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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迷團重重 文 / 蕃薯一支花

    「主人!主人!」一大清早的,費仲便在房門口外叫喊。

    可叫了半天,也不見龍承天在裡面回應,難道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費仲正想抬手去推開房門,卻見龍承天從門外進來,身上卻好幾處濕水,邊走邊眼也不抬地問道:「大清早的叫魂呀!如果薇兒……」突然停住了,因為薇兒已經不在了,如果薇兒還在的話,他一定在還她的溫柔鄉中。

    費仲上前問道:「主人,你打哪裡來,我怎麼沒看你出去?」「難道我出去還要向你通稟麼?」龍承天腳步未停向住臥房走去。

    「哪裡,哪裡,小的怎敢問主人的事,只是小人剛剛在找主人,一時找不到,心裡甚是焦急。」費仲小跑地跟在後面,賠著笑臉說道。

    「看好你的院子,我,你就不用白著急了。」龍承天說道。經過昨天之事,他已經知道費仲對自己甚是忠心,雖然看上去一副奴才相。

    但忠心不正是一個奴才最重要的職業道德嗎?

    「本來小的不該一大早擾了主人的清夢,只是子期殿下送來一份請柬,小的不敢耽誤。」費仲說道。

    「子期殿下的請柬?」龍承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接過費仲遞過來的請柬,只見上面寫道:「子期素敬英雄,將軍大破天狼,威名遠播,久仰在心,昨日匆匆,未及細談,今特相邀,把酒共歡。」

    「想不到這個子期禮賢下士,謙恭有加,大有君子之范,比那他老哥微子可強上百倍千倍了。」龍承天心裡想道,對費仲說道:「備馬,我即刻前往。」

    龍承天對子期心裡彷彿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而且他心裡也有很多疑惑想請教他,其實他剛才從門外進來之時,便已經瞧見了一面生之人候在府門外。原來就是子期派來送信的。

    費仲趕緊跑出府門外,那送信之人趕緊上來問道:「大管家,剛才進去的便是龍將軍?」「那是,我家主人神武蓋世,豈能有錯?」費仲的話中滿是牛氣,「也就是殿下相邀,不然我家主人可不隨意見客。」

    「那是,那是,龍將軍威名,小的也略聞一二,今日得見,果然好個英武之人!」那送信之人說道,雖說他是個送信的,但他終究是二王子府的人,多少也見過些世面,消息更是靈通。他已經聽說龍承天騎白馬赴一元神教之邀而毫髮無損的事了,對他來說,一元神教便如天神,更如鬼魅,無影無形,卻又無處不在。

    「費什麼話,等下你只管好好帶我家主人前往殿下府中,下次我請你喝幾口。對了,你叫什麼?」費仲昂著頭問道。

    「小的丁丑,謝大管家!」原來這送信之人叫丁丑。

    「你這個朋友我是交下了,以後要想喝酒,儘管來找我費仲。」費仲說道,不愧是眼觀四路之人,雖然這個丁丑只是個送信的,但他是子期殿下手底下的人,跟他搞好了關係,自然就會對子期殿下的情況瞭解得更多一些,說不定還真能給主人派上大用場,這多個朋友終究不是壞事。

    「多謝大管家看得起,丁丑在此先謝過了!」丁丑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雖然他平時給王公大臣送信,但沒幾個地方能這樣把他當人看的。

    在於這個把人當牲口的奴隸社會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被別人當作人看待更有意義的呢。

    龍承天已經出來了,內著勁裝,外套寬袍,也不和費仲多話,接過費仲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丁丑也趕緊上馬,在前面引路,兩人向著子期府策馬而去。

    「這大清早的,會去哪裡呢?」費仲望著消失在街角的龍承天,嘴裡在嘀咕著。他原非都城人,只是西北一個小部落的小頭領,後來這個部落的酉長得到大商的庇佑,免受天狼魔的侵擾,給大商朝廷送了兩百頭牛、兩百頭羊和兩百個奴隸,而他費仲就是其中的一個奴隸,一個會說話的牲口。

    他和眾奴隸收錄在宮奴之中,派往石場打石頭,每天幹著花盡最後一點力氣的苦力,後來因為他能把石頭雕琢飛禽走獸,後被委以專司石刻,後得到貴人相助,作為家奴被派到龍承天府中任了管家,與其說是管家,還不如說是是監視之人,此地稍有風吹草動,便要立刻報與貴人知道。

