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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回 匹夫之勇 文 / 尋歡刀(書坊)

    不過幾日時間,九州便傳遍了一個叫天下人士子再次不惜連連唾沫,口誅筆伐的消息,那就是傳言當年那個差點弒君的曹家逆子,居然再次舉起了屠刀,親手殺掉了壇泰斗的禰大學士,而且還聽說他甚至親手刨了禰家祖墳,並張榜天下,曹家庭院之外任你狂悖,膽敢禍起蕭牆者,曹植定叫你問祖無門!

    做出這等斷子絕孫的事,曹植的名字繼許田行獵之後,再次遺臭天下,而聲討曹家的檄更是不斷被送進各個諸侯府邸,作者則是整個壇士子群體,他們群起而攻之,想通過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去「感化」眾諸侯,組織起一股討伐逆曹的軍事力量,徹底拔除這個為害一方的毒瘤。而在這麼多的聲討中,其中最以陳琳的《為袁紹檄豫州》罵的酣暢淋漓,你曹植不是要刨人家祖墳嗎,我便將你的祖宗十八代刨個乾淨,一篇洋洋灑灑數千言的檄,將曹植連同其父曹操罵了個狗血淋頭,叫那些靠章吃飯的人士子們直呼大快人心!而聽說袁紹看了這篇檄之後,便將其作為了討曹的戰鬥宣言,一時間天下民心全都往袁紹一方聚集而去,袁紹儼然成為了眾星捧月的對象,再反觀人氣少的可憐的曹氏一方,人心向背便立刻涇渭分明!

    當曹植將《為袁紹檄豫州》拿到手的時候,已經是距離禰衡死期過了一月時間,仔細觀摩這篇想必是作者一揮而就的征討檄,曹植手指輕輕摩挲下巴,嘴角淺勾。

    一旁觀察了這個傢伙已經有一盞茶功夫的小青蛇忍不住道:「你就這麼喜歡這些句子?」

    曹植目不轉睛的盯著竹簡,口中不耐道:「一邊去,小孩子家懂什麼。」

    聞言,小青蛇頓時怒氣沖沖的糾正道:「你也只比我大了一歲而已!」

    曹植哦了一聲,不作理睬。

    就是這種被無視的眼神,讓小青蛇直接做了一個叫曹植後悔不迭的動作。

    搶書,燒書!

    曹植慌忙攔住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妖精,嘖嘖道:「這可不能燒啊,我還得拿回去給老曹瞅瞅呢。」

    看著小青蛇一臉憤憤的模樣,曹植決定心軟一回,緩緩抬起踏在小青蛇背上的腳板,一臉寬宏大量的表情。

    不等那小丫頭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曹植直接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等接觸後者的時候,卻變甩為抓,摁住小青蛇的腦袋,有些求饒道:「怕了你了,得,晚上暖被窩的事,本公子可以考慮換個人來做!」

    不想曹植不說還好,一提這茬,原本還有辦法的制服的小青蛇瞬間滿血復活,千年道行破體而出,頂著曹植的巴掌就網上竄,力量大的驚人。

    而後果就是典韋剛進來,就看到一男一女正扭打在一塊,很沒有形象的像兩隻公母雞在打架,無奈的搖搖頭,典韋咳了兩聲。

    曹植一臉尷尬的站起,臨起來的時候還不忘了一腳踹到那個剛欲起身的小青蛇,而小青蛇看到典韋的時候,這才收斂了很多,畢竟這個不苟言笑的漢子已經是自己的練武師父了,而這也是她冒了為某人暖被窩的風險才央求來的結果。

    恭恭敬敬的朝典韋行了一禮,這條含毒的小青蛇瞬間變成了溫良恭儉的小家碧玉,經過典韋微微點頭以後,她便輕輕出了門,一路上步子錯落有致,頗具考究。可出門左拐以後,曹植則是透過窗花,隱隱約約看到了一記囂張的青蛇擺尾,然後瞬間不見。

    無奈笑笑,曹植輕聲道:「怎麼,徐州派人來了?」

    典韋點點頭,語出驚人:「高順。」

    曹植一怔,繼而笑道:「這呂布當真是看得起我,居然連手下第一大將也派來了,看來徐州真是無人了。典鬍子,你說咱曹家老二是不是也忒能耐了?」

    典韋憨厚一笑,誠實道:「不懂。」

    曹植無所謂道:「不懂好,不懂好,難得糊塗。」

    頓了片刻,曹植又道:「典鬍子,有幾分把握?」

    聽到這話,典韋身體不由微微一正,器宇軒昂,緩緩道:「十分!」

    曹植笑道:「可不能再多了。」

    典韋想了一下,認真點頭。

    緩緩踱開步子,走出門廳,看了一眼自己特別要求設在院中的一面牛皮大鼓,曹植不動神色的走了過去。

    「咚咚!」

    一道道洪鐘之音忽然炸響在太守府邸,去府三里皆可聽聞,隨手將鼓槌丟棄,被典韋恰到好處的接住,曹植站在門口,緩緩閉眼。

    當日殺了禰衡之後,可謂是罵聲滔天,誅心之語時不時的就能傳入豐邑,直到今日的陳琳檄到手,大概是將討曹呼聲掀到了最**。在徐州呂布的地盤上作下這麼大的一樁案子,曹植雖然對那呂布沒有把握是不是會傾巢而出來撲滅自己這團火,可對呂布身後的陳宮,曹植還是可以猜度兩三分的,畢竟是如今天子在手的徐州,做事怎麼也得有些皇家威嚴,若是可以容忍自己的子民在自己的地盤上胡作非為而不示以顏色,那麼再如何血統純正的漢室也必將為天下人所輕視,憑藉著陳宮絕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的這一點,曹植在賭,賭陳宮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這股並不算強大的力量絞殺乾淨,以閉悠悠之口。

