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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3章 裴大少 文 / 層層

    「滕氏最近太順了,你去給他製造點麻煩。」

    喬斷一愣,瞳孔猛然瞪大,「大哥,我已經三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你別這麼折騰我行不行?」

    「三天而已。」裴陌逸不以為然,「記得做的不動聲色一點。」

    那邊似乎沉默了片刻,過了半晌才向起她已經完全清醒的聲音,只是說的話,卻讓劉楓抓狂,「你先買好早飯在老地方等我,我整理好了就過去。」

    額……劉楓想到這裡,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是啊,大哥應該不至於綁了她吧。

    「哪裡都不滿。」

    遲婉樂詫異的看著她,隨即點了點頭,轉過身離開了林子。

    以初默默的轉過頭去,眼神跟個刀片似的異常鋒利,「冷冰冰?」

    對啊,怎麼就出爾反爾了?喬斷瞇著眼睛,那眼角下的黑眼圈更是擠成了一團,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的不得了。他豁然回過頭來看向劉楓,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以初似乎還沒起床,學校還沒正式開始上課,這兩天都屬於新生報道的日子,自然也不用早起去教室了。

    溫可可盤腿坐在床上,嘖嘖有聲,「整天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做什麼,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和劉楓對視一眼,她也乾脆坐在了草地上,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閒話家常了起來,「在學校還習慣嗎?」

    「大哥,這是你要的關於羅尉澤的基本資料,這麼短的時間內,最多只能查到這裡了。」老三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他的桌子上。

    喬斷一愣,腦子有一瞬間的停擺,隨即猛然瞪大了眼睛,立即便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衝到裴陌逸的辦公桌前,急切的問道:「你,你真的把手鏈子給了白家的那個白以初?」

    他豁然站了起來,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剛打開門,便看到老三和小五一前一後的站在外面,正打算伸手敲他的門。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兩人臉上都有了一絲詫異,老三脫口問道:「大哥,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以初低頭看了看時間,也有些不早了,她今天還打算回家一趟的。有些東西還未拿過來,還有,她身上除了準備刀片,還需要點別的什麼。

    劉楓憤恨的想著,一定要去跟大哥預支薪水去,他現在可是被未來的大嫂敲詐的不成人形了。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一向不正經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以初抖著計劃書嗤之以鼻,「這真的是你寫的?」

    怎麼會不出事?劉楓翻了翻白眼,她就是下個樓也會被某些卑鄙無恥的傢伙給弄到餐廳去。

    以初睨了他一眼,「你要是能想出這樣的計劃,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以初皺眉,想到他的身份,當下便越過她往前走去。

    劉楓惡劣的想著,嘴裡卻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還能做什麼,你昨天不是讓我寫一份計劃書嗎?我這拚死拚活的拼了一夜連覺都沒睡就趕出來了,修飾的完美無缺了以後立馬就拿過來給你看了,你倒好,睡得跟頭豬似的,快點下來請我吃早飯。」

    劉楓往地上一滾,匆匆丟出一句,「大哥把手鏈子送給白以初了。」他一說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辦公室,再也不敢在這前有狼後有虎氣場壓力都非常巨大的空間裡呆下去了,他還是去找三哥吧,那裡安全。

    以初瞇著眼睛,手指輕輕的摳著樹幹,半晌,腦袋才小小的點了下,「嗯,可行,不過,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但是他沒明說,她就不挑破,她只是當送給她了。堂堂裴大少,送出去的東西,應該不至於再收回去的吧。就算她繼續討厭他,那也是她的自由吧。

    是啊,這麼晚了,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三更了,她應該早就睡了。而且,他必須幫她趕出一份計劃書來,既然她要弄垮羅尉澤,好,他幫她。所以她要對付的人,他都幫著她。

    以初抿了抿唇,『恩』了一聲,果然是他寫的,這樣的筆鋒這樣的心思,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到吧,劉楓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以初和劉楓走的遠了,感覺到身後再沒有任何的動靜,知道她們並沒有再跟上來,這才壓低著聲音開了口,「計劃書我會仔細的研究研究的,新生晚會確實是個好機會。」

    「呲……」以初嚇了一跳,等到看清楚是他以後,當下脫口而出,「你每次都要出現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嚇人嗎?」

    「還是不要跟了吧。」遲婉樂拉住她的手,低聲道:「我剛才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什麼學生會主席的樣子。」

    「當我沒說。」劉楓摸了摸鼻頭,乾笑一聲,悻悻然的站直了身子。

    裴陌逸緊緊的抿著唇,臉色嚴肅,十分清醒的盯著電腦上的每一個字。

    天色越來越晚,從落地窗看過去,對面的樓以及周邊的公寓,所有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灰撲撲的一片,連點星光都沒有。

