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蛇村傳說 文 / 青爭谷主

    看著任命的鴻蒙，紅髮老者一陣開懷大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幫助蛇萬誠就是與我作對，和我作對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之後，紅髮老者抬手凝結出一個水球，打在昏睡不醒的萬蛇老人臉上。受到刺激，萬蛇老人悠悠轉醒，只是氣息微弱，細若游離，隨時都可能死去。「蛇萬誠，你抬頭看看那是誰，我說過我要你親眼看到我終結你最後的期望，讓你徹底死心。現在你就睜大眼睛看好，我如何殺了他。」

    萬蛇老人吃力的抬起頭，看到鮮血沾衣的鴻蒙，卻沒有看到被召喚出的蛇靈，心中一陣冰涼。不過鴻蒙手中漸漸發光的蛇形玉石卻引起了老者的注意，萬蛇老人冷笑了一聲道：「是嗎？不到最後時刻不要那麼早下定論，現在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現在就殺給你看。」紅髮老者拂袖而出，瞬間來到鴻蒙面前，五指成爪，欲要抓向鴻蒙的頭顱。

    然而，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紅光宛如大海投石激起千層浪一般以鴻蒙為中心四散而開，瞬間將紅髮老者震飛了出去。接著一道紅色的蛇影從祭台中央破土而出，在空中翻滾幾周後，盤旋在鴻蒙的頭上。蛇影並非實體，朦朦朧朧，彷彿鬼魂一般。

    「年輕人，你喚我出來有何事？」蛇靈張口，卻可口吐人語。

    「蛇靈前輩，前面那些人，他們燒燬了蛇村，還抓走了女媧，如今萬蛇前輩也在他們的手中，求前輩殺了他們，救出女媧和萬蛇前輩。」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蛇靈的出現讓鴻蒙看到了轉機，見蛇靈問話，連忙恭敬回答。

    「毀我傳承者，我定殺無赦。年輕人，你現在一旁歇息，我等會有話問你。」蛇靈道。

    「一條蛇魂而已，還想來殺老夫，真實不知死活。」紅髮老者並未在蛇靈身上感覺出危險，自信滿滿的道。

    「恬燥，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話音還沒落定，蛇靈已化身一條血色光芒瞬間出現在紅髮老者面前，大口一張，紅髮老者瞬間便被吸入腹中，片刻之後突出一副骸骨。冷血的殺人手法令人頭皮發麻，敵方眾人頓時膽戰心驚，萌生退意。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蛇靈如巨龍盤空，張開血盆大口，猛地一吸。頓時山洞之內狂風大作，石子亂飛。之前還耀武揚威的敵人，現在卻如無根之草，一個個的向蛇靈的嘴裡飛去。蛇靈的兩個蛇吸結束了戰鬥，而對方確實拼上整個蛇村也敵不過的存在。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鴻蒙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渺小。

    蛇靈噴出一口鮮血於萬蛇老人身上，老者的面色瞬間紅潤了許多。蛇靈看著萬蛇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的時間不多了，有什麼話就盡快和這個年輕人說吧，他是比女媧還要重要的人，你能找到他，也算是你今生做的最有價值的事了。我去救女媧，你珍惜時間。」說完蛇靈化為一道紅光，消逝於夜幕之中。

    鴻蒙將萬蛇老人扶著靠祭台而坐，關切的問道：「前輩，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麼？你不是說女媧醫術連你的自愧不如，她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萬蛇老人輕笑著搖了搖頭，直直的定鴻蒙道：「沒用的，我體內經脈盡毀，骨骼盡斷，沒有人可以救的了我。小兄弟，你能告訴我你的來歷麼？」

    「我的來歷？」鴻蒙有些發蒙，想了想道：「我本是天鴻城城主的兒子，四年前的那場災難，我是唯一的倖存者，後來加入了邊關的軍隊，四個月前被抓，在幾天前的屠虜日又被救了。之後就在萬毒谷外遇到了前輩你，剩下的前輩都知道的。」

    「不應該啊。方才蛇靈說你是比女媧還要重要的人，那就應該有特別之處的。你知道之前我問什麼說村子可以毀，村民可以死，唯獨女媧必須活著嗎？」

    鴻蒙搖頭不解。

    「其實，蛇村就是為女媧而存在的。蛇村的歷史無比久遠，大概可以追溯到萬年之前。而在蛇村一直有一個只有村長才能知道的傳說，傳說蛇村中會出現一個醫道天才，不看醫術，可治百病，不看藥書，可知萬藥。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蛇村的存在價值也就沒有了。蛇村之長必須盡一切努力，抱全那人性命，必要時，可召喚蛇靈相救。而女媧便是傳說中的那個醫道天才。可以說，女媧是萬年前就被預兆的人，而你比女媧還要重要，最起碼也應該是萬年前就應該被預兆的。」

    萬年之前，預兆萬年之後，這樣有怎樣的逆天實力才可以搬到。萬年之前的人為什麼要尋找萬年之後的人，鴻蒙突然想起無名卷軸之上那位不知名的前輩所留下的話，說自己背負了什麼不可推卸的使命，難道那位前輩也生於萬年之前，而我便是他跨越萬年時空所選擇的人。鴻蒙突然覺得自己的命運，未來似乎已經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安排好了，自己只是走在別人設計好的路線之上，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一道紅光卷塵而來，瞬間到達兩人面前，接著一位白衣勝雪，體態婀娜的少女被放了下來。烏黑的長髮梳理成溫婉可人的髮髻，淡淡的娥眉似那三月淺草，烏黑透亮的雙眸純真而又無邪，小巧玲瓏的鼻子，如櫻花綻放的小嘴，潔白的肌膚如時待豐收的木棉。體態修長完美，多一份嫌肥，少一分則瘦。少女眼神總是那般清澈，讓人望而心靜。這是一個可以於愛麗絲竟美的女子。

    少女站穩腳跟，便大步向萬蛇老人走來。一把握住老者的枯手，一邊把脈一邊道：「爺爺，他們怎麼能把你傷成這樣。」

    老者疼愛的撫摸少女的長髮，笑著道：「爺爺只是受傷，那些壞人卻全部死了。女媧，連蛇靈大人都說我沒得救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你能聽我說幾句話麼？」

    「我聽我聽。」少女也知道老人救治無望，心中悲切萬分，只能依著老人，只是眼中的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一滴眼淚飛濺到鴻蒙的身上，頓時一股暖意傳遍身體。鴻蒙驚訝無比，心道萬年前便被預兆的人果然非同凡響，連眼淚都是藥水。

    「女媧，別哭，人生自古誰無死，爺爺只是先行一步罷了。爺爺要走了，你知道爺爺最放不下的是什麼嗎？」

    女媧淚眼婆娑的搖著頭。

    「爺爺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太善良了，可是這個世界並非都是好人，遇到了壞人，你的善良只會給你帶來災難。所以，我要你答應爺爺，以後遇善則善，遇惡雖不要求你惡，但是必須收起你善良的心，知道嗎？」

    「我知道，女媧知道了。」女媧忙不迭點頭，生怕答應遲了老者會生氣一般。而這何嘗不是一種孝順。

    「對了，這位小兄弟名叫鴻蒙，你以後就跟著他一起去大衍生門求學吧。」

    聞言，女媧轉頭看了鴻蒙一眼，入目的是鴻蒙真誠的眼神。女媧哭泣中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鴻蒙大哥，以後麻煩你了。」

    鴻蒙善意一笑道：「彼此關照，何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