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職場校園 > 三國之風流曹子建

正文 第120回 栽贓 文 / 尋歡刀(書坊)

    送貂蟬出府門的時候,曹植二人面上早已恢復如常,彷彿方纔的事情根本未發生過一樣,一個謙謙君子,一個溫婉賢淑,告別的時候,曹植禮數有加道:「呂夫人慢走,有空常來做客啊。」

    雖然很不想回頭再看那個該挨千刀的混蛋,可奈何有他人在場,貂蟬還是恰到好處的轉過了身,在轉身的瞬間,便換上了一副溫暖人心的淺淡笑容,欠了欠身子,然後緩緩轉身離去,兩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婢女即刻跟了上去。

    等三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後,曹植身邊便出現了一個彪形大漢,曹植頭也不回道:「事情都安排妥了?」

    典韋點了點頭,道:「公子所料不差,那陳珪果然連夜出城去了,只是時間太緊,去往宮中的兄弟還沒有回來,陳府就已經有動靜了,所以我就擅自做主給城外的老卒提前發了命令,讓他們直接動手。」

    雖然不是事事盡如盡人意,可即便如此,曹植也自覺知足了,更何況今夜貂蟬的意外拜訪,可以說是又增加了自己的勝算,想必那呂布也逃不過枕頭風的幾番吹鼓。

    沉吟片刻,曹植緩緩道:「只是可惜了沒有讓陳宮背上黑鍋,這下這筆賬又得算在呂布頭上了,這樣,典鬍子,你再派個可靠的手下,去我姐那裡,就說衣物用不著了,可別驚動了陳宮的耳目。一切,就等明日了。」

    典韋領諾,卻猶疑道:「公子,不如我們連夜出城,萬一城外之事不濟,恐怕到時候我們就再無機會了。」

    曹植擺了擺手,道:「就算城外的截殺沒有成功,也足以讓陳登站清立場了,到時候我們只要順水推舟,十有**還是可以成功的。」

    似是看出了典韋尚存的疑慮,曹植微微一笑,道:「典鬍子,不是我不想早點出城,萬一我們就這麼走了,別說我姐不能榮登皇后之尊,恐怕連性命也是難保。只要我還在徐州城,那麼呂布就不會狗急跳牆,陳宮乃天下奇才,不會看不出如今徐州不可輕易動兵戈的關節,最好是坐收袁、曹兩虎相爭之後的漁翁之利,這才能讓徐州度過目前的妄自尊大卻又身子瘦小的尷尬境地。所以,我得堂堂正正的離開,並與呂布達成和談,才能萬事無虞。」

    向來能看清輕重緩急的典韋由衷點頭,往一處看了一眼,沉聲道:「要不要做掉這些耳目?」

    曹植置之一笑,道:「不必了,此刻我們不可打草驚蛇,就讓呂夫人安安穩穩的回去吧。」

    典韋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某人。

    似是被看穿心事的曹植尷尬一笑,嘿嘿道:「典鬍子,你可不知道,天下第一美人的味道,嘖嘖,那可是……哎,典鬍子,你別走啊,喂!」

    黑夜是陰謀的溫柔塚,當徐州城告別了整整一月的狂歡之後,終於迎來了整頓民生的夜間禁足,三更之後,天色最暗,即便有夜不閉戶的青樓燈火相照,可畢竟遠水止不了近渴,除了城頭巡邏隊伍的幾條火把隊,就再無其他光明。所以入夜之後的徐州城外則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場景了。

    當守城軍士接到出自於典農校尉陳登的開城命令之後,尚有疑慮的時候,就見馬車裡鑽出一顆腦袋,對著城頭大喝道:「吾奉主公之令,連夜出城辦要緊大事,爾等若敢耽擱,莫非不想要項上人頭了?」

    守城將軍一看竟是陳登之父陳珪親至,自覺得罪不起,更何況大半夜的也不敢去叨擾主公,猶豫片刻之後,便下了開城的命令,一輛馬車趁著夜色,一溜煙出了城之後,便直奔往西的官道而去。

    行至西十里處時,車中一直閉目養神的老人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大叫道:「不好,吾兒必被豎子所誤!停車!」

    馬伕拚命拉緊韁繩,停下了馬車!

    只是不等陳珪命令馬車掉頭回去,便聞兩邊忽然殺喊聲頓起,隨之一夥不知道有多少人馬的士卒便衝殺了出來。

    陳珪大驚之下,挑開流蘇,探頭出車的瞬間,就被一刀劈下,尚還來不及逃走的陳珪頓時血濺當場,死前還來不及說出實情的真相就被一個軍士砍了腦袋,跟隨陳珪一同出城的幾個隨從護駕連忙抽刀抵擋,只是奈何襲擊的敵人個個老辣非常,雖然此刻所見人數不足三十,可畢竟己方一也僅僅四人而已,除了那個一聽到殺喊聲就趁亂躲在馬車下的馬伕,四個隨從在片刻間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殺人之後,這伙悍卒並未就此離開,而是開始檢查馬車,確定車上再無一個活口之後,這才收刀離去,臨走的時候,一個魁梧大漢還不忘回頭一刀,劈翻了那匹雄壯軍駿馬,同時嘴裡念叨道:「陳宮大人也忒小心了,殺一個老傢伙還用得著把我們『陷陣營』派出來……」

    隨著腳步聲的走遠,聲音也越發聽不真切,這群殺人卻不越貨的士卒來去如風,帶著陳珪的人頭往東去了。

    許久之後,確定了敵人徹底離去之後,馬車底下的陳家馬伕這才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看著滿地的鮮血尚在冒著熱氣,還有自家老爺的無頭屍和四個橫屍當場的隨從,亡魂皆冒,連滾帶爬的就往徐州城奔回去了。

