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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三十八章 桑霓彌端 文 / 夢生

    看到魯月成功的混入屍群之後,項冥指揮著屍體各自獨立行動起來。一具具屍體在項冥的控制下自由走動,混亂不堪,彷彿失去控制一般,各自為營互不侵犯。

    看到屍體由之前的整齊一致,瞬間變為混亂。魯月瞄了一眼項冥,微微一笑,混入屍群慢慢接近桑霓。看到屍群騷動之後,桑霓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如此異狀,肯定有所彌端,否則屍群不會如此。

    難道真的有人藏匿在屍群中?既然屍群各自舞動,桑霓索性不再擔心自己的行為,只要做到每一步動作都帶著生硬便可。轉身環顧了一下周圍,將所有的屍體一一記在心底,心中不斷分析著可疑之人為哪一個。

    魯月此時站在桑霓十丈開外,正與一具臉部腐爛的屍體互相攙扶著走向前方,看到桑霓掃來疑惑的目光,迅速張開血盆大口咬向身旁的屍體。項冥亦是趕緊轉換操縱方式,讓屍群互相撕咬。

    這下可苦了桑霓和魯月,暗罵一聲,魯月偷偷吐出嘴中又臭又澀的血肉,流著與唾液混合的血水,晃晃悠悠的走向下一個目標。桑霓索性躺在地上,裝作無法再行動的屍體,運起功力保護自身,不讓屍體啃噬自己。

    魯月抓緊時間緊走兩步來到桑霓的面前,嘴中流著夾雜著血絲的口水撲到桑霓的身上,抬起頭就要咬向她嫩白的脖頸。將靈力灌注到牙齒,以免被桑霓的靈氣罩把牙齒給崩飛。

    桑霓呆滯的目光看到魯月的牙齒泛著淡淡的光芒之後,頓時清醒過來。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抬起右手掐住魯月的脖頸,左手掏向他的心臟,企圖一擊將之斃命。

    魯月沒料到桑霓竟然反應如此迅速,情急之下右手抓住桑霓的左手腕,護住胸口,左手匆忙之中按在了桑霓的胸前凸起。雖然有靈力罩阻擋,魯月並沒有什麼感覺,但還是從手心中傳來桑霓心臟跳動的旋律。如同抓在了一個堅硬的石頭之上,將手掌碰的生疼。

    魯月偷偷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桑霓,看到她面頰緋紅。內心不禁苦笑,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的脖子還在人家的手中,還有心思去思考人家的想法。

    「你是誰?」桑霓瞇著眼睛冷漠的看著魯月說道。

    「哼,桑霓,我們可是見過面的!」魯月左手依然按在原處,支撐著自己的上身,笑瞇瞇的看著桑霓說道。

    桑霓皺了皺眉,對身上的人沒有絲毫記憶,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是相熟之人,否則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本名?神州修士皆知道自己是血煞宗的大師姐素倪,知曉本名的除了師尊之外沒有別人。

    仔細回想了一下,依然不得要領,除了小時候去了魯家一趟,告訴了和自己玩的不錯的魯霜琪,在這個世界上便沒有第三人知曉自己的本名了。

    「你到底是誰?」桑霓冷聲說道:「拿開你的髒手!」

    魯月鬆開桑霓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自己無法起來,否則就直接趴在她的身上了。

    桑霓依舊沒有鬆開右手,任由魯月繼續按在自己的胸部,冷聲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告訴我說你和兩名蠻修大戰,受到重傷之下不得已才吸食凡人血液,現在你作何解釋呢?」魯月瞪著桑霓,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桑霓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終於想起了十一年前在北疆遇到魯霜琪的事情,看了看魯月的容顏,才想起此時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原來是魯霜琪的夫君。

    「竟然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在我們剛剛見過面之後,便聽到了你被暗殺的消息。當時還為霜琪難過了一陣子呢!」桑霓放鬆了警惕,鬆開掐在魯月脖子上的右手接著調皮的笑道:「對哦,十年之前傳出消息,你竟然復活了,而且和一個法力通天的修者製造了不小的動靜。後來的十年便廖無音信了。還有,霜琪現在怎麼樣了?」

    魯月尷尬的站起身體,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左手說道:「還真硬,把我的手差點給撞折了。」

    桑霓瞪了一眼魯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臉頰飛過一抹緋紅,嬌叱到:「哼,少給我來這套,這些年你身為神州的應劫人到底去哪兒了?」

    「我是神州的應劫之人,可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身為神州的應劫人有什麼榮譽,反而四處受到追殺,一直到死去。哼,這神州與我早已沒有任何瓜葛!」魯月氣憤的說道。

    「可是你畢竟是神州之人,對於神州浩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桑霓焦急的說道,生怕魯月真的不會插手神州之事。

