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73 文 / 撿秋
就在兩人野蠻肉搏時,梅簡雪被一干手下安排到燒烤店後院,某包間內,在這裡,不光可以避免烤肉所產生的油煙,還能有效地預防那些若有若無吃她豆腐的猥瑣目光。
她對主辦發這個安排感到滿意極了。
小口小口地喝著飲料,看了看擺在桌上的食品,數量上是完全沒得說,只是菜品比起國內的燒烤,簡單到完全沒有選擇餘地。不過想想超市裡那些昂貴到簡直難以想想的農產品,梅簡雪又覺得這種單調可以理解。
抓起一串烤雞,只咬了一口,就被膩倒,這種速成雞肉,除了脂肪幾乎沒什麼吃頭。
正在鬱悶,對方送了個一切為二的西瓜上來,想到超市裡那些售價五十加幣,折合人民幣超過整整三百元的高貴小西瓜,她只覺得莫名其妙地興奮。看了看手中的合成飲料,她把還剩一大半的橙色液體全數倒在了烤肉盤子裡。
捧著西瓜,開開心心地吃,吃著吃著,一陣暈眩上來,還在想不好,整個人就倒了。
這些個……混蛋,居然用藥來對付同胞……
梅簡雪昏倒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如此的怨恨和不甘,她不甘心在這種完全沒法反抗的絕對劣勢中,就這麼的輸了……
打完野味,在劉麗君體貼的服務下清理乾淨分身的老大,滿懷著雄心壯志走向正餐。
站在包間門口,他心滿意足地看見那個綿軟昏睡的小羊羔,那抹粉色衣裙,如同最純正真的粉一般,挑逗著他血液中每個屬於進攻者的因素。雄性的因素。
扭頭面對一干手下,老大發佈命令了:「小的們,沒有經過你老大我的允許之前,要是誰敢擅自進來,又或是干趴牆偷聽這種要不得的事。老子就砍掉他的手腳,封到水泥塊裡,再丟進喬治亞灣。聽明白沒有,小子們?」
得到承諾之後,老大大跨步地邁了進去,反手將門鎖上,然後將鑰匙從小窗戶裡扔出去,防止任何意外情節發生。
一屁股坐到梅簡雪身邊,他開始欣賞那只沉睡的小綿羊。
如絲的秀髮瀑布似地掛在沙發上,濃密的睫毛在她眼部留下大片陰影,因為年紀尚小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以及鑲嵌其上,果凍般晶瑩潤滑的嘴。
梅簡雪的嘴巴並不是那種符合東方美學的,傳統式的櫻桃小嘴,反而有些像朱莉亞羅伯茨那種肉質豐盈,現在,那樣一張迷人的線條被橙黃色半透明唇彩提亮,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撩人的色澤。因為有保養嘴唇習慣的原因,那唇上幾乎沒有什麼唇紋。
男人忍不住伸手撫過,他感覺自己在摸最上等的羊脂美玉。
「去tmd。老子什麼時候成為青的范兒了。」忍不住地罵了自己一句,手掌順著對方臉頰向下,一直到那只如同百合花花莖般纖細脆弱的脖子上。
「這麼細,這麼毫無抵抗地,假如你反抗的話,只需要一分鐘就能掐斷吧……很可惜,老子自作孽,沒福氣享受那快感……」嘴裡嘀咕著,手卻一路向下,直達她的豐滿。
正在享受,突然肚子裡傳來一陣轟鳴。
想想也對,才經歷那麼激烈地一戰,有點飢餓,純屬自然現象。
「老啦,不中用拉,不加點油就開動不了了。」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從桌子上抓烤肉來吃,吃著吃著,肉串從手中掉,老大咚第一聲摔倒在地上。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為了抓捕獵物而埋下的陷阱,居然會這麼快就報應在自己身上……
首先是一根手指,然後是整個手掌,然後梅簡雪睜開眼睛,她醒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迷藥後遺症的關係,最初醒來的那一瞬間,梅簡雪有些輕微的迷糊。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一切,這是她第幾次從完全陌生中醒來呢?過往一生所有經歷一字排開在腦海你經過,最小的時候,在老家農村和外公外婆住,然後三歲被父母接進城時面對的完全陌生。從四川舉家遷徙到a市時所遇見的完全陌生……
那個瘋狂的夜晚之後,在廊橋夜總會醒來時,所見到的完全陌生。
漂洋過海,遠赴異國他鄉說見到的完全陌生。
然後是現在。梅簡雪緊緊地盯著那個用竹子裝飾天花,然後是竹子裝飾的牆壁,最後是她歇息了一夜的沙發,慢慢的,昨夜所有的一切也都慢慢地回憶起來。
她記得,在昨夜,自己參加一個宴請,然後被人給下了藥。
