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滅宗 文 / 枕上雨(書坊)
牧白上前,手起扇落,扇刃鋒銳無比,直接從趙的身上一劃而過,帶起一抹燦爛的血花,將這個生命收割。
看見這一幕,趙偉目眥欲裂!
他唯一的女兒,就這麼死在牧白的手中,死在他的眼前,他卻無能為力,這讓他此刻幾乎要發狂!
「牧白,我與你不死不休!」趙偉痛苦地大吼道。
「你損失親人的時候也會如此憤怒,但卻從來不代入到別人身上想想別人的感受麼?」牧白平靜地道。
不管趙偉有多麼憤怒地看著自己,牧白都不會有多大的心緒波動。殺個該殺的人而已,他不會覺得自己錯了,他是在報仇。
而且,這只是開始!
趙偉低吼著,掉頭就跑。哪怕他此刻無比地想要擊殺牧白,可他明白,自己怕是沒有那種能力,真要戰鬥起來,只會讓自己也永遠地留下。
他只能跑!
而其餘的人,看見這一幕,目光閃爍了下,果斷選擇跑向與趙偉不同的路線。他們知道,牧白肯定會去追趙偉。
事實也是如此。
在一座樓道中牧白追上了趙偉,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他手持封天扇,攻擊十分驚人,打得趙偉不停倒退,不停咳血,反抗得極為艱難。
而其餘位置,趙秉也殺上了最上面幾層。
「吳長老,你這是往哪裡跑?」趙秉正好堵住了三長老吳天愁,沉聲問道。
「趙長老,你與大長老他們有仇,但我是無辜的。」吳天愁色變道。
「不要叫老夫長老,老夫已反出凌雲樓。至於你……」趙秉目光一閃道:「老夫記得,這些天老夫的外孫對付凌雲樓弟子時,你沒少帶隊前去追擊吧。做都做了,你還跟老夫說無辜?」
「那是宗主命令,不得不聽。」吳天愁邊退邊說道。
「是麼?但我看你行事非常盡心啊。」趙秉逼上前來。
吳天愁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原本他以為有趙言的存在,凌雲樓在此事方面,定然可以取得勝利。所以,他堅定地站在了凌雲樓一方,甚至想要多多表現自己……卻不曾想到,這種表現在此刻竟成了致命的原因。
「噗!」趙秉衝上來一掌拍過,當即將吳天愁轟飛擊殺。
如今趙秉已是地境修士,對付氣境修士太簡單了。
七百修士殺入凌雲樓,讓鮮血流了一地,到處都透露出殺喊慘叫聲。
城中修士都不禁來到了凌雲樓外,聽著樓中的聲音,一個個神色變化著,臉色都顯得很震驚。
在此城屹立了許久的凌雲樓,莫非進入就要除名?
縱然凌雲樓還有個趙言的存在,可若是其餘人都死得乾淨了,一個趙言又算什麼?一個人,如何代表一個宗門?
「老祖會為我們報仇的!」趙偉聲嘶力竭地大喊著,倒在了血泊中。
他終究不是牧白的對手,斷了一臂,牧白又持著有損的神器,對付他太沒有懸念了,他只能含恨而終。
七百修士很快就將整個凌雲樓清掃了一遍,保證此處沒有一個凌雲樓弟子活著。
當然,如此未必將人殺盡,畢竟凌雲樓弟子未必都在樓中,不少還分佈在城中各處,但此刻卻沒有人膽敢冒頭。甚至那些穿著凌雲樓弟子服飾的,立刻換下衣裳,唯恐自己遭到危險。
「公子,要不要斬盡殺絕?」火坤找到牧白,殺氣騰騰地詢問道。
「你知道誰是凌雲樓弟子麼?」牧白浮世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反問道。
「這……」
「既然不好辨認,就算了。」牧白搖頭道。
「萬一有人將來還想要報復公子怎麼辦?」火坤問道。
「讓他們來,誰若是有能力對我報仇,那就是奇跡,但這不可能發生!」牧白淡淡道。
很快將此地收拾了一番後,七百修士休息了幾個時辰,就離開了凌雲城,向日月宗回去。當然,他們不會在大道上堂而皇之地走去,畢竟還有一個趙言的存在。
他們都穿著便服,三三兩兩分散開來前行。
幾天過去。
日月宗。
鉛雲密佈在日月宗所在山峰的上空,十分厚重,將陽光遮掩的一絲不見。
只有冷風吹過山峰,捲起山道上墜落的枯葉。
走了七百人,宗內沒了往昔的喧鬧,看起來蕭條了許多,山道上偶爾才會有一名弟子走過,冷冷清清。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一名黑衣老者健步如飛,很快到達山上。
「什麼人?」看守山門弟子只覺得眼前一晃就有人進入了宗內,立即大喊,卻不見了人影,當即敲鼓鳴鐘示警。
「日月宗的弟子就這麼點人?未免太差勁了,這也算下位宗門?」趙言一臉不屑,抓來一名弟子冷聲問道:「你們宗主在何處?」
「你是誰?」被抓到的弟子驚恐叫道。
「你管老夫是誰,陸陽在何處?」
「在……宗主閣。」弟子顫抖著聲音道,他看得出來眼前的老者很強大,起碼遠非自己所能應對。
「帶路!」
不一會,趙言就來到了宗主閣。
宗主閣內,陸陽提前得到了稟告,走出了宗主閣,來到外面的大院中,一眼就看見了趙言。
在陸陽身後,風塵僕僕的連岸跟隨出來,看見趙言神色大變。
「這麼快就來了?」連岸倒吸一口涼氣,他日夜兼程歸來,也是才剛到不久,適才正在與陸陽稟告凌雲城所面對的情況,卻沒想到趙言居然後腳就到。
「閣下是……」陸陽不知道趙言的相貌。
「宗主,他是凌雲樓宗主趙言。」連岸小聲提醒道。
聞言,陸陽的神色也稍稍變了變。他明白,來者不善!
趙言單單是從氣息方面就比他強大了許多,他感受不出對方的深淺,只知道肯定強過自己,心中謹慎了起來。
「你就是陸陽?」趙言冷冷問道。
「我便是日月宗的宗主陸陽,不知趙宗主前來,所謂何事?」陸陽詢問道。
「聽說你們日月宗很不將凌雲樓放在眼裡。」趙言慢慢走上來說道。
「絕無此事。」陸陽笑著道。
「是麼?那你的日月令,為何召不回你宗的弟子,甚至你們的持令者,沒完成任務就離去了?」趙言的目光掃過陸陽,掃過連岸,冰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