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成長 文 / 腐草流螢
自從那天那對男女發現那個男嬰之後便將他帶回家充當自己的孩子教養。張政夫婦流落這個美麗的鄉村生活多年,日子雖然孤苦但感到的卻是輕鬆、自由、歡快;但膝下無子難免有孤寂、哀傷、後繼無人、老無所養之歎。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張政夫婦感到更多的是歡樂,那曾經的悲憤在這個時候都消失了,但是一旦想起往日的那些事情彷彿還在眼前,就在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發生在自己身上。普通人可以逃避,他們他們逃避不了。
很多人在遇到困難挫折痛苦的時候會肆意宣洩,他們往往會到酒樓青樓好好的放鬆一番,酒麻醉的是精神,可以讓他們逃避現實的苦楚,即使太陽依舊會在明天升起但是留在身上的傷痛怎能因為一場醉而消失,當再次面對依舊不能去掉那曾經的屈辱。
青樓只不過是另一場宣洩,所受的屈辱普通人找到發洩的途徑,因而他們只能依靠一種意淫式的征服。把所受的屈辱全都灑在他們身下的女人身上,**上的快感讓他們感到不再恐怖和屈辱。
張政卻不是那種普通的人,他不能像普通那樣宣洩自己的苦楚,他選擇勇敢的面對,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恥辱什麼的失敗他都心懷著一種夢想去繼續前進,因為他覺得面對失敗和挫折逃避只是一種陶醉,過去的恥辱永遠無法消失,而且日後還要受到同樣的恥辱。
張政選擇勇敢的面對,他更是把他的目標定位使整個帝國富裕強大起來,讓每一個百姓都能不再屈辱的活著。
張政心懷著這樣的人生目的不斷前進,即使曾經遭受貶謫排斥他仍然堅定的走了下來。正是心懷著這樣的高傲張政不屑於精神和**上的逃避,他以為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承受,他所面對的困難他都能堅定的走下去。
當張政知道王碧君懷孕的時候他是那麼歡喜,那個時候他覺得他的追求終於有了果實。
突然有一天他得知王碧君流產,那個時候他仍然覺得自己還會有孩子的。後來一位精通醫術的朋友告訴他,他們此生在也不能有孩子了,他悲憤的去需找流產的原因,當他查到是他的對手做的手腳的時候,他悲憤的想報仇,更想在娶一個女子為妻,那樣張政便能繼續有孩子,但是他剛有那種想法的時候他意識到他還是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
如果在娶一個女子,他是會有孩子,但是他卻感到無盡的屈若,因為那是他無能為力的妥協,更是向他的對手說我已經輸了。張政不斷的反省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邊,他只能黯然的流淚。
心中滿懷著一種悲憤無法說出,他不顧一切的都是為了使國家富強,使官員不再貪污**,為此他勞心勞力,多少個深夜他在為美好而努力,但是他最終連一個孩子都不能擁有,而那些**官員卻能兒孫滿堂享盡人間歡樂。張政終於認識到,這種結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人生中到底還是有許多他不能克服,這個時候他不在前進,他逃避了。他想找個地方去尋找他理想的生活,他不在前進,逃避到了這個山村。
這個孩子的出現稍稍撫慰了張政夫婦心中的創口,也給了他們慰藉和希望,幾年的鄉村歡樂磨淡了張政的曾經的心,孩子的出現也他們平淡的心多了許多期待。
張政夫婦不事稼穡,但是在這個村莊的衣食都得自給自足。和這個村子裡的村民相比總沒有他們種的好,同樣的土地男子要比同村的村民少收穫幾十公斤的糧食,因為新添了他們的「兒子」這對男女只好「以勤補拙」,比同村人更加勤奮的勞作。
說來也怪從收養這孩子到現在已有兩三年矣,只是這孩子未曾哭過一次,即使你百般逗他他也是很少嬉笑。這個孩子越發清秀可人粉妝可愛,只是他的雙眉時而不時緊蹙,光潔順滑的額頭也偶爾顯示出了幾道淺顯的紋溝。
他的養父母和村裡人都認為這個孩子奇異,這個孩子將來或許有許些不同之處,當新與舊的交替時歷史的車輪慢慢向前滾動。山村的日子始終保持著平靜祥和,當初的男嬰已經能開口叫「爹、娘」,在他養父的耳濡目染的教養下當今的小男孩已經能時的許多文字;男子書房裡許多的珍藏也漸漸的留下了男孩的印跡。
這時男孩正坐在他養父的書桌前翻閱著一本泛黃的書籍,而男孩的養母手裡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看見男孩的看書的樣她似乎有些男子的形象,心中感到慰藉和遺憾:清兒很想政哥,但畢竟不是親生的。想到此處心中難免有些求全責備毀譽求全之情然又想這孩子乖巧懂事所有的遺憾又都隨之消去了。
「清兒,你都看了一上午的書趁熱喝點魚湯吧,然後去田里為你父親送飯菜去」,每當女子忙於織布之時便讓男孩去送飯菜,而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了。聽到此男孩合上手中的書籍,只見「意志與表象」幾個字映入女子眼中,對於她的「清兒」能否看的懂這本書她心存疑慮卻也沒怎麼在意。
女子隨即便將整理好的飯菜放入籃中,之後又去織布了。男子在清早吃過飯後便去了田地了;只是田里的雜草繁盛,便將中午的時間也用在勞作上了。雖說今天的太陽雖不似往日那樣毒辣,對於男子這樣的來自帝都的人來說卻是相對的炎熱,他時而不時的用衣衫擦拭臉上的汗水和沾染上的灰塵,此時男子正依著鋤頭,左手同時捶了捶酸痛的腰部。
只見他的兒子一搖一晃小跑似的在田埂上奔走著,看著將近五歲多的兒子心生感慨:兒子日益長大,他的眉目變得跟家清秀好看眉如山峰聚集眼如水波蕩漾,鼻子如凝脂光滑細膩,雙唇微閉的時候臉頰就會顯現兩個淺淺的酒窩,將近五歲的他沒有其他男孩那樣的壯實,卻顯得瘦弱柔軟皮膚白淨;希望這個孩子能在這個鄉村過著祥和安穩平靜的生活吧。
回過神來只見兒子已經走到身前便道:「清兒,你吃過飯了麼,這麼乖來為父親送飯了,你娘親在家做什麼」?
