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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女人啊女人 文 / 三姐姐

    第五十一章女人啊女人

    「平師兄,不是我潑你冷水,咱們自家人說自家話。未入道者,進不了荒塔。你應該知道的。而且就算能進去……以你我的實力,能得到什麼?得到了又能不能保得住?」雲逍正色道。

    張平眉毛一挑,左右看了一下,見有人來往路過,便拉著雲逍的胳膊往旁邊走出幾步,神秘兮兮地說道:「雲師弟有所不知。荒塔……我們也是有機會進去的。」

    「哦?何出此言?」雲逍微微露出驚容,恰到好處地滿足了張平的成就感。

    聽張平細說了其中究竟,雲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荒塔的規矩,也是要看人的。實力強到一定境界,是可以將修為不到入道實力的修士帶入荒塔的。並未荒塔本身講人情,正所謂強者為尊,只要你夠強,就可以破去舊的規則,建立新的秩序。

    荒塔之所以為入道者不能入內,是因為一道屏障。但這道屏障,有些人是可以打破的。據張平說,極道境界的修者就可以憑實力做到。除去自身實力以外,有些天才地寶或者神兵利器,也可以幫助修為不足者進入荒塔。

    不過有一點雲逍沒猜錯,未入道者進入荒塔所面臨的凶險遠遠大於入道者。關於荒塔,有這麼一個說法是為天下修士所公認的。入道三境,在荒塔之中,悟道境界的人九死一生,衍道境界的人生死各半,極道境界的人九生一死。

    可想而知,入道級以下的人進入荒塔,基本上是十死無生,屬於死了沒地兒埋的那種。雲逍略一盤算,把自己劃到了一進荒塔就會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人之中。

    說起來,張平也就是那麼幻想一下,沒真想過要去荒塔,別說他沒想,就算真想了他不敢去。張平不一定是很聰明的,但至少是很精明的。

    雲逍對荒塔有興趣,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以後也一定會有機會,所以關於荒塔的事情他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關注。但有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張平說,張敬之和李雲海都會去荒塔。

    張平說出這個消息時,雲逍並沒有表現出異樣,像是聽見了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消息。隨後他就聲稱有事,告辭了張平。

    回居所路上,雲逍的表情變得森冷起來。

    「李雲海!」

    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雲逍的臉上多了一抹戾氣。突兀而詭異。

    他忘不了那次在千妖穴裡的恐怖經歷。被群屍啃噬的痛苦,雖然已經過去,但並沒有消失。一具具陰屍圍在他身旁,撕開他的皮肉,吸食精血,啃咬筋骨……

    想起那件事情,雲逍只覺得身上被咬過的地方頓時有些癢了起來,他緊張地看了看記憶中傷口出現的位置,反覆查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任何一點屍斑,才放鬆似地吐了一口氣。

    不對!還有!

    雲逍的表情僵硬起來,他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手掌,食指第二個關節,那個地方有一道明顯的齒痕。非常明顯。深淺不一的齒痕繞了手指大半圈。

    其實這道齒痕在外人看來不算顯眼,因為這處地方本來就是皮膚紋路深而多的所在。然而在雲逍看來,卻很有些刻骨銘心的味道。

    一看見它,雲逍的眉頭就會不自覺地皺起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陰鷙,眼底慢慢會有一股子怨毒之氣升起。

    「雲逍?你怎麼了?」

    夕瑤十分不解地看著雲逍,此時的他渾不似先前嬉皮笑臉的模樣,反而像極了天魔宗的護法使者。這種氣息夕瑤很熟悉,但出現在雲逍臉上,讓她竟覺得極不舒服。

    雲逍彷彿沒有聽到夕瑤的問話,逕直走她身邊走了過去,直到坐下來愣了一小會兒,才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夕瑤姐姐,我剛才在想事情,入神了。」

    「我說過,不要叫我姐姐。」夕瑤臉色一冷。

    「呃……那好吧。夕瑤。」雲逍訕訕地喊了一聲。他在想是不是姐姐兩個字也讓夕瑤覺得他把她和柳葉兒聯繫起來了。

    「嗯。」夕瑤淡淡地應了下。

    兩人頓時都沉默下來,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咳!那個……夕瑤,你知道荒塔嗎?」雲逍沒話找話地說道。這種相對無語的感覺他不是很喜歡。

    「知道。荒塔出現了?」夕瑤問道。

    「沒錯。夕瑤姐……夕瑤你真聰明。荒塔出現了。數月後即將開啟。」雲逍剛要站起來說話,姐字才出口,又坐了下來,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說道。

    夕瑤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問道:「具體什麼時候?在哪裡?」

    雲逍頓了頓,道:「百日之後,金光勝地。」

    「金光勝地?」夕瑤意外地輕咦了一聲,隨後看了看雲逍,像是想起了什麼,於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雲逍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追問道:「怎麼?在金光勝地很奇怪嗎?」

    「不奇怪。你說的是外塔,真正的荒塔只會出現在地底,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金光勝地這種小門派。」夕瑤淡淡說道。

    「哦?外塔……是通向內塔的門戶嗎?金光勝地是小地方?那太一門……」

    「沒錯。太一門你以為算是多大的勢力?勝地一級的門派而已。說小也許有點過,但絕對談不上大。」夕瑤面露不屑地說道。

    雲逍一陣無語,好嘛,方圓十萬里內的三大門派,在夕瑤眼裡就是個渣?那自己這個太一門弟子,豈不就是渣門派中渣到不能再渣的渣子?

