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6章 塵封的往事 文 / 風標(書坊)
羅教授眨巴著一雙精明的眼睛,看著大巫師,感慨地說道:「沒想到失傳多年的養咒巫術竟然真的重現人世,但願我們能夠破解它。」
大巫師厲聲說道:「必須破解它,不然我們如何對得起大巫師?」
周承靈總算緩過勁來,從大巫師和羅教授簡短的幾句話裡,他知道他和茶花剛才的猜想和推斷是正確的,果然是水生在作祟。
周承靈還聽出大巫師那話有些奇怪,為什麼說不破解養咒巫術就會對不起前任大巫師呢?他詫異地看著大巫師和羅教授,並特意看他們的身後,沒有發現別的人,包括前任大巫師。
周承靈忙問羅教授:「張老師他們呢?」
羅教授說道:「放心,她們很安全。」
周承靈聽見羅教授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便知他此時心思應該在琢磨那詭異的養咒巫術,既然知道張老師和妹妹周玥她們是安全的,他也就放心了。
周承靈這一問也提醒了茶花,茶花也跟著問道:「前任大巫師呢?怎麼沒一齊進來?還有,姥姥,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怎麼不怕洞中那些鬼魂?」
大巫師神色一黯,說道:「孩子,正是大巫師犧牲了自己的魂魄,我們才能順利地進來」
周承靈和茶花都驚疑地看著大巫師,大巫師神色黯然地看著手裡的燈籠,眼睛裡閃著無限的哀思。
周承靈還不明白所以,茶花已經心知肚明,不由看著那綠光閃閃的蓮花燈籠,滑下兩行淚來,顫聲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承靈從茶花看著那蓮花燈籠的悲傷心情裡已經隱隱猜到前任大巫師的情況,忙心裡不安地看著大巫師和羅教授,眼睛在他們兩個臉上轉來轉去,尋找答案。
大巫師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大巫師獻出了自己的魂魄,用它做成了這盞蓮花趨邪燈。我們就是依靠他的魂魄燃燒釋放出的避邪法力才順利進得這山洞的。」
周承靈心裡一震,忙問道:「那大巫師他,他會怎麼樣呢?」
羅教授也已經老淚縱橫,說道:「大巫師的魂魄會慢慢地被燒成灰燼,從此化為無形。」
周承靈不相信地迅速看了茶花一眼,立刻從茶花悲傷不能自抑的神態裡,已經找到了答案,知道羅教授所言非虛。但他委實不能理解這樣做的奧旨所在。
大巫師已經收捏住悲傷的心境,對周承靈和茶花說道:「你們也不用太難過,大巫師這麼做雖然是不得已的犧牲,但如果能夠破解這裡面的巫咒,他也就能夠安息了。」
茶花擦了擦眼淚,咬著牙點了點頭,問道:「姥姥,剛才峽谷中那陣怪風真的與水生哥有關嗎?還有姐姐的惡靈也真的與水生哥有關嗎?」
大巫師點頭道:「正是那孽障,說來慚愧,老身和大巫師竟然一直沒有想到會是他在作怪,還一直誤以為是月伢妹具有超凡的魔力,才封印了我族亡魂。」
茶花忙又問道:「那又是怎麼知道那風與水生哥有關的呢?」
大巫師說道:「其實並不能完全確定,是大巫師的推測,他以前在苗寨的時候遇到過同樣的怪風,據當地的巫師說那是苗寨特有的收魂術,可以把遊蕩的鬼魂捲起,收進山洞之類的封閉空間進行封印。為此,大巫師憑著對這怪風的印象,猜到這一定與水生有關,因為我們這裡只有他才是苗寨的人,而且,據大巫師的回憶,他很懷疑水生的來歷。」
周承靈驚道:「懷疑他的來歷?什麼來歷?不是知道他是苗寨的人嗎?還能有什麼別的來歷?」
自從知道周承靈和鬼婆大有淵源後,大巫師對周承靈一直懷著感激和仰仗之情,此時對周承靈的問題自然也很有耐心,便聽她解釋道:「他是苗寨的人不假,但不是一個普通的苗寨孩子,很可能是被活活燒死的苗婆的孩子。」
周承靈更是大吃一驚,忍不住又脫口而出:「活活燒死的苗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巫師眼睛裡透出一絲悠遠而顫慄之色,嘴唇不能控制地微微發抖,可見她內心也是很恐懼的。
周承靈從大巫師的神色裡感覺到了其中的可怕氣息,遂咬住嘴唇,忍住砰砰的心跳,不敢再問,靜靜地等候大巫師的講解。
大巫師穩了穩不安的心緒,這才緩緩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恐怕從老身和大巫師再生之時都還得往前推百餘年。那時候我們部落有個很有名的大巫師叫貞婆。這個貞婆大巫師不僅法力高強,而且喜歡外出遊歷,找其他部落的巫師交流比試。據說,有一次她到了苗寨,聽聞當時苗寨有個叫苗婆的巫師巫術高明,她便心癢難禁,一定要與那苗婆比試交流一下。
「那苗婆為人性格孤僻,不喜交流應酬,但推不過貞婆大巫師的百般糾纏,只得與她比試,結果那苗婆輸給了我們的貞婆大巫師。」
茶花突然問道:「姥姥,我以前聽奶奶說,我們部落擅長的是裝殮之術,而苗寨擅長的是蠱術。這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巫術,我們的貞婆大巫師和那苗婆又如何比試呢?」
大巫師說道:「你奶奶告訴你的並不詳盡,苗寨的蠱術是之後才發展起來的,當時他們的巫術也與裝殮有關,主要表現是驅屍鎮魂。」
大巫師說到這裡,便對著周承靈,說道:「話到這裡,老身有必要給你們解說解說裡面的分別,這有助於你們以後的遊歷。」
周承靈早已聽住了,巴不得大巫師能夠詳細地解說解說,因為他現在肩負著超度惡靈,拯救自我的艱巨任務,對這些靈異之術瞭解得越多,對他以後的行動越有好處。
大巫師繼續說道:「我們部落因為崇尚懸棺葬,人死後,屍體並不入土,而是裝殮入棺木裡懸於空中。為了防止屍體腐爛發出臭味,我們的祖先一直致力於反腐之術的研習。這是表面的原因。真正深層次的原因卻另有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