等等,下藥……
梅簡雪刷地一聲坐起來,然後迅速檢查自己上下身,還好衣服全都規規矩矩地穿在身上,甚至就連那裡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身為過來人,身為一個女性,她不可能被人怎麼了,一覺醒來之後,一點感覺都沒有。她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
腳邊,有什麼東西,梅簡雪踢到一個人。
一個陌生的男人。
大概是因為吃進去的藥量比她多,昨夜給她下藥的老大,現在還倒在地板上酣然大睡。
抽搐對方身上的皮帶,梅簡雪輕車熟路地肩膀對方捆綁,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前,推了推,大門被死死鎖住。移到小窗戶前,小心地向外張望,雖然經過整整一夜狂歡,各種食物殘骸將整個燒烤店堆砌得滿滿當當,但外面並不缺乏看守者。
看來她要用點腦子,才能成功從這裡逃出去。
回到沙發旁,擺放食物的茶几上放有兩把刀,一把水果刀,另外一把好像是自製武器。一把用手術刀改
造成的餐具,相信它相對切熟肉,用在生肉,尤其是人類身上,效果會更好。
將這把別具創意的餐具捏在手裡充作武器,然後將老大腳上的運動鞋鞋帶扯下來,用以加固他的雙手捆綁。正在忙乎,躺在地上的倒霉鬼動了。
也對,既然他們吃的是同一種藥,雖然份量上有一點差異,但清醒時間應該差不多。
梅簡雪迅速地行動。
首先,用膝蓋壓住對方,然後用手指在對方脖子上摸了幾下,準確地找出對方的頸動脈,然後將手術刀抵在上面。「別動。」她冷冷道。「這裡是頸動脈,一刀子下去,血會成扇狀噴出,然後,你會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地死去。」她盡可能可怕地威脅。
曾經某部電影裡,一名女醫生被人綁架,她就是用切割綁架犯的頸部動脈作為威脅。
受這部電影的影響,梅簡雪真的認真分析過人體解剖。更何況,相對靜脈,動脈那能夠摸到清晰脈搏的特徵,就算是真的小白也不容易搞錯。
不愧是地區老大,即便面臨死神威脅,依舊能夠從容不迫地應付。
猖狂地,肆無忌憚地笑了:「知道切斷活人頸動脈的滋味嗎?熱乎乎,充滿腥味的血液會噴滿你的全身,然後會在每一個噩夢你,一次次反反覆覆地襲擊你。告訴我,女人,你做得到嗎。你敢切下去嗎?」他動了動,似乎想要爭扎。
因為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空隙實在太小,老大寬闊的身體被卡得完全無法動彈,所以他只能繼續用語言攻擊。
「噩夢,為什麼你會認為是噩夢,而不是美夢呢。」梅簡雪笑了,「要知道我可是個崇拜吸血鬼的女孩子,被熱情騰騰的鮮血淋身,您怎麼知道我會害怕而不是興奮了?聽說很久以前,某位美麗的夫人,嗜好用人血洗浴,雖然你這貨早就不是處了。但無論如何,有機會嘗試新鮮人血的溫吞鹹腥感,那還是不錯的。至少我有外出炫耀顯擺的治本了。對了,去年我才看了部片子,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為什麼您會覺得,我害怕人血呢?」
她的語氣中,帶有未成年人對未知事件的恐懼。這些天然的,不知所謂的殘酷,即便凶狠如地區老大,也為之顫抖。他拿什麼和這些無知無畏的年輕人比。
「喂喂,這可是殺人喔,別說我的手下不會放過你,甚至就連外面的社會也不會放過你。」
「喔,像您這樣的人,也有搬出警察威脅他人的一天。」大概是因為興奮過了頭,梅簡雪用一隻手拍打老大的臉,「您的位置,代表整個社會華人最高地位的位置,這個代表巨大利益,以及崇高社會地位的位置,難道就沒有其他人窺視?您說,要是我能幹掉您,他們是敲鑼打鼓地感謝我,還是怨怨不平地想要為你這個前老大報仇呢?」
「我說,已經是成年的您不會還在幻想,類似人走茶不涼之類的狗血吧?即便是你那些絕對忠誠於您的人,你也是個幹大事的人,您給我分析分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到被未成年女孩殺掉的老大,還有多少人願意跟隨。與其跟您,不如投奔更有實力的老大,難道不是嗎?而那些不忠於您的人,您還活著的時候,都不忠了,您死了他們還不趕緊抱新任老大大腿?」
她的話一字字紮在他心裡,悶哼一聲後,他怒了:「你,難道就不怕半夜鬼敲門麼?」
他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