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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回 曹家有子叫子桓 文 / 尋歡刀(書坊)

    曹丕帶領著兩萬鐵騎,浩浩蕩蕩的殺奔而來,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他此刻身披鎧甲,手持寶劍,雖是十三歲少年,已然英雄之氣勃勃而生,來到河邊,兩萬鐵騎綿延如長龍,旌旗蔽日,刀戈鮮明,果是曹軍精銳!

    一看到神情萎靡已然極致的弟弟曹植,曹丕急忙下馬,也不去管張繡的大軍,竟是直奔曹植而去。

    「四弟,你可還好?」

    曹植被曹丕急切的執手詢問,再看看這個兄長盡出精銳耀武揚威的軍容,慘然一笑,道:「小弟無礙,兄長怎麼到此?」

    曹丕見曹植確無大礙,這才放心道:「我聽說四弟虎膽,親率兩千兵馬便殺到了宛城,如此英雄了得,我怎能不來看一眼。何況前幾日又聽說四弟在宛城被圍,張繡此賊相逼甚急,四弟面臨生死危機,我便央求著父親前來接應你啦!」

    曹丕一番話說的真摯情深,倒讓曹植有種「還真是我的好兄長」的錯覺,輕輕跳過這一段,曹植只是道:「他也來了?」

    曹丕歎息了一聲,道:「你是說父親吧?他一聽說你拿下了宛城,高興了好幾天吶,只不過後來接到你被圍的消息,二話沒說,連天子都沒有奏報,就親率大軍開往宛城了,除了留給我兩萬鐵騎,許都城中可是再無兵馬了。我這是第一次帶兵出戰,準備上自然不及父親迅速,這才耽誤了些日子,好在是雖然父親走得急,卻被我恰好接到了你,不然你若出了什麼事,父親肯定會遷怒於我的。我說四弟,父親心裡還是很在意你的,你也就別跟他慪氣了。」

    曹植扯開嘴角,笑道:「我出師不利,損兵折將,已是大罪,豈敢言他,兄長還是將眼下之事擺平了吧。」

    曹丕這才想起了對面還有一頭虎視眈眈的洪荒猛獸,對著曹植郝顏道:「四弟,不瞞你說,我有些不會呀,就這麼殺過去?」

    曹植愕然的盯著這個兄長,好一會兒了才咳嗽道:「呃,殺過去也行吧。」

    曹丕哦了一聲,便要下令衝殺,卻被曹植一把拉住,「你不會真要這麼幹吧?不說點戰前宣言什麼的?」

    曹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一笑,模樣極為憨厚,「不會呀,要不,四弟還是你來,我把大軍的指揮權給你!」

    曹植眼中一道靈光閃過,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再看看那位修養素質極高的槍王此刻竟然也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兩個兄弟相逢擁抱,也不來打擾,氣氛詭異到完全不似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境況呀,曹植心存一點靈明,盯著這個憨厚無比的兄長,道:「既然兄長不會打,要不就此揭過,我們各走各的?」

    曹丕不願道:「你不要報仇了?」

    曹植誠懇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曹丕不依不饒,「就算四弟寬宏大量,我又怎能放過這個害你至如此地步的賊人!」

    曹植解釋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且不要誤了兄長大事,若兄長要殺敵建功,我也不攔著。」

    曹丕扭頭一搖,道:「殺敵建功是小事,為四弟報仇才是正經事!」

    曹植道:「我未受絲毫損傷,兄長切莫在意。」

    曹丕往曹植身後瞅了瞅,疑惑道:「那虎豹營和飛熊軍的損失呢?」

    曹植眼神驟然變冷,還真是一頭奸詐到藏頭露尾功夫十足的狐狸!再往曹丕的鐵騎看去,陣勢森嚴壁壘,士兵臉上儘是勃勃殺氣,顯然統兵之人不會是平凡庸手,甚至還是一個頗講究章法的軍事人才,能將兩萬大軍掌握到如此地步的人,豈是他口中不會帶兵的呆子?

