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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再見崔華仁 文 / 腐草流螢

    知不覺中張清已經在陵城呆了有一年的時光,在外流浪了半年在醉夜坊呆了也將近半年時間,張清先後洗過髒飯碗吃過餿饅頭,在酒樓做過小二被男人調戲,當然還有被人毆打,直到回到醉夜坊。在這裡張清面對這著親人處於屈辱之中的無奈糾結,每一次的成長都有著一段難忘過去,這些難忘的過去也將會陪伴著張清一生。

    重要的是在這一年中張清變得更加堅定,無論面對什麼樣的誘惑金錢女,色,他都不會動搖,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威嚇張清已經坦然處置,即使過著貧賤的生活張清仍然在污泥之中保持一份男人的尊嚴,無論是外表強悍的男人還是小白臉或者是醜的讓人難以入目,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一種尊嚴,這種尊嚴就是對命運的不屈服,面對各種困難都不屈服。

    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之中張清始終迴避著崔華仁,張清怕自己面對崔華仁的時候不能能堅持下來,就是因為一種不肯屈服張清才是自己。此時張清突然覺得有些累了,這些不是**上的勞累,而是心靈上的疲倦。

    這一年之中他結識了玉京、小紅還有老鼠眼的兒子,這些都是他的朋友,甚至在心底他已經將玉京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很親近很親近的親人。只是有些話始終不能對玉京說,張清也總覺得在他和玉京之間隔著什麼,張清感到處於荒涼天地之中的孤單,那裡只有他一個人,張清在茫茫的天地之中走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一個路人,這樣在這片荒原之中他不會太過孤獨。

    不知道怎麼一種情感,張清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張清在想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就是荒原上的兩個人,在另一片荒原之中他的父親遇到母親,他覺得自己的父母是幸福的兩個人,他們不必品嚐著的孤單的滋味。

    也正是由於這樣,張清此時對崔華仁格外想念。崔華仁讓張清找了一個可以訴說的人,他覺得崔華仁能懂得他在荒原上的孤獨。

    「我在這裡等你」

    「有什麼事來這裡找我」

    張清還記得與崔華仁分別時那位兄長的囑咐,這是崔華仁對自己的深情的關切。

    張清沿著街道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來到他和崔華仁分別得地方。看到那些來來往往的過客張清似乎覺得他們正在延續著自己的命運,他們或許也在這裡分別吧?

    「張清?」

    一聲驚呼喚起了張清的注意。

    他抬頭看去只見崔華仁正坐在一個小攤旁邊,雖然崔華仁的容貌發生了許多變化,但是張清還能認出眼前這個更加高大壯碩成熟的男人就是崔華仁。張清再次見到崔華仁也是十分意外,他沒想到崔華仁會真的在這裡等自己。

    張清來到崔華仁的身邊興奮的道:「大哥,沒想到在此相見!」

    「我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你!你小子比以前更加結實了」一年前張清還是很柔弱的樣子,生的就像少女一樣孱弱,而如今他覺得那個瘦小的身影不再是風吹一下就到的年輕人,彷彿滔天的大浪也無法將張清吹走,在加上張清變得更加平靜,的雙眼,崔華仁彷彿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年輕的男孩,就像在帝都時的父親崔浩。

    「張清這一年你長大了許多,也更有男子漢的氣概了!」崔華仁滿臉笑容道。

    「大哥,這一年你還好麼,讓弟弟想死你了!」說著兩人幾乎熊抱了起來。

    「老闆在上幾個拿手好菜,今天我們兄弟重逢,你可一定要做好,要不然我可不給錢!」崔華仁對著那老闆道,顯然崔華仁跟他很是熟絡。

    「放心吧,我們相識這麼長時間,我的手藝你還不相信麼?」

    「呵呵」崔華仁和那老闆都笑了。

    「大哥快給我說說你的情況!」

    張清催促著崔華仁道。

    「我這一年在一個小酒館裡,一直都在那裡做小二。」

    「那裡的老闆待我極好,過段時間就讓我為他打理酒館!」崔華仁說著顯得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這一年來雖然做著低下的工作,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卻很快活。」崔華仁顯得十分滿足,絲毫不認為小二是個遞減的工作。

    張清聽著崔華仁的經歷心中又是高興,同時心中也有些失落,感慨自己這一年來的漂泊不定。

    看著張清暗淡的眼神崔華仁知道這一年來張清過得一定起伏不定,他責備道:「張清你這樣一年來怎麼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了,難道你懷疑大哥不能照顧好你?」

    「大哥這一年來我過的也很好,大哥不用為我擔心。」

    看著眼神有些複雜迴避著自己問題的張清,崔華仁覺得自己這位弟弟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乃道:「你現在在哪裡?」

    張清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回答崔華仁道:「我在醉夜訪。」

    「啪」

    崔華仁將酒杯摔到了地上,張清也是下了一跳,他沒想到崔華仁會對醉夜訪這樣敏感。

    崔華仁看到張清吃驚害怕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歎了一口氣,崔華仁心想自己的這位兄弟那麼年輕,一個人在社會中遊蕩也不容易,即使張清真的做了那種事也是可以原諒的。崔華仁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這位兄弟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崔華仁問道:「你在哪裡做什麼?」

    看著盯著自己的眼睛張清此時也有些畏懼這位兄長,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怕面度父母一樣。

