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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軟玉溫鄉 文 / 蕃薯一支花

    帝乙看著伏在自己腳下的微子,不禁輕輕地歎了口氣,中潏的死竟是如此一個結果,難道真的是天狼魔餘孽?難道真與這個未來的帝位繼承人有關?他不願再想,他更願意是天狼魔餘孽所為,這讓他反而有一種輕鬆感。

    「父王相信你,絕無謀害老帥之事,但天狼摩餘孽潛身你府中,你卻毫無察覺,也是脫不了干係。」帝乙對還伏身在地的微子說道。

    微子伏在地上,咽嗚泣聲。

    帝乙話鋒一轉,道:「你起來吧。父王念你主動自糾其責,也就不予嚴察,令你戴罪立功,親自辦理老帥葬禮,務必盡除鬼魅之說,迎還老帥屍骸,以王家之禮厚葬,任其子飛廉為鎮邊將軍,其孫惡來為殿前侍衛!」

    「父王天心仁厚,孩兒感佩莫名,如此老帥在地下也可瞑目了。」微子躬身而立,口中諾諾而退。

    這幾十年的風雲變幻,讓他有了更加敏銳的直覺,直覺告訴他微子雖心胸狹窄,對大位垂涎已久,但他還沒有這種心思、這種腦子去謀害一方主帥。

    如果那兩個人還活著,或許事情還有更多的眉目。可惜已經死無對證。

    罷了吧!再追查下去,可能對大商,對自己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讓你去查的事,進展如何了?」帝乙冷臉問道。

    「此人身世確是個謎,只是聽說從山崖上墜下,在山中長大。」一直在邊上一聲不吭的左夏回道,彷彿如果你不去問他,他永遠就是一個擺設。

    但是,誰都清楚,他並非擺設,因為他是帝乙身邊的人,掌管大商王宮,權勢耳目盡達天下。

    「墜龍澗?」帝乙站起來驚問道。

    左夏肯定地點了點頭,帝乙一屁股跌坐在龍椅之上,臉上卻有興奮、激動,還有惶恐。只見他揮了揮手,左夏已經知道他的用意了,自行退了下去。

    自古伴君如伴虎,在相伴在帝王左右之人,多少都是懂得一些讀心術,按現在來就是心理學,唯有如此才能虎口餘生,否則終將命葬虎口。

    無疑,左夏與帝乙之間已經有了一種默契,正因為有了這種默契,也才讓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影子。

    此時的龍承天,獨自行進在女媧神山之間,他絲毫沒有查出老帥遇害真兇的快感,有的只是為逝去之人的痛楚,還有他一直唸唸在心的晴夫人。

    在他遠赴北奴之際,帝乙為顯敬畏神明,又命人在神山之上重築女媧娘娘廟,那裡對於龍承天來說,彷彿是一種精神的皈依,無形中牽引著他的腳步。

    重新建造的女媧神廟,正坐於飛瀑之泮,比之前的更加氣派宏偉,飛流直下的水流在深塘中,激起萬千水花,蒼天大樹上飄落下來的樹葉,從女媧廟前輕輕滑過。

    龍承天走進女媧神廟,已經不見了原來蛇身人面的樣子,換之的是一坐美人像,國色天香,如款款而來,近前觀之,龍承天心中不由大驚,這女媧神廟竟然有幾分像晴夫人,再定睛細看,便又神似了幾分。

    想不到帝乙思女心切,竟然命人將女媧娘娘塑成女媧神像,想起子晴的風情萬種,現在卻不知所蹤,龍承天不禁黯然傷神,尋得神廟外一高兀巨石,面朝山崖深澗,自顧運行玄天訣,彷彿置身世外,享天上之幽,哪管雲卷雲舒,花開花落。

    一雙偷窺的眼,在樹叢中閃現。

    龍承天似乎已經入定,對此未有絲毫察覺,箭已經在弦,只待那一聲撕裂空氣的銳響,便會有鮮血的噴湧。

    「你怎麼來了?」龍承天微聲說道,卻似勝過了當頭霹靂。

    從那樹叢之間,滾出一名虎衣大漢,頭如搗蒜般,說道:「回主人,王宮左夏大人來府,久等主人未歸,特命小的前來相尋。」原來伏在地上之人正是雲甲。

    原以為片刻之功,卻不料已近黃昏,龍承天看著蜇服在地的雲甲,心中卻另泛起一片疑云:雖說自己在王宮與左夏大人有數面之緣,但卻無交義,此待帝乙近侍,怎會屈尊到他的府上來?

