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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火葬場之夜 文 / 指導靈(書坊)

    我想請老賈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好還會有奇跡出現。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草率和天真,可我真的很想試一試。

    結果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卻發現老賈有些神叨叨過頭了,他太神經質了,這種人怎麼可能讓阿姨放心?我怎麼用這種人去說服阿姨讓他接近馬可呢?說實話很難,我如同被迎面潑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腳,希望徹底破滅。

    「別急著走啊,有沒有膽子在我這住一晚?」

    老賈又突然把我喊住了,語氣很急切。

    「膽子我從來不缺,可住在你這裡實在是無益。況且我又不是你的下手,也不是你的徒弟,憑什麼讓我住下來?你想讓我留下來白給你幹活是不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嘿嘿,我絕不會讓你給我打下手的。」

    「那你讓我幹什麼?」

    「幹什麼?這可不能說,一說靈氣就跑沒了。住一晚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回去也沒啥事幹,心裡還老惦記著老太太的話。聽我的,住一晚,做為條件,明早我就告訴你想要的答案。」

    「你這等於是在要挾我,我可不受。」我平時最討厭別人拿條件要挾我。

    「不是要挾,是緣分,你想想看,你放著瞎撞來的節假日不過,不跟哥們幾個去茶園泡茶逗樂子,反而來我這麼個破地方,說明冥冥中自有一股吸引你的力量在指引你前來。留不留得住你,不是我說了算,是你自個說了算。」

    「這……」聽老賈這麼一說我還覺得蠻有道理,反正我一上午坐臥不寧,一心想來這裡,腦子也不完全是為了聽我媽可能會留下的什麼話,好像還有些別的東西在吸引我前來。這火葬場對我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可我到底是住下來呢?還是不住呢?要知道這裡離公司挺遠的,早上要是趕不上時間可怎麼辦?我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這兒就是我兒子被槍斃的地方!」

    突然間,老賈說了這句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話,我那紅裙小同桌的形象立刻從眼前一閃而過,這令我大吃一驚。

    「你剛才說什麼?」我厲聲問他。

    「一直有人指導你來這裡,忘了嗎?這裡就是『兒子』被槍斃的對方!」老賈將「兒子」和「槍斃」兩個字念的很重。

    是啊,我突然想起來了,自此上次見過老賈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那個「mst」中學的夢了,真是奇怪。我猜測小同桌指給我的火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眼前的這座火葬場?可老賈為何知道我夢裡的事情?他怎麼知道我的恐懼?難道他有什麼特異功能?又或者他就是小姑娘的化身?還是他能看到小姑娘顯靈?我開始拍著腦袋胡亂猜測了。

    「別胡思亂想了,跟我呆一晚,你就會全明白的。」

    「那好吧!就跟你住一晚。不過我有言在先,說好了,只是一晚,明早我還得趕早去上班。」

    「好,一晚就一晚,一晚上也就夠你喝一壺的了!」老賈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而後一仰脖子將杯子裡的茶水全部灌下,好似他很口渴一般。而他臉上的刀疤隨著脖子上的喉結在「咕咚」著微微上揚,好似劊子手舉起的屠刀,在聽著處決的號令。

    雖然看到他詭異的笑容我心裡不免產生了忐忑,可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我不想被他瞧扁,而且我真的急於知道這些年來的mst怪夢對我的啟示。

    於是我跟著老賈來到了他的宿舍,心裡還在想這老傢伙怎麼知道我的同事們去茶園了?難道他有千里眼和順風耳?還有他剛才說的火影到底是什麼東西?燃燒在什麼上的火焰能產生影子?為什麼叫火焰的影子?火焰有影子嗎?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注意過。他說的火焰是不是我夢裡的火焰?如果是,他怎麼會知道?

    另外,我還在思考,火葬場夜間也是會工作的,這說明老賈肯定不會整夜都留在房子裡陪我,期間很長一段時間屋子裡將只有我一個人,而且他說他有很多朋友會回來找他,是什麼樣的朋友呢?難道我要整夜和他的「朋友」們打交道嗎?……還有,為什麼他堅持要留下我,難道母親會回來?不過這種可能性想想都可笑。

    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呆一晚吧。如果機會合適,我打算跟老賈說說馬可,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敢玩我,我就連猥褻女屍的帳一起算,那一幕我可沒忘呢。當初只是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可終究是要問一問的。

    可留下來也不是一閃念這麼簡單的,萬一碰到難以預料的突發事件,這裡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得怎麼找退路呢?

    帶著種種疑問,我心情複雜地決定留下來。

    難以預料的未知,對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這感覺如同告訴一隻餓狼,前方有新鮮的羊腿,只需跳過獵人布下的小坑,就能大快朵頤。我腦子裡帶著無數個問號留了下來,準備迎接老賈嘴裡「夠我喝一壺」的一晚。

    不過我也時刻提醒自己,可別小看了獵人布下的小坑,有時候陰溝裡也能翻船,羊腿是那麼好吃的嗎?獵人憑什麼給我一隻羊腿?這可是火葬場裡的一晚,會有很多「站著的」和「躺著的人」來來往往,馬虎不得!

    一下午沒事,我原本很期待老賈給我講講他的故事,說說我的夢,說說母親給我的遺言。可他很少說話,似乎比我還孤僻,整個下午他就是幹點擦皮鞋啊、掃地啊之類的活,而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善言談,還是在刻意賣關子,所以也不好主動去問他,就自個打開他那比雜誌大不了多少的黑白電視機看電視。因為信號不好,所以我擰著破電視機那豬耳朵一樣的頻道選擇旋鈕,不斷「登登登」地調著滿是雪花的台。

    什麼破電視啊,我拍著它的腦殼,可屏幕上還是四處雪花。

    期間老賈一度穿上擦好的皮鞋出去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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