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節 龍有逆磷 文 / 勿語禪機(書坊)
「我,我兒子死了。」
「你兒子什麼時候死的?為什麼死了?」
「昨天夜裡就沒氣了,自從穿上那件我給他買的小衣服後,他開始皮膚潰爛,發燒,送到醫院皮膚科也沒救過來。」她越說越傷心,越傷心哭聲越響。
這聲音把附近公司的人也吸引了過來,不斷指指點點,當然箭頭都是射向我的,說我欺負女人等等。
人言可畏,我便不再說話,準備回到我的座位上。
卻沒想到她抓住我的領子根本不鬆手,依然要我賠她兒子。
雖然聽說她兒子死了,我也比較同情。
但是這事根本就不能怪我,那天她拿著衣服來辦公室炫耀,我聽另外一個少婦清秋揭穿她在哪買的後,下午當我發現這是錢塘夫人的陰謀,馬上打電話通知她。
無奈她太虛榮,死活不承認這是在地攤上買的,非說要在高檔商場買的,如今卻說我根本就沒提醒她——這也能賴到我頭上嗎?
這麼多人圍觀,時間越久對我越長越無利,我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夏夏,你去報警吧。」
「報警,報警有用嗎?我與同事的錢丟了,明知與夜班有關,可是又能怎麼樣?」她一邊哭一邊說:「女警到現在也沒有結果,聽說女警是夜班老頭的親戚。」
「我想你誤會了,那個女警怎麼樣我不瞭解,但是秦伯絕對不會偷錢,他不是那種人。」
我不說還好,一說夏怡馬上說道:「你當然要替夜班老頭說話,畢竟是你介紹我們公司搬這的,你肯定有分髒。」
我此時已感覺一股血從胸部直衝天靈蓋,尼媽,說老子可以,但不要把秦伯也扯進來。
分髒,這話也說得出口?
丟錢這件事,想想都覺得可笑:平日從來都不見大家有錢,想借一塊錢都比登天還難,這夜班一出事,馬上就有錢了?
反正現在是死無對證,想說丟多少錢都可以,但是可以把別人當傻子,但把老子當傻子,可能嗎?
既然不要臉,老子也豁出去了,什麼好男不給女鬥?真正的說法是好男不給好女鬥,遇到這種死八婆,必須得干!
平日裡嘴碎一點,背後說說閒話無所謂,大家都是同事,我胸襟寬廣,能忍。
但今天不同:本來昨晚遇到個自稱小五的二百五讓我差點完蛋不說,沒想到一大早來,竟然被人冤枉,被人冤枉無所謖,還扯上秦伯,堅決不能忍!
那晚我遇到錢塘夫人,雖說無意中揭穿了錢塘夫人的把戲,但總算讓錢塘夫人陰謀暴露,不能繼續害人,並且馬上打電話提醒她,就算我沒功勞也應該有苦勞吧?
我現在還在擔心錢塘夫人不知什麼時候會找到我,卻沒想到錢塘夫人還沒找我麻煩,反倒被我提醒的人對我糾纏不休。
越想心中越火,既然撕破臉了,老子也不裝了,不由指著她的鼻子罵道:「老子是沒女朋友,但老子也不是見誰都要的。你他媽的一大早賣弄風騷攔住老子幹嗎?想勾引老子?我去你媽的,老子不從你就拿你兒子說事?你兒子與我有個****關係?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你也不拿著鏡子照照自己究竟長成了什麼樣?鳳姐都比你好看,還想勾引我?去上韓國整容去吧!」
「你罵我?」她一時愣住了。
「還用問?說你賤你真賤,我剛才那不是罵你嗎?」我說:「如果你識趣,不想繼續弄的太難看,馬上鬆手!」
「你敢罵我?你與那老頭得了髒款,還敢罵我?」
她又這樣說,我真的要爆發了,一字一句對她說:「我從不打女人,但你是例外。」
聽到這兒,她鬆開了手,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你想打我?你敢……」
她的話還沒說話,我抬手就給她一耳光:「你以為我不敢。」
其實我並沒真想打她,只想讓她清醒一下,所以這巴掌也不重。
不過這巴掌打的她頓時愣住了,摀住臉不哭也不鬧,辦公室的同事也停住了工作,周圍圍觀的人也定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就在這時,老闆來了。
夏怡看到老闆,頓時往地上一坐,哭了起來說:「老闆,趙大龍打我,你得替我做主。」
老闆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打她。」
我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老闆又開和稀泥:「那你也不能打她啊,她要是冤枉你,咱一起說開不就行了嗎?而且她兒子出事,心情肯定不好,要發作一下,你就忍忍吧。」
原本以為老闆會有理說理,卻沒想到竟然還在偏坦,此時早已氣急,當時反難駁道:「你這麼替她說好話,難不成你們兩個有一腿?難不成她兒子是你兒子?要忍你去忍。」
「趙大龍,你胡說什麼?什麼她兒子是我兒子?」老闆的臉頓時紅了:「我兒子現在在學校,我與我老婆的感情很好,你別胡說!」
此時我才發現,今天不但老闆在,老闆娘也尾隨其後,當她聽到我說的那句話,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老闆雖說是強人,但還是靠他老婆發家,一看他老婆這樣走了,估計是又怕又氣,也不由發怒:「鬧成現在這樣,怎麼辦?你今天怎麼了?平時都好好的?你不想幹了嗎?」
「龍有逆鱗,觸之便怒。不干就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