    喬斷臉上溫潤的笑容早就沒有了,他現在恨不得踢死面前的裴陌逸,他以為每個人都跟他一樣跟個鐵人似的,他累死累活連句讚賞都沒有,明明說好了今晚開始讓他好好放個假了,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啊?」劉楓一愣,隨即裝傻,「誰?我說你別瞎猜行不行,這顯然是我寫……哎喲,別敲了。行了行了,告訴你就得了,這計劃書確實是我大哥寫的。」

    溫可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麼說來,他們肯定有什麼陰謀了?而且還是關於學生會主席的。」

    劉楓笑了起來,眸光熠熠的,似乎很期待迎新晚會那一天。

    她不傻,多少能從劉楓說話的語氣和表情當中猜出點什麼。這條手鏈對於裴陌逸應該十分重要,更甚者可能是他送給未來女主人的定情信物。

    劉楓眼睛一亮,小心的捧過還熱燙的紙張,笑米米的看了起來。「大哥,真是謝謝你了,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學校了,你累了一整夜,趕緊去休息吧。」

    這可真是件頭疼的事情,大哥怎麼就這麼容易陷入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手心裡呢?

    「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手鏈代表了什麼意思?他怎麼感覺她有點強盜的味道,根本就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

    他甚至敢打賭,白以初壓根就不知道那條手鏈子的含義。

    溫可可和遲婉樂對視了一眼,想跟上去,又怕被發現,他們有種已經被對方看到了的錯覺。

    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我送你去校門口,把你送上車再離開。」

    這話倒是讓劉楓微微的詫異了起來,「熱情?你這麼冷冰冰的性格,人家居然會對你熱情?」

    裴陌逸眉心跳了跳,理智終於回籠,收起剛才的一時衝動,轉身重新走回了辦公桌前,「你們進來吧。」

    只是剛臨近校門的時候,劉楓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隨即,捂著肚子開始哀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反正也差不多到門口了,你自己去攔車子吧,我,我有些急。」

    「裴陌逸!!!」她咬牙切齒,對這三個字似乎尤其的敏感。裴陌逸抿著唇,他也對這三個字十分的敏感,今天,如果不能知道她為什麼如此排斥他的名字,他根本就不會放她離開。

    劉楓傻住了,沒有任何損失?那可是代表大哥……他驀然一怔,是啊,其實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損失的。他跟了大哥那麼多年,他的性子他多少還是瞭解的。那個人很執著,認定的東西就絕對不會放手。可是白以初也是個性子倔強獨立的女人,她要是不樂意,大哥還能綁了她不成嗎?

    裴陌逸睡不著,儘管已經累得恨不得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可是一沾枕頭,他的腦袋就清醒了,完全沒有一點的睡意。

    寢室內的另外兩個女生還沒醒,那兩人倒像是挺志同道合的,才認識一天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嘀嘀咕咕的在被窩裡討論在學校裡見到的各種帥哥,吵到半夜三更才睡覺。

    溫可可笑了起來,伸手拉過遲婉樂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好好的畫個妝,然後去報名學生會吧,我要申請加入學生會。」

    「你對我大哥哪裡不滿嗎?」

    劉楓歎了一口氣,不再勸了,反正這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情,他能幫就幫一點,不能幫就在旁邊看看熱鬧就成了。

    以初歎了一口氣,沒這麼嚴重吧。

    沒想到這老大不動感情還好,這一動就跌破了他們所有人的眼鏡。

    「我怎麼沒聽到?」溫可可眨了一下眼睛,詫異的說道:「我都沒聽到他們的聲音。」

    越想,他的頭腦便越清醒,迫不及待的就想來學校找她,幾乎都不曾思考過。

    「走,去碰碰運氣。」

    溫可可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們要在新生晚會上做點什麼?而且還和這件事情和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有關係?」

    劉楓抖了抖,覺得還是小樹林的可能性比較大,只能耷拉著腦袋先躺在了那個吊床上。

    劉楓哼了哼,指著她手裡的計劃書問,「別管是不是我寫的了,你說說吧,感覺怎麼樣,可行不可行?」

    以初冷冷的哼了一聲,「誰規定不能收受不喜歡的人的東西的?這條鏈子是他自動送給我的,我很喜歡,我就不打算還回去了。」

    以初惱恨,手指摸上腰間,卻被他另外一隻手被制止住了。耳邊響起他性感的要死的聲音,「你忘了,上次的刀片,也是我卸下來的。」

    小五立即就想衝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不夠礙於這樣會嚴重影響自身的形象,只要硬生生的忍了下來,用著十分可憐的聲音哀嚎,「大哥你別出去啊,你答應我的計劃書要幫我趕出來啊。」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看到樹幹後面藏了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模樣。以初只一眼,就看到了兩人顯露在外面的髮型和髮絲顏色,當下便發覺是自己大意了。