    「天下,從此再沒有虎豹營,也沒有飛熊軍了。經此一役,兄長鐵騎才是天下雄師!」

    曹植說的雲淡風輕,心中卻猶如滴血一般,上千兄弟馬革裹屍,他還要揭開傷疤讓自己看個究竟,可自己還又不能做什麼,只是任憑這個名義上至親的兄長一刀一刀的往裡切,還要裝的渾然不知。

    曹丕唉了一聲,終於擦過曹植的肩膀,盯著一直不曾出言干擾他們兄弟重逢的槍王,緩緩道:「張繡,爾還不下馬受降!」

    張繡冷哼了一聲,道:「宛城城破,山谷伏殺,百里逐亡,都有。可唯獨兄弟相救這一手,某倒是不曾預料到。」

    曹植聽聞此話,心中登時大震,張繡分明是話中有話,破宛城,被伏擊,大逃亡,這些事情原來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他何以跟曹丕說這些意有所指的話?難道,難道這場陰謀的策劃者,竟是趕來相救自己的兄長曹丕?那麼劉備的援救竟也是其中一招無理手?在聯想到張繡見了曹丕之後的意外和毫無殺氣的舉止,果真似是一丘之貉的模樣。但事實若真是如此,自己從出許都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張繡瞭如指掌,而自己自以為隱秘的行軍路線也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的自欺欺人,自己是完全曝光在對手的眼中的。

    這曹丕如此年紀竟已經如此深不可測?!

    曹植下意識的一個冷顫,往曹丕這邊看去。

    只見曹丕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對著張繡坦然道:「軍情萬變,汝又如何預料,事已至此,下馬受降吧,否則兩軍交戰生死各負!」

    槍王長槍輕輕佻起,一雙眼睛冷俊清逸,身後三萬大軍嚴陣以待。

    就在此時,鐵蹄聲再次傳來,又有一隊兵馬遠遠趕來,眨眼便堵在了張繡大軍的身後。

    曹仁一人獨騎出陣,下馬後,風塵僕僕趕到曹植這邊,拱手拜道:「四公子可還安好?」

    曹植收斂之前的心情,看著親手將虎豹營「交給」自己的曹仁,心中便羞愧萬分,只是輕輕道:「有勞曹將軍前來相救,曹植身負大罪,豈敢受將軍之禮。」

    曹仁這才將目光轉向丟盔棄甲已不成樣子的虎豹營,哪裡還有一點天下驍銳的模樣,當下也是神色異常,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做強的軍隊,竟這樣就被一個小兒隨便帶去耍殘了,這種心情他人又怎麼能體會得到。

    曹丕見此情況,迎上曹仁,道:「將軍,我父親現在何處?」

    曹仁語氣有些頹然,道:「主公先下仍在宛城,因為事務繁忙,便叫我前來接應兩位公子,如今二位皆無虞,末將實感欣慰。」

    眼下,張繡被曹丕和曹仁兩路大軍前後包圍,已無出路,這個曾不可一世的槍王,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金槍,霍然一抖,便要大開殺戒!

    「將軍,且慢!」

    一聲疾呼傳來,張繡詫異的往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人一騎正疾奔而來,待得走的近些,張繡這才看清來人正是自己手下最具才能的賈詡,當下不禁心中疑惑,他不應該是在駐守襄城嗎,怎地趕到這裡了?

    曹丕見此來人,暗暗舒了口氣,很快又恢復平常。

    但這一細節又豈會逃過一直暗暗注意他的曹植,看到曹丕這般模樣,曹植不由心中一緊,難道這又是一步路子?

    賈詡終於勒馬,對張繡拜道:「將軍,不如降了吧。」

    張繡眉頭一皺,「你叫我投降?你不應該是在駐守襄城嗎?」

    賈詡苦笑了一聲,道:「襄城已經被曹丕公子派人奪去了!」

    聞此言,張繡和曹植同時大吃一驚,他們均是沒有想到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心機城府居然如此可怕,曹植到此也算徹底是明白了,曹丕必是用自己作誘餌,引誘張繡攻殺自己,他自己則向曹操請軍來救,實則是知道襄城已然是一座空城,饒是賈詡智謀無雙,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於是曹丕即便是分出區區幾千人馬,取襄城也是易如反掌。再有,若是張繡果真殺掉了自己,無疑是除了他的心腹大患,算是早早就掃平了將來世子之位的道路;而就算是張繡沒能殺掉自己,他也能半路殺出,以救援自己的名義或斬殺張繡立功,或殺了自己賴給張繡,然後再圖張繡,如此一來,既有了平賊之功,又多了救弟之義,也得了領兵之能,更兼以拓土開疆之巨功,真可謂是一石多鳥啊!

    曹植忽然心中冷冷一笑,好一個曹家種,你既能如此大開大合的耍手段,就不要怪我遇強則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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