    饒是雲逍向來有自知之明,卻也未免有些不憤。於是脫口道:「那清河道人為什麼……」

    說到這,雲逍又停住了,和女人鬥氣這種事情,似乎還是不要做的好?

    夕瑤難得地面色一紅,然後馬上又轉冷,說道:「你不就是想說我既然看不起太一門,那敗在太一門清河道人手下又算怎麼回事?那個老東西,如果不是仗著得自荒塔的那把拂塵,他有膽跟我動手麼?再說,他根本不是太一門的人。」

    說完,夕瑤臉上現出一絲懊惱,似乎覺得自己根本不必和眼前這個弱得沒邊的小修士解釋。

    雲逍沒看出夕瑤的懊惱,他對清河道人的拂塵很有興趣。

    「夕瑤,那拂塵是清河道人在荒塔中得到的?我記得,它好像可以隨意變幻大小,一般的法寶雖然也可以,但幅度有限制,我看那拂塵,想變多大就多大,想變多小就多小。這是為什麼?」雲逍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記得西域沒有這麼偏僻吧?那個是道兵,交織出了道理之紋,有天地規則銘刻其中。老東西的拂塵相傳是清風觀的掃地童子所有,具有莫測威能。」夕瑤奇怪地看了雲逍一眼,說道。

    雲逍直接無視了夕瑤的鄙視眼神,他驚呼道:「掃地童子?莫測威能?」

    「……夏蟲不可語冰。」夕瑤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轉身走開了。

    雲逍真的很想找個女人來一刀一刀切開,看看到底是女人是什麼做的。他記得最開始和夕瑤說話的時候,叫她姐姐她似乎一點也不拒絕,可叫啊叫的,人家怎麼就突然不樂意了呢?不僅不樂意,還會發脾氣……實在是讓人捉摸不定。

    然而這種事情顯然是沒法直接問的,雲逍也只能暗地裡回頭自個兒研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雲逍大多在修煉中度過,無論是月神訣還是逍遙游,他都沒有放鬆,夕瑤在的時候,雲逍也沒有刻意躲開。

    夕瑤本來對雲逍這種境界的小修士修煉的功法完全沒有興趣,但看到那個和雲逍一模一樣的法身時,饒是她身為魔宗聖女,也不得不扎扎實實地驚訝了一番。她顯然看出來了,雲逍的化身不是幻術,而是連氣息和功法都和雲逍如出一轍的真實法身。

    只是雲逍現在還沒成就多大的火候,法身的戰力弱得一塌糊塗,漏洞也不少。

    而且夕瑤隱隱覺得,雲逍修煉的功法似乎很特殊,修為達到她這個境界,對天地氣息的感知能力極為強大,哪怕是一丁點變化,也瞞不過夕瑤的眼睛。

    她發現,雲逍修煉之時,似乎勾動了星辰之力。具體情況她不清楚,星斗涉及天機,只有專修占星術的人才知道得比較詳細,一般人很難接觸到。不過既然有了這種感覺,夕瑤就已經能肯定雲逍所修的功法必然不凡。

    極道強者,一心一念的感應都必有因由。

    對於雲逍,夕瑤似乎多了幾分期待。關於功法上的事情,她其實並未多問,反倒是雲逍問了她很多問題。

    在夕瑤看來,雲逍問的問題基本上都是眾人皆知的,但也有些問題,是屬於不該問的,犯忌諱的。比如打探法寶的來源。在修仙界,爭鬥是一種很平凡的事情,很多修士的護身法寶其實都是奪自他人的,所以問這種問題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即便問了,別人怎麼回答?難道說「是我搶來的」?

    好在雲逍並非那種打死不改的人,夕瑤一解釋,他馬上就能聽進去。

    生活一下子平淡起來,雲逍自己倒是很習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人物,山野小民出身,早就過慣了平平淡淡的生活。

    奇怪的是,夕瑤似乎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她每天要麼運功調息,要麼和雲逍閒聊,竟也沒有生出要去外頭走走的想法,更沒有提及找清河道人報仇什麼的。

    直到有一天,雲逍居所前來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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