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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八:新婚遭凌辱靖波傷透心,龍鳳喜帳中季傑空牽掛 文 / rich

    這天是欽天監定的吉日,吳王趙顥和壽康公主在同一天迎娶下嫁。穎王趙頊一大早便起來要去孫家,這一天的煎熬他經歷過,他想陪伴在他最小的弟弟身邊,陪他走過這一天。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啦?」趙頊起床的動靜把王妃向雛鸞驚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問道。

    趙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要去孫家,今天是季傑成親的日子,我早點去幫忙。」

    雛鸞也開始穿起衣服來,「可你不是應該出席吳王的婚禮嗎?」雛鸞的提醒不無道理,按照如今的親疏關係,趙頊更應該出席趙顥的婚禮。

    「出席吳王婚禮的人多得很,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不如去孫家。」趙頊已經穿好了衣服回頭說道:「要不你替我去吳王那裡吧。」

    雛鸞下了床,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梳頭一邊說道:「我自然是跟著你啦。」雛鸞在嫁給趙頊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和孫家的關係,在趙頊心裡孰輕孰重她看得很清楚。雛鸞笑著說道:「我自嫁給你後也沒有去拜見過爹娘,今日過去也算是我這個媳婦兒去見見公婆吧。」

    趙頊看著鏡子裡的雛鸞,她竟然稱呼孫氏夫婦為爹娘,這讓趙頊心裡溫暖萬分。雖然他與這位向小姐成親才幾個月,但她對自己的溫柔體貼有時真的讓趙頊有些愧疚。如今自己的心事也被她看的這麼透徹,還如此尊敬孫氏夫婦,這更是讓趙頊感動。想想這些日子來他對她的冷淡,趙頊有些內疚。既然他已經娶了雛鸞,就應該對她好一點。趙頊走到雛鸞身邊,柔聲說道:「你你真的願意稱孫將軍夫婦為爹娘?」

    雛鸞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道:「他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不能忘記。你一刻都不能忘記他們,我作為你的妻子又怎麼與你同床異夢呢?」

    「雛鸞,謝謝你。」此刻趙頊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謝,只能簡單的說上一句「謝謝」。然而對雛鸞來說,這一句「謝謝」已經很珍貴很令她感動了。

    雛鸞從首飾盒裡拿出一塊玉珮,轉身繫在了趙頊的腰帶上。「這玉珮我買了很久,但一直沒有送給你。我知道你有一件更讓你掛心的物件,它(她)已經佔據了你整顆心。我不想取代它(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只是希望你為我留出一點點的空間」

    趙頊看了看腰間的那塊玉珮,原來雛鸞已經知道了自己心裡還有別人。這讓趙頊更加的慚愧,如此賢淑的妻子,他應該好好對待才是。趙頊拿起玉珮,說道:「我以後白天就一直帶著它。」然後就看著雛鸞微笑起來。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雛鸞眼中閃過的淚光。

    來到孫家,趙頊見過爹娘後便去季傑房裡。一進門就看到季傑坐在書桌前發呆,連他進來都沒有聽到。「季傑」

    季傑回過頭看到站在那裡的趙頊,勉強的笑了笑道:「二哥,你怎麼來啦?」

    「我擔心你呀!」趙頊坐到季傑身邊,說道;「二哥也經歷過,知道這一天你會很難熬。」

    季傑笑了笑說道:「二哥,你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應該怎麼做。今後我會與公主相敬如賓忘記一些應該忘記的人」季傑對著窗外的晨曦喃喃說道:「希望她也能漸漸的忘記我,不要背負著那段情一生」

    趙頊聽著季傑的話,猶如和自己對話一樣。沒想到他和季傑的遭遇如此相似,但是想想季傑似乎更要痛苦。他伸出手握著弟弟的手,說道:「季傑,你真的長大了。」

    季傑看著二哥苦澀的笑道:「我們孫家的兒子各自的情路都不好走,惟有大哥還算好。三哥是個性情中人,為了一個情字能拋下一切,這份勇氣我實在是沒有。我現在娶公主為妻,既能解了孫家的困擾又能成全三哥,我覺得很值得。」

