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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出手救人 文 / 春秋問心劍(書坊)

    狄修短劍往前一送,便要自劉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窩,「噹」的一響,狄修短劍跌落在地,劍尖猶帶著一絲血輕晃了晃,裂成了幾段兒,彷彿是摔碎了一般。

    「啊!」狄修發出一聲悶呼,急忙捂手,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宛如被生生扭斷了一般,陣陣疼痛如潮水襲來,一波接著一波,他眼前一陣發黑,幾欲昏厥,身體搖搖欲墜。

    「啊!」眾人發出一聲驚呼,既是驚訝陸柏的心狠,竟真的下令殺人,又驚訝有人站了出來。

    如今的嵩山派,如日中天,掌門左冷禪乃是五嶽劍派的盟主,威勢之大,雖不如少林武當的掌門,卻也僅在其之下,竟有人敢冒犯,實是一件稀奇之事。

    「什麼人暗算?!」丁勉怒喝一聲,身形縱出,落至狄修跟前,將他扶住,一瞪雙眼,小眼精光四射,往人群裡掃來掃去,目光宛如鷹隼攫兔,殺氣騰騰。

    「是我。」先前出去易容了一番的葉無病一襲黑衣,化為三十餘歲的儒漢,緩緩自人群中走出,目光淡然。

    人們見到這個黑衣漢子站了出來,一片訝然,低聲議論,半晌之後,竟沒有一個認得出這是何方神聖。

    「閣下何人,為何暗算敝派弟子?!」陸柏拱了拱手,冷冷問道,雙目寒芒閃爍。

    「哈哈……哈哈,哈哈……」葉無病仰天長笑一聲,如洪鐘大呂敲響,桌上的碗碟震動不已。

    群雄心下微驚,此人內力如此深厚,原來是一個硬手,難怪敢站出來!

    陸柏與丁勉雖然凜然,卻並不畏懼,他們也可做到如此,任由葉無病緩緩走到劉大公子身邊,看他究竟要耍什麼把戲。

    葉無病止住長笑聲,溫潤的目光一轉,掠過大廳內群雄的臉。最後望向陸柏,沉聲說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不問不快。」

    丁勉查看了一下狄修的手臂,見已腫了起來,卻沒有內傷,只要休息幾日便可無礙,放下心來,抬頭翻眼,道:「有屁就放!」

    此人竟敢犯嵩山之威。即使對狄修手下留情了,也留他不得。想到此處,殺機大起。

    葉無病看也不看丁勉,盯著陸柏,呵呵一笑:「你們幾個真的是嵩山派的人。莫不是魔教的人假扮的吧?!」

    「胡說!」丁勉喝叱一聲,胖墩墩的身子挪動,來至葉無病跟前。冷笑道:「難不成。你以為諸位英雄眼睛都不好使嗎?!」

    「哦——?」葉無病抬了抬眉毛,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冷笑道:「難道嵩山派不是名門正派嗎?……為何行事之法卻比魔教還要狠毒幾分呢?……在下實在百思不得其解啊!」

    說著,他搖頭感歎。臉上擺出一幅百思不得其解之表情。

    群雄心下暗自稱爽,這話恰說到了他們地心坎裡,觀此次嵩山派眾人的行事。先是派人混到人群中,再是埋伏到大廳上,然後又捉了劉正風地家眷。且殺起人來,毫不眨眼,委實狠毒。

    「休得血口噴人!」丁勉大喝一聲。瞪大了眼睛:「劉正風與魔教勾結,欲不利我五嶽劍派。人人得而誅之!」

    葉無病沉下了臉,轉向丁勉,冷冷說道:「劉夫人與劉公子他們已是被點了穴道,不能為害,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這全是劉正風逼得!」丁勉大喝,似要動手。

    「呵呵,這倒是奇了,劉三爺想要一家隱遁海外,終生不履中原,你們仍不放過,莫非這也是左盟主的慈悲仁心?!」葉無病冷笑,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天門道長,師傅岳不群以及定逸師太。

