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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做人當做劉跑跑 文 / 劍花如夢(書坊)

    第一章做人當作劉跑跑

    劉照奮力邁開自己稚嫩的雙腿,繞著花園的小徑,跑完了第八圈,他放緩腳步,又小跑了一段路,作為鍛煉結束前的放鬆。微微喘勻了氣息後,劉照望了一眼夜空,園外黑魆魆的山嶺上,一輪滿月正被烏雲半遮半掩著,映射出幾縷清泠泠的光芒。「又是滿月了呢」,劉照暗想著,「一個月才增加了一圈,進度越來越慢了,不過,我如今才五歲啊。」

    是啊,如今才五歲,穿越到這個時空,已經五年了呢。

    劉照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歷史研究生,洛陽人士,就讀於北京某大學歷史系,穿越前的那一年,他正好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然而就在那年的寒假,剛剛就讀研究生的劉照,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動車事故,當場一命嗚呼。

    然而在劉照的感覺中,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眼前一片漆黑,不辨五指。他在意識短暫清醒的那片刻,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成了植物人,於是努力的想睜開雙眼,看一看四周,然而很快他的意識就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直到他睜開了雙眼,重新見到光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成了一枚嬰孩,被人抱在懷中,周圍幾個古裝女子對著他指指點點,不知道說著什麼,抱他的婦人也趕緊將他靠在自己肩上,對著他的背一陣搓揉拍打。

    劉照想開口詢問自己怎麼了,現在在哪,可是話一出口,卻只是咿咿呀呀的幾聲稚嫩的童音。抱他的婦人見他咿呀了幾聲,便停止了拍打,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解開衣襟,將**遞到了他的嘴跟前。

    雖然,從心理上講,劉照已經是個二十三歲的青年了,被一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性餵奶,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但是無奈身體卻是一枚剛出生的嬰孩,所以劉照不得不屈服於嬰孩的本能,就著**吃起奶來。

    自己大概是穿越了,劉照暗想。穿越,對於劉照來說,算不得什麼新鮮事物。劉照前世就喜歡到各種歷史論壇上去侃大山,自然避免不了參與架空歷史話題的討論,也曾幫幾位喜歡寫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搜集過一些生僻的史料,在圈內也算小有名氣。然而當他自己躬逢穿越,親身體驗的時候,卻也不免驚駭了半晌。

    幸好,劉照素來性格沉靜,多年苦讀練就的板凳坐穿的書獃氣質,讓他很快收斂心神,四下打量起來。看周圍諸人衣服的樣式,大致應在漢魏晉時代,再看所在殿室的高度、規制,恐怕只有皇宮才有此等規模。果然,沒過多久,一位身著冕服的男子進了大殿,在受了諸人迎拜之禮後,將劉照接過來抱在懷中,和邊上的幾位太監模樣的人說著什麼。劉照趕緊盯著男子的冠戴上的玉旒,心中一陣好數,最後確認,的確是十二根。

    也就是說,自己此番穿越,有幸成了某位皇帝的兒子。

    劉照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穿越成皇子不見得日後就一定能善終,但是至少暫時能衣食無憂,醫療保健也有所保障,比起平民之家的孩子,更有機會長大成人,要知道,此時可是連傳統中醫都尚未發展健全的時代,隨便一點頭疼腦熱,都可能讓一枚嬰孩夭折。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而無聊的重複著,無非就是吃奶、拉撒、睡覺,當然,還要學習這個時代的語言發音。不過讓劉照苦惱的是,古人的發音,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門新學的外語,畢竟他的思維不是白紙一張的孩童,而是一個說慣了現代洛陽方言、普通話的青年人,要學習一門和他前世所接觸的各種方言都極為不同的古代語言發音,還只能從身邊人的隻言片語中偷偷揣摩學習,其難度可想而知。

    然而讓他更苦惱的還在後面,好不容易花了近兩年的時間,能大致聽懂古語發音的意思後,劉照發現,自己穿越到了東漢末年,漢靈帝劉宏當政的時代,自己的母親是何貴人,自己的小名叫阿弁,那麼不出意外,自己就是那位在十幾年後被董卓一杯毒酒鴆殺的少帝劉辨了。

    「還好」,劉辨安慰自己,「我是嬰兒穿,不是成人穿,沒有穿到在回洛陽的路上碰見董卓的劉辨身上;或者運氣更差,穿越到已經被廢,鴆酒在案的劉辨身上,已經算是老天極大的恩寵了。」

    但是,老天給了機會,也要能把握住才行。劉照細細回想歷史,心中暗自籌劃著自己的將來。

    上策,最好是自己能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群臣皆拜倒在自己的階陛之下,包括自己的那個大將軍舅舅,然後一紙詔書,將十常侍等人下獄賜死,自然也就沒了董卓帶兵進京之禍。

