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74 文 / 撿秋
「半夜鬼敲門?為什麼您會相信這種騙小孩的謊言呢,即使那些全都是真的,那麼相信像您這種以暴力取得江山的人,手下亡魂應該不止一個兩個吧。那些人,正在下面等著您呢,您還是先想想如何對付他們。」梅簡雪不屑道。
老大猖狂第笑了:「為什麼你會認為,那些活著時都不是我對手的人,死後就能對我造成威脅呢?」他反駁。
梅簡雪也笑了:「既然您這麼說,那麼您為什麼會認為,死在我手下的您,變成鬼之後,還會是我的對手?」她露出有些像爬行動物的笑容,這笑容也是和某漫畫人物學的。
「現在,平穩地起來吧,雖然我暫時不會要你性命,但是,類似把你弄成殘廢這種事,我可不會手軟。」她抓著他的衣領,用力一提。
地區老大慢慢地起身,就在他從臥姿改到跪姿時,梅簡雪用腳踩住他的褲腰往下一壓。失去皮帶穩固的牛仔褲滑到了膝蓋上,成為新的鉗制工具。
「你!」地區老大怒了,用眼角餘光瞄向梅簡雪身後的沙發,他在計算距離……
只可惜這計謀被梅簡雪敏感地捕捉,一個漂亮的高段位踢擊,地區老大的頭輕吻沙發。雖然力量是女性無可挽救的弱點,但經過整整十年訓練,再加上蓄力,這擊依舊不可小視。
地區老大的鼻子在沙發上撞得鮮血直流,因為雙手被捆得十分結實,雙腳又被褲子阻礙,他現在可謂是狼狽到了極致。
「喂,丫頭,過來幫一把,我的腰曾經受過傷,爬不起來。」臉上掛著鼻血,地區老面帶凶狠地說,但他臉上的痛苦似乎並不像裝出來的。只可惜,他輕視了垮掉一代的冷血程度,又一記迴旋踢,梅簡雪狠狠地招呼他。
「三秒之內,給我爬起來,否則你下半生都不用起來了。」
她說。
掛著鼻血,露出猙獰的笑容,地區老大笑得很開心,「真是不錯,老子今天的收穫真是不錯。丫頭,你給我記住,今天老子放你走,是為了有朝一人能夠更徹底地收割你。你,絕對會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搶不走的女人。」
伸出舌頭,舔噬自己的血液,又努力了一番,他終於在梅簡雪限定時間內站了起來。
一步步走向窗口,老大吩咐外面的小弟開門。
梅簡雪從後面貼了上去,她將他緊緊擁抱,她的堅挺豐滿摩擦他的背部,而那柔嫩香軟的小手則在他下身若即若離。就在他火熱堅挺的下面。那把一直握在她手裡的冰冷尖銳則親密接觸他大腿的某個部位。
地區老大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喂,丫頭,別來這套,否則我會認為你迫不及待地需要我的服務,我會想歪的。」
冰冷的,幾乎沒有任何感情一色彩的語言,將他拿點剛剛騰起的火焰,又徹底地滅了下去。
「別亂想,先生,假如您是要情要欲不要命的傻子,你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上了。剛才我之所以踢您,可不是為了什麼狗血原因,我之所以踢您,那是因為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身高差異實在太大了。大到不方便我行動,我以我更換威脅部位。現在位於我刀下的那塊肌肉,在它下面跳動的是您的大腿動脈,一刀子下去,您同樣會在兩分鐘內嗝屁。」
「當然,切割被肌肉保護的大腿動脈,比切割幾乎毫無防備的脖子困難得多。但假如您認為,您那些訓練有素的肌肉能夠成功抵擋刀子,那麼,不妨試一試。您自己的武器,有什麼樣的殺傷力,我想用不著我來給您解釋。」
「補充一點,我在心裡模擬今天的場景已經不下一百次,您最好快一點。否則,要是我興奮到完全無法把持後,你可真真要遭殃了。」
「ok,姑娘,一切全聽您的。」老大展開雙手做出投降造型。
門被打開,小弟們詫異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老大,以及挾持他的某惡女。
他們持械以待,現場氣氛一觸即。
相對這些手下的把持不住,身為人質的老大反而一臉輕鬆愉快。
「滾開,小子們,沒見大哥和大嫂正在享受激情嗎?」他盡可能威儀地說,用手提著褲頭,讓它不至於掉得太下去,然後順著梅簡雪前進的步伐,一步步地向外。
終於,他將她送到完全安全的地方。
提起一腳,梅簡雪將老大踢了個嘴啃泥,然後趁對方倒地不起,她拔腿就跑。