    「我在哪裡做僕役,只是為客人送一些酒菜。」

    「就這些?」

    崔華仁有些不信的問道。

    「沒有其他的麼?」

    張清心中明白自己兄長擔心的是什麼事,於是堅定回答道:「我只是為客人送菜。」

    崔華仁猛的喝了一杯酒道:「你為什麼要去哪裡?」

    他的話中含著一種失望責備之情。

    「難道你懷疑大哥養不活你麼?」這時崔華仁人的話中有飽含著無限的關懷,他真的希望自己的這個兄弟能好好同自己在一塊生活,那樣以後的人生會少許多波折,過著平穩的生活。

    「大哥請你相信張清,張清絕不會做任何違背道義良心之事若是張清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願天大五雷轟頂!」張清果決的道,有些事情張清突然覺得崔華仁也不一定能理解,這是張清又感覺自己處在荒原之中,那裡有著無盡的冰雪,冷冽的寒風吹得張清就此放棄。

    崔華仁仍是看著張清,顯然有些不想張清的誓言。

    「大哥,相信我,張清有苦衷!」

    「好那你答應我,從此之後不再進入醉夜訪我就相信你!」

    張清不想欺騙這位兄長,但是更不想就這樣離開醉夜訪,這是他費了很大氣力才進入醉夜訪的,他又怎麼能輕易離開呢!

    「大哥,你可知道崔伯父的消息!」

    「知道,他也病死了。」

    崔華仁淡淡的道,就像死的那個人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一樣。

    張清原本以為崔華仁會很傷心,卻沒想到他的反應卻是這樣冷淡。

    「聽說他在我們進入陵城沒多久就病死了。」崔華仁又補充道,顯得仍是那麼冷淡,不過比之剛才多一些失望之情。

    「大哥你什麼這樣冷淡,你為什麼這樣涼薄!」張清憤怒道。

    「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張清已經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充滿失望之色。

    「親生父親又如何,他可有做父親的樣子麼?」崔華仁想起自己母親終日以淚洗面,他的胸膛之中充滿了火,火山馬上就要噴發出來,他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都被這個男人毀了。

    「若不是他,我母親也不會死!」崔華仁憤怒的道,崔華仁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心中的怒火平息了,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你在醉夜訪工作麼?」

    「自從我們家來到陵城之後,他就迷戀上了醉夜訪的姑娘。」崔華仁陷入了回憶,一個很殘忍的回憶,張清從他的臉上皺在一起的雙眉,張清明白了這位兄長對父親的仇恨。

    張清不曾想到他們家還有這樣的經歷,他也好奇他們父子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事情。

    「剛開始他只是偶爾去去,後來他是經常不回家。」

    「我母親最初體諒他,只以為是他心情有些壓抑,在經歷貶官之後有些是失落,後來我母親對他勸阻又後來母親對他只有失望。」

    「這幾年我母親經常是以淚洗面,母親更是不願在見他一面,也正是這樣我們才離開了陵城。」

    「張清你可知道他去醉夜訪都是去找誰麼?」崔華仁的臉上充滿了失望之色,但是又充滿了憤恨,崔華仁對那些女人十分憎恨,她們就像一個惡人,這個惡人間接的摧毀了他的家庭。

    「湯細柳、李思思、胡小蝶、玉京,這些人想必你都認識吧?」崔華仁眼中充滿了不屑,張清明白這是對他們的恨,張清此時有些頭大,他不知道如何處理崔華仁和玉京的關心,不過張清還有時間來化解崔華仁對玉京和崔浩的仇恨。

    張清沒有回答崔華仁,他又怎麼回答呢?他沒法回答,只有保持沉默,同時張清也有些心驚,沒想到湯細柳竟然還會陪伴崔浩,他心中隱隱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但他卻想不出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

    「這些只是經常陪伴他的女人,還有許多姑娘跟他都有些關係。」崔華仁已經有些疲憊了,崔華仁看著張清,他有些不明白張清為什麼會替那個人說話,難道是張清替自己開脫?

    「大哥,崔叔叔似乎有說不出的苦衷。」張清慎重的說道。

    崔華仁看著著張清,他沒想到張清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先是好奇的看著張清,可隨後崔華仁變得有些嘲弄。張清這個時候知道自己需要將自己心中疑惑說出來,不然的話自己真的可能被這位兄長誤解。

    「就在去年臘月我陪伴著父母來到過陵城,那次我見過崔叔叔。」

    「那一夜崔叔叔是深夜來到我們的房間的,他當時很謹慎,他似乎很害怕其他人知道和我們相見。」

    「那一夜他哭的像個小孩似得。」

    崔華人很認真的聽著張清的回答,他想確定張清說的真假,更是對那一夜他們談論了什麼感到好奇。

    「那一天夜裡我只聽到他們說壽王,崔叔叔說他當初不應該參入到什麼鬥爭中去,我父親也說崔叔叔變了,最後似乎父親母親理解了崔叔叔的變化。」

    「大哥,你不覺得你們家來到陵城,還有我父母來到陵城其中有什麼蹊蹺麼?」

    「或許其中真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崔華仁突然感到有些無力,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無論說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張清,我累了,當年發生什麼事我不想在瞭解了,我也不願意在去恨什麼人了,現在我只想過著平淡的生活。」崔華仁道。

    「大哥你就真的不想報仇了麼?」張清再次問道。

    「我已經知道一些線索」張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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