    而這個貴人,是如此崇高,讓他只有仰視,即使貴人一句話,讓他去死他也沒有二話。但是他只能將貴人深埋在心底,先要做好貴人派給他的差使,也就是管家。自從到這以來,龍承天所表現出來的英勇果敢、天地皆通,讓他甚為吃驚,這次不但大破了天狼魔,而且還赴一元神教安全而返,更讓他敬佩之至,雖然他還一如既往地將府中之事報告給那位貴人,但他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職業當中,兢兢業業地當好這個管家。

    隨著轉過那個街角,費仲消失在龍承天的餘光裡,這座府宅和府宅裡所有的用什、奴婢都是宮中給他這個多亞的標備,當然這個費仲也是宮中派給他的,之前龍承天看不慣費仲,不僅僅是他那一副阿諛之相,更覺得他是微子派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但是這些時間下來,他也有過曾經試探過,或釋出假信號給費仲,但是後來的情況顯示出,微子更本不是這些情況,也就是說費仲並不是微子派出來的眼線。但又會是誰呢,雖然費仲對他奉承有加,但他也看得出此人並非只是小人一個,有幾時不經意間還露出不凡之氣度,而這種氣度只是被費仲死死地掩飾了起來。

    他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呢?龍承天這時才發現自己對費仲是如此不瞭解。難得去想這擾人的事了,該來的自然回來,多慮也無用處,難道先前自己不願意來的事,還會少嗎?他龍承天又何時怕過?

    想到時,龍承天頓感雄風大起,雙腿用勁夾馬,一掌拍在馬身上,馬受痛不住,長長廝鳴一聲,奮蹄而去。

    在丁醜的引領之下,子期府便已在眼前,雖樸實無華,不及微子大王子的氣派奢華,但也自有王家風範。就在這時,惡來革和黃天化也迎了上來,原來子期殿下也邀請了他們,雲甲是一山野獵戶,自然不在受邀之列,估計這時正在龍承天的床中央呢。

    可是,事實會是這樣嗎?

    「奴才叩見殿下!」一人伏在地上,站在他上頭的正是微子!

    「你還有臉來見我,你自稱箭法無雙,卻連個鄉下人都射殺不了,還夢想當我大商射亞?癡人說夢!」微子背對著伏在地上之人,微抖的後背足以說明生氣之深。

    「那龍承天腦後有眼,身如閃電…」

    「住口,龍承天的本事,還需要你告訴本王子嗎?自己無用,卻來長他人志氣!」伏在地上之人,還想繼續說道,被微從厲聲打斷。

    「是奴才無能,是奴才無能!」伏在地上之人萬不敢抬頭,只是用頭磕著冰冷的地。

    「罷了,罷了,為你這些奴才生氣,我哪裡還能氣得過來。」微子緩下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跟著他吧,有什麼風吹草動,速來報我!」

    「奴才明白,謝謝主人。」那人把頭磕得更響了,遲疑了片刻,又說道:「回稟主人,今日一早,龍承天就收到一份請柬出門而去,那個送信之人小的認識,是二王子殿下府中的丁丑。」

    「算你機靈,此事我已知曉,你不必多言,本王子自有安排,速速回去,免得多生事端。」微子說道。

    「謝主人,謝主人!」那人伏身倒退而行,正欲起身離去。「回來!」突然又被微子喝住,那人趕緊爬行上前,磕頭道:「主人還有何吩咐?」

    「我讓你潛伏在外,自是對你信任,你若膽敢生有異心。」微子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玉珮,說也奇怪,在他這樣王子府中,怎麼會有品質如此之差的玉珮,只見微子細細地把玩著這塊玉珮,陰陰地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嘿嘿嘿。」陰森得讓人可怖。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伏地之人頭幾近於捶打地上,地上已經映出了血跡,可見那人心中的恐懼之情。