    「來,看看,這是我一夜的勞動成果,保證你拍手叫絕。」劉楓將計劃書遞到她的手上,笑米米的表情看在以初的眼裡,有種犯賤的感覺。

    以初嘴角一抽,「古古怪怪的。」要送的人是他,跑掉的人也是他,還有,他不知道他剛才臉上的表情有些假嗎?肚子疼捂著胸口做什麼?

    他也終於明白大哥為什麼要給滕氏製造麻煩了,感情是和滕柏涵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罷了罷了,他就當做一次好人,為了大哥的終身幸福,犧牲掉寶貴的休假時光吧。上天保佑白以初對大哥情根深種非他不可吧,不然他以後的日子絕對會十分慘烈的。

    小林子裡環境幽靜,尤其是在這樣清晨的鮮少有人過來的時候尤其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全身放鬆。以初走到劉楓的身邊,接過他手中的早餐,細細的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喬斷抽了抽嘴角,老大,你太武斷了。

    「大清早的,做什麼?」以初的聲音還有些迷糊,劉楓有些驚詫,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軟綿綿的聲音,嘖嘖嘖,終於有了一點比較女人的地方了。改天把這消息賣給大哥,他一定會喜歡聽這種聲音的,到時候他想聽了,半夜三更就可以打她電話了。

    「收了這條手鏈,對我沒有任何的損失。」

    一點功勞都不願意分給他,好歹他也是跑上跑下忙前忙後的當了個跑腿的吧,太沒良心了。

    遲婉樂點頭,默默的想了一會兒,半晌才喃喃的不確定的說道:「我好像還聽到什麼新生晚會。」

    「不用,出門打個車而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他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護在她身邊,自己一點自由的時間都沒有吧,那太累了。

    裴陌逸一看到她心情就變得通暢了許多,嘴角的弧線也慢慢的柔和了下來,頭微微的偏了偏,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上車吧。」

    他剛回來,大哥就取消了他的休假……

    以初默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計劃書?這麼快嗎?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以初惱恨,終於明白為什麼劉楓忽然跑掉了,腳跟一抬,就要往身後男人的腳背踩下去,卻被他躲了開去,低低的笑聲傳過來,「忘了告訴你,我的身手比小五好。」

    劉楓笑米米的走到前面去開路了,他們所在的小樹林離學校側門不遠,沒幾分鐘便走到了。

    以初怔愣了片刻,便看到他對著自己眨了眨眼,努了努嘴巴。

    哎,真頭疼,大哥這根本就是亂來。送手鏈也最起碼要到了互相表白兩情相悅形影不離的地步以後才可以吧,他可不認為才見過大哥一次面的白以初,會這麼容易的把終身都給交出去。雖然他和她也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可是那個女人的性子他多少還是有些清楚的,她絕對不是一個一見鍾情就對男人死心塌地的女人。

    劉楓怔了怔,乾笑著不斷的往後推,雙手開始非常吃力的比劃了起來,「二哥,不關我的事情,我是無辜的呀。」

    「好像是。」她其實也不是很肯定,只是大概聽到了這麼幾個字而已。那個男生耳朵似乎也很靈敏,這小林子蟲鳴鳥叫的,他隔得那麼遠還能知道有人靠近,聽力肯定也很強的。

    「有……當然有問題了。你,大哥,你才和白家小姐見了幾次面啊,你……」喬斷有些抓狂,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站直身子在他的辦公桌前走來走去走了兩趟,才終於停了下來,雙手撐著他的桌子微微俯下身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對那個白以初有所好感,我也知道稍微對她上了點心。可是,大哥,你根本就沒有跟她相處過,你又不瞭解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你就這樣把她給定下來了?」

    他看到了她和小五走出來的身影,眸子便不由的微微瞇了起來。也看到了小五假裝離開卻又躲到牆後面偷窺的身影,他的手幾乎立即便搭上了車門把,嘴角一抿,在以初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陡然打開了車門。

    他忽然皺眉,其實最讓他糾結的,還是她聽到名字後的反應。他無論如何都覺得,必須去見她一面。

    寢室內的其他兩人幾乎立即便睜開了眼睛,對視一眼後十分清醒的坐了起來。

    劉楓錯愕的看著手心裡還沒來得及發燙的手機,嘴角狠狠的一抽。這女人搞錯了吧,他是讓她請吃早飯,不是他請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又要花費他的零用錢……