    此時的左夏,依舊是一如在王宮中的謙恭,靜候著龍承天的歸來。他奉帝乙之命,賞龍承天美女十名,駿馬百匹,更有金銀無數,慰勞龍承天追兇之功。

    龍承天率雲甲快馬而回,見左夏正安坐品茶,趕緊上前說道:「左夏大人親臨寒舍,多有久等,承天罪過罪過。」

    「哈哈哈,不打緊,不打緊。」左夏笑道,「老奴隨侍大王多年,這點耐心勁還是有的。大亞大人勇擒天狼魔餘孽,大王龍心大悅,特命老奴前來犒賞。」

    「大王天恩,承天受之有愧。」龍承天說道,這是他的真心話,對於老帥的遇難,他總是感覺真相仍然躲在暗處的某個角落,在向他蔑笑連連。

    「大亞年少有為,武藝高強,敢問師承何處?」左夏一邊端起茶,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龍承天不經一愣,他未料到左夏大人還有這個愛好,他哪能說他來自商朝幾千後的未來,更別提說在練就的現代軍事本領,當下隨即說道:「承天出身山野,自小在山間追禽逐獸,練就了一身蠻力,哪有師承之福。」說到這裡,龍承天不禁想起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雲娘,不禁心生憂緒。

    左夏是何等樣人,承天臉上閃過的一絲憂雲,便已洞察,他細細品茶後將茶杯放在邊上,笑道:「英雄不問出處,大亞技驚天人,屢建奇功,乃是我大商之福,老奴好生敬佩。」

    「左夏大人如此鼓勵在下,承天不勝感激!」龍承天說道。

    「不過,老奴聽說底下多嘴的奴才說,大亞因早前在鄉間誤傷了他人,方才一路潛行至此。」左夏仍然笑瞇瞇的,好像在和龍承天說其他人的事,但這對於龍承天來說,卻驚如地震。

    龍承天見事已至此,也不便隱瞞,坦然說道:「左夏大人耳聽八方,承天哪敢有所欺瞞,鄉間有一惡少,承天不堪其欺凌,出手傷之,還請左夏大人明查。」

    「哈哈哈哈,大亞果然敢作敢當,英雄本色。這鄉間惡少竟然如此放肆,莫說是出手傷之,即便是當場暫殺十次,也不足為惜。」左夏笑道,站了起來,道:「剛才老奴與大亞所言,權當無聊之言,切莫放在心上,宮中事雜,老奴就此告辭。」

    龍承天趕緊起身相送,左夏剛出了府門上馬車而去,費仲就悄悄地湊過來,甚是焦慮地對龍承天說道:「主人失言了。」

    「莫要胡言,備湯!」龍承天斥責道,費仲趕緊縮了頭,下去給龍承天準備洗澡湯水去了。因為他知道龍承天已經喜歡泡在洗澡水裡想心事。

    龍承天將自己完全泡在了大木桶的溫湯之中,讓自己完全的放鬆而沒有一絲阻隔他的思緒。按說像大王恩賞此等事,完全可以派個小寺人來,根本用不著左夏出馬,但左夏到底是來了。要說左夏要調查自己的來歷,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吃驚的是左夏完全可以暗中調查即罷,為什麼要調查清楚了還要在他面前擺明呢?是故意來與他對證嗎?可為什麼左夏突然對自己的身世如此感興趣呢?是左夏感興趣還是帝乙感興趣?

    龍承天百思不得其解,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有塊巴掌大青黑的胎記,有如一隻展翅欲飛的鵬,李曉晨以前在床上時,就喜歡撫摸親吻這個地方,說是看到這裡就會激發她的野性。

    想到這裡,龍承天感覺自己體內一股熱流在左衝右突,身體已經膨脹,他這才發現自己因為老帥遇案之事,專注於追查真兇,已經許久未近女色了,此時身體被溫水激發的雄性激素,已經開始氾濫。

    「費仲!」不等龍承天喚第二聲音,費仲已經在門外應聲了。「今天左夏帶來的大王恩賞中,是不是有十名美女?」龍承天道。

    「回主人,正是,個個美若天仙,小的去帶來給主人看看?」費仲在外面回答道,這個費仲真是做管家的好材料,不用龍承天說透,他已經明白了主人的心意。

    在這莽荒的上古,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就和吃飯穿衣一樣正常,只有這樣在惡劣的環境中才能加快人口繁衍,生生不息,既然身處這樣的社會,對於身為殿前大亞的龍承天來說,享受大王恩賞的美女,更是理所當然之事。

    不多時,房門開啟,一個美女被推進房間,因為背光的原因,看不清容貌,只是感覺身材曼妙,待費仲在外面把房門關上,才依稀看清她那精雕細琢般的臉龐。

    龍承天已經壓抑得太久,呼地從浴桶中站起,只見那美人「刷」地臉紅到了耳根,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完成是一絲不掛。只是「嚶」的一聲,那美人已經被龍承天抱起,雖臉已紅赤,卻掩飾不住幸福的神色。

    也許在這位美人看來,入府當天便被府中主人、殿前大亞所幸,應該是多麼榮幸之事。粉般的玉頸,雪般的肌膚,雖然這美人有些青澀,卻竭立迎合著她面前的這個主人。

    原來這美人竟然是處子之身,龍承天已經久未縱橫馳騁了,此時彷彿已經置身仙外之境,飄飄然的盡享極樂,而為他和奏而鳴的,便是身下這如溫玉般的美人。

    就讓他暫時忘記一切的焦慮吧!

    哪管陷阱重重。哪管喊殺陣陣。

    他現在要的,便是在無盡的陷阱中,縱橫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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