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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商水的暗流 文 / 王風(書坊)

    就在商水縣發解五名貢舉人,一、二名赫然在列,大家都在揚眉吐氣的興高采烈中。哪裡想到一個噁心的消息傳來,陸天壽被高渠寨土兵指揮押回縣城,這一下可讓陸家亂了套。

    「爹,這該怎麼辦?」陸貞娘是慌了,六神無主,她和陸天壽關係最好,現如今陸天壽被官府拿了,一下讓她嚇壞了,不知所措。

    陸大有陰沉著臉,他沒想到兒子竟被官府拿住,更氣憤兒子的糊塗,你跑路就老老實實藏著唄,待他上下打點好了,再回來不是,為什麼還要買兇行刺王秀?就算你殺了王秀,那你這輩子不也完了。

    犯一次錯是可原諒的,兩次還是可以原諒,但同樣的錯犯了兩次,簡直罪無可赦。

    行刺,對,是行刺。這和上次雇凶傷人完全兩個概念,雖說王秀安然無恙,但畢竟是殺人未遂。人又被大張旗鼓地押送回來,鬧的是滿城的風雨,他就是想私下瞭解也力不從心,更何況王家今非昔比,單是一個陳州解試第一的身份,就不能不讓知縣重視起來。

    「爹爹,是不是讓大哥回來?」陸貞娘六神無主。

    「糊塗,你大哥在外經商,豈能是說回來就回來的。」陸大有陰沉著臉呵斥女兒。

    「那.那女兒去求張郎,或許,或許張家有辦法。」陸貞娘是慌了神,妖嬈艷麗的臉蛋上,儘是慌張。

    陸大有一陣牙疼,自從聽到兒子被押來消息,他那把火騰地竄上來,疼的讓他心煩意亂。

    但是,他心裡很明白,張山絕不會幫他,自從上次陸天壽襲擊王秀,張家就放棄了陸家,唯一有聯繫的就是女兒。

    難道,為了兒子犧牲女兒?他晃過此等念頭,卻難以決斷,畢竟是親生女兒啊!再說,你就是想犧牲也得有門路,張家似乎並不太看重陸貞娘。

    「實在沒辦法,他犯的人殺人之罪,王秀是何許人,那可是解試頭名,你想刺殺解試頭名,連知州也會勃然大怒。」

    陸貞娘花容失色,退了一步,驚道:「爹爹不要嚇女兒,難道連張家也救不了了?」

    陸大有心念一動,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咬牙道:「張啟元得了次名,應該可以說上話,可惜張山著老狐狸。」

    「王秀。」陸貞娘想起那日街市上,王秀對他的羞辱,在她理解來說應該是莫大的羞辱,不禁又急又惱,銀牙咬的咯崩直響,一張俏臉變的猙獰。

    幾天來,王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屋裡子寫寫畫畫,時而沉思,時而奮筆疾書,王成認為兒子在為解試做準備,頓時老懷大慰。

    有琴莫言卻也羞的躲在家裡,幸虧有李采薇天天過來相陪,兩人沒事就說說話,做個糖葫蘆吃,也不算寂寞。

    王家也備了厚禮,請了媒婆向李寡婦家提親,李寡婦自然是笑納了,不說別的,就看著十足色的官銀,珍貴的蜀錦和那些金銀首飾,李寡婦的嘴都合不上了。

    「娘,看你樂的,一整天不在看銀子,就是摸蜀錦綵緞,累不累啊!」有琴莫言取笑李寡婦。

    李寡婦眼一瞪,還是止不住的笑意,嚷嚷道:「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難道就白送給那小子,怎麼也得讓他出出血。」說著輕輕撫摸柔滑的蜀錦,歎道:「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蜀錦,看這功夫,哎呀,大姐,娘要好好給你做幾套衣裙。」