    「可是你心裡愛的確是靖波,你真的能說放就放下嗎?」趙頊有些擔心的說道。

    「無論我放不放得下,靖波總要嫁給吳王。既然二哥能做到,我相信我也能做到。」

    「唉∼∼」趙頊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著季傑的手。心道:四弟啊四弟,要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二哥如今都沒有走出來,希望你能比二哥堅強,盡早的卸下這情鎖。

    賓客陸陸續續來了,穎王妃雛鸞也來了。趙頊接了妻子去見孫廷敬夫婦,林鳳荷拉著雛鸞說話,趙頊就先出來去幫忙。剛走出院子就與想容碰個正著。兩人一下子相見,都杵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縱然心頭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想容消瘦的臉龐讓趙頊心疼,她臉上已經找不到原本燦爛的微笑。趙頊真的想過去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但是腳下卻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挪不開步。

    趙頊腰間的玉珮映入想容的眼簾,這個地方原本應該佩戴他們之間的同心綰,而如今卻是想容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要懂得放開。於是她微笑著喚道:「二表哥。」

    「想容」趙頊這才慢慢走過去。「你瘦了,二表哥不能經常回來,你自己要注意身體」趙頊囑咐道。

    想容笑了笑,道:「我會的,多謝二表哥關心。」

    「王爺。」這時雛鸞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看到趙頊站在那裡和一個女子說話就走了過來。「王爺,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表妹,孫夫人的外甥女。」趙頊介紹道。

    想容看著眼前這位王妃,心裡有些羨慕。原來她就是二表哥的妻子。「二表嫂。」想容說出口時心裡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趙頊看著想容,心裡也難過得很。這樣的見面想容心裡一定不好受,

    他眼中流露出的關懷很快就讓身邊的妻子看出了一些端倪。

    「咦?想容,你在這裡啊?」突然楚劍熙出現了。他滿臉笑容的走過來說道:「穎王殿下也在啊?這位就是王妃吧?」說著他便作揖向穎王夫婦行禮。

    趙頊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嫂的哥哥,楚興南將軍的長子,楚劍熙。」

    楚劍熙笑了笑,對想容說道:「想容,我的劍穗兒散了,你幫我續一續吧。」

    「好啊。」想容笑著對趙頊說道:「二表哥,我先走了。」說著就隨楚劍熙有走了。

    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趙頊只感覺到心裡泛起了濃濃的酸味,久久佇立在那裡看著他們離去。雛鸞看著丈夫不用尋常的眼神很肯定地告訴自己,這個女子便是丈夫心裡的那個她。

    皇子、皇女的婚禮隆重萬分。在此也不便細說,總之是富麗堂皇盡顯皇室的奢華。到了夜晚,賓客陸續散去,最艱難的時刻也就到了。

    吳王府,吳王趙顥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扶進房裡。他用秤挑開蓋頭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靖波,便笑道:「夫人你今天好好漂亮啊」那酒氣撲面而來,靖波抬眼看著自己的丈夫,皺了皺眉頭。趙顥腳一軟,便坐到了靖波身邊。靖波身上的香氣讓趙顥有些意亂情迷起來,他摟住靖波說道:「我夫人真是個美人兒,來!讓我先親一口。」說著就要親吻靖波的臉。

    靖波緊張的往後一躲,掙開了趙顥的手臂,讓他撲了個空。「你你想幹麼?」

    趙顥撲了個空,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幹什麼?大喜之日,自然是洞房啦!」

    這時候喜娘在一旁提醒道:「王爺,您還沒有和王妃喝合巹酒呢。」

    「喝什麼合巹酒?本王現在就要和王妃親熱親熱,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趙顥大聲喝道。房裡的丫環喜娘聽了忙都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房裡只剩下了趙顥和靖波,靖波站起來緊張的躲避著趙顥。「王爺,請自重!」

    「自重?」趙顥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笑道:「你是我夫人,怕什麼呢?」說著就撲過來抓住了靖波的胳膊。靖波一個情急竟然使出了季傑以前教授過的一招擒拿手,把趙顥推了出去。趙顥跌在床上憤憤地說道:「哼!別以為你自己冰清玉潔!你和孫季傑的事兒我早就知道!要不是看在你爹帝師的份上,本王才不願意娶你這個舊鞋!」

