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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回 雙喜臨門 文 / 尋歡刀(書坊)

    劉協語出驚人,好一會兒,陳宮等人才回過味來,原來之前劉協首先給了呂布一頂太尉的大帽子,為的就是給這個才出青樓的女子登上皇后之位鋪路罷了。想到這,陳宮不由多看了那個年輕天子幾眼,原是皇家手段從來不缺,這種從骨血中繼承下來的帝王心術不過是被大勢所趨,否則誰又知道,這個看似軟弱可欺的天子,一旦遇上恰當時勢會不會一鳴驚人呢?

    可不管怎麼說,天子一言九鼎,又是當著這麼多的百官的面說出來的,無論多麼不願意,呂布還是在陳宮的示意下,率先跪拜,朝著那個原本該是被他死死捏在手心的女子道:「臣,呂布,參見皇后!」

    登時,百官下跪,山呼千歲,漢室社稷,片刻間雙喜臨門。

    那個溫溫軟軟的女子終於輕聲道:「平身。」

    曹植長長吐了口氣,第一次露出輕鬆笑意。

    徐州城喜氣洋洋,與民同樂,而遠在千里之外的北方,此刻卻儘是烽火狼煙,自打袁紹兵進官渡之後,袁曹雙方幾乎在剛開始就形成了不死不休的戰局,白馬城之圍解了以後,雖然雙方大多只是小打小鬧的試探,可畢竟神仙打架,再小的風浪也足以撼動尋常百姓的根基,所以在如今的北方邊境上,到處是顛沛流離的戰火焚燒過後的災民,雖然不至於哀鴻遍野,可也慘烈非常,一個個行屍走肉般往南逃命。

    自白馬之戰後,袁紹雖然連折顏良、丑兩員大將,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是根本沒有傷及筋骨的袁紹大軍,所以在重整軍隊之後,袁紹已親自率大軍進逼官渡而來。得到這一消息,顧不得在東郡佈置戰線,曹操便即刻馬不停蹄的率軍回防,等到他抵達官渡的時候,正好也是袁紹前軍到達的時刻。

    官渡大帳內,原本該是為如何防禦袁紹大軍進攻而商議的情況,居然變成了根本與此無關的爭吵,而對於主公曹操的奇怪決定,武將們個個反對,支持曹操做法的,恐怕也只有荀彧一人而已,就連郭嘉等人也是躊躇不定,只道是要主公小心行事,可一時之間,卻又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法子來說服曹操放棄發兵徐州的想法。故而,以大將軍夏侯惇為首的武將們個個義憤填膺,他們都認為,當此緊要時刻,不管徐州那邊三位公子如何處事,官渡這邊卻是萬萬不能鬆懈,一條已經被拉的長達百里的北方戰線,根本不允許曹軍分出絲毫的力量去做別的事,否則一旦分兵的曹軍必將會被袁紹大軍所淹沒,到時候袁紹一舉攻破官渡,之後再一鼓作氣拿下許都,絕非兒戲。

    任憑帳內眾武眾口眾詞,各執己見的爭吵沒完沒了,那個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的曹某人卻始終不置一詞,等到差不多眾人也都說干了唾沫的時候,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環視了帳內一圈,慢悠悠道:「把此事提出來,是要你們拿個可行的辦法出來,不是讓你們像婆娘一樣喋喋不休的。夏侯惇,你說,給你一五千人馬,能不能將那三個兔崽子帶回來?」

    原本還跟幾位將軍討論該不該發兵徐州的夏侯惇聞言,即刻出列,道:「徐州呂布不過一介匹夫,前些日子若不是主公攔著,某早就與二公子同去徐州了,到此時,天子也該回宮了。」

    斜瞥了一眼夏侯惇,曹操沒好氣道:「悍夫元讓!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了。」

    夏侯惇登時道:「某不敢!」

    曹操不耐的擺擺手,道:「還有你不敢的事?你且說,五千人馬夠不夠吧。」

    知道曹操主意已定,夏侯惇再不願意,還是應允道:「足矣。」

    點了點頭,曹操這才露出一絲的滿意神色,看了看眾將,直了直身子,這才道:「我知道,當此緊要時刻,分兵去徐州,乃兵家大忌,可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以為我不動呂布,呂布就會乖乖的待在徐州城不出來了?老實告訴你們,若不是丕兒攻取了下邳,牽制了徐州,此刻跟袁紹一起來官渡的,可就不止劉備一人了。我意,趁徐州立足未穩,可出奇兵一鼓而下,重新迎回天子,再號令天下王師,與我共禦逆賊袁紹。到那時,我軍方能存活,否則我們與袁紹一旦真正膠著在一起的時候,必然無法分身東顧,而到那時,天子的遷都大典一畢,以陳宮的性子,必定是要拿我許都開刀,只有攻下許都城,他徐州的皇城地位才能名正言順。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出兵徐州,必定是袁紹和呂布都想不到的,一個不敢太過縱深,一個疏於防備,東征一事才會無虞,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恐怕我們就要陷入兩面臨敵的危險了,那你們說,光是袁紹就已經讓我們疲於應對,再加上一個虓虎呂布,我們勝算幾何?」

    一出口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插嘴的長篇大論,曹操環顧左右,問道:「徐晃現在何處?」

    荀彧道:「徐將軍現在延津一帶佈防,並管轄白馬事務。」

    沉吟了片刻,曹操道:「傳令,將徐晃調回來,坐鎮官渡,並領西部防線。同時,著於禁北上,進駐原武、陽武一帶佈防,之後挺進延津、白馬,劉延戰死,就由於禁暫時頂替吧。」

    張遼、於禁同時領喏,只是於禁面露難色,道:「主公,原武一帶距離延津、白馬戰線頗長,恐怕我難以照顧周全啊。」

    曹操平靜道:「你只管北上,只需在原武一帶布下少許兵力即可,之後我自有安排,但是延津、白馬一帶卻絕不可丟,要是給袁紹大軍在這一帶過了河,我拿你是問!」

    聞言,於禁頓時唯唯諾諾道:「是!」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曹操往眾人之中看了看,道:「魏種呢?」

