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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回 貂蟬 文 / 尋歡刀(書坊)

    也許曹植對那個早已出了許都城,駐足東郡的父親還心存些許芥蒂,可對於當初那個拚命保護自己周全的姐姐曹節卻視若親人,許田獵場曹植一怒斬殺黃門侍郎張義府,事後雖然千夫所指,可好歹在許都城還是沒有人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置喙一二。而曹植也清楚,這並非是他上邊的曹某人淫威所致,畢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道路以目也能叫他曹植被看殺至死,出了許都城已經大半年了,但到現在也沒見得許都川口決堤,想來是他許田行兇之事也過了風頭。不過曹植後來才得知當初能讓自己倖免於許都悠悠之口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古往今來,能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的,無非就是國器在手可牧民的君王璽印,所以當許都一道並非出自曹操意思的聖旨秘密下達時,曹植這才明白,自己的無虞,是大姐曹節跪在那個冷漠男子的宮殿外一夜換來的聖裁隆恩。雖然曹植從不在乎什麼眾目睽睽,頂多不過一個白眼瞥過去罵一句丫的都是傻`逼?可即便天下人早已將他曹家人詛咒了個斷子絕孫,那個柔弱女子卻還是要杯水車薪的去補救著一二,一道聖旨,將原本是犯上作亂的曹植糾正為靖難平賊的漢室功臣,如此一來,倒是原本替皇帝跑腿,卻不幸被曹家二公子收買的黃門侍郎張義府變得死不瞑目了。而曹植這也才明白,當初將他趕出未來曹家祠堂的白臉奸雄,怎地就又突然笑臉賠到了東郡,還給了自己征東大將軍的一個響亮名號,雖然是明升暗降扣押了自己麾下第一謀士賈詡的陰毒法子,可好歹曹植再也不用一跟哪個諸侯開戰就被戳「野種」的脊樑骨了,所以,曹植也就不太在乎那變臉奸雄這偷梁換柱可恥,但釜底抽薪卻可恨的卑鄙行徑了。

    腦海裡想著那個溫暖身影,曹植腳下登堂入室落落大方,絲毫不見初入虎穴的忐忑心情,從心底講,一向認為嫁給皇帝就是政治婚姻的他開始有些期待這場別開生面的婚禮,從當初曹節談起那個男子的溫柔眼神中,曹植就知道,三國裡第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英雄,不是孫權,而是曹操,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想想曹植就覺得挺樂,白臉奸雄這會兒要是聽說了徐州城現在的風景,大概也該吹鬍子瞪眼了吧?

    剛落座,呂布就斟了一觴清酒,拋去方纔的不愉快,略帶東道主的特別笑意,道:「曹四公子不請自來,大戰之前孤身入我徐州城,倒也英雄了得,對於英雄,布向來是惺惺相惜,所以不怕曹四公子笑話,帳內甲士我已吩咐退下了,這杯薄酒不成敬意,曹四公子請!」

    沒有想到呂布開口便是這等「開誠佈公」的可愛舉動,被逗樂了的曹植舉起酒觴,微笑道:「呂將軍客氣了,九原虓虎,威名天下,倒也是曹植初生牛犢不怕虎,先前得罪之處,還望呂將軍海涵,這杯酒,該是曹植相敬才是。」

    聞言,呂布臉上這才真正陰轉晴,爽朗笑道:「曹四公子謬讚了,布也只是盡股肱之力,能為漢室效忠,攘除奸凶,至死無憾。」

    心底好笑一個馬踏中原的驍勇上將竟是如此心思單純的一個人,曹植樂得奉承道:「呂將軍神威,古今無雙,且飲此一爵!」

    「曹四公子請!」

    若說這是一對狗咬親家,想必連一旁有些汗顏的陳宮都覺得不為過,只是另一方面,陳宮卻由不得暗暗感慨,不過是三言兩語,這曹家豎子竟已然將自家主公拿捏的清清楚楚,而反觀那個慨然飲酒的主子,陳宮長長歎了口氣,只求此間事情快快了結,千萬莫要生出其他是非。

