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三十九章 激戰血魔 文 / 夢生
魯月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片血雲籠罩,從遠方呼嘯而來。血雲之上站立著一名身穿紅色長衫的男子。此人披頭散髮,身高八尺有餘。遠遠觀去,還以為是修行走火入魔之士。只是魯月知曉,來人定是血煞宗的首席大弟子——血魔。
打出一道靈氣,渡入桑霓體內,穩固了她的境界之後,悄聲說道:「安心穩固傷勢,血魔我替你阻擋一陣子!」
桑霓閉目點了點頭,全心沉入恢復傷勢之中,封閉五官,一心修煉。對於魯月,或許是因為魯霜琪的原因,她有著絕對的信心相信魯月。
魯月對項冥使了一個眼神,獨自一人飛向高空,來到血魔的面前。
真正來到近前,才發現血魔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猙獰可怖。只是刀削般的臉龐上交錯縱橫的紅色紋身令人感覺不舒服。排除紋身,狂妄的性格加上紅色的長衫,魯月不禁想起了上都學院的首席弟子紫楓。
難道所有的首席都是這副德行嗎?回想自己所見過的三個宗派首席,流香香算是最好的了。或許是因為夢馨宗乃是神州第一大正道宗門的原因,流香香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縱使如此,有的時候依舊冷漠張狂。
聖都的紫楓就不多說了,完全是一幅刁蠻公子哥的嘴臉,更為令人厭惡的是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喜歡穿紫色的衣服。魯月有時認為他是不是偷偷練習了辟邪劍譜,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身前的血魔也是一幅欠揍的樣子,臉都快仰到天上了,吃力的向下瞥眼看著魯月。不就是你個高嘛,至於讓自己的臉長成畸形出來嚇唬人嗎?
「你就是傳說中的神州應劫人魯月?」血魔的聲音似乎是從鼻子裡發出的,若是魯月沒有猜錯的話,血魔小時候定得過鼻炎,要不他的聲音怎麼這麼沉悶呢,肯定是鼻子不通啦。
「傳說算不上,與大名鼎鼎的血魔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若是我們同時出現在神州,恐怕你比我還能夠吸引眼球!」魯月指了指血魔身後的一片極其拉風的血海說道。
血魔冷笑一聲,低了低頭,搖晃一下有些錯位的脖子,似乎感覺這種樣子自己都不舒服。正眼看向魯月接著說道:「不愧是應劫人,自從得到你的消息到現在,短短十五年的時間修為就不如御空四重天,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啊!你比下方的那個小子強多了,修行了半百的光陰,還是御空五重天。讓他也上來吧,別躲躲藏藏的了。」
魯月知道血魔說的乃是項冥,不聲不響的打出一道法訣,這是他們早已商量好的暗號。不一會兒,項冥便來到路月的身邊,冷眼看著血魔說道:「你以為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能夠挑撥我們?癡人說夢吧!」
「哈哈哈哈哈!」血魔仰頭大笑道:「我血魔修行的時日比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多,對付你們用得著耍這種小手段嗎?只不過是發些感慨罷了!有些人就是命不好,我自己也是如此,修行這麼長時間,還趕不上一個毛頭小子進步神速。」
「哼,少在這裡虛與委蛇,我項冥不吃你這套!」項冥拍了拍胸脯,堅定的看著魯月說道。
魯月點了點頭,兄弟之間不用過多的話語,一個眼神便可明曉。轉頭對血魔說道:「尚楊莊的血奴是你派去的吧!」
血魔皺了皺眉頭極力思索著,這尚楊莊是什麼地方?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血奴,一般血奴都是自由行動的,收集了足夠的血液之後便送回給自己。或許這尚楊莊便是自己的一個血奴吧,想了一會對魯月說道:「我血魔的血奴多如牛毛,一個尚楊莊只是其一吧!我怎記得這麼多的名字,哼!」
「不管如何,血奴製造的殺孽,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神州浩劫,也有你的一份,血煞宗和蠻修有過不少的勾結吧!哼,來吧,今日我便為尚楊莊的百姓報仇,為神州黎民所遇到的傷害伸冤!」魯月冷聲呵斥道。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呢,是下面的那個丫頭告訴你的吧!」血魔瞥了一眼桑霓,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叛變師門,罪該萬死!」
魯月聽完血魔的話,才真正相信了桑霓剛才所說過的事情。從而完全信任了桑霓第二次吸食凡人血液的原因。與血魔相比,桑霓算是極為善良的了,最起碼桑霓吸食的是死者的血液,而血魔卻是明目張膽的去殘害鮮活的生命。看到血魔身後這濃郁的血雲,不知道他曾經製造了多少無辜的殺孽,毀壞了多少如同尚楊莊一般的鄉村。
想了一下,血魔抬起右手,輕輕揮動了一下,身後的血雲翻騰呼嘯,陣陣血腥氣息奔騰而來,使得魯月和項冥如同置身於地域當中。雙眼之前,完全被血色遮掩,對面的血魔在血雲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邪惡猙獰。
「小子,想要殺我,你還嫩著呢,別把神州應劫者這個稱呼想像的多麼厲害,在我的眼中,你連個釘子都不是。」血魔仰頭哈哈大笑道,似乎魯月對自己前進的腳步來說,只是一隻小小的螻蟻,連進入視線的資格都沒有。
「廢話少說,來吧,就讓我看看血煞宗的首席弟子有哪些能耐!」魯月被血魔的語氣所激,心中怒火中燒,來到清璃至今,一隻被打壓,無論自己的修為如何,總是有比自己強悍的對手出現,沒想到復活之後還是這種狀態,難道這就是天道所定下的法則?
