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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回 神醫華佗 文 / 尋歡刀(書坊)

    「公子,公子?」

    突然,一聲朗朗之音傳入耳內,曹植猛地從前世的回憶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多年不曾流淚的眼睛裡,已然濕潤。

    老先生祥和的望著拭去眼角水霧的曹植,道:「公子小小年紀,何以郁藏臟腑,荼於心脾?心中可有什麼難解鬱結?」

    曹植心中苦笑,沒想到一向以為可以深放心底的往事,卻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連根刨起,並且被老先生一語道破,這老先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竟然已知自己心有鬱結,能將病理說到臟腑心脾的人,絕對不會是庸手,這比之於後代的科學技術可怕多了。除非他是擁有者高超騙術的巨騙。

    想到此,曹植學著典韋給自己拱手的樣子,對著老先生便是一拜,道:「老先生真乃神醫!」

    白衣老者扶起曹植,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我只是見眾人已然離去,公子卻癡於心中之事,不聞心外之物,是以唐突一問,不知公子可有難解之處,不妨讓老朽一試。」

    曹植天生悲觀和樂觀相衝突,此刻倒也將心中所想放開,聽聞老先生這麼說,自然是欣喜不已了,便道:「老先生請,有勞。」

    白衣老者輕輕搖頭,道:「無妨,無妨。」

    老先生看了曹植一會兒,眉頭輕皺,終於還是伸出了手,搭在曹植的脈上,閉起了眼睛。

    好一會兒,白衣老者才睜開眼睛,道:「公子雖有皮囊稚氣,卻神注沉沉暮氣,倒真慚愧了老朽一番醫術,不能相解。公子臟腑之中,郁氣凝重,卻又能遊走自如,可見公子既有大悲心腸,亦有大貴氣運。公子鬱結雖非藥力所能及,然世間事,唯一個『破』字,公子倘若能破而後立,則臟腑通清,瓜葛盡去。」

    曹植靜靜的聽著老者所言,心中佩服之情已然非同小可,這老人居然像後代的算卦人一樣占凶卜吉,更像一個江湖術士一般指指點點,然而這一切卻都是從醫學角度上的客觀分析,中醫之術,當真是神鬼莫測。

    曹植拜道:「老先生神醫,再無差錯,敢問先生名諱。」

    白衣老者見曹植眼內明澈,神情清朗,微笑道:「勞公子掛懷,老朽姓華,名佗,字元化,乃沛國譙縣人。」

    曹植驚道:「原來是華前輩,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你我可算是同鄉了。不知怎地先生到了此地?」

    由於得到了曹植的所有信息,曹植也清楚了自己和華佗正是同鄉之人。

    華佗也是一喜,道:「公子竟也是譙縣人,你我異地相逢,可算有緣。」

    曹植自然是喜不自勝,剛來到三國,居然就碰到了中國世上無雙的神醫華佗,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傳說華佗以一部《青囊經》著稱,妙手回春,醫術真乃神鬼莫測,關公刮骨療毒,曹孟德開顱就醫,這傳於民間的故事早已膾炙人口,只是後來這部《青囊經》卻被一個獄卒付之一炬,可謂是中國醫學的重大損失。

    「倘若我能留下這部《青囊經》,用佛家的話來說,本公子我可真是善莫大焉,勝造七級浮屠了。」

    心中的念頭轉了不知多少周天,曹植這才鄭重的朝華佗拱手道:「先生雖具超凡入聖之術,卻以民生為重,不游於諸侯之間以求富貴,仁義之心可彰日月,我雖年少,卻得父親教誨,天下事即民事,先生高義,卻不收一徒,容我冒犯,若是百年之後,先生醫術豈不永久失傳?若先生不棄,我願跟隨先生學此醫術,以救世人。」

    站在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典韋頓時急了:「公子,我們尚需趕著回去,怎可……」

    曹植抬手,止住典韋說話,眼睛只是往華佗瞧去。

    華佗沒想到這少年居然會有如此見識,自己以民為重,平生不願治刀劍之傷,就是不願天下兵戈永無止息,這少年居然初次相逢就能看出自己的心意,可謂是緣分不淺,「非老朽吝於傳術,只是醫學頗為複雜,我窮盡一生尚不能得,公子如此年紀,志趣愛好尚未得定,若是無意於此,老朽即便肯授,公子又能學到幾時?耗費年華於此,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曹植一怔,這個問題他倒是忽略了,前世他就不喜醫學,如今只是憑著一時想要保護醫學成果的熱血才出此言,再一細想,浮誇浪子氣不免生出:「也是,我幹嘛要學,並不是所有的醫生都有華佗這種高義,我要是保留了這部醫書,指不定將來再過千百年,那先可恥的白衣天使們收紅包收的更勤了。再說了,來到三國我是來體驗美妙人生的,哪能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

    見曹植猶豫不決,華佗也不失望,只是微微一笑,便要起身離去。

    「先生留步!」

    曹植忽然出聲,朝著華佗又是拱手一拜,道:「先生,我雖不及先生這般濟世心懷,然則醫者,為天下祛病者也。諸侯以兵馬亂,醫者以醫術補,倘若先生願意,我願意承先生之志,無論將來是以兵馬刀戈治天下,或是用先生所教之術安民保境,都不失為上佳之策,先生以為如何?」

    華佗明顯被曹植震動,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大概只有六七歲的少年,何以能見識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聞所未聞之人,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華佗看著眼前只到他腹部高度的少年,終於道:「非我不知治天下需剛柔並濟,然兵戈殺戮終不符天道,生靈塗炭亦非我所願,故而刀劍之傷我不願治。不成想你一個少年居然能有如此見識,卻真叫老朽慚愧,兵馬、醫術,不過是治天下之疾的不同手段。你既能看到這一點,老朽這一身醫術便授予你吧。」

    曹植頓時大喜,拜道:「先生在上,受弟子一拜!」

    華佗止道:「三拜大禮你之前已然做了,第四拜卻是不必了。我且在此地逗留數月,教你醫術吧。」

    曹植不顧典韋的一再示意,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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