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04 文 / 撿秋
金牌打手聳聳肩膀:「前大嫂她不會說,因為怕您擔心,所以一個字都不會說。無論是自己受到威脅,還是正在忍受什麼委屈,她絕對不會用自己的事干擾您。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那麼,你認為哪個女人好點呢?假如是你,你更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
盧克李和他的心腹打手,就這樣大刺刺地談論起兩個女人的差別來。
金牌打手抓了抓頭,表示自己不適合談論這個高度的問題,但盧克李非要他表格態度不可,於是,只能被逼無奈道:「老實說,前大嫂溫柔可人,是個做妻子的不二人選,但卻不能算是個好女人……因為,你叫我怎麼說呢。太過千依百順的女人,會叫人難以感受她的存在,和那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雖然會很便利,但時間一長很容易厭倦。因為千依百順的女人實在太過無趣,假如是我,我寧願要現在這個,至少抱在懷裡時,能感覺到鮮活感。」
「而老大,以您的身份,要是找個千依百順的,也體現不出自身價值啊。」
那個男人一本正經地分析,他努力不去觸碰盧克李的底線,努力誇獎自己老大的前後兩個女人。身為小弟,不這樣,還能怎麼著?
作為合格小弟,他從來沒有想過拿自己的身價去衝撞老大的面子。
誰知道就這樣,盧克李依舊給了他一煙灰缸:「干你個蛋,老子的衣服,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蛋說長亦短,老子是叫你分析燒烤那胖子的事。你不覺得大嫂說的事,很有深度嗎?為什麼我房間裡昨天才發生的事,那麼邊緣的一個小弟會知道得那麼清楚。為什麼老子的行蹤會別那群混蛋知道,還平白地挨了這麼一刀。」
摸著肚子上那道刀疤,一時間,盧克李的表情變得恐怖猙獰。
金牌打手小心翼翼地說:「那胖子雖然是邊緣人物,可畢竟是曾經有功之臣,而且他是前老大留下的三朝元老。咱們邊緣他已經惹很多人不滿了,要是再……」
盧克李再次火冒三丈:「干你個蛋,三朝元老就很了不起了嗎?三朝元老就可以連老大的女人,老大的衣服,老大的面子都隨便亂惹了嗎?老子打的就是他那張三朝元老臉。」
不滿地哼哼了半天,然後接著道,「哼哼哼,調一戲大嫂,真是好大的罪啊。知道我們這些混江湖的,最在意什麼嗎?無非一個義字。正所謂兄弟妻不可戲,他連大嫂都戲了。老子這次倒要看看,哪個混蛋膽敢說三道四,老子就把他大刀闊斧地給……」
盧克李做了個很可怕的造型。
談及大事,金牌打手終於起勁了,一本正經地正坐,然後道:「那麼老大,我們下一步是不是要……」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干你個蛋,你這個腦子裡只有肌肉的傢伙,除了打打殺殺你還能想些什麼。像那樣的三朝元老,即便要處理也要小心仔細地做。我可不想整天被人議論長短。」
金牌打手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老大,剛才說要大刀闊斧地把誰怎麼了的人是您,現在要小心小意的人也是您,您倒底想我們這群小的怎麼辦事。
要打要殺,您給句話,求您給個明顯指示,要知道我可真的只是個打手而已啊。
但是,作為一名稱職打手,他肯定不會這麼質問自己老闆,嘴角抽搐了幾次後道:「那麼,老大,您看?」
正說著食物的香味從廚房裡溢出,盧克李很隨口地道:「下一步啊,下一步看你家大嫂端什麼菜出來就好。」他擠了擠自己的心腹打手道:「你說,她給了我這麼大一個禮,給了我這麼好一個借口,我要不要表示點什麼給她。她可真是個有用的女人啊。雖然她總是不肯領我的情,你說,她為什麼不肯領我的情呢?你說她是不是還太小了,所以不知情啊。」
聞到午餐即將出鍋的香味,盧克李高興得就像一個小孩子,又惆悵得像個小孩。
他和她,一個即將從中年邁入老年的五十,一個鮮嫩活潑,剛剛萌芽的十六歲,這差距,真真有點大。大到即便是他也有些躊躇。但是,作為男人,作為雄性生物,一旦盯到目標,他還真就不想放手……
將食物一樣樣擺放在盧克李面前,梅簡雪小心意義地應酬:「那麼,今天中午的工作就算結束了,老闆我去上學。」她給他員工對領導的禮儀,然後起身打算離開。
