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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大婚難卻醋意生 文 / 許洋(書坊)

    在選後之前,東林黨人還做出一項決定,就是讓原來光宗帝的帝師孫承宗繼任天啟帝的帝師。孫承宗萬曆三十二年中進士第二名(榜眼),授翰林院編修,入翰林十年,相貌奇偉,鐵面劍眉,為人剛直,是東林黨的骨幹成員。

    要說皇上年幼,一直沒得到很好的帝王教育,選一帝師是必要的;還有皇上已15歲,選皇后大婚也是順理成章的。但問題是都沒有出於公心,完全是東林黨勢力和閹黨勢力的博弈。東林黨人都是科舉考出來的進士,個個書罐子,滿腦子孔孟之道,從骨子裡就瞧不起宦官,一提宦官就想起了秦末的趙高,東漢末年的十常侍,認為閹黨禍國;而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不這麼認為,國亡是皇上無能,弊政充斥,官員**,民不聊生,宦官也是人,且最忠於皇上,只是被逼無奈而亂政。

    萬曆帝28年不上朝,光宗帝一改父皇的弊政,他開始勤於政務,每天上朝和大臣們議事;現在天啟帝登基,當然得秉承父皇的教誨,每日臨朝議政。可天啟帝是個娃娃,什麼不懂,感到上朝是個很麻煩的事,也耽誤他玩;不過他有個主意,就是事事聽魏忠賢的,當大臣們念完奏折讓他裁決時,他就說:「魏公公,你說咋辦?」於是,魏忠賢就發表自己的意見,發表完之後,天啟帝就說:「好,就按你說的,懿旨吧。」

    朝中大臣們誰都看清了,皇上聽的和信的是魏忠賢。不過剛開始,魏忠賢並沒有違背東林黨人意願,表態基本都還符合他們口味,比如給皇上選後大婚和讓孫承宗為帝師。就連東林黨人集思廣益,提出選後要由他們在民間選,不必要門當戶對魏忠賢也同意。

    堂堂一國之君母儀天下的皇后,東林黨人怎麼提出在民間選呢?這就是東林黨人的能處所在。朝中現在是三派勢力,一派是楊漣為首的東林黨勢力,一派是沈一貫為首的反對東林黨的浙、楚等地方派系勢力,再就是魏忠賢為首的朝中宦官勢力。東林黨人明白,皇后不管出於這三股勢力哪一方,都將引起激烈的爭鬥,也未必得到皇上的寵愛;不如讓他們出面選取天下最美的女子,以壓倒客巴巴的姿色,把皇上從客巴巴手裡拉出來。當然,皇后既是他們選的,自然皇后也會聽他們的。

    皇后的篩選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地方官員在全國初選5000人,府裡精選1000人,州里再精選100人送宮中,宮中從這100人中過八關選了一位,可想那種美,真是無與倫比,難以想像的美,被稱為中國古代五大艷後之一。此女名張嫣,字祖娥,小名寶珠,河南開封人,十四歲進宮,天啟元年四月被冊立為皇后。

    據史書記載:張嫣「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如此絕色之佳麗,讓誰看了不動心?皇上也不例外。大婚的朱由校拜過天地之後,在滿眼紅色和龍鳳呈祥洞房裡,當皇上挑開皇后娘娘的紅蓋頭後,他驚呆了,他沒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美人。皇上也是人,不免春心蕩漾,這晚的洞房花燭,新奇和神秘驅使,他要感受和體驗一下皇后娘娘和他的客嬤嬤有什麼不同。

    張嫣雖是民間挑選,當然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知書達理,溫爾,大家閨秀,傳統美德這是挑選者的首要條件。總之,是大漢民族儒教禮儀馴化出來封建小姐,是有著古典之美的典型的東方麗人形象。一夜的寵幸,天啟帝感到,皇后和奉聖夫人各有千秋:皇后是內斂慧中,奉聖夫人是妖艷張揚;一個秀色,一個洋氣;一個承受,一個進攻;一個陰柔,一個陽剛。總之,天啟帝感到,這兩個美人都可愛,而且互為補充,他誰也離不開。

    大婚的朱由校與張皇后一夜交歡,第二天一大早跑客巴巴暖閣來,醋意大發的客巴巴推著天啟帝說:「你去吧,以後你別理我了!」朱由校哪知客巴巴的心?撒嬌問:「嬤嬤,你怎麼了呀?」客巴巴又心疼地一把把天啟帝摟在懷裡,訴說道:「你知道嗎皇上,我昨晚一夜都沒眨一眼,我實在是捨不了你,可我又無能為力!」

    皇上看著客巴巴那雙無限嚮往和深情的眸子,確是與昨晚又一種不同的美和情,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客巴巴關切問:「她對你好嗎?」

    天啟帝如實說:「她流了血,老叫著疼。」客巴巴嬉笑著,齜牙狠狠說:「很疼她!她越叫疼,你越狠搞她!」天啟帝難為說:「你咋那樣呀?她一叫疼,我就嚇得不敢動了。」客巴巴笑了,說:「我是逗你玩兒的,女孩子第一次就會流血,就會疼,慢慢就好了;不過你要記著,她皇后怎麼的?你是皇帝,她就是你的奴才和玩意兒,你想怎麼著她就怎麼著她;你可不要嬌慣她,要對她嚴肅起來,可不能讓她上到了你頭上!記著了吧?」天啟帝說:「我明白,就是愛她,也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除了你。」

    以楊漣為首的大臣們以為,皇上大婚後,客巴巴可該搬出乾清宮了,奏折一個個呈上來,天啟帝偏不同意,他給客巴巴和魏忠賢說:「這些大臣們真扯淡,你們管朝中軍國大事,你管我朝廷私人生活幹什麼?他們讓我的嬤嬤走,朕偏給他們做對不讓走,看他們誰能把朕怎麼樣!」魏忠賢若有所思說:「我看這些東林黨人,遲早會成為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

    天啟帝吃了一驚,問:「此話怎講?」魏忠賢提醒說:「皇上你想,薩爾滸之戰是怎麼失敗的?」天啟帝說:「那是朕爺爺時候的事,那時還沒有朕,朕咋能知道。」魏忠賢說:「你不知道我知道,敗在國力衰微,兵無鬥志,將心不齊,朝臣保守。這種國家大勢不改變,說不定還有亡國的危險!」天啟帝害怕說:「朕剛當皇帝,魏公公你可別嚇朕呀!」

    魏忠賢平靜地說:「皇上,我說的是實際情況,還真不是嚇你。你看現在大明王朝的局面,真是千瘡百孔,風雨飄搖:國庫空虛,發不下軍餉,軍心浮動;民不聊生,饑民鬧事,每每造反;後金建國,虎視眈眈,隨時犯境;官員**,官場疲敝,派係爭鬥。特別是薩爾滸戰役失敗之後,元氣大傷,無力振作,已呈現亡國之象,如果不動大手術,不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創新,不出十年,非出大事;到那時,國內饑民造反,國外後金侵略,兩面夾擊,必然是顧此失彼,手忙腳亂,大廈必傾矣!」

    天啟帝問:「以公公之見,該咋進行改革呢?」魏忠賢說:「我一直在思謀當年張居正的改革,他輔政的那些年,政治清明,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兵強馬壯,與朝鮮交好,分化瓦解著北蠻勢力,哪像今天,他們隨時都敢輕舉妄動。」天啟帝說:「公公既然有如此高見,何不及早著手治理?」魏忠賢試探說:「皇上,實話給你說,我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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