    裴陌逸無奈的笑了一聲,雙手一攬,攬著她的腰身將她重新拖了回來。「真是不吸取教訓。」

    以初瞄了他一眼,也跟著站了起來,兩人挨得幾近,默默的往小林子深處走去。

    「……那走吧。」他要送就送,她也不介意。

    喬斷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做得不動聲色的。」他說完,便有些疲累的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勸道:「大哥,這個追女孩子呢,是有技巧的,你平常對著我們冷著臉嚴肅的下達命令並且手段極其卑劣的強迫我們幹活,我們是兄弟嘛,沒關係,不過追女人,還是要換個方式比較好的。」

    「你……」劉楓惱恨極了,這女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稍微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嗎?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她爭辯了。

    溫可可嘖嘖有聲,托著下巴振振有詞,「我就覺得這個白以初很有問題,你看她才剛來第一天,就三個男人來找她了,這邊和滕學長曖昧不清,那邊和學生會主席約會吃飯,這裡還大清早的和個小正太偷偷摸摸的在小樹林裡偷情。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水性楊花,居然還分配過來和我們同一個宿舍,想想都覺得噁心。」

    兩人迅速起身穿衣,連簡單的將頭髮梳了梳,抹了點面霜就出門了。

    可是,大哥不會回房睡覺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裴陌逸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這才默默的重新翻看起了關於羅尉澤的資料。

    劉楓一愣,眉心難得有些嚴肅的皺了起來,他怎麼聽這話的語氣,好像帶著一絲絲的譏諷?大哥得罪她了?

    遲婉樂想了想,視線緩緩的瞥向了宿舍樓後面的小林子裡。

    以初斜睨了他一眼,「裴大少如果連這樣的計劃都寫不出來,那也太難看了一點。」

    「那你還收他的鏈子?」劉楓嘴角一抽,眼角餘光尖銳的瞄到她迅速藏到身後去的手。

    「歐耶……」劉楓歡呼了一聲,立即衝進裴陌逸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裡,鎖了門裹了被子便直接睡過去了。

    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儘管迅速,可是下了宿舍樓後,以初的身影還是已經消失不見了,兩人懊惱的錘了一下腦袋,低聲道:「我剛剛好像聽到她說什麼老地方,保不準就是約會了,我們學校適合約會的地方有什麼?」

    她將早餐丟到他的手裡,用紙巾擦了擦後,這才靠在身後的樹幹上,略略詳細的看了起來。

    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她這才整理好自己,開了門出去。

    「這還不簡單?。」劉楓盤著腿坐在草地上,「一個星期後就是新生歡迎會了,他作為學生會主席,肯定是會出席的,而且……」

    整個辦公室都很安靜,刺眼的燈光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臉照射的尤其光亮。裴陌逸無聲的想了一會兒,便在電腦裡敲下了第一個字。

    老三離開了辦公室,劉楓立即便跑到裴陌逸的桌前,也探過腦袋去看,末了只能擔憂的問:「老大,怎麼樣?」

    「……」他不說了,但是大哥,你真的不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去追白以初啊。

    「先上車。」

    裴陌逸『恩』了一聲,翻開文件夾簡單的看了看,「謝了,你去休息吧。」

    劉楓等在樓下半天終於不耐煩了起來,一個電話便撥了過去。

    裴陌逸目送著他離去,手中的筆放在了桌子上,身子陡然往後面的椅背靠去,雙手環胸的看著頭頂上熾熱的光。然後開始反思,他應該沒有對著她冷著臉嚴肅的下達命令吧,唔,大概除了那條手鏈子。但是那條鏈子她明明很喜歡的,所以不算。

    「誒?我送你回去啊。」

    以初整理了一下包包,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淡淡道:「你隨意活動吧,我想,你也該回宿舍好好的和同寢室的人相處相處了吧。我要回家一趟。」13acv。

    劉楓看到她眸子裡的亮光時,身上的那種優越感成就感便油然而生。他被她欺壓的那麼慘,這一次,終於可以農奴翻身做主人了,他待會就能承受她崇拜的眼神的洗禮了。

    恩?劉楓詫異的抬頭看她,「你就這麼一個字?你不覺得應該表達一下你崇拜澎湃的感情?」

    還有,老地方?她和他什麼時候有老地方了?小樹林?餐廳?還是大馬路上?

