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薩莫淫婆 文 / 指導靈(書坊)
這次被捆起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是上王家寨子的一個寡婦,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她平日裡就瘋瘋癲癲的,整天披頭散髮,嘴裡胡言亂語個不停,遇到小孩就搶他們手中的吃的,所以平日裡她是個人見人怕的角色。
跟著瘋寡婦被帶來的,是兩個半大的孩子,兩個孩子看上去都跟我差不多大。其中個子小一點的孩子是個女孩,髒兮兮的,頭髮長,而且繡成了團,上面沾滿了草根和髒樹葉,她的臉也好久沒洗了,儘管形象邋遢,可她的目光很清澈,眼球黑黑的,很亮。我看到她時漸漸有種脊背上發涼的感覺,因為她的脖子上圍著幾圈髒兮兮的紅毛線,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件破舊的紅毛衣,線頭掉下來了,從下擺一圈一圈的分解,最後才堆在胸口打了死結形成了團狀。
小女孩看到了我,也一直盯著我看。我們兩個目光對視的時候,我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寡婦被捆在了木樁上,正撕心裂肺地吼叫著。嘴裡含糊其辭,根本聽不清她在喊什麼,只是能聽到挖喉嚨一般的狼叫,她嚎叫一會,就吐一口血痰,再吼再吐,根本旁若無人。
「她怎麼了?」我戰戰兢兢地問旁邊的人,但是沒人搭話,大家都在看熱鬧。
爺爺依舊是主刑人,因為他是大族長,只有他有這個責懲的權利。旁邊有很多人在圍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大家好像看猴戲一樣,指指點點。
「這瘋婆子中了薩莫淫鬼的纏繞,需要驅趕!」
「啊?咋回事啊?」
「誰知道呢?據說她從凌晨就獨自出門不見了,孩子們早上醒來不見她的蹤影,吃不到早飯,到處尋她未果,於是央求村裡的大人們幫忙找。村裡人發現她的時候,她的衣衫襤褸,正在一處半人高的荒草地裡嬉笑著撫摸一隻公山羊的命根子呢,哎呦,這婆娘嘴裡說著極下流的髒話,可不中聽啊。那公山羊被她摸的直流羼水,渾身顫抖,嘴裡怪叫不已。正是這怪叫聲吸引了鋤草的女人們前來尋個究竟,於是人們發現了她。村裡的人們震怒了,將女人拽來捆了起來,並告知了大族長。」
「原來如此,偉大的獵人神啊,救救這個瘋婆子吧!」
「別擔心,老族長已經開始施法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人們議論紛紛,我聽的似懂非懂。薩莫淫鬼這個詞兒我是頭一次聽說,不知道這東西是啥變來的。
就在這時,瘋婆子開始罵我的爺爺,罵的極為下流不堪。
圍觀的女人們則幫著爺爺回罵,她們大罵著寡婦不要臉,說她是想漢子想瘋了,連畜生都不放過,賤!男人們則說她肯定是中了邪,要不然她不會丟下孩子半夜出門的。說她再想男人也不至於大半夜跑去不回,一個蘿蔔就了事了,再說了,就是出去了,早飯前也該回來。這麼說著,就有人開始嬉笑。
聽到這種看熱鬧的嬉笑聲,我心裡就開始犯噁心。
我夾在人群中間看著,只見寡婦的衣服和褲子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污漬,很像是沾上去的尿。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大半個**露出來了,明晃晃的,十分惹眼。我奇怪怎麼沒人為她遮掩,因為我看到有不少男人的目光在這大**上晃悠,目光邪惡,這讓我感到難過和氣憤。
「看吶!大族長把薩莫淫鬼抓來了,快,往後退,往後退!」
話音剛落,只見爺爺牽來了一頭高大的黑山羊而來,想用它除魔,人群這時就開始自覺地往後退了。我的腳都被人踩了,但我顧不上疼,因為我知道,爺爺要動手了,解鈴還須繫鈴人,瘋婆子身上的薩莫淫鬼從是山羊胯下傳來的,理應由它送走。這個道理和之前我跟土狼的故事是一樣的。
「撒妥迷也,撒妥迷也!嗷加撒妥迷也!」眾男人們開始跟隨爺爺齊聲念誦獵人咒,我則緊盯著黑山羊不放,想看看它怎麼把薩莫淫鬼從女人身上吸出來。
我不知道爺爺牽來的這頭黑山羊是不是被寡婦摸過的那隻,但我見它看到寡婦後確實有生理反應,胯下的命根子暴長了不少,這讓許多女人紅著臉低頭議論紛紛。她們又想看,又不敢多看,遮遮掩掩的。爺爺可受不了婦女們有這種輕浮的表現,越發生氣,臉色鐵青。我知道爺爺對這只襲擾婦女的薩莫淫鬼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仔細打量著黑山羊,說實話它長得確實很漂亮、威武,尤其是它頭上的那對代表雄性和力量的羊角,比一般的山羊角都要大而健壯,再加上一身黑而發亮的皮毛,讓黑山羊看上去威猛的多。我想它肯定是山羊裡的猛漢,如果他是個男人,一定十分高大威猛,像父親那樣,孔武有力。
爺爺念罷獵人咒後將黑山羊拴在了木樁下,可是它並不服馴,不住地用它的羊角頂著樁子,嘴裡發出酒後的老男人發酒瘋一般的「呵呵」的咩叫聲,飯碗粗的樁子被它頂的直搖晃。我想這傢伙勁兒可不小啊,比土狼難纏多了。
那寡婦看到黑山羊這般亢奮後竟然又放蕩地笑了起來,肥大的屁股不斷地扭動著,做出各種不害臊的姿式。
「嗨!薩莫淫鬼,你是打算自己滾呢,還是待獵人神君顯靈後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爺爺朝著寡婦大喝一聲,然後開始盤問!
「什麼?吃什麼?你也想要吃我嗎?那我也要摸你,我也要吃你!嘿嘿!」寡婦抬起頭來,笑瞇瞇地對著爺爺說,然後縮著舌頭砸吧著嘴,一臉****相。
我聽到人群裡有人發出了粗粗的哄笑聲。這哄笑聲讓大族長很難堪!
「看來不動刑,你是不知道獵人神君的厲害了!來人,去,把神廟裡的神刺給我請來。」
「好勒!」
隨著爺爺的吩咐,就有人跑著拿來了一大把黑刺枝條,雙手捧著高高遞過來,顯得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