男孩道:「父親,您日日在田間勞作,為了我和娘親不能回家吃飯,父親的衣服在勞作時都磨破了娘親在家織布想為父親做新衣服,便讓孩兒來了;父親和娘親日夜操勞,孩兒不能為你分擔憂慮,只能為你送飯,孩兒心中萬分惶恐」。
張政聽了男孩的話笑了笑,這個意外出現的孩子的回答讓他很是高興,他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孝順體貼的話,這個聰明的孩子讓張政心裡樂開了花,他摸了摸男孩的頭,隨機又在田壟上整理一片乾淨的地方,將兒子安置好便開始吃飯,男子時而不時餵著男孩幾口飯菜。
男子吃完飯後將碗筷整理妥當遞給男孩道:「清兒,你也多到村子裡叔叔嬸嬸那裡去玩玩,和他們家的哥哥姐姐家去玩,你還太小,做不了什麼農活的」。
男孩點了頭道:「父親,孩兒知道了」。
男孩說完轉身便離開了而男孩細膩清脆的聲音還留在男子心間,男子看了看漸漸消失的男孩搖了搖頭便又開始勞作了。
日子在忙碌中很快就結束了。
夜裡月亮和星星的光輝灑滿了這個農家小院,顯得格外寧靜祥和和溫馨。昏暗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在窗外的花木上,而一陣風吹來使得燈光和月光投射在地上的陰影也移動了起來;這點動又使這做院落多許多生氣。而窗欞上懸掛的風鈴也叮咚叮噹的響了起來,此時的院子更加有了詩意美感。這個家庭的成員已經相互融合在一起彼此愛護著關心著一個人的生命已經融入了其他成員的生命中。
窗內男子正在書桌前翻閱這一本書,細看正式男孩今天上午所看的《意志與表象》。
「碧君,清兒今天都做了什麼」?
男子邊看著書問道,「清兒,今天看了一上午你手中的那本書,這孩子真是讓人奇怪,這麼小就看那樣晦澀的書,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下午邊去顧姐家玩了」。
女子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男子到道:「清兒太安靜了,其他男孩像他這個年齡都是到處玩,而他幾乎有些不像個男孩,而且這些年來他的外貌變得越發俊美有些像個女孩了」。
聽到女子的話男子想到今天中午男孩的話語隨即放下手中的書仰著頭隨即又歎了口氣看著女子道:「清兒他太聰明了又太善良了,把他留在這個鄉村我都不知道對不對,外面廣闊的世界或許更適合他,正是如此我有些擔心他」。
此時女子也是雙眉緊鎖心中憂慮道:「雖說清兒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但是這幾年下來看著他長大,我在心中都把他當做親生孩兒」。
「當清兒的來歷本來奇怪,現在想來,當初在他手腕上的玉鐲更是讓人奇怪,那玉鐲光滑細膩觸之宛如肌膚,就是帝都的那位也不一定擁有,再看那玉鐲中的那枝蓮花清晰明艷,天然的又怎麼能形成這麼巧的美玉?就是清兒當初的襁褓也不似這個朝代的物品」,女子邊說邊拿出了男孩當初隨身出現的玉鐲。
男子和女子都沒有說話,室內之後便是一陣沉默。
幾聲夜鳥的聲音傳入了室內,這樣的沉默才得意打破。
男子哈哈笑道:「碧君我們真是杞人憂天,或許清兒以後會在這個村落落葉歸根」。他們懷著這樣的憂愁過了一夜,但是剛才的談話都在男子女子心中留下的難以忘卻的痕跡。
此後,男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裡度過,做完家裡他可以完成的家務之後偶爾也會隨著村落的小夥伴們的一起玩耍,跟著夥伴們玩鄉里人的遊戲學村裡人的知識——打獵,設陷阱河裡摸魚。
張政是村裡唯一懂醫理的,為村裡百姓醫治疾病,治好了許多人,並且分文不取。因而他們家更加深受村裡人的尊敬,雖然村裡許多人都知道男孩的「身世」,但是他們都會意的沒有談起,孩子這一輩的都不知道他的身世。
況且男孩性格溫和外貌俊美虛心向他們學村裡的知識,村裡的夥伴也樂得和他一塊玩耍。時間雖一天天的過去,外面的世界或許已經上演了許多場悲歡離合而村子始終在歲月中保持者平淡想和,如果沒有外力介入,或許這種寧靜會永遠保持下去。
而此時在遙遠的帝都卻上演著另一場悲歡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