    「我,就憑我現在的修為能夠逆轉神州的狀況嗎?」想了一會兒,魯月接著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還在吸食凡人的血液了吧!」

    「如果我說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重傷之下不得已才吸食凡人的血液你相信嗎?」桑霓竟然笑嘻嘻的看著魯月說道。

    「你還是說實話吧!」魯月在身後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項冥繼續隱藏,先不要暴漏自己。

    「哎!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之前我確實和敵人大戰了一場,而且是神州的血煞宗血魔!」桑霓低下頭,對自己叛離師門之事依舊感到悲哀。

    「血煞宗的首席血魔?你不是也是血煞宗的人嗎?怎麼和血魔打了起來!」魯月疑惑的問道。

    桑霓沉默了一會,歎息一聲後便娓娓道來。原來發現血煞宗和蠻修入侵神州之事有牽連之後,桑霓極力反對,甚至和自己的師尊反目。一氣之下,叛離師門。礙於桑霓曾經是自己的弟子,她的師尊不忍心下手,便差遣血魔四處追殺桑霓。

    就這樣,桑霓來到了北疆,獨自剷除落單的蠻修。沒想到剛剛結束一場大戰,便被追來的血魔給盯上。鏖戰了三日之後,終於從血魔的手中逃離至此。不得已之下,才再次選擇吸食凡人的血液修復傷勢。

    「你的意思是血魔也在附近?」魯月沉聲問道。對於血魔,魯月一直記恨在心。尚楊莊慘案便是他的一個血奴造成的,為了尚楊莊的生靈,魯月有著必須的理由去誅殺血魔。

    桑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四處觀察了一下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些屍體突然躁動是血魔弄出來的呢,沒想到竟然是你。相比你定然有一些際遇,學會了控屍術。」

    兩人面對面站在眾多的屍體中央聊著,項冥看到兩人並沒有出手,反而聊起了家常,不由得感慨萬千,魯月,你怎麼到處都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呢?想想我項冥並不比你差多少,怎麼就沒有這麼多的機會呢?

    魯月皺著眉頭盯著桑霓的一舉一動,從她的言行之中無法看出任何彌端。可是接連兩次都使用同樣的理由,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而且,上次桑霓也說過自己馬上就要進入渡劫期了,若是已經進入渡劫初期,那麼實力肯定會有所下降,如同繼續維持在紫府後期一般。

    「你現在是在渡劫期還是紫府後期?」魯月跟隨著桑霓的目光左右看了看,見毫無任何動靜之後,悄聲對桑霓說道。

    「嘻嘻,人家已經到了渡劫初期了,只是修為還沒有提上去,可惡的渡劫初期,為什麼偏要修為跌落呢,差點就跌到紫府中期。加上之前的大戰,若是繼續維持傷勢的話,早晚會掉到中期的。」桑霓撅著小嘴,手指繞著衣角轉著圈圈,心情沮喪的說道。

    看到桑霓不像撒謊的樣子,魯月掏出一枚丹藥說道:「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這顆丹藥你先服下吧,穩固一下修為!」

    「這,這是培元丹,專門穩固修為境界的丹藥!」桑霓驚訝的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張著小嘴,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得說道:「不,不,不,這培元丹太過珍貴了,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魯月苦笑一聲,無奈的再次掏出一個小瓷瓶的培元丹送至桑霓的手中,搖了搖頭說道:「這兩顆你也拿著吧,這種丹藥我多得是,相必是你們魔宗不善於煉製丹藥才顯得它如此彌足珍貴吧!」

    桑霓接過一小瓶丹藥,興奮的手舞足蹈地說道:「真的把這些都給我了?」

    魯月點了點頭,桑霓高興地蹦到魯月面前,雙手摟住魯月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也不在乎魯月滿臉的血跡。接著有在原來的地方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微微的氣流吹過魯月的臉龐,帶起一陣香風。

    項冥乾瞪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想要上前解救魯月,恨不得自己代替魯月的位置,為兄弟兩肋插刀。

    桑霓後退兩步,眼睛盯著魯月說道:「這第一口呢,是替霜琪教訓你的。

    說完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彷彿在為自己找一個恰當的理由一般接著說道:「誰讓你讓霜琪傷心了,想想你們剛剛成親,你就不辭而別,她肯定傷心至極。至於這第二口嘛!嗯,算是我感謝你了!」

    桑霓說完之後,服下一顆丹藥,就地療起傷來。有魯月在身旁,桑霓是百般放心,此地肯定是安全至極。

    魯月尷尬的看著桑霓演完之後,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龐,無奈的苦笑一聲,對項冥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問題已經解決。

    就在此時,一陣狂妄的笑聲從高空傳來。桑霓被笑聲打擾,面頰緋紅,隱隱有堅持不住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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