    「你胡說些什麼!」靖波聽到如此的言語侮辱,生氣地說道:「你才是臭名昭著的浪蕩子!」

    「哈哈∼∼說得好!」趙顥大笑起來:「沒錯,我是浪蕩子,但是你現在就是我這個浪蕩子的妻子!」他一步一步逼近靖波說道:「孫叔豪搶了我的女人!我就搶他弟弟的女人!」說著就一手緊握住靖波的手腕用力一甩,將靖波推倒在龍鳳床上,「你不用害怕,本王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哈哈∼∼」說著便向床上撲去

    將軍府內,季傑走進洞房便恭敬的行禮道:「臣孫季傑,參見公主殿下。」這時做駙馬對妻子應有的禮儀。在平日裡就算是夫妻,駙馬對公主也要時時刻刻不忘記等級身份。這也是為什麼孫廷敬不喜歡攀皇親的原因之一。

    「免禮。」公主說道:「今後你我乃是夫婦,這等禮節能免則免。」

    季傑站了起來說道:「多謝公主殿下。」喜娘遞上秤,季傑接過來挑開了紅蓋頭,眼前的公主楚楚動人,一雙靈動的雙眸不斷的閃動,難掩她心裡的緊張。季傑也不是第一次見公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身穿喜服的公主,他便難過起來。喜娘又遞上合巹酒,兩人喝了交杯酒後,眾人都退了出去。季傑靜靜的坐在公主身邊,心裡想的卻是靖波。不知道靖波她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吳王會不會善待於她?想到另一邊的紅霄帳暖,想到靖波身邊躺著另一個男人,季傑就心酸起來。他不由得拿起一旁的酒杯自斟了一杯苦酒,仰頭一飲而盡。

    公主看著他臉上複雜的表情,心裡有些困惑。「你這是怎麼了?」

    「啊?哦,沒什麼公主。」季傑忙說道。

    公主笑了笑道:「以後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的名字吧。雪香。我也直呼你的名字季傑,好不好?」公主羞答答的說道。

    「嗯,好。」季傑點了點頭。他突然緊張起來,雖然他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但是面對這麼一個陌生的女子,季傑實在有些手足無措。

    公主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出嫁前宮裡的婦人已經教過她什麼是洞房花燭夜,但此刻要理論聯繫實際,公主馬上羞紅了臉。這對緊張的新郎新娘,只能對著那對紅燭,不知所措。

    「呃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季傑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公主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有些笨拙的為季傑解開衣領上的扣子。

    季傑的心「怦怦」直跳,兩人退去了外衣後,便放下了帳子

    趙顥發洩完他的獸慾後,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看床上的那灘殷紅,嘿嘿笑道:「孫季傑,真他媽的是個孬種!」說著他又看了看床上滿臉淚痕的靖波,繼續說道:「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和你相好了這麼久,連碰都沒碰過你。真沒用!」

    靖波心靈上**上遭到的徹底摧殘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理會自己的丈夫。此刻在她心裡徘徊的全部都是季傑的影子。她心裡不止一次的在呼喚:季傑,救我!季傑,救我!

    趙顥穿上了衣服,走過來伸手撫摸著靖波白皙的肌膚,笑道:「夫人,本王現在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你伺候的很

    好,可惜啊,你的情郎沒有享受到。哈哈∼∼」趙顥淫笑道:「現在本王要出去尋樂子去了,夫人你就好好休息,明兒一早還要和本王一起進宮見父皇母后呢。」說著便在靖波裸露的肩膀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揚長而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靖波頭枕的鴛鴦枕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濕,羞辱、委屈一下子迸發了出來,靖波將錦被拉過來罩住了自己痛哭起來。

    季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似乎聽到了靖波的哭聲!醒來後環視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原來是在做夢,季傑抹去了額頭上的汗,定了定神。心道:孫季傑,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靖波已經是吳王王妃了,你應該死心了。他轉頭看到躺在身邊的公主,歎了口氣,心道:孫季傑,這睡在你身邊的才是你的妻子,今後要善待她才是。他朝窗外望去,圓圓的月亮像個銀盤一樣掛在夜空。月光是否能照耀到遠方的靖波呢?衷心希望她日後的生活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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