙肩鎖骨順勢向後一翻,那副將反而仰面跌倒

    靖波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深深地被叔豪精湛的武藝所折服。當叔豪順利獲勝退下場來時,靖波興奮得說道:「叔豪!朝廷有你這等少年豪傑,無論有什麼戰事一定都能有驚無險!」

    靖波的話深深刺在了叔豪的心裡,論武藝精湛光他們孫、楊兩家的子弟又有何用?他緊鎖眉頭,歎道:「行軍打仗不僅僅靠武藝,還要論智謀和策略,最重要的就是全軍的實力」他欲言又止,然後歎了口氣就走開了。不一會兒,他就推說有重要的軍務要辦,囑托季傑送靖波主僕二人回去了。

    在搖晃的馬車上,靖波忍不住問道:「季傑,你三哥他似乎有心事?」

    季傑歎道:「他是為了我軍的作戰力而擔心啊。」

    靖波不熟悉軍務,不能理解為什麼孫家軍這麼精銳,叔豪還要憂心忡忡。她不知道朝廷的軍隊除了孫家和楊家所率領的兩支外,其餘的都已散漫成性了。

    而季傑也知道這是朝廷的政事,不能向外透露太多,所以也沒有對靖波說太多。為了能把話題引開,季傑便問道:「對了,上次去你家送你的那幅字你還留著嗎?」

    「嗯,留著呢。」靖波說道:「我三哥還誇你的筆鋒蒼勁有力呢,不像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寫出來的筆韻。」

    「是嗎?令兄繆讚了。」季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只能在此上有所成就了。」他歎了口氣道:「唉~~身為將門之子卻武藝不精,近則不能為父解憂,遠則不能為國效力,實在是有愧於父親的將軍名號啊!」

    看到季傑頗有內疚,靖波便開導道:「你也不必自慚形穢。論武藝可能你沒有你的三個兄長有作為,但你要知道你所比的三個人都是箇中高手,你的武藝也不差啊!在家你是最小,可能等你年長些,武藝就能同你兄長們平分秋色了。」

    季傑帶著感激笑了笑,道:「謝謝你。其實我父親說,我們孫家都是以武著稱,他希望他的子嗣中能出一個以勝武的人才來,畢竟武能得天下,而能定天下。所以我武藝不嘉父親也不責怪,他希望我能成為孫家以為官的第一人。」

    「看來你父親對你的冀望不亞於你三位兄長!」靖波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爹也說可安天下,而武則輔國邦。既然你已經清楚自己的方向,又何必執著自己將門之子的身份呢?」

    季傑轉過頭看著靖波,釋然的微笑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太過在意自己武將之子的身份了,所以才會如此自卑如此煩惱!」說著他伸手握住靖波的手道:「謝謝你!靖波!」

    靖波似乎渾身打了個激靈,馬上把手縮了回來,滿臉通紅的說道:「不不用謝了。」

    季傑沒有太過注意靖波的舉動,他笑道:「靖波賢弟,你怎麼臉紅啦?」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靖波說道:「你臉紅的樣子可真像個大姑娘啊!」

    「什麼啊!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漢啊!」靖波嗔怒著說道。

    季傑笑道:「是!是!是我說錯話了!」說著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靖波,笑道:「不過論相貌,賢弟你可真算得上是清秀雋永了。」

    「你還說!」靖波越發生氣了。五兒坐在一旁抿嘴偷笑,靖波杏目圓睜的瞪了五兒一眼,道:「你還笑!」五兒忙強忍住了笑,不敢作聲兒了。

    季傑忙賠禮道:「是我不好!以後不說了。」季傑心想,可能是靖波長得清秀,但是不喜歡人家把他的俊秀同女兒家相比,所以才會如此生氣。他微笑著看著靖波,心裡對這個兄弟又多了幾分喜愛。

    送走靖波後,季傑便回到中樞院。到了下午申時時分,宮裡突然傳來了旨意,要負責書工作的季傑立即進宮擬召。

    季傑忙趕到皇帝的寢宮,英宗頭上纏著一條絲布,顯然他的頭風還沒有好轉。皇帝靠在龍榻上,旁邊侍立著曹儼和張繼先。季傑先行了君臣之禮後,便坐到了早就安設好的書案前。

    「孫季傑,你聽好,皇上現在有了旨意,先把聖意示於爾知,你速速擬旨來看。」曹儼說道。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英宗,英宗微微的點了點頭。

    「臣,遵旨!」季傑說道,然後提筆靜聽聖意。

    曹儼繼續說道:「皇上的意思是,先派鎮威大將軍孫廷敬帥兵兩萬前赴邊疆,此去意不在戰,而在試探遼國意圖,先同遼國進行和議。是戰是和待孫廷敬將軍回報,朝中商議之後再作定奪。」

    季傑立即擬了詔書呈上聖覽,英宗看了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道:「好,就這麼宣召吧。」很快,這道詔書就經過宣詔處來到了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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