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5. V145 文 / 撿秋
所以,在國外從高中開始學生們就要逐步涉及成人社會,比如商業性質的派對。比如為自己的球隊爭取贊助商,又比如異性伴侶。比如性。橫豎這些都是他們成長為大人之後,所必須經歷的生活,難道不是嗎。
毫不猶豫地提起腳,在那名囂張猖狂者腳上重重地來了一下,梅簡雪終於奔向哈里斯。
但他,目光緊緊地盯在那對奢侈品上,盯在那個百萬級珠寶。然後他拒絕了她的進一步接觸。就那麼面色發暗地,哈里斯奔向自己房間,將門反鎖,任憑梅簡雪拍打不理不睬。
這個大男孩再一次自卑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金鑫與孫淼淼好歹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來,讓的大手筆和身份,以及他那種彷彿整個世界都沒有女人的態度徹底讓她們完全驚呆了。
金鑫哇啦啦地表達著對讓高貴愛的讚美,而孫淼淼毫不留情地又給了她一頓排頭。
……
夜裡溫哥華市區的某處體育館內,高校橄欖球隊的派對正在舉行,這是一次草坪舞會。
點點燭光中,黑膠唱片在深情款款地吟唱,而讓一手環抱他的小梨花,在眾目睽睽下翩翩起舞。當然,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但第n此踩腳事件發生後,即便以讓的心性也再也忍不住地淚流滿面了。
眉梢一抖一抖地抽一動著,讓抱怨,「我說小姐,您是真的蠢鈍不堪所以才這樣,還是您壓根就想藉機報復。」這男人,即便是抱怨也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形象。讓人非常容易就產生一種幻覺,這男子並非在抱怨,而是在深情款款地和他所愛的姑娘說著癡情的話語。
一時間,甚至就連當事者梅簡雪本人也都有了那樣的衝動。
因為在燭光昏黃的光線下,讓是那麼的迷人,那樣的高貴,她開始相信這男子是真的迷倒了來自二十四個不同國度的姑娘。
短暫的心神不穩後,梅簡雪迅速收心,對於這種屬於應該留在社會上,服務全體女性級別的妖孽,她的欣賞和迷戀從來不會超過三分鐘。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超過三分鐘。
扁者嘴巴,像個孩子一樣吧吧地抱怨:「用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來發洩自己的情緒,我才沒那麼愚蠢,我只是真的不會跳而已。在國內,我完全沒有涉及這方面。要知道,我可以是來自一個教育理論相當純粹的國度,在我們那裡學生的唯一義務就是學習,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允許。甚至就連好好梳妝自己一下也回被批評為不專心學習。」
梅簡雪面紅耳赤道,在國內她是有接觸一些類似慢三步的交際舞蹈,但讓跳的是華爾茲,高貴典的華爾茲。她要是會跳,那才是真的見鬼了。更何況因為母親重視顏面的關係,梅簡雪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就讀的都是本地升學率最高的學校。
為了持續地保證這一榮耀,校方砍掉了所有和升學無關的課程,比如體育、比如音樂,又比如美術,反正這樣的雜科她從小學到高中從來沒有上過一節。
「那怎麼可能,」讓不相信梅簡雪說說的一切,對於他而言,沒有舞會,沒有派對,沒有異性伴侶的生活,猶如徒刑。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十幾年如一日地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裡。「難道你們聖誕節,又或者是新年的時候都不會舉行派對嗎?」
他完全不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十五六歲的花季女孩不會跳舞,在他印象中但凡成長到這個年紀,卻又不會跳舞女孩,一是傷殘人士,二是人格有問題。
但梅簡雪看上全都不是,所以他拒絕相信。
「當然沒有,」梅簡雪用力地搖頭道,然後她板著臉學曾經的某位老師道,「為了保證孩子將百分之一百的精力放到學習上,學校和家長有責任和義務監督他們,是他們不至於把寶貴的精力分散到另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從而導致學習成績下滑。在這個過程裡,學生家長應該擔負只要責任,教師只起輔助作用。」
她那嚴格古板的聲音逗笑了讓,「無關緊要的事,教育學家們說得真是正確,因為一個高考制度,你們國家的孩子整個人生都被毀了。但你們,難道老師和家長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難道你們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人生就那麼拱手送人,即便對方是父母長輩又或者是教師,但那又如何。人生是你們自己的,而逝去的青春年華,永遠不會再次回到你身邊。」
他又開始展示自己的習慣性動作,張開雙手,讓五根柔軟但卻結實手指靈活地舞動。
這是一雙習慣於彈奏鋼琴的手,它們強壯而且有韌性。
梅簡雪相信,這樣一雙高貴典膽怯結實強壯的手,在勒死某個不聽話女人時,絕對不會手軟。當然,有很多事以讓的身份和地位,他絕對不會親自去做,這男人有大量的幕後黑手為自己效勞。比如把盧克李砍傷並且陷害進去的那位,比如那些猥褻自己的老大。
梅簡雪不希望自己想太多,但她沒法不那麼做。
比如她現在穿在身上的這條裙子,她記得那位皮膚黝黑的老大明明將它沒收並且不知如何處理了,但現在,它卻出現在在讓手上。而且她能認出,這兩條裙子就是同一條。
所以,即便什麼都不提就沖這點,她對讓的人品充滿懷疑。
現在,那男人雖然饒有興趣地叫自己為小梨花,但她的
的反抗消磨掉他的興致時,他同樣不會介意再做個辣手摧花之人。摧花和惜花,一字之差,一念之差。這樣的事件,梅簡雪見過許多,多到她不再相信天下太平。
即便梅簡雪說了那麼多合情理的解釋,但讓依舊不相信一群十五六歲,正處在美好青春年華里的少男少女,會乖乖服從家長,真的不跳舞不聚會,不搞派對。
他對她的猜疑進一步加深了她堆積在心中的冷漠,一個甚至就連最基本和最無關緊要也不相信自己的男人,她和他之間還有愛可言嗎?
