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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回 別死 文 / 尋歡刀(書坊)

    北地槍王於南陽再敗曹操!

    當這個驚人的消息傳進許都城中時,曹植正和養傷一年多現已差不多痊癒的典韋在京城的一家酒肆中閒坐,曹植這才不得不相信為何每從前每看一個武俠劇中,總會有一個叫做悅來客棧的酒肆,更會有一個給銀子就能無所不知的店小二!因為這個幾乎能撼動整個許都城的消息曹植正是從這個酒肆中店小二口中得知的。

    曹植無奈的搖搖頭,把手無恥的伸向了猶在喝酒的典鬍子。

    「我沒錢!」

    典鬍子看也不看曹植一眼,很乾脆的就回絕了這個出門不帶錢還處處想撐臉面賞賜別人的公子。

    曹植頓時臉上無光,那個等在一旁的店小二自是眼尖,這一下就看出了這是兩個吃白食的傢伙,可一看曹植身著不俗衣物,典鬍子又貌相偉略,想必背景不會是尋常人家,所以一時倒也不知如何是好。

    典韋終於耐不住一直盯著他不放的曹植的眼神,放下手中的酒樽,沒好氣道:「公子,是你說請我喝酒的,可每次出來都沒帶幾個錢,我那點俸祿可都慢慢被你耗光了,現在我可是真的一枚銅錢都沒有了,你要覺得我身上還有值錢的零件,儘管拿去典當好了。」

    曹植顧不得有旁人在場,便衝著這個不識大體不知道給自己留面子的粗漢吼叫道:「你這個蠢貨,本公子是那種為了幾個銅板就拿兄弟開刷的人嗎?」

    典鬍子狐疑的看了看這個正氣凌然的公子,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曹植登時大怒,卻沒想到典韋悠悠道:「公子,別忘了,我的另一隻鐵戟還在對面那個酒肆裡典押著呢。」

    怒火中燒的曹植聽聞此話,立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沒辦法,被曹操罰了兩年的供給,只好每天跟典鬍子蹭口酒喝,吃人嘴軟,再怎麼公子哥的囂張脾氣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了,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典韋……腰間懸著的一個明晃晃的玩意兒。

    看到這個眼神,典韋頓感不妙,急道:「剩下的這隻鐵戟可不能再典當出去了,主公剛戰敗,我還得用這個鐵戟跟著他下次征伐張繡呢!」

    曹植無辜的朝典韋一看再看,可憐的不能再可憐了,又示意了一下旁邊還站著一個店小二呢,典韋猛的灌了一口酒,從腰間解下鐵戟,一把扔給店小二,不耐道:「拿去拿去,再給我打些酒來!」

    店小二還待檢查突然被扔過來的鐵傢伙是不是值些酒錢,就被典韋一聲暴喝嚇得急忙轉入廚房後面了。

    曹植見此情形,立刻恢復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對著典韋豎起了大拇指,同時不忘拿人手短的稱讚道:「霸氣!」

    典韋一巴掌拍開曹植的大拇指,生氣道:「滾蛋!」

    曹植揉了揉被打紅的小手,還是厚顏無恥的笑道:「典鬍子,可以啊,說話越來越有現代主義的范兒了!」

    典韋只是吃酒,對於曹植那些根本聽不懂的詞兒也不做計較,反正就是讀書人口中縐縐的一些敗家玩意兒,只會嘴上說,不會拿酒錢。

    「嘿!」

    曹植伸長了腿,踢了典韋一腳。

    典韋一臉不悅道:「作甚!」

    曹植收斂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神情變得嚴肅,見此典韋也是心有靈犀的正襟危坐,不再慪氣。

    「南陽的張繡似乎還是沒拿下,不知道這次又死了多少人。」

    曹植難得的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話語中倒頗有點濟世情懷。

    典韋只是淡淡道:「你要是能趕緊把我的雙戟贖回來,下次我就跟著主公拿下南陽!」

    曹植一笑置之,只是問道:「你的傷徹底好了?」

    聽到這話,典韋眼中多了一點不足外道的意思,曹植何等人精,豈會看不出,只是也不點破,這種東西一旦說出口,不說會怎樣,只是會讓人覺得破壞了點什麼。

    「已經痊癒了,原本三四月時間就差不多好了!」

    曹植頓時沒好氣道:「怎麼,還怨我不許你跟他出兵南陽啊!」

    典韋只是歎了一口氣,道:「沒,這條命能撿回來就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曹植瞭然於胸,道:「擔心他?」

