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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商水縣的博弈7 文 / 王風(書坊)

    縣尉是收了陸大有不少錢財,自然也想把事辦好,加上他對王秀的怨恨,按自己的意思,恨不得把陸天壽無罪釋放,給王秀安上一個誣告的罪名。

    很可惜,知縣的態度決定一切,那幾個潑皮的供詞揭示,無論怎樣說,陸天壽買通潑皮圍攻王秀是定局,不要說證人何為,連萬事興陳州分店的夥計也信誓旦旦,讓人無話可說,鐵案是坐實在了。

    知縣的話很婉轉,但也很明白,王秀可以放過陸天壽,不計較打殺與刺殺的鳥事,但縣尉司一定要秉公辦理。這就是說,陸天壽可以免去牢獄之災,卻永遠失去進入仕途的資格,甚至連士林也會不齒其為人。

    縣尉很不甘心,卻不敢和知縣頂牛,他琢磨許久,換了便服悄悄來到陸家。

    陸大有正是急火攻心,對於縣尉的到來,他欣喜若狂,急忙好茶相待,屈尊折貴地侍候,為了兒子,他認了!

    「陸兄,二哥在大獄裡,還好吧?」縣尉並不像直接談事情,先問起陸天壽近況,以示關心,畢竟陸大有刻意結交,讓他嘗到不好的甜頭。

    陸大有人老成精,豈能不明白縣尉登門,必然有要事,他就是再急也要忍耐一番,心裡暗罵縣尉明知故問,臉上卻掛著笑容,道:「托大人洪福,這個逆子還算自在,按我的意思,讓他受幾天罪最好,免得日後惹是生非。」

    「哎,話不能那麼說,二哥少年天性,偶爾衝動也是難免的,豈能讓他受皮肉之苦。」縣尉呵呵地笑了,他聽出來陸大有弦外之音,要他保陸天壽一命。

    陸大有眉頭一動,聽這話意思有戲,心下一陣暗喜,急忙道:「大人說的也是,但二哥年輕孟浪,不吃點苦難以成器,日後還望大人教導一二。」

    縣尉呵呵一笑,並不置可否,偶爾轉頭間,卻見長窗外晃過一綠衣美貌女子,他當即一愣神,腎上腺激素騰地升起來,眼皮子翻了翻。

    陸大有見縣尉目光有異,順眼看到女兒躲在長窗後,還沒躲好,露了半個身子,真是又氣又好笑,當即高聲道:「五姐,你在做什麼,還不進來給大人奉茶。」

    要說這個時代,還是有盛唐遺風的,並不像明清的保守,女子也能出面會客,不然王秀與有琴莫言也不會有深層次接觸,王卿苧也不可能出面主持營生。

    陸貞娘見被發現了,臉色赤紅地進來,雖說她早就經歷人事,卻仍是待嫁的閨女,不敢正眼看縣尉,而是萬福道:「民女見過大人。」

    「小女頑劣,還望大人見諒。」陸大有見縣尉眼神色迷迷地,心下有點不喜,但事關兒子生死,他又不能給縣尉臉色看,只好退而求之。

    「原來是小娘子,不必多禮。」縣尉眼睛直勾勾地,有點失態。不可否認他垂涎陸貞娘地美貌,陸貞娘本來就生的美貌妖媚,雖無法與有琴莫言相提並論,卻勝在有張啟元的奮力耕耘,猶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艷麗的衣裙,襯出豐潤的曲線,滋味可不是青澀的小美人可比。

