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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貶謫 文 / 腐草流螢

    一位有著些許白髮的老年人依靠在一張太師椅上,只見他仰著頭微閉著雙眼。他桌上的放著一沓宣紙,而最上面還有幾個字「萬里江山」,上面還殘留著點點的墨跡。似乎說明這幾個字是不久前才寫上去的。若細看可以發現這幾個字蒼勁有力,特別是那個「萬」字的那一撇拖得比一般的長;若是將這幾個字連載一起看又會發現這幾個字顯得大氣彷彿書寫著心中顯得格外自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是若讓人感覺到的是霸道,而其身後則掛著《高山長城圖》。

    一個僕人摸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來到他身邊耳語者。太師椅上的男子微聲道:「叫他進來吧」。不久之後那位僕人領了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而那僕人也隨即退出了房間並關上了門。那位中年男子為抬著頭看著老人:老人雖然有些許白髮,額頭上也有一些皺紋,但是老年男子的臉上的線條卻仍分明。不顯得滄桑卻給人一種成熟老練印象。桌子上的那幾個字也進入了中年男子的眼中,男子不禁感到今天的衣服穿得有些緊了,脖子微微扭了扭,額頭上也冒著些細密的汗珠手臂也不禁抬了抬,卻又放下了。

    老人似乎感到那中年的動作似的睜開了眼,看著男子表現很滿意似的說道:「你來了」。中年男子道:「王爺對下官有之遇之恩,若無王爺就沒有下官的今天,王爺要見下官是下官的福氣」。

    老年人看著他微微點頭道:「本王提拔你也是因為你的才華,你無需謝本王。以你的才華足以勝任宰相了,你現在的官職有些委屈你了」。

    那男子今天來到見這位王爺不知何原因,聽王爺如此說道他心裡更加忐忑不安,此時額頭上的汗珠不由得冒得更多。在心中仔細的斟酌著老人話中的含義放試探著道:「小人今天的一切都是王爺給予的,小人只想追隨王爺,從沒有非分之想」。

    老人似乎料到中年男子這樣的回答。他站了起來轉身欣賞著身後的那幅《高山長城圖》。「你覺得這幅畫如何?」老人道,中年男子思索一會道:「這幅畫雖然簡練畫著很少濃墨圖畫,卻蘊含著一種高貴俯視天下的氣勢。如此美畫也只有王爺才配擁有,小人能欣賞這幅畫也是佔了王爺的光」。

    中年男子討好似的回答著。老人歎了口氣以微弱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已經到了半百之年啊」!老人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幾分道:「本王如果要你做宰相你會如何"?男子想起了眼前老人的一些往事也明白此時他不能再搪塞乃道:「小人的一切都是王爺給予的,如果沒有王爺也就沒有小人的今天,小人將為王爺之命是從」。中年男子以極誠懇的語氣以表明他的忠心。老年人擺了擺手,中年人也在夜色中回到了家中。

    次日,兩排巨大高聳的柱子佇立在雄偉的大殿之中,而在柱子的兩邊分列著兩列年齡各不相同的男子他們有的以步入古稀有的剛及弱冠。一位衣著華麗臉龐胖微胖的男子坐在大殿的上方位,他高坐在高台之上看著台下的男子,他抬頭看著台下的人們,他們都恭敬的站立著,弓著身微低著頭,而當他抬頭看著那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捏著扶手的手不知不覺的捏緊了幾分,那位坐在台下的男子正是他的皇弟壽王趙受益。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許多年了,而這也正是他憤怒的原因。此時只見他站了起來道:「皇上,臣弟有事要奏」。

    「皇弟有事儘管奏來」。「丞相崔浩多年來毫無建樹,上不能為國家開疆擴土使我大宋不能免除水火之患,下不能是國家富足百姓無衣食之憂,此人當免除相位」。

    台上的男子的手不知不覺的捏緊了幾分,隨即有無力的鬆開了,崔浩與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與自己相識,而今已經輔助自己多年,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再這個位置安穩過了這麼多年。