    子期早已經備好了酒宴,這古時之人也真率性,想何時請人喝酒就何時請人喝酒,也不分早中晚,可能這古人的時間觀念沒有現代人這麼強吧。

    龍承天等三人在奴婢的引領下,進入子期府中,這裡面和外面看起來一樣,簡單而暗含威嚴,子期迎上來道:「三位英雄,子期與眾位一別,思念堪苦,今冒昧相邀,還請見諒。」

    「殿下禮賢下士,待我等優厚有加,承天受寵若驚。」龍承天三人拜倒在地。

    「眾位快快請起,隨我入席。」子期說道,龍承天起身。子期正坐席上首,左右分坐龍承天和黃天化,惡來革在下首坐定。

    「殿下,我三人受邀,深感榮幸,同敬殿下一杯。」龍承天站起來,黃天化與惡來革也隨他站了起來,端著酒杯。

    「本王子素來敬重英雄,如我大商人才濟濟,則內無奸臣可藏,外無強敵膽犯,我大商可無憂矣。」子期一口飲盡杯中酒,擺手示意三人坐下……

    「殿下如此待我等,相必也善待眾臣將士,眾人敢不用命。」黃天化坐下說道。

    「是啊,是啊,誰敢和我大商為敵,我惡來革第一個宰了他。」惡來革說道。

    「眾位將軍,身懷絕學,赤膽忠心,特別是龍將軍,助我大商一舉擊敗天狼魔,保在大商西北邊境安全,本王子好生敬佩!來來來,我們來敬龍將軍一杯。」子期舉杯一飲而盡,龍承天不敢怠慢,更是仰頸即干。

    「昨日聽黃將軍說,大王令你五日之內查清王姊下落,不知可有眉目。」子期放下酒杯,眼裡望是殷切期待的眼神。

    「前夜一…」惡來革喝下一口酒,邊夾牛肉邊本來想說:「前夜一元神教邀龍承天前往…」突然看到龍承天投過來的制止的眼神,趕緊將牛肉遞到嘴裡,呼呼地吃起來。

    「惡來將軍話說一半,這是為何,難道眾位信不過本王子嗎?」子期臉露不悅之色,放下手中的酒杯,問的是惡來革,眼睛卻盯著龍承天,閃出一股凜人的王者之氣。

    「在下豈能信不過殿下,既然殿下相問,承天言無不盡。」龍承天拱道,「承天受大王密令,暗中查訪晴夫人下落,昨日黃天化心直口快,已將此情告知殿下。」黃天化在邊上似臉上漲紅,他已經聽出龍承天話語中的責備之音,恨不能鑽到地縫中去。龍承天看了一眼他,繼續說道:「不過殿下乃是大王兒子,晴夫人的弟弟,即使知道了也無妨,前日我三人在城門口誤將一元神教眾打傷。」

    「這個我已經聽說了,你收到玄冥令,夜赴一元神教之約,竟然平安返回,真是奇跡!」這種神奇之事,應該早已經被守城之人傳開了,想必坊間已經傳說,作為二王子的子期沒有不聽說的道理,他繼續說道:「一元神教乃我大商國教,勢力遍佈四野,威加四海,就是我父王也是對其敬重有加,但是也是奇怪,此教自開創以來,就未有人見過教主玄靈,就是我大國師也是其下之玄巫之一,但除了為我朝派出的祝卜之士,其餘教眾隱於民間,但若有得罪神教,定是寸草不留,因此眾人都敬之如神仙,想不你竟能全身而退,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子期的眼中充滿了疑惑,繼續問道:「你子夜赴約可有收穫?可這和查尋晴夫人有什麼關係?」

    「都怪承天魯莽,當夜便接赴一元神教之約,原以為也是必死無疑,既然是死,但也不能牽連了眾位朋友兄弟!」龍承天說這話時,黃天化和惡來革投來敬佩的目光,他繼續說道:「也是承天命不值一,更加之無能,蒙眼夜裡行至半路,竟然被馬摔下地來,竟然暈闕過去,待他們等人尋到我時我方得以醒來。」龍承天此時隱去了在山崖之顛的情景,。

    「是啊是啊,我們找到他時,他還迷迷糊糊的呢?」惡來革湊著說道。子期的眼中仍然是迷惑的眼神,好像他還是不明白這和晴夫人會有什麼聯繫。

    「在下雖愚鈍,但也終於發現了點線索。」龍承天說道,從身上掏出一塊石頭,一塊刻有字的石頭,給子期遞了過去。

    「倒曳九牛,夫人自由!」子期念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特向殿下稟明。」龍承天說道。

    「倒曳九牛,夫人自由,倒曳九牛,夫人自由,倒曳九牛,夫人自由…」子期手握著石頭,站起來慢慢地走著,反覆地念叨著。

    只見他突然他一拍大腿,轉過身來興奮地說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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