    典韋不說話,換做以前,或許連之前的那些話都不會說,只是跟這個不同於其他公子的曹植在一起相處後,才有了一點點的不同。

    見典鬍子不說話,曹植似乎是自言自語道:「讓曹仁斬殺袁術之前,我曾從袁術的手中得到過一份將南陽獻給朝廷的書,知道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想讓他出師更有名一點。退一萬步說,袁術人品不至於差到千夫所指的地步的話,南陽或許就會有那麼幾個忠心的人,這樣他帶著的那份書就會有些幫助。只不過一者沒想到劉表此次居然會如此傾盡全力的幫助張繡,再者也沒料到好歹也王霸一方的袁術竟然死後都沒有交過一個忠心的部下,雖然在南陽已是虛名遙領,但能被劉表這般連根拔起尚不能理到這種地步,真覺得淮水邊殺了他也不可惜,省的最後眾叛親離到連一口蜂蜜水都喝不到,比再被一個無名小卒拿了人頭送到京師來的光彩一些,典鬍子,你說是不是?」

    典韋只管灌酒,一言不發。

    曹植也不介意,只是又微微笑道:「他說要把整個南陽送給我。」

    這次典韋沒有再灌酒了,只是盯著曹植看。

    「別那麼看我,我還沒臉厚到連這個都編出來騙你。只不過我說了,我要的不是南陽,再者南陽那麼大,我一個剛到八歲不久的小破孩也管不來,即便想要也只能起碼五年之後跟他要。所以,我要的只是兩件東西,一個是虎豹營和飛熊軍,嘿嘿,其實算是兩件東西,不過他不計較,我也就沒必要矯情了;另一個嘛……」

    曹植忽然對上典韋的目光,輕聲道:「就是你咯。」

    典韋不明所以,曹植學著前世在電視上看來的那些上流人士搖紅酒的模樣,輕輕掂量著樽中淡酒,想著這古代有那麼多千杯不倒的壯士,原來是牛飲這種壓根沒幾兩高粱的寡酒,曹植甚至可以想像,等到自己到了弱冠之齡的話,估計就能憑藉著前世能豪飲三斤白酒的本領在這個時代闖出個酒仙的名號,再過幾十年那竹林七賢的劉玲也就別想出名了,起碼別想著用劉伶醉酒這四個字名留青史了。

    「所以我說典鬍子,別不服氣,現在你已經歸我管了,我不叫你出戰你就不能出戰!這是他親口答應我的!」

    典韋倒無特別反應,又是一股腦的灌酒。

    曹植放下酒樽,突然道:「給你一個命令!」

    典韋依舊自顧自的喝酒。

    曹植語氣軟了一下:「商量一下?」

    典鬍子挪了挪身子,卻只是擦了擦粘在鬍子上的酒滴。

    曹植無奈道:「一個請求!」

    典韋悠終於開口道:「鐵戟還我再說!」

    曹植頓時一個白眼,奈何嘴軟手短,沒臉皮再開口了。

    「什麼?」

    不成想典韋卻意外的開了口,雖然含糊,但聽在某個一直豎著耳朵的傢伙耳中,卻是清晰不能再清晰了。

    曹植賣乖道:「你聽?」

    典韋不耐道:「先說!」

    ……

    喝一口酒,呼一口氣。

    「別死!」

    典韋一愣,朝曹植看去,但這次卻是角色互換了一下,是他看不清楚曹植的臉,那本該是一張稚嫩的臉上總會時不時的掛出一副叫人捉摸不透的顏色。

    「要死一起死!」

    這次典韋聽得真切,也看得真切。

    一張透著堅毅的臉上,竟然掛著兩行男兒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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