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03 文 / 撿秋
按照盧克李的說法,這種蒙上被子打得手段,叫做給他留面子,既然堂堂他老大不能當著小弟的面挨揍,那麼梅簡雪憐憫地,捂上被子揍人。
臥室外,一臉無奈的金牌打手,正打著哈欠和幾個小弟打紙牌。
「一對q,誰要啊。」
一群小弟紛紛表示趴牌表示不要。
「格老子地,這世界真是太和平和,老子這個打手都快要失業了。」他怨怨不平地摔牌。
某位最新加入的小弟,心有餘悸地看著這些一臉淡然的前輩,然後心有餘悸地忽視了自家老大的慘叫,與此同時他牢牢記下了一個原則。大嫂一但很生氣,後果更嚴重。
又一番拳腳溝通之後,外加被人哭爹喊娘地求饒示弱之後,梅簡雪終於在口頭上屈服了。她是在是傷不起盧克李的鱷魚眼淚。
明明她才是女人,明明她才是那個被色一狼襲擊,被人吃豆腐和揩油的受害者。可是為什麼那個可恨的施暴者哭得比她還要傷心。
好吧,好吧,她承認,之前揍人的力道打了點,下手也沒有注意到著力點。
是她害這個身受重傷的老闆,舊傷復發,而且還出來不少血。
得,您是老闆,是大男人。自尊受害傷不起。總之您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洗耳恭聽就好。橫豎不管您怎麼叫,我依舊還是我,我還按以前的方式生活。
您的叫法,干擾不了我。
裹了裹被子,兩人又變回最初的一順溜姿勢,「喔,那個啊,完全誤會一場,警報解除。或者我這麼說吧,那個半夜爬窗的人,裡該叫她女的她,而不是男的他。」
不管怎麼樣,人家喋喋不休為的是她的人身安全,而她,雖然不甘心**被人知道,也不必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更何況她好歹她還記得自己當初的計劃,想要借盧克李的手,收拾那個可恨燒烤店老闆的想法,如果能夠順帶哦收拾一下朱太太,那就更好了。
所以,她現在吃點虧就此點喏。
想要利用一個人解決威脅自己的潛在威脅,但卻吝嗇到一點代價都不付。她還沒有無情到那個地步。所以,梅簡雪決定在自己能夠忍受的範圍內,盡可能地忍耐盧克李。
別的不為,就為她有拿他當槍使的想法。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惹到她梅簡雪是要付出代價的。
雖然和這麼一個毛手毛腳的傢伙大被同胞真的很不爽,但無論如何也比被另外一個心腸狠毒,毒如蛇蠍的傢伙,一直惦記和糾纏著好。孰重孰輕,梅簡雪還是分得清楚的。
把關於劉麗君,以及昨天晚上的那場抓捕說了出來,誰知道盧克李眉頭卻越皺越高,強迫梅簡雪轉身正面對著自己。而她,乖乖做了。
對於她這意外的服從,盧克李高興得喜於顏色。,完全忘記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
「我說丫頭,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你的腦子可真是豆腐渣一塊。你說說的那個劉麗君,她白天在家裡關禁閉,晚上偷偷溜出去打工,那麼,傍晚跟蹤你的人,以及在學校偷窺你的人,絕對就不是她,給我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破綻沒有。小心地點想,要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人命攸關的大事,你自己的命自己掂量。」
他用盡可能嚴肅的語氣道,這下,梅簡雪滿臉通紅了。
沒錯,這麼大一個弊病,她怎麼沒有想到,既然劉麗君白天在家補眠加關禁閉,那麼究竟是誰在學校裡跟蹤並且監視自己的呢?