有一句話叫做逆境求生,越是艱難的環境,越能夠激發人們的潛能,魯月面對血魔,沒有絲毫的膽怯。帶上山族手套之後,準備近身迎戰血魔。或許只有近戰才能夠使得魯月的心中暢快一些,只有近戰才能夠打的淋漓盡致,痛快非常。
項冥見到魯月竟然沒有使出皓月劍,反而帶上了山族手套,心中不免有一些擔心。魔宗的修士個個都是身體彪悍,不像神州的正統修士,仙風道骨,圓潤非常。他們身上充滿了紮結的肌肉,極為彪悍。
戒備的拿出牧屍杖,項冥心中苦澀的想到:「哎,現在自己連個趁手的屍體都沒有,哈不容易召喚到一個星族戰神,卻被魯月收服的樓旋中三個清璃祖師給扣下了,死活就是不肯還給自己。」
血魔在兩人愣神之際,竟然招呼也不打一聲,眼神瞥了一下下方的桑霓,似乎從她那裡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縱身躍下血雲,直接撲向閉眼打坐的桑霓而去。魯月趕緊追上,奈何幾人距離地面如此之近,縱使魯月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瞬間衝到血魔的前面去。
「項冥,操縱屍體,保護桑霓!」魯月大聲對項冥說道。隨後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呼嘯著追向血魔而去。只見前方的血魔一邊回頭邪笑地看了一眼魯月,一邊打出一記血色光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認為魯月在如此速度下必定不會躲過自己的致命一擊。
魯月皺著眉頭,一心放在追趕血魔的事情上,等到發現血魔發出的那記血芒為時已晚。僵硬地向右彎頭,用肩膀硬生生地扛下了這記血芒。頓時整個左肩劇痛無比,彷彿整片血肉被撕裂一般。
血芒透過肺經與剛剛恢復的心臟擦肩而過,最終消散在自己的體內。若是魯月的速度再快一些,這記血芒定會擊破魯月的氣海穴。若是氣海穴被破,魯月這辛辛苦苦修行的十幾栽算是白費了。
不理會重傷的魯月,血魔獰笑著撲向桑霓,在他的眼中,魯月根本就是可有可無,如同一個跳樑小丑一般,竟然心存幻想,想要蚍蜉撼樹。探手撕裂一具由項冥控制著擋在身前的屍體,漫天的血雨灑落。將血魔鮮紅的衣衫上點上朵朵褐色的血花,妖艷的紅色長袍加上點點血花,如同地獄中衝出的惡魔。
魯月利用這點空隙,咬牙忍住傷勢,連續點擊幾下左肩穴道,阻止傷勢的蔓延。迅速前遁,拉近了與血魔之間的距離。百丈的距離修者可以眨眼便到,此時血魔離桑霓已經不足十丈,這十丈之內填滿了各式各樣的屍體,皆是被項冥控制阻擋血魔的。
而魯月因為受傷之下,速度有所緩慢,距離血魔也有十丈的距離,趁血魔撕裂屍體的空隙,一步邁出,呼嘯間,三丈已過。
桑霓因為封閉了五官,心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對外界的事情毫無知覺,任由血魔面目猙獰地衝向自己。或許是對魯月過於信任,或許是低估了血魔的實力。這一次,血魔深深地給桑霓留下了一個痛苦的回憶。
魯月心中萬分焦急,奈何自己無論怎麼加速,始終與血魔只見總是保存著一段距離。突然,魯月停下身形,右手拇指不斷掐動其餘四指的關節,結出一個個手印。接著,五指張開,五道手指粗的靈力線衝出,互相纏繞著形成一張巨網,欲將血魔圍捕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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