持械尾隨的小弟們,見老大受如此奇恥大辱,慌忙趕來攙扶。
「那婊一子,老子非下掉她四肢不可。」揮舞著西瓜刀,表達憤怒的是老大的金牌打手。
在眾小弟的幫助下,終於於解除捆綁的老大,抬手就就給了自己小弟一腳:「去你的,沒聽見老子說嗎,老子和老子女人的遊戲,啥時輪到你們插手。」從一旁的小弟c手上接過手絹,擦掉影響形象的鼻血,再把沾血的布料扔給小弟。打斷他們的糾結。
「那女人,相當不錯,是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有能力,有決斷,有魄力,是個但得起大場面的主兒,老子喜歡……小的們,傳下去,誰要是膽敢對未來大嫂不敬,老子就下他四肢,然後丟去喬治亞灣喂鯊魚。聽到沒有,老子的衣服,老子自己整理。」
被女人壓制和侮辱,還有什麼比得上成功收房更能挽回面子呢。
……
心有餘悸地奔跑向前,在預定停車位附近,梅簡雪聽到了一群人爭吵不休的聲音,那些聲音裡有哈里斯的,有埃裡克森的,還
還有另外一些陌生人的。
轉個彎,從綠化帶裡穿過,然後前方的停車位上,聚集著一群青少年,人數大約在二十上下,有白人,有黑人,還有黃人。哈里斯正在和一個牛高馬大的白人爭吵。
見到梅簡雪就那麼出現在從人面前,一個黑人尖聲叫了句,她聽不懂的語言,然後所有的視線刷拉拉地聚集。
「好了,你家那調皮搗蛋的姑娘結束她的約會,不想玩她那把戲了。咱們這些人,也不用和那群會功夫的中國人起矛盾了,現在解散,全都回家洗洗睡吧。哈里斯,我說你早該清醒了,她們黃種人喜歡玩什麼把戲,難道你還明白,下次再驚動大家之前,最好搞清楚情況。」
大概是為了讓梅簡雪能夠順利挺清楚,為首那名白人語音很慢,他仔細地咬每個單詞,每個發音,就像在教未成年孩子說話。
聞言,人群散開。
起初哈里斯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然後,隨著人群的散去,他就像是突然被人點醒般,呼啦一聲將對方擁入懷抱。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完全沒有幫助到你……你,還好吧,沒事吧……」
他將她緊緊擁抱,直到這時梅簡雪緊緊捏在手裡的手術刀這才掉落,就像終於噩夢驚醒似的,她開始哭泣和哀嚎。因為過度緊張而被壓抑的恐懼一口氣爆發,梅簡雪甚至無法站立。
她就那樣軟在哈里斯懷裡,直到警笛聲響起為止。
根據對方解釋,昨夜梅簡雪進去之後,兩人就一直等待在外面,當她超過約定時間沒有放出一切安好的信號後。埃裡克森立刻去報警,誰知道,昨夜溫哥華內發生了大案子,不光是刑警巡警,甚至就連協警察也全都出動協助某,換而言之,整個小區一點防備都沒有。接線員小姐禮貌地請他們按照規定,等待48小時再來麻煩警務系統。
所以,一方面,埃裡克森留下和警方協商,另一方面,哈里斯發動整個社區所有年輕人,打算在實在不行的情況下,衝進去搶人。
後面的結果,和警匪片經典鏡頭一樣,雖然通過埃裡克森堅持不懈的努力,警方同意在大案件搜捕結束後,派人過來查探情況。但真實結果卻是一切真的全都遲了。
非法販賣酒精,聚眾飲酒,非法禁制未成年人……
在溫哥華,這些全都是不輕的罪名,所以,即便以老大的圓滑老練,警車呼嘯而去時依舊不是無功而返……
老遠地,還在宿舍外面,就看見裹著厚厚羊毛披肩的貝蒂夫人正在翹首以往,從對方那臉蒼白無色,以及眼下的青黑,傻子都能看出,貝蒂夫人在哪裡擔憂了整整一夜。
因為她的緣故,這位嚴肅、古板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夫人,在這個位於兩山之間的冰冷風口上站了整整一夜。她為自己擔驚受怕,直到整夜不眠。
一時間,梅簡雪有種莫名的感動。她想到在國內時,即便是自己家人,即便是自己父母,每當晚自習完畢,回到家時面對的黑燈瞎火所感受到的那種,終生難忘的寂寞與孤獨。想不到這些異國他鄉,居然還會有人因為自己徹夜不眠。一想到這些,梅簡雪的眼圈紅了,她又想哭了。對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家,就這麼突然地,她產生了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