誰知道剛一起身,盧克李就大叫起來:「喂,干你個蛋,什麼叫工作結束,老子高薪聘你就為了吃這麼一頓受氣飯嗎?知道什麼叫做女人嘛,所謂女人,做好飯食,端到自己男人面前……不對,你應該叫老公。」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嘴邊,算是給梅簡雪做示範,如何伺候自己吃飯。
「啊,老公,請,妾身做的飯食可還可口。請容妾身用下面的嘴巴喂您好了,啊,您不能在吃飯的時候,吃妾身啊……」盧克李開始表演他的單口口技,「不過怎麼說,那樣識情知趣的女人才叫女人,你這樣叫什麼。做好了飯,砰一聲放老子面前,和那傳說中的嗟來之食有什麼區別。你當老子是什麼?老子請不起保姆,找不到女人,所以才來受你這氣嗎?」
盧克李很凶地道。
也許是看到梅簡雪臉色不好,他一拍自己身邊的床位,露出你被饒恕了的表情。「不管怎麼樣,女人做了飯,就要負責伺候對方,知道他舒舒服服地全部吃完為止。才能算作工作結束。只有,也唯有那樣,才算得上我盧克李的……」
話音未落,一茶杯熱水當頭而下,只見梅簡雪半蹲在盧克李身邊指定位自己就坐置上,以滿杯熱茶澆他……
「這下您可清醒了嗎,老闆。
嘖嘖,哈麻果然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加拿大聯邦法沒有嚴禁止抽大麻煙。但您大白天就抽成這樣,是在不像話。一個地盤老大,不管不顧自己的生意,大清早哈麻哈到神志不清,這可真真是不應該,所以,我代表你逝去的娘喚醒您。」
她把茶杯放到一邊,然後取手絹將盧克李濕漉漉的的頭和臉仔細擦乾淨。
「我說老闆啊,這杯茶可不是我本意,為了將您從大麻煙那裡拯救出來。我可是被逼無奈才這麼做的。假如您現在清醒了,那麼我不妨再告訴您一句,我和您的合作內容。只有也唯有廚師和老闆之間的內容,假如您認為自己每天60加幣的酬勞,可以高貴到請個廚師的同時再免費玩個情一人,那麼我很負責地告訴您,您這工作我不幹了也幹不了。不僅如此。從今以後,咱大路上遇見也別打招呼。咱們永遠只能做陌生人。」
「您遠沒有您想想中那麼高貴,而我,也沒您想像得那麼下賤。」
「我這麼說,我的意思您明白了嗎?尊敬的盧克李先生,也許在今天之前。您遇見的女人全都是急不可耐地爬床貨,但我告訴您,我梅簡雪不是那樣的女人。」
乾淨利落的做完一切。梅簡雪擦擦手,取了個人物件轉身離去。
直到梅簡雪走到門口,盧克李才反應過來,「喂,女人。給我站住。」這樣的待遇,被女人在自己地盤上潑茶。他可是第一次遇見。
可問題又在,為什麼對方潑完之後,還有機會像個慈母一樣給自己清理乾淨,為什麼他和他的手下允許這女人如此地猖狂。最讓讓他鬱悶的,卻是自己的反應,為什麼明明被人這麼無理地對待了,他非但沒有一點點憤怒和失控,內心深處反而有一些莫名的欣喜。
他很高興,自己看中的女人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而一想到自己也許會是這女人的第一個,甚至是最後一個男人,他就更加興奮了。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凡是固執而且難以開啟的女人,一但開啟之後會認真而且很專一,她們比另外一些女人更不容易移情。
也許是因為這些欣喜,一時間盧克李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時要衝上去,狠狠給那囂張猖狂的女人幾個嘴巴,直到把她徹底打趴,還是惡狠狠地壓上去,扒光之後狠狠要。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想法。
就在這麼一兩秒內,梅簡雪已經施施然地離開。
「喂,小子們,怎麼一個個全都愣在那裡。難道你們沒有看見,你們的老大被人這麼對待了嗎?你們的老大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當頭潑了茶,小子們,給點反應好不好?」
喋喋不休地見餘怒撒向身邊人,惹得一干小弟坐立不安。
「那個,老大,不是我們無作為,可那是大嫂啊。大哥和大嫂的情趣,我們做小的哪裡敢干預,更何況大哥您不是說了嗎?自己的衣服自己打理,誰要是敢動您衣服,您就下他四肢,小的們試真不敢打擾大哥大嫂的情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