    可能是知主莫若臣,陳宮心裡剛剛如此感慨過後,就聽到酒後心情大好的呂布突然對一旁侍宴的陳登道:「陳登,去把夫人請來,就說有貴客到來,讓她以舞助興。」

    不光是陳宮,就連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曹植也是一陣愣神,不會吧,隨便騙你兩句,就把自己的夫人獻出來助興了?當然,驚愕歸驚愕,曹植卻有些期待的想起,呂布的夫人,可不就是那個名動天下的美人貂蟬!那個被歷史稱譽為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到底是何等姿色?那可是五千年的長河裡挑選出來的「不五」精華啊!

    嘿嘿,嘿嘿……

    腦海中旖旎心思不斷的曹植忽覺肘上吃痛,回頭一看,卻是一張青臉正鄙夷的瞪著自己,曹植忙尷尬一笑,嘿嘿道:「吃菜,吃菜。」

    回過神的不止曹植一個,陳宮急忙上前道:「將軍,天子大婚在即,此舉恐不合適啊!」

    一向比較認同陳宮的曹植此刻卻有些腹誹,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看美女你都沒興致,怪不得和自己的主子尿不進一壺裡。

    當然,「腦殘」志堅的呂布卻沒有讓曹植失望,略帶不滿道:「陳登,還不快去!」

    堂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書生應聲而起,領喏而去。

    看著那個消失在大堂的背影,曹植驀地眼睛微瞇,賣主求榮的就是這父子二人了,反觀正座上正吃酒開懷的呂布,曹植倒是有些替這個武藝無雙的呂大將軍感到悲哀,四肢是發達了,可頭腦簡單識人不明卻是危害不淺,堂中有玉,眼中無珠,一個智略比起自己麾下的賈詡都不差分毫的謀士,竟是注定要在他手中黯然失色。

    當然,曹植也沒有將陳宮納入麾下的心思,且不論是史書記載,光是他跟此人的幾次交鋒,就知道膽敢屢屢犯上耿介如此的人,一定不會是個輕易被收買的白眼狼,否則他怎會明知呂布難輔卻還要一條道走到黑?心中暗暗唏噓不已,曹植舉起酒觴,一飲而盡。

    扒開不斷扯自己衣袖的小手,曹植不耐煩道:「我知道,不會醉的。」

    小青蛇不滿的輕哼了一聲,不再勸阻,埋頭去處理自己跟前的美食了。

    席間敵我雙方言笑晏晏,氣氛活絡,可說到底,不過是曹植和呂布之間的不斷互粉,當然更多時候則是一個洋洋得意的自我炫耀,一個渾然不知的阿諛吹捧。倒是一旁的高順陳宮等人成了徹底無用配角,似是氣不過這等景象,陳宮便向呂佈告退,去招待大廳內的貴客們去了,而徐州城的武們也都被安排在議事大廳內用膳。眼不見為淨,曹植很能理解陳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所有就深表同情的看了陳宮一眼,然後繼續滿臉堆笑的跟呂布客套寒暄。

    沒等多久,門被緩緩推開,正扒在几案上的曹植不禁微微抬頭,視野中,只見花團錦簇之下,如萬鯉鋪鳳的花蕊處,一個曼妙身影獨舞而出,面上戴著輕紗,只露出清秀峨眉,雖不施一絲粉黛,卻天然嫵媚,一雙即便被一襲大紅袍子遮蓋的**還是很放肆的顯出出了她的修長,腳下輕盈之間,惹得柳腰頻頻回轉,舞姿婀娜,步步生蓮。一向對美腿有天然嗜好的曹植此刻心中不由一動,來到這個時代數年,還是第一次如此無法自控的動了念頭,當然曹植也不會白癡到口中垂涎,有時候,美女是需要欣賞的,周敦頤說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可不就是專門針對眼前這個女人的。

    貂蟬,貂蟬。

    金貂換酒不換?

    寒蟬知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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