    陸貞娘見縣尉毫不掩飾的貪婪,不覺眉頭微蹙,卻礙於對方是官,羞愧地垂首不語,心裡一陣子惱怒。

    陸大有見縣尉毫不掩飾,暗罵這老鰥夫太多分,他輕輕咳了聲,道:「還不快下去。」

    「是。」陸貞娘一顆心正放在張啟元身上,雖然她很想從縣尉口中打聽消息,卻哪裡受得了縣尉肆無忌憚的目光,早就心慌意亂的,聽陸大有呵斥彷彿得了敕令,立即告退。

    縣尉發覺自己有點失態,好在臉皮頗厚,一陣尷尬後也不覺得怎樣,心裡還是想著陸貞娘的身姿,要能品嚐這個妙物,也賺大發了。

    「大人,我哪逆子。不知縣裡如何處置?」陸大有很不滿縣尉對女兒**裸的眼神,他怕出什麼事,原本還要繞彎彎問話,也顧不得許多了。

    就在這轉瞬間,縣尉心下有了新的計較,虛偽地笑道:「王秀那裡上沒有太大動靜,知縣大人也不好開口,畢竟此事干係重大。」

    沒有太大動靜,那就是有動靜了,陸大有吸了口涼氣,他不怕王秀不開口,就怕不開口,能開口才好辦事。不過,兒子是要對王秀不利,恐怕王秀即便放過兒子,也會獅子大開口,不由地眉頭緊蹙。

    縣尉察言觀色,見火候差不多了,淡淡地笑道:「放心,一切由我來處置,想必知縣大人和新晉舉子,也會給我幾分薄面。」

    「多謝大人。」陸大有大喜,他知道縣尉貪婪,也做好了繼續出血的準備,大不了再損失一點,日後想辦法補回來。

    縣尉想著陸貞娘的容顏,那衣衫盡去,玉體橫陳的場景,覺得全身熱血沸騰,恨不得把陸貞娘搶回去,肆意凌辱一番。

    就在陸家事由曲折之際,張啟元卻出現在大獄內,還是那間簡陋的小屋子,破敗的木桌上,擺著葷素幾碟精緻的菜餚,配上兩壺上好地濁酒,張啟元坐著,時而微微蹙眉,冷眼看陸天壽一陣狂吞猛嚼。

    「看你那熊樣,這罪是受夠了。」張啟元冷不防來了句,語氣充滿了關切,又有無限的憤慨。

    陸天壽艱難地吞下一大口雞肉,身子劇烈顫抖,手上的半個雞腿也顫悠悠地,臉色逐漸變的猙獰,狠狠地道:「王秀,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張啟元淡淡一笑,親手為陸天壽斟了一杯酒,道:「好了,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我爹爹的面子可是用盡了,人家現在可是名滿陳州,你也該消停一下了。」

    「不可能,王秀豎子,我與他勢不兩立,不死不休。」陸天壽對王秀很到了骨髓裡,張啟元讓他避讓的話,無疑如一把尖刀紮在他心底,深深地刺痛了他。

    張啟元目光閃爍,嘴角掛著諷刺意味地笑,他是在看不起陸天壽要沒有,要武不能武,十足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對他還有用,他壓根就不會來理會這廝。

    「子初兄,能不能。外面情形如何?」陸天壽在牢裡,消息一點也不靈通,陸大有為了避嫌,除讓僕人送飯外,幾乎沒有再去看他。

    按說僕人送飯也能傳個消息,很可惜僕人根本進不了大獄,只能在外面把酒菜給了牢子,那些牢子又是什麼人?他們還不能經常吃這些精美酒菜,又豈能送到陸天壽那裡。結果是酒菜被牢子們分吃了,給陸天壽的卻是普通牢飯,最多給他多碗湯水,多加個麥餅罷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看到一桌酒菜,就跟餓狼一樣狂吃,差點把桌子給吞了。

    張啟元深深一歎,知縣和王秀的態度,讓他的計謀出現偏差,兩敗俱傷的局面並沒有如期出現,就是說知縣不希望舉子出現任何問題,王秀也不願事情擴大化,這就與他讓王秀牽連進去的初衷不符。

    要是讓事情仍能按照他設想發展,只能從陸天壽身上下功夫,卻見他猶豫半響,歎道:「王秀強勢,知縣也不好論斷,你再忍忍,總會有辦法的。」

    「忍?我要忍到何時,看來老爹從一開始就低估了王秀。」陸天壽放下雞腿,臉色越發陰沉。

    張啟元嘴角上翹,壓根就不用多說,他一句話就讓陸天壽自行腦補,跟著他的思路走,再怎麼出事也牽扯不到他身上,他可是一句也沒有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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