    劉楓瞇著眼睛笑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瞬間就清醒過來並精神抖擻的。將那份計劃書小心的放好,他這才將辦公室的門帶上,興匆匆的往學校跑去。

    他剛說完,就已經急急忙忙的轉身跑掉了。

    「當然了,都告訴你我都廢寢忘食了。」劉楓理直氣壯的瞪了她一眼,摸了摸腦袋上被她敲痛的地方。他收回早上的那句話,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那道軟綿綿的聲音絕對是他的錯覺。

    「她沒有喜歡的人。」他將斷掉的筆扔進了垃圾桶裡,又重新抽了一支出來,捏在手心裡一下一下的點著桌子上的文件夾。

    「放開我。」

    裴陌逸略略抬眸,「有問題嗎?」

    兩人立即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以初捂著手腕,她就是對這條鏈子莫名的喜歡。她重生後對人對事都看得很淡,很少對某樣東西如此執著,這條手鏈卻是她一開始就捨不得摘下來的。

    新仇加上舊恨,以初對羅尉澤可算是真的恨入了骨子裡的,這男人和滕柏涵一樣,心狠手辣心思狡詐,昨天她可是深切的感受到了。

    「你先去睡覺吧,明天天亮之前會給你的。」

    遲婉樂抿了抿唇,眉心微微皺起,「我的聽力從小就易於常人的,他們說的話雖然輕,但是我確實是聽到了。而且,我覺得他們應該知道我們在這裡才對,否則,也不會一下子就轉變話題的。」

    劉楓迅速折了回來,躲在旁邊的牆後面,偷偷摸摸的看著她的背影。他也知道剛才慌亂之下捂錯了地方,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主要還是太突然了,他不去捂著小兄弟的部位已經不錯了。

    「嗯,對我挺熱情的。」

    「那你說,誰的事情?」喬斷冷哼了一聲,劉楓嚇得立刻跳了起來蹦到了沙發上,抽著嘴角又開始做手勢,可是喬斷壓根就不能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嗤笑了一聲,上前就去揪他的脖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鍵盤的敲擊聲卻一直都沒有停過,外面的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劉楓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出休息室的時候,正好是他將完整的修飾好的計劃書給打印了出來。

    氏近他造聲。裴陌逸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來你還很有時間空閒給我說教啊。」

    劉楓鬆了一口氣,這才同老三一塊走了進去。

    只是,他向來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小五今天又奇怪的沒有主動解釋,那他只好沉默是金了。

    老三雖然挺好奇大哥為什麼要查這個羅尉澤,從這些基本的資料上看,這男生也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啊,生意上就更加沒有衝突了。

    將計劃書折疊好放進包內,她剛想揮揮手對劉楓說再見。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眉心微微一擰,有些遲疑的問道:「這計劃書,你他寫的吧。」

    裴陌逸手上的筆『啪嗒』一下斷了,喬斷一抬頭,便見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我是上哪裡都能很快融入進去的。」劉楓懶洋洋的靠在那裡,閉著眼睛對忽然出現的那兩個人表示十分的厭煩。「對了,你寢室裡的兩個室友怎麼樣?」

    就算她帶著耳塞睡覺,也難免被折騰到很晚才睡沉了過去。

    「嗯。」裴陌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朝著休息室走了進去。

    劉楓有些不能理解他家老大的思維,眸光緊緊的鎖在那輛停靠在校門口的熟悉的車子。

    「對了,昨天來找白以初的,我打聽過了,就是學生會主席。」

    所有閃過腦子裡的畫面,全部都是白以初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惱恨的,迷離的,錯愕的,憤怒的,還有,最後看著他的那一眼,帶著漠然的。

    遲婉樂遲疑了一下,「走。」

    想想都覺得自己了不起,語氣也不知不覺變得高傲了自滿了起來,「其實這個要將人拉下台的方式呢,無非就是一種,就是找人弱點。他不是上位者嗎?不是學生會主席嗎?不是聲望很高把所有的學會生老師都蒙騙的團團轉嗎?那就找出他的弱點,將它暴露出來,讓所有人都看到他不為人知又十分讓人厭惡的確定。當然了,我們時間不長,也不定能找出來,既然找不到,那就陷害,保管他求助無門並且死無全屍。當然了,具體的行動方案都寫在這上面,你看了就會明白的。」

    劉楓說著,自己都忍不住開始佩服自己了,瞇著眼睛就等著以初開口。只是,拍手叫絕沒聽到,拍腦袋的聲音倒是聽到了。

    以初忍不住嗤了一聲,繼續抬腳往外走去。

    「待會走這邊的人就會多起來,你要是不想被人看到我們這麼親密的模樣,就跟我上車。」他挨得幾近,涼涼的唇瓣一動一動的,幾乎是含著她耳垂在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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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第一天,三萬的更新全部完畢上傳了,是不是很勤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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