    中策,畢竟自己年幼登基,就算先前表現的再怎麼聰明異常,也是威望不足。繼位之後,權柄操於母后、舅舅之手,自己無所能為,那麼就只能等十常侍謀殺何進之時,暗中遞出消息,讓何進早做準備,帶兵進宮,誅殺十常侍。只要何進不死,自己不被劫出宮去,即便何進矯詔招董卓帶兵入京,自己也照樣安枕無憂。

    下策,何進不信自己告密,相信何後的調停和十常侍的「誠意」,畢竟十常侍諸人與何氏兄妹多年交情頗深,張讓的兒子還是何後的妹婿,何進此人又優柔寡斷,沒個主見。所以萬一自己告密,而何進不信,依然進宮被殺,自己依然被劫持出京,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董卓,那麼自己就只能寄望於可以勸說動袁紹等人,集合何進舊部及各地所募之兵,誅殺董卓了。

    然而,此種假設下,何進以甥舅之親,尚且沒信自己的告密,袁紹又如何會聽自己的?歷史上,袁紹懼怕董卓,也沒聽鮑信的勸告,將董卓早早除掉。況且袁紹此人的優柔寡斷,也不在何進之下,千鈞一髮之際,就算自己說話的份量比鮑信重,等袁紹猶豫幾天,也足夠讓董卓收買何進殘部,行廢立之事了。

    所以,此種假設之下,自己最後的生機,恐怕就是被十常侍劫出洛陽後,與後來的漢獻帝當時的陳留王劉協流落鄉間的那會,索性自己孤身離去,躥身草野之間,改姓易名,或是默默無聞了此一生,或是尋找忠義之士再圖前程,都好過回去眼睜睜看自己被董卓廢黜、鴆殺。

    所以,鍛煉身體很重要,想當劉跑跑,也要能跑得動才是,更何況,鍛煉身體,提高免疫力,對將來終究沒有壞處。

    於是,四歲多一點,能穩步走路之後,劉照就開始了自己的晨練生涯。

    前話慢表,且說此刻劉照喘勻了氣息,正欲用袖子拭去額頭的汗水,卻聽背後腳步聲動,自己被人從背後摟住,一隻溫潤的手掌,捏著一方絲帕,替他細心的擦去了汗水。劉照知道,這是自己的乳母何氏,看到自己跑步完畢,連忙從花園門口趕過來替他擦汗來了。

    何氏是劉照此世的生母、當年的何貴人、如今(光和四年)的何皇后(光和三年冊封為後)的遠房親戚。按血緣關係算的話,劉照尚要叫何氏一聲「姨母」。她也劉照出生後,第一眼見到的人。由於自幼出宮居住,除了逢年過節回宮拜見外,劉照很少能見到生母何皇后,因此,這個從小哺育自己、照顧自己的乳母,反倒更像是劉照的母親。

    劉照知道,何氏雖然處處以僕臣自居,小心謹慎,不敢僭越。但是每次看他的時候,眼睛中濃濃的關愛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那種純粹的、母親對兒子的愛,不需要用言語表達,而是侵透在平常的一舉一動之中。

    這種愛,甚至是一種溺愛,一種無所不依,只恨不能把心肝兒摘給孩子,把月亮摘給孩子的溺愛。平常的飲食起居,樣樣操心的周全,也就不說了。就連劉照偷偷告訴她,自己想凌晨起來跑跑步,強身健體,但不想其他人看到的時候,何氏只是默默的替他縫製好了跑步時穿的短孺、紈褲,替他遣開隨侍的宮女、內侍,然後站在花園門口替他把風,卻不追問為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阿弁從小不哭不鬧,舉止端方,小小的身子裡,彷彿有個成人的魂兒在裡面似的,他要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服侍好他就行了。

    「阿弁」何氏收起絲帕,看著劉照累得通紅的臉,憐惜的說道:「你才五歲呢,身子還嫩,可不要再跑這麼多圈了。」

    「阿母。」私下裡,劉照一直這麼稱呼他的乳母:「沒事兒呢,我挺得住,天天吃的那麼好,要是不多動一動,長大可就成『肥癡』了呢。到是你,天天守在園門口,山裡早晨露水重,你可要小心身子才是。」

    「妾身本是貧寒之家的女兒,自幼吃慣了苦,小時候每日也是五更天就起床,幫阿父磨豆子做豆腐;後來嫁了張郎,每日早起替他整理貨擔,都是慣了的。如今托庇於皇后,每日錦衣玉食,這點實在算不得什麼苦……」

    兩人低聲交談著,悄悄回到了劉照的寢室。何氏服侍劉照脫去外衣,重新回榻上躺下小憩片刻,而她卻收起劉照的短衣,藏入箱中,一邊出去喚起值夜的宮女、內侍,替劉照準備早飯去了。

    望著何氏辛勞的背影,劉照在被中低聲的對自己說:「我若能逆天改命,把這個皇帝一直當下去,阿母,我在此立誓,一定要你如野王君、山陽君一般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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