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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回 風波 文 / 尋歡刀(書坊)

    沒有讓曹植三人久等,高順進去不一會兒,就跟一名綸巾束髮的書生擁著一名威武將軍走了出來,曹植微微瞇眼,不動神色,身後典韋和小青蛇自然也是站在原地,彷彿來人並非是如何驚動天下的大人物,而他們此次前來也不過是吃喜酒罷了。

    呂布早就換上了一張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笑臉,原本就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之稱的溫侯此刻便衣在身,雖無身著甲冑之時的神勇,卻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丰神俊朗。饒是曹植自覺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的個頭足足比前世多長了好幾個公分,可此刻再見這個九原虓虎時,還是感覺要和那雙星目對視的話,角度起碼得是向上跟水平線成銳角的。甚至曹植都在想,這般高大的身軀,前世的自己加上「小明」到底能不能讓這個男人甘願做那第三邊……

    就在曹植想入非非的時候,呂布已經走了過來,一臉和煦笑容,「曹四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曹植還以更加真誠的笑意,「沒有坐上呂將軍親自送去豐邑的囚車,曹植安步當車而來,倒是罪過了。」

    絲毫沒有在意曹植話中指桑罵槐的意思,呂布坦然道:「無妨,能趕上令姊拜堂已是最好不過。」

    曹植笑意暖人,往前走了一步,「呂將軍真是體恤曹植啊。」

    呂布渾不在意道:「哪裡哪裡,曹四公子裡邊請。」

    曹植左右看了看,意有所指的笑道:「呂將軍似乎沒往豐邑送請帖吧?再說這呂府之中到底有多少甲士曹植還尚未清楚,貿然進府,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迎客的老管家登時不悅道:「曹四公子既然不肯入府,離開便是,徐州城的州府,也並非是人人可踏足的等閒之地。」

    聞言,曹植倒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大笑道:「想不到呂將軍之驍勇天下無敵,豢養的看門利器倒也四海無雙,難怪我那不識泰山的二哥啃了數月徐州城還是未損片瓦,有了這等看門狗,這真是鐵桶城池!」

    不等老管家大怒,呂布早已對其喝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分?滾下去!」

    老管家頓時硬生生的憋回了已經到嘴邊的惡毒話語,一聲不吭的走開,就連一個年輕富貴上門拜帖的時候也給他一把甩開,獨自去了。

    呂布皮笑肉不笑的解釋道:「某識人不明,讓曹四公子見笑了。」

    曹植一臉無所謂道:「好說,好說。典鬍子,既然呂將軍誠心邀請,我們也進去吧,再說了,呂將軍要真的殺我,根本不必如此麻煩,徐州城外一把刀,也就不必招穢入門了。退一萬步講,即便裡面甲士如雲,你我不也得試一試呂將軍神威?」

    這一番話曹植雖然是對典韋所說,可目光卻始終是對著溫侯呂布,言笑晏晏,氣氛活絡。

    典韋嗓音雄宏:「是,公子。」

    呂布猛地按住曹植臂膀,轉而對其身後典韋冷聲道:「你就是在白馬城斬顏良,誅醜的典韋?」

    典韋眼神平淡,道:「某去過白馬城,卻不識得什麼顏良丑。」

    呂布一怔,隨後冷笑道:「閣下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些?」

    典韋同樣氣場驚人,「將軍眼中之人,不過是插標賣首之輩,吾何須記得此等土雞瓦犬?」

    饒是出門之前陳宮三番五次安撫呂布切莫生氣,以大局為重,可聞得典韋此話,呂布登時怒道:「閣下是否要試試吾之方天畫戟?」

    典韋看了看一臉壞笑的曹植,終於動了一分氣,「你腦子有問題?」

    呂布一愣,足足一息之後才大怒道:「來人,取吾方天畫戟!」

    正要詢問曹植意思的典韋剛把頭撇過來,就見曹植早已收斂笑意,一臉冷俊,霸氣絕倫道:「典鬍子,給我殺開一道門!」

    眼見雙方已然勢同水火,知道勸諫不成的陳宮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一般,等到呂布方天畫戟剛到手,陳宮急中生智,喊道:「天子駕到!」

    呂布頓時醒轉,停下手中動作,卻不見有天子御輦前來,正要派人查探之時,卻見陳宮上前道:「將軍,以大局為重啊,天子片刻就到,到時候此間大亂,禍從中起,徐州城,危矣!!!」

    最後「危矣」二字,陳宮聲音壓的極重,近乎是恨鐵不成鋼的呼喊,也幸虧他棋高一著喊出了一句天子,否則恐怕一場禍事在所難免。

    呂布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叫人接過方天畫戟拿了下去,收斂怒氣,冷冷道:「天子大婚,吾等臣子怎敢造次,曹四公子入府吧。」

    比起極力克制心情的呂布,曹植這邊則要好許多,一則曹植變臉速度快的甚至直叫陳宮等人咋舌,重新堆笑連個過度都沒有,但偏偏又不叫人覺得彆扭,不得不讓陳宮感慨為軍將者,高下立判啊。二則是典韋根本不需要改變什麼,反正從一開始就沒動多大肝火,養氣功夫自是一流。

    略一寒暄,曹植便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拾階而上,禮數周到,在經過陳宮身邊的時候,不痛不癢的輕聲道:「先生機智,不然曹植這條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多謝了。」

    說者無心,聞者有意,陳宮心中登時大驚:原來並非曹植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典韋戰平乃至戰勝自家將軍,而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會任由事情發展下去,這才會有之前的有恃無恐的試探!如此,既為自己贏得了生存下去的砝碼,也顯示出了自己強硬的態度,真可謂是一箭雙鵰,但可恨的是,這黃口孺子居然連自己都算計在內了!

    想歸這麼想,實際上陳宮依舊是平靜道:「公子請。」

    曹植輕輕一笑,不著痕跡的往身上抹了抹手心冷汗,和典韋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坦然入府。

    州府儀門大開,入府賓客如過江之鯽,兩邊侍者正趕著張燈結綵,當然也只是對一些細節的縫縫補補,一個個碩大肥圓的雙喜字貼滿了窗格,燈籠,凡是一切需要佈置的地方,均是喜氣洋洋,踏著一直延伸到門外百步的紅色地毯,隨手摘了一朵別在院中小枝上的牡丹剪紙,想起那張溫暖的親切臉龐,跟徐州城勾心鬥角了半天的曹植難得會心一笑。

    姐,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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