    他臉部的肌肉微有放鬆乃道:「皇弟,崔浩位相多年,這些年我們大宋之內安定祥和百姓的生活日益富足,他還是足以勝任這個職位的」。那壽王道:「皇上,臣弟亦是為了我們大宋著想,這些年來邊關時而受到鄰國的侵擾,如果我大宋想要解決外敵困擾需先穩定國內,若國內不安,又如何驅除外敵,明日鄭國將會來到京都城下」。

    此時這位王爺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提高了好幾分。話已經說到此種地步高台上的那位皇帝心中已經知道今天保不住他的臣子他的好朋友。他的聲音也不禁帶了幾分冷漠淡淡的道:「皇弟,認為何人可以為相鄭國人才不會侵入京都?」。

    「李仁甫歷任戶部侍郎已有好幾年了,在職幾年把戶部的工作做得僅僅有條堪有丞相之才,而崔浩就押監待審吧。」「崔浩在皇弟眼中雖然不才,為國操勞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把他貶為陵城縣令吧,不知皇弟可滿意」?那壽王聽到此也知道他那位皇兄的性格知道不能太過分而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但是仍然假裝憤然道:「如此甚好」。

    夜晚一輛破舊的馬車停到了崔浩的後門,從車上下來一個渾身罩在黑衣中的人,他的僕從敲開了門,向開門的僕人遞了一封書信。過了一會只見崔浩神色恭敬的走了出來向黑衣中的男子躬身施禮。黑衣中的男子擺了擺手阻止了他,隨後他們一同來到崔浩的書房。黑衣男子退掉了身上的黑衣,露出了他真實的容貌,正是那位微胖的皇上。

    崔浩欲重新施禮,皇帝握住他的手道:「你我是多年的好友,就不必有君臣之禮」。「你會不會怪朕,今天沒有保住你的相位」。

    「若不是陛下,微臣今天將性命不保,又豈會對陛下心生怨恨」?「況且微臣能理解陛下的苦衷,壽王弄權朝野皆知,只是因為他掌管著我大宋的邊境軍隊,百官才對他遷就」。

    皇帝點了點頭道:「你能如此想朕心甚慰,你可知我為什麼把你調到陵城?」崔浩沉思了一會乃道:「壽王的根基主要在北方,外人幾乎很難插足北方,陵城有靠近北方,陛下將微臣調到那裡也是一種對壽王的警告,而吏部、禮部、兵部、工部、刑部這幾個部的實權還掌握在陛下的手中,因而微臣的貶謫反而有機會接觸壽王的根基」。

    「這也是朕今晚來看你的用意,愛卿雖不在相位,你到了陵城的壓力還很大」。

    此後的京都都在談論著他們丞相貶謫的事,崔浩在相位幾十年還是做的相當不錯的受到京都百姓的愛戴。這幾天時而有人拜訪也算是對這位丞相的送別。

    他也灑脫的在京都附近四處遊玩,看一看在這裡浮沉了幾十年的帝都,看看的山山水水,那欄杆上的輕拍,在城牆上的長歎,更是到了京都的三大世家的張家看看,這裡有他和摯友的足跡有和他一塊飲酒和詩的愜意,也有他突然失蹤後來此的追憶。

    京都的山水風景看過之後,崔浩便帶著他的家人離開這個讓人感到存在有喜歡又厭惡的地方,在這個天還沒亮的冷清早晨崔浩便攜帶著家人和幾個忠心的僕人也離開了。離開了這個不斷有登台和退出的舞台,離開了這個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戲場,這次是他看著別人的落幕和興衰了。

    相對於外界的興衰浮沉,鄉村還是像以往的平靜,春耕,秋收,冬藏。

    在這裡人們仍然真誠而「粗俗」的開著玩笑。白天人們勞作,夜晚滋潤著人們,人們也在這樣的環境中不知不覺的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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