    在班列的末尾處,一人緩緩而出,應道:「末將在。」

    曹操呵呵一笑,道:「魏種啊,我記得你是舉孝廉出身吧?」

    一臉儒氣的魏種應諾道:「是。」

    似乎感覺到了魏種聲音裡的惶恐,曹操平緩語氣道:「你這人還是有一定才能的,不然在兗州大亂時,也不會讓我頭疼了,但此事已然揭過,我現在要你去河內一帶佈防,有問題嗎?」

    作為曹操曾經最信任卻又背叛過曹操的魏種手心直冒冷汗,支支吾吾的應聲道:「沒,沒有!」

    曹操擺了擺手,魏種就此退下。

    思慮了片刻,曹操又道:「甄城也需要人去守啊,只是此地並非處於主要戰線上,治大於戰,所以看似簡易,卻也非能士不可去也。」

    就在曹操沉吟間,一人應聲而出,道:「主公,在下願往。」

    曹操仔細一看,原是心腹程昱,頓時大喜道:「有仲德前往最好不過,如此,我封你為東平相,前往甄城。」

    不等程昱領喏,只聽曹操又道:「如今天子蒙塵,此東平相也是吾應允你的。」

    聽出了曹操話中意思,程昱只慨然道:「為國效力,何辭於一職。」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叫李典跟你同去,甄城一事,萬不可耽誤。」

    程昱、李典同時應允道:「是。」

    除了第一道防線,對於第二道防線曹操也做了最後的安排:「嵩山一帶作為天然屏障,曹仁,我給你一萬大軍調度,務必總攬各戰線。」

    聞言,眾將紛紛側目,如此重責,曹操專門囑咐給曹仁,足可見對其信任,要知道曹操現在能調動的兵馬,也不過五六萬,給夏侯惇東征的兵馬更是少得可憐,僅僅五千而已,可對曹仁,出手就是一萬大軍,不可謂不倚重。

    曹仁深感責任重大,鄭重應允道:「某定不負主公所望!」

    曹操點了點頭,又朝臣這邊看來,緩緩道:「伯寧,汝南剛剛平定不久,劉辟黃巾殘賊雖已伏誅,可劉備小兒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現在袁紹被他騙的團團轉,將來如果想從我身後踹一腳的話,他必定還會再去汝南的,所以,你先去暫領汝南太守府丞一職,與李通一起鎮守汝南,萬不可失!」

    作為最早跟隨曹操的一批人,滿寵忠心耿耿多年,位置卻始終不上不下,許多後來居上者都蓋過了他的光芒,可他卻始終與世無爭一般,對於曹操的安排,只有一個字:「喏!」

    曹操暗暗點頭,滿寵智謀不差於荀彧等人多少,早年也是為他出謀劃策了不少,只是近些年愈發變得沉默寡言,每每商議軍事,也不會主動發言,這讓曹操也沒辦法胳膊肘故意拐向他這一邊,所以這次叫滿寵先去輔佐汝南太守李通,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鍛煉。

    對於後方的安排,蔡陽駐防葉地,夏侯淵、樂進等人主督促糧草,個個都是不容小覷的鏈鎖,不允許一方出錯,安排完這一切,曹操這才輕輕出了口氣,對荀彧道:「若啊,許都方面還要你親自坐鎮,奉孝等其餘人就跟著我策應各方吧。」

    荀彧、郭嘉等人同時應允道:「謹遵將令!」

    做完這一切部署,曹操遣散眾人,對留下的荀彧悄聲問道:「聽說子建那混小子去了徐州城?」

    荀彧一臉笑意,道:「四公子何止是去了徐州城,還幫著咱們的天子封了小姐做皇后!更是讓呂布陳宮無話可說,聽說四公子最近還在跟呂布交涉,說要放二公子出下邳城,但是我想,估計這次不會那麼簡單。」

    曹操搓了搓手,嘿嘿道:「像我。」

    頓了頓,曹操又道:「若啊,你說這老二以後還能不能降得住老四?」

    荀彧微微搖頭,笑道:「在下不知。」

    曹操歎了口氣,似又想到了什麼,輕聲道:「當初節兒背著我除了許都城,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韙,進了青樓,用那些迂腐士子的說法,必定要罵她自污其身,自取其辱。當初她走的時候不肯跟我說,一定也以為我會怪她敗壞門風,辱沒了曹家名聲。可是若啊,要說這群兒女裡,最讓我喜歡的,還就是這幾個小東西,曹家人中,有個始終韜光養晦堪當大任的老二,有個為了哥哥竟會在許都城上向我跪了大半夜,還差點要自刎嚇唬他父親的曹華;有個可為漢室劉家不避榮辱,獨墜青樓的曹節;有個可以為了弟弟二話不說翻身上馬,為了姐姐能有個好名聲就敢不避生死的孤身入虎穴的曹植。說實話,我是真高興。人心人心,可不就是這麼熬出來的,劉備擅長收買人心,可說到底不過是愚弄黔首的外家手段,以他的為人,活著的時候還可以跟我一較高下,但日後他的後人能不能鬥過我曹家子嗣,我一直明白的很。」

    荀彧輕聲道:「所以徐州那邊,是必須要解決的了。」

    盯著案上斥候送來的信報,曹操點了點頭,道:「漢室雙喜臨門,我這個做臣子、做父親的,沒什麼禮物可送,只有五千精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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