    黎明時分,按照成例,該是百官前往「皇宮」上朝的時刻了,卯時一過,便有徐州的武大臣們前往將軍府議事,由於徐州城的皇宮尚未建成,所以漢獻帝劉協便暫住在將軍府中,而形式大於意義的朝會也就自然而然的確定在了這座門檻極高的將軍府了。當然,深入人心的將軍府,早就在一個多月前換成了皇帝欽命的「太尉府」,煊赫一時。

    當武大臣們急匆匆的趕來將軍府的時候,一抬頭,在「太尉府」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的兩邊柱子上,一夜之間多了兩行大字。

    「殺天殺地殺人,殺出太平。」

    「奉天奉地奉運,奉漢天下。」

    四個殺字冷氣逼人,太平二字血腥味凝重,緊跟著的四個奉字有模有樣,唯有漢天下之說名正言順。看完了這兩行氣象不凡的大字,眾人的目光這才放在了那個正放下狼毫大筆的年輕公子身上。

    見百官止步,曹植歉意的頷首,笑道:「我奉太尉之令,在此畫蛇添足的給太尉府漲漲氣勢,此間二十字,字字皇命。大人們,請吧。」

    雖然疑惑這個明明已是階下囚的曹植為何今日出現在這裡,可朝會時間已到,百官們也就顧不得許多,一個個魚貫而入。

    最後兩人神色不定,緩緩入府,經過曹植身邊的時候,陳宮冷眼旁觀那二十個大字,哼了一聲登門而入。陳登止步,眼中晦澀難明,輕輕道:「公子怎可如此兒戲,這般直指人心的話,也敢寫在這裡!」

    曹植置之一笑,道:「昨天夜裡徐州城大事連發,我被太尉深夜喚來,聽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太尉便令我在此寫幾個大字,先生放心,這幾個字在下早已通報過了太尉。」

    一頭霧水的陳登也沒時間詢問了,正當他預備踏步而入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叫:「少主!」

    陳登猛地轉過身,卻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正疾跑而來,陳登細看之後頓時大驚道:「陳厲,你怎如此模樣?老爺呢?」

    陳厲正是護送陳珪的馬伕,見外人在場,連忙伏在陳登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不等陳厲說完,陳登早已大怒道:「呂布小兒,居然敢欺我如此!」

    倒是一旁的陳厲出言提醒道:「少主,那伙劫匪明明是陳宮的人啊。」

    陳登咬牙切齒道:「沒有呂布的命令,陳宮如何能請得動高順的陷陣營,這必定是他二人聯手謀劃的!」

    陳登忽然將目光移到曹植身上,忍住悲痛,沉聲道:「公子,莫非呂布找你說的便是此事?」

    曹植神情淡定道:「不錯,這幾個字也是太尉叫我做警示寫的。」

    看了看左右,曹植走近陳登面前,輕聲道:「先生,恐怕呂布已經開始懷疑你與家父的事情了,為今之計,只有你我聯手,才能出了這徐州城啊。」

    陳登面容悲慼,道:「如果呂布真的懷疑我了,怎還會聽我之言。」

    見陳登咬鉤,曹植順水推舟道:「非也,呂布也僅僅是懷疑而已,要不然昨夜截殺了令尊之後,為何不斬草除根殺了閣下呢?只要先生先下手為強,待會兒主動將此事公佈於眾,請呂布還先生一個公道,便可以打消呂布的疑慮,呂布為了找台階下,必定會將此事推給陳宮這頭替罪羊,而到那時,先生便可藉機將陳宮擠出徐州城,那麼徐州城不就在先生的掌握之中了嗎?」

    陳登收斂戚容,因為悲痛過度,早已失了方寸,此刻聽得曹植三言兩語的見血剖析,一時間也是猶豫不已,直覺告訴他此事萬萬沒有這麼簡單,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所以只是冥思苦想。

    見此,曹植不由歎服,陳登足智多謀,即便是有喪父之痛的打擊,還能保持如此清醒,這跟曹植想像中的差了太多,原本曹植以為陳登的高明之處在於能夠暫時放下悲痛,然後會將如何復仇的法子明明白白的思慮周全,卻不想到了這等地步,這陳登居然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高明,謹小慎微如此,可也是出於常人太多。

    陳登的猶疑不定,讓曹植不得不使出最後一張牌,湊近陳登耳畔,曹植輕聲道:「先生不必憂慮,在下還有一計,定可讓先生在徐州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陳登不由疑惑道:「公子請講。」

    不等陳登問完,就發現手裡多了一件東西,細看之下,不由驚愕道:「公子,你這……」

    一把拉過陳登,曹植伏在其耳邊呢喃了好一會兒,只見陳登的臉色一會兒晴一會兒陰,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好不容易說清楚了事情,曹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最後叮嚀道:「此事先生卻不可當面跟呂布說出來,必須得佈一個局,委婉的告訴他這件事的經過,畢竟戳穿對方被戴綠帽子這種事不比為祖國綠化做貢獻,往往是出力不討好,至於局嘛,先生可以自行定奪,曹植只能做這麼些了。」

    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的陳登瞇眼問道:「公子,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曹植心中一怔,面上卻神色不變道:「實不相瞞,為了離開徐州城,在下可是費盡了心思,這不恰逢與先生相遇,如魚得水。先生與呂布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下則僅僅是想離開而已,孰重孰輕,先生可以自己掂量一番。朝會時間已經到了,先生還是趕緊進去吧。」

    面色尷尬的將一件女子的貼身衣物塞進廣袖,陳登一臉陰沉的踏檻而入。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