豎起手指梅簡雪一點一點地詳細講解,「第一,我們的時間被卡得很緊,一個星期六天時間,上午四節課,下午四節課,外加晚自習兩節課。這樣一來,我們每天要在學校裡度過整整九個小時。除開這些,另外還有上學放學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寫作業的時間,以及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時間。這樣一算,我們幾乎沒有任何時間玩樂了。另外,臨近升級那年,每週唯一的一天假期也會被補課毫不留情地侵佔。」
就她和陳智認識的那場舞會,因為1999年12月25日是星期六,沒有晚自習,他們這才有時間,相約作案。然後,他們全都遭到學校通報批評,某些同學不務正業,把珍貴的學習時間花費在不思進取的吃喝玩樂上,望全校師生引以為戒等等。
「至於寒暑假,對不起,即便老師不安排補課,家長也會用各種補習班把你時間安排的滿滿的。還有更加可惡的海定區和黃岡試題,那才是真正剝奪業餘時間的兇手,你能想像每天伏案答海定區答到半夜一兩點鐘的生活嗎。」
想到過去的生活,梅簡雪有些恨恨,雖然她現在的生活也不見得有多好,但最起碼一點可以肯定。她現在的生活,每一項議程都是她自己親自決定的,沒有他人的強迫,沒有父母的非如此不可。所以無論她過得有多麼多麼辛苦,梅簡雪理所當然地接受。
讓被這朵憤怒的小梨花逗笑。
離兩人不遠處,哈里斯和一群白人少年聚在一起發著牢騷,「瞧瞧,能夠被姑娘們喜歡的,永遠是象讓那樣,有錢帥氣多情。而且還有貴族血統的男子。」
一群矮矬窮捂著腦袋嗷嗷直叫。
「既然知道這樣,那你們還把那傢伙請來。請問,把那種傢伙帶到派對上的傢伙,究竟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哈里斯略有些癲狂道。橄欖球隊的經理和隊長立刻聯手制止了他這種不正當行為。「贊助商,知道什麼叫做贊助商嗎,也就是說我們在未來整整五年裡,球隊所產生的一切賬單,全都由那位先生買單。因此請你對我們的贊助商保持最基本的禮節,不要把自己搞得這樣不堪入目。」
也許是想到哈里斯的女朋友被讓給勾兌走了,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不要這樣,你得明白雖然那姑娘現在和你在一起,但也不代表她從此就是你的私有財產。人家有重新選擇的權利。而你,也不必單單吊死在一顆樹上。
一手抓著哈里斯的頭,強迫他向後轉,隊長道:「瞧瞧那些衣著光鮮的小姑娘們,她們之所以象花園裡的花兒一般精心打扮自己。難道不是為了等待男孩們上前勾一搭。知道為什麼區區一個橄欖球隊的派對能夠吸引這麼女孩嗎?記得我們原來的場地嗎,一個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的草坪。假如在那裡舉辦派對,我保證,一個姑娘都不會來。但現在,看看,那麼多姑娘。男孩。記住這點,我們之所以能吸引這麼多姑娘前來,無非是我們收到了贊助。有能力租下這麼好的一個場地,還能為姑娘們無限度地供應甜酒和氣泡酒,以及另外一被姑娘們喜歡的小甜點心,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位先生的慷慨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