    他們皆隱隱露出恚怒之色,對嵩山派的人大是不滿,怨其狠毒。

    丁勉臉色更為陰沉,上前一步,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莫不是魔教的人,故意前來搗亂來的吧?!」

    說罷,猛的推出一掌,直擊葉無病胸口,他號稱托塔手,一身功夫全在掌上,這一掌推出,氣勢逼人。

    「呵,但凡看不順眼之人,你們便可冠以魔教之名,大肆殺伐,果然好算計!」葉無病冷笑一聲,一掌擊出,極是緩慢。

    看他出掌,丁勉暗笑一聲,再加了幾分內力,聚全身功力於右掌,欲要一擊必殺,殺雞儆猴。

    兩掌交擊,「砰」地一響,聲音沉悶,如擊敗革。

    葉無病紋絲不動,臉露微笑,丁勉卻「登登登」退了七八步,隨即粗胖的身子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如同喝醉了酒,雙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把,跌倒在地,昏了過去。

    群雄嘩然,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黑衣漢子內功竟這般深厚,竟能與丁勉硬碰硬對掌,且將他擊倒。

    「師兄!」陸柏飛身上前,蹲下身子,雙眼卻一直緊盯著葉無病,滿是警惕之色。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放心罷,在下可不會偷襲那一套!」葉無病擺了擺手,滿臉嘲笑。

    陸柏顧不得與他鬥嘴,暗自思忖,他既如此說,在眾目睽睽之下,想必不會偷襲,低下頭,探一探丁勉的傷勢,五臟六腑被震,傷得極重,卻沒有性命之礙。

    那一邊劉正風長劍架在費彬的脖子上,已看得有些發呆,實未想到,竟有英雄挺身而出,打抱不平,剛才看到大兒子被劍刺入,幾乎閉過氣去,此時峰迴路轉,即使他養氣的功夫素來深厚,鎮定逾常人,仍難免心怦怦跳得厲害。

    「閣下究竟是何人?難道與我嵩山派有仇?」陸柏自懷中拿出丹藥給丁勉服下,緩緩起身,陰沉沉地問道。

    「在下東海白雲島葉孤城!」葉無病雙手交在胸前偽造了一個名字道。

    群雄又開始低聲議論,紛紛打聽,何時東海出了個白雲島?這個葉無病又是何方神聖?

    「原來是葉島主!」陸柏抱了抱拳,臉色陰沉得宛如外面地天空,緩緩問道:「我們五嶽劍派清理門戶,葉島主何必非要干涉?!」

    「在下的心腸還未那麼冷硬,眼睜睜看著你們殘殺這些無力還手之人!」葉無病沉聲說道。一臉正氣凜然毫不做作的模樣。

    「那在下倒要討教一番!」陸柏沉聲喝道,劍光一閃,長劍已然出鞘。化為一點寒芒,直刺葉無病中要穴,劍勢奇快,令人猝不及防。

    葉無病的佩劍已經放在了別的地方,沒有帶來,免得被人看出破綻,見長劍刺來,輕輕一側身,踩出一步,恰到好處地躲過。

    ······

    「天門道長,岳掌門,可否聽過葉孤城此人?」定逸師太轉頭問天門道長和岳不群道。

    二人望著場中二人的打鬥,均搖了搖頭,示意不知。

    「這倒奇了,東海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人物?」定逸師太滿腹疑惑。

    岳不群對葉無病極為熟悉。一看他的身形,便感覺有些眼熟,再聽他聲音與說話地神情。已能確定,他便是自己的三弟子葉無病了,只不過扮成了另一個人罷了。

    岳不群身後,林平之也一幅若有所思地神情。

    他記性極佳,看著葉無病的身形亦是熟悉,想了想,再在大廳內搜尋幾眼,沒見到他,便隱隱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下甚喜,這正是自己想做的,只是武功尚淺,力不從心。