心裡雖然這麼想這,但嘴巴裡卻是不肯認地嚷嚷了一會兒,她那孩子氣的嘟嘟囔囔很是滿足盧克李的大男子主義虛榮。他高興得嘴巴都歪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挨了多少頓打。
兩人又蘑菇了一會兒,梅簡雪總算把早上的事說了,尤其是關於燒烤店老闆的事。她小心地措詞,讓人既不覺得她很著急,又不會忽視她所受到的委屈。
總之一句,事情不是她哭著求著找盧克李傾訴,而是對方一定要她說。
現在,她把委屈說完了,是男人就拿出點表示出來。
否則小梅會生氣,後果很嚴重。
可就說到這裡,保姆阿姨買菜上來了,她推門進來詢問晚餐的菜要如何處理。這是一名五十出頭的台灣小老太太,哈腰點頭一臉小心仔意的慈祥。但在看見和盧克李同一個被窩的梅簡雪後,她的眼裡就那麼一兩秒時間內,出現不屑一顧。
那眼神無故地讓梅簡雪渾身一顫,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髒事。
既然生做了中國女人,無論天性有多麼粗枝大葉,最基本的名聲,她還是想要的。
把盧克李的魔爪從自己身上移開:「既然保姆阿姨把菜買回來了,那麼老闆,我的臨時工作結束,我該進行下一個議程了。」她說。
被梅簡雪這麼突然一個打斷,正做著大男子主義夢想的盧克李冷不丁地從幻想摔到現實。他摔得很痛,也很生氣。
「我說丫頭,你可真正是不是情趣,這種情況,你叫什麼老闆……真是的,什麼情調都被你給攪沒了。我說丫頭,你可真是……人長得那麼漂亮,你怎麼就一點情趣都沒有,真是個索然無味的女子。白白浪費一付好皮囊。」
盧克李有些惱羞成怒道。
按照他之前的步驟,進行到這一步後,依舊不肯乖乖就範的女人,他還真就沒有遇見。
至少在今天以前
前她盧克李遇見那些的女人全都是一聽他傷心往事就流著眼淚,主動投懷送抱的癡情種子。女人,尤其是那些身在異鄉,滿懷鄉情的女人,根本沒法招架一個因為親人去世而傷心流淚的男子。
就算第一步不行,那麼第二步,在他明顯地指出對方的幼稚和無知之後,然後再加上些真心實意的關心。那些漂泊海外。孤獨無援的女人,還有哪個能夠頂得住不繳槍投降。
可今天,他怎麼遇見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怪胎,兩人大被同眠訴訟了那麼長的情衷,他完全不敢相信,梅簡雪怎麼還能像塊石頭一樣,麻木不仁地拒絕他。
他完全不敢相信,怎麼會有女人做得出這麼殘酷可怕的事。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叫女人。
「我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情調,但我知道,人和人之間是有不可逾越的界線。有些界線一但跨越。就永遠也恢復不到原狀,然後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也就徹底完蛋。你是我老闆,我是的員工。你好。老闆,我要開始工作了。我這樣說,我的意思你可明白。」梅簡雪頭也不回地前往廚房,她只肯給他背影。
「喂,丫頭。我可以吧你這突然的冷漠當做怨恨嗎?對我治下不嚴的怨恨?」
盧克李努力給自己找台階下,雖然他真的很生氣,但是作為男人的本性就是。越是不能征服,就越想要征服,他還不想把兩人的關係鬧得太僵,以至於失去征服這女人的機會。
「生氣?不。我只是覺得好奇,為什麼在作為老大,您房間內發生的事。那個老闆,作為一個三線小弟的他,會那麼快,那麼詳細地知道。」梅簡雪轉過頭來,她的視線順著盧克李的身體一路向下。最後在他包著厚厚紗布的傷口上停留。
半分鐘後,她離開臥室。前往廚房。
相信如此明顯的暗示,盧克李和他的手下因該會明白。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燒烤店老闆,這次梅簡雪倒要看看,他還有沒有本事溜掉。
「安啦,小姐,你這樣做就對啦。」廚房中,那個背對她而坐的台灣小老太太道:「女孩子怎麼能隨便上男人的床,這樣不好。女人要小心珍惜自己,小心珍惜肉身,隨便爬男人床會讓爹娘丟人的,老闆雖然是個不錯的老闆,可作為男人,實在不怎麼樣。和他,您玩不起。所以我勸小姐早收心,守住本分別妄想,並不是每個爬上盧克李床的女人,都有運氣做大嫂。」
老娘我就沒想過要做大嫂,梅簡雪在心裡嘖嘖道。
……
臥室內,隨著梅簡雪的提醒,盧克李的表情猛地一楞,然後他衝著那固執的女子嚷嚷,「喂,我說姑娘,你臉色很不好,就不多躺一會嗎?」
他努力做出吶喊的姿勢,但回應他的只有一個遙遠的聲音:「不,不用了,已經說定的關係就不可以隨意更改。已經決定的事,就不能隨便停下來。更何況有些事情,一但終止,就會變得很難繼續,而我的人生絕對不要停此在現在,停止在這裡,停止在這樣的事情上。」
梅簡雪搬了根凳子,坐在那台灣小老太太身邊,和她一起摘菜。
她的這通話,既像是說給別人的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臥室裡,盧克李拍拍腦袋道:「她可真是固執,她們兩人的固執都有得一拼,不過……你說,假如剛才的事發生在言身上,她會怎麼做。」
他問盤腿坐在一旁的金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