    然而事出反常的是,一月之前就原本該出兵豐邑的一隊人馬無緣無故又被調了回去,經過曹植的四方打探,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本該身陷徐州的曹丕居然反咬一口,不僅沒有讓呂布一舉殲滅,甚至還差點蛇吞了徐州東城,呂布大怒之下,即刻回調邊防力量,誓要將曹丕一次性消滅乾淨。可一月時間過去了,曹丕還是原來的那個曹丕,雖然狼狽不堪,可也毫毛未損,而天下討曹的呼聲卻越來越高,呂布若是再沒有一個明顯態度,恐怕這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自己也沒有甜頭嘗了,為不自毀城牆計,呂布終於還是給了天下人一個交代,由手底下第一員大將高順親率陷陣營來豐邑剿賊!勢必要一擊奏效,樹立天子威嚴!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曹植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除卻阻止城防的幾名裨將,****、豹騎以及飛熊軍上到校尉,下到騎督牙門將,全部來會,眾人皆都一臉嚴肅的盯著曹植,等待著這個最高統帥的直接命令!

    曹植整了整衣冠,在府邸門口直接開始了講話,「想必諸位也都聽說了,呂布派人來了!」

    眾人沒有交頭接耳,只是心底都轉了幾個念頭,他娘的等了一個月了,這呂布真是婆媽!

    曹植淡淡一笑,道:「是不是覺得這呂布忒不爺們兒啊!哈哈,諸位不必抱怨了,這些日子沒仗打,全賴那膽小鬼呂布嘛。可現在,呂布終於出手了,而且非常闊綽,你們知道他派來的是誰嗎?高順!就是那個號稱每戰必克的常勝將軍,而他率領的陷陣營,甚至有當年楚霸王所當者破,所擊者服的氣勢,雖然人數僅有七百,卻有萬夫不當之勇,無人不是以一當十勇猛士卒!他們……」

    不等曹植說完,忽聞人群中一道響亮聲音傳出:「公子,我飛熊軍的兄弟誰人不是如此,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就是,我****營的兄弟何曾不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他陷陣營算個鳥!」

    「對對對,還有我豹騎營,他陷陣營不是七百人麼,好,再從****營給我們借二百兄弟,我們七百對七百,看誰他娘的是刀下亡魂!」

    「說的不錯,我們七百對七百,看誰他娘的慫!」

    群情激奮,曹植嘴角微微一勾,不留痕跡,對著趙軍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笑罵,「你他娘的湊什麼熱鬧,也不問問****營給不給你借人手,還給老子囂張個屁!」

    不成想一旁一直平靜如水的槍王張繡緩緩開了口,一語道破天機,「公子也不必激將,****營還就是不借!要借也是豹騎營借我****二百兄弟,讓我們出去跟高順廝殺一番再說!」

    一臉溫和笑意的盯了張繡一眼,曹植心中腹誹不斷:「他大爺,果然不好騙!」

    而張繡則也是微微笑意的看著曹植,彼此心知肚明。

    這時,還是典韋出來一錘子定音,「高順大軍距離此地已然不到二十里,城外往南不遠,就是九里山,我們可以將高順大軍吸引到那裡,再以伏擊戰取勝!」

    雖然典韋是除了曹植以外名義上的三軍最高指揮官,可還是有人站出來反對道:「典將軍是認為我等不能取勝嗎?何以要用伏擊戰來取勝,我七百對彼七百,焉能不勝!」

    此話一出,眾人即刻附和道:「不錯不錯,高順陷陣營算個屁,老子全把他當夜壺給踢了!」

    只是附和的這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尊黑臉大佛站在了自己面前,只聽他一字一頓道:「來,踢我一腳,看看你有幾分力道!」

    那將頓時語塞,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典韋冷哼了一聲,可能是某營的牙門將的那人身子頓時一震!

    吵鬧的蚊子閉了嘴,典韋這才巡視左右,緩緩道:「我們是千里大縱深作戰,戰線再不宜拉的太長,公子所說的以戰養戰雖然可以解決糧草問題,卻無法作為永久的後勤保障,萬一丟了城池,糧草無法接濟,卻是一日也不能的。所以,此戰應當速戰速決,不可逞匹夫之勇!」

    典韋一番話娓娓道來,倒是讓一旁的曹植也是大吃一驚,曹植一直以為典鬍子就是一個主帥指哪他就打哪的萬人將,卻沒想到竟也是個可謀可劃的軍事家,見地居然如此一針見血,看來是自己平時小覷了他。

    想到這,曹植心中也是奸笑道:「有這麼個武雙全的大將,這下本公子又能輕鬆不少咯。」

    然而,此刻卻有人小聲嘀咕道:「當初在白馬城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逞匹夫之勇,一個人往五萬人的堆裡扎!後來還不是一個人又拋下隊伍,單騎殺回東郡,跟那大耳賊的三千軍馬又逞了一回匹夫之勇!現在居然叫我們不可……」

    話未閉,只見典韋忽然上前,拎小雞一般提出那個隱在人群中的嘴巴,對著那張年輕的臉,典韋難得的爆了一回粗口:

    「你他娘的這點功夫也能叫匹夫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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