    ······

    「你也給我躺下吧!」葉無病語氣充滿蔑視的沉喝一聲,身形陡然加快,右掌自森森的劍光中破出,一掌印在了他地胸口。

    「三師弟!」費彬喝了一聲,瞪向葉無病,狹長的眸子透出陰毒怨氣,恨不能一劍將他殺了。

    只是他如今落在劉正風手中,劉正風遇事鎮定,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橫在他脖子上的長劍穩如泰山,一顫不顫。

    陸柏受這一掌,身形頓僵,右手一鬆,長劍鏘然落地,然後身體也緩緩委頓,如同軟泥一般。

    一個嵩山派的弟子搶出,將陸柏扶住,叫了一聲「師父」,他輕功甚高,扶住陸柏,卻看也不看葉無病,生怕對方殺得性起,將自己也一同殺了。

    「陸師兄!」定逸師太也跟了過來,畢竟同氣連枝,眼見著嵩山派只剩下二代弟子,他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放心罷,在下可不是嵩山派,死不了!」葉無病哼了一聲,瞥了一眼費彬,然後向左右抱了抱拳:「天門道長,定逸師太,岳掌門,在下只是打抱不平,替劉三爺可惜,如今,劉三爺他們可以走了吧?」

    他非是不想下殺手,只是如今救人最重要,想殺他們,再找時間便是,不能節外生枝,惹定逸師太他們一同出手,太過麻煩。

    「這···」天門道長遲疑不決,撫著長髯,默然不語。

    定逸師太站起身來,對天門道長與岳不群道:「受了些內傷,並無性命大礙。」

    「姓葉的,你視我五嶽盟主的令旗如無物,等著被追殺吧!」費彬忽然冷冷說了一句,似乎視脖子上的長劍如無物。

    劉正風臉色一變,他也知道,這一次,這位葉孤城的黑衣漢子可是惹下了大麻煩,五嶽劍派追殺一人,插翅難飛。

    天門道長地臉色頓時一變。抬頭瞧了瞧大廳上地群雄,雖然嵩山派地行事之法過激了一些,但持的確實是五嶽令旗,若是被葉無病將人救走,五嶽令旗地威嚴何在?!

    「好一張利嘴!」葉無病搖頭感歎,一步跨出,落至劉正風身邊,揮手便向費彬的臉掌摑去。

    「住手!」岳不群身形一動。長劍出鞘,一劍刺向葉無病手臂,欲阻住他的手掌。

    只是葉無病右手看似緩慢,實則奇快無倫。待他劍尖刺到,他已然打了費彬一巴掌,身形微微一扭,輕巧地躲過劍尖,到了費彬身後,輕笑一聲道:「岳掌門多慮了!」

    岳不群也是做個樣子,一擊不中,不再刺出第二劍,長劍歸鞘,動作瀟灑利落。

    葉無病手掌按在費彬身後。轉頭對劉正風說道:「劉三爺,請你當眾發下重誓,遠遁海外,終生不履中原!」

    劉正風只覺置身夢中,變化之快,有些反應不及,見到他按著費彬,長劍卻並未撤下,點點頭,將五色錦旗放下,舉起右手,鄭重說道:「劉某對天發誓,從此以後,遠遁海外,至此一生,不踏進中原半步,若違此誓,天雷轟頂!」

    「好——!」葉無病喝了一聲采,轉身望向定逸師太他們,道:「諸位,如此可好?」

    定逸師太幾人神色複雜,微微頜首,若有此誓,確實與沒有了這個人無異,劉正風原本就是人緣極佳,他們也願放他一條生路。

    費彬雙眼怒睜,卻無法發出聲音,葉無病已封了他數個穴位,定逸師太他們也裝作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瞥也不瞥一眼。

    葉無病一手按在費彬背後,忽然一笑,道:「諸位,請讓一讓,否則,這位大嵩陽手見不到明日地太陽,可怨不得在下。」

    「葉島主,莫要傷了費師兄!」岳不群配合著葉無病演戲的抱拳說道。

    葉無病慨然點頭:「那是自然,在下地心腸可軟得很!」

    說著,腳下移動,往前走去,費彬雙腳離地,被人如同木塊一般提著,一張臉已經漲得極紅,微微發紫,羞怒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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