    李采薇看的兩眼直冒小星星,咬著指尖艷羨不已,哪個女孩不愛美啊!何況這上等的蜀錦,做出的衣裙是何等的奢華。

    有琴莫言無奈地看了眼李寡婦,覺得母親這是掉進錢眼裡了,小市民貪便宜的作態十足,她拉著李采薇的小手,柔聲道:「趕明我給妹子做一套漂亮衣裙。」

    李采薇眼前一亮,眼睛裡冒出小星星。

    李寡婦剜了眼女兒,不過她確實喜歡李采薇,這小丫頭太會來事了,手腳也麻利,把她哄的樂呵呵地,又更樂意李采薇陪伴女兒,雖是不太捨得,嘴上卻大方地道:「那是自然,十姐喜歡什麼顏色,大娘親手給你縫製。」

    「多謝大娘。」李采薇欣喜如狂,卻沒有拒絕,能拒絕嗎?誰拒絕那才是傻妞。

    「哎,總算盼出來了,待王大郎從開封回來,你們就完婚,老婆子也了了一件心事。」

    「娘,說什麼呢?」有琴莫言臉蛋通紅,羞澀不已……

    張家,張山尤其高興,兒子雖沒有得到頭名,卻也是光宗耀祖,讓他漲了臉面,為此大擺了一天的宴席。

    不過,他還是有個心結,一向看不入眼的王秀竟然得了第一,在商水縣完全把兒子的風頭壓了下去,要不是兒子波瀾不驚,他真的要毆上二三兩血。

    當陸天壽被押來,他吸了口涼氣,立即與兒子商議,道:「陸家小子怎麼這麼不堪,這當口竟敢刺殺王秀,這不是自找沒趣不是?」

    張啟元長歎口氣,臉色陰鬱地道:「王秀真是命大,在宛丘頻頻化險為夷,拔了頭籌,讓那幫狂生沒了脾氣,這又把陸天壽算計的連生路也沒有了。」

    張山何等老謀深算,通過老三的話,自然嗅出其中陰謀味道,陸天壽既然是行刺,為何王秀絲毫沒有損傷,反倒是幾天後,陸天壽才被拿下,這有點說不通啊!

    「你三叔也在奇怪,但他也不好問的太多。」

    張啟元怪怪地看了眼老爹,笑道:「陸天壽不自量力,被王秀下了套子不虧。」

    張山詫異地看了看兒子,撚鬚笑了,老懷甚慰地道:「你能這樣想,很好,比你兩個兄長要強。」

    張啟元得到誇讚,心下暗喜,他兩個兄長雖然不太成器,卻也一個在縣衙當胥吏,一個在外地營生,他們之間也有很大矛盾,不外乎諾大的家產怎麼分,有張山的認同,他要再能取得進士做官,那日後的家產可以佔了大半。

    「不過,孩兒倒是不太明白,王秀是怎樣逃脫刺殺的,按說陸天壽跑路,陸家也暗中周濟,請來幾個殺手倒是不難,王秀身邊除了何為,便是那幾個累贅,連一個受傷的也沒有,實在太奇怪了。」

    張山淡然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這個不是關心的重點,人人都有自己的手段,不用多時救會知其手段,要謀劃未來啊!王秀太過妖異。」

    張啟元認真地點了點頭,如果說以前,他並未特別看重王秀,還認為對方靠上沈墨這棵大樹,那本心學正論見解雖好,卻也不過是書生見解,他修補和王秀的關係,力圖成為朋友,但內心深處從不認為王秀是他的對手。

    但是,王秀在宛丘前後的手段,真的讓他真正的重視起來,這是個勁敵啊!

    「你二人有可能成為同年,當自勉之。」張山笑瞇瞇看著兒子,態度悠長。

    張啟元含笑點了點頭,眉宇間閃過一絲陰狠,他知道自己和王秀之間的鬥爭,或許才剛剛開始。

    就在父子結束談話,張啟元剛要出門之際,親隨跟班小廝就鬼鬼祟祟湊了上來,輕聲道:「小官人,陸家小娘子托丫眷送個信,晚上約小官人見個面。」

    「嗯。」張啟元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小廝猥瑣地笑著,道:「晚上後院留下門,陸家小娘子掃榻相迎,小官人是不是.」

    「她是有事啊,你看怎樣?」

    「要不.先應了。」小廝笑的更加猥瑣了。

    「那就聽你的。」張啟元眼珠子一轉,嘴角劃過一絲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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