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32章 【紅袍血】18 文 / 昏庸無道1
愛情的遊戲中,從來就沒有誰對誰錯誰勝誰負,給對方的傷害,反彈到自己身上的很可能就雙倍的傷害,痛,有多痛?沒有痛到哭不出來就不能稱之為痛。
東方紫玉曾經在無數個黑夜中拖著疲憊的身軀無法抑制自己的思維去回憶,去回想那些埋藏在記憶的深處依稀璀璨的回憶,那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色狼而不是現在太子黨的太子,那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弱小的小孩子,而不是現在劍指天下的黑道梟雄,那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大財閥的順位第一繼承人,而不是現在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商業集團神話集團的創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喜歡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色狼變得如此的冷漠和讓人心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依稀還璀璨的記憶成為了記憶,也僅僅是記憶除此之外,除每個夜晚讓自己的每一次回憶都帶上深刻的痛苦之外,已經不剩下什麼了。如今面對他,他給予自己的不再是那種帶點小小的色色卻很單純的目光,而是冷漠,徹骨的冷漠,她沒有辦法從那裡面發現一絲的給予自己的溫暖,讓她在這個寒冷的世界蜷縮起來,卻沒有一點的溫暖。
剝離了那些流金歲月回憶的偽裝,她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他不再是那個學生,自己也不再是曾經的教官,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東方紫玉不敢抬頭,不敢讓自己看到那決絕的背影無情地粉碎自己最後一點點的奢望,她希望自己永遠這樣懦弱下去,指尖依然殘留著男人的血跡,這就是那個男人的氣息。同樣的東方紫玉不敢放聲痛哭,她從來不認為哭能夠解決什麼,除了在淚眼乾涸之後深邃的空虛包裹著巨大的悲傷將自己包圍之外,真正的痛不是哭能夠發洩的,它讓你痛得喊不出來,哭不出來。
葉蕪道緩緩地蹲下身來,用還繫著她一條襯衣下擺的手捧起了她的臉,凝視這張僅在支持的帶著不敢相信的欣喜的俏臉,柔聲道:「會恨我嗎?」
東方紫玉咬著嘴唇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這個男人的影像就瞬間分崩離析。
「既然恨,那麼就哭出來,我在,沒有人敢笑你。」葉蕪道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一雙永遠都洋溢著輕佻和黑暗的眸子滲出一絲絲入骨的悲傷,華而不奢,哀而不傷,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一雙眸子就能夠代表很多事情。不說的境界,就在於一種耳濡目染的對環境的渲染,不需要刻意的動作,很簡單的自然流露。
東方紫玉同樣伸出手,如同雪玉般美麗的手指修長而潔白,猩紅的血跡濺上了點點的斑駁,顯得詭異而唯美。柔嫩的手掌輕輕地反捧著葉蕪道的臉頰,顫聲地搖搖頭:「我想哭,可是哭不出來。」如同丟了玩具的孩子,東方紫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的軟弱,還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暴露出了自己從來不曾發現的軟弱,但是她卻知道,這種感覺很好,很幸福。
一個人的笑容可以讓你忘記了心痛的感覺,一個人的笑容可以讓你收斂起眼淚,一個人的笑容可以給你最深的感動,那麼這個人,就是你真心愛的人。
第二天,東方紫玉和東方冷羽乘坐的飛機離開了這個城市,去了另外一個國度,她們將開始三個月的旅行,而跟隨著他們的,還有一支最為專業的醫療隊伍和她們會經過的城市已經聯繫好的最頂尖的時刻準備好的醫院,葉蕪道靠在機場候機廳外的柱子上,看著飛機呼嘯而過,在最後的時刻他並沒有出來,兩姐妹在提示登機結束還有一分鐘的時候終於轉身離開,只是她們不知道整個長達半個小時的過程中葉蕪道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她們,從她們進入機場一直到她們所乘坐的飛機離開。
而後,葉蕪道並沒有回去紫楓別墅,而是直接上了去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的飛機。
數個小時之後,當葉蕪道站在上海的土地上的時候,走出機場卻見到了一個熟悉卻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的人兒正安靜地站在機場外面,一輛很普通低調的奧迪旁邊。
劉清兒早早就接到了陳影陵的通知,說是今天葉蕪道回過來,而當收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就變得很忐忑的劉清兒早了大半個小時就守在了機場的門口,站在這裡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一直都在調整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否能夠讓他滿意,只是不管如何,即便是身邊的路過的人們都用驚艷的目光看著自己,劉清兒心中卻始終都只有那一個男人,為那個即將到來的男人可能的態度而坐立不安。
一個女孩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時候大多都不能夠保持平常心,而特別是這個女孩從小就一直很自卑的話,這種面對心上人的異常態度會來的更加的強烈,她怕,怕接觸自己的心上人,她怕自己會留給對方壞印象讓對方對自己失望,劉清兒咬了咬嘴唇,低下頭看著自己,又想到了數年之前在紫楓別墅的時候那個女人,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她曾經說過要教自己彈鋼琴呢劉清兒心中沒有一絲的嫉妒,只有淡淡的幸福,或許只有這樣被世界所仰望的女人才能夠配的上他吧?自己只要看著他們幸福就夠了,而自己,看著他的背影,就已經忘卻了什麼是思念,什麼是深刻的愛。
葉蕪道走出機場的時候,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劉清兒,經過了紫楓別墅浸潤的女人出去大多都能夠引起周圍人的一陣驚艷和羨慕,這是可想而知的,與善人居,如居馨蘭之室,久居不聞其香,這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另一個語言版本罷了,紫楓別墅哪一個女人不是出類拔萃的?
當年未語先羞,將一份倔強默默地藏進心底的女孩如今已經出落成一個初具氣質的白領,雖然還算不上成熟但是比一般的女人卻是強的太多。
葉蕪道看著劉清兒走上來很自然地接過了自己手中的行李,玩笑道:「你現在可是神話集團的正式職員,而不是以前的那個小保姆了,不用這樣的。」劉清兒輕輕地抿唇一笑,看著永遠都和世俗格格不入的男人,輕輕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了我是誰的。」
葉蕪道點點頭,劉清兒的回答很讓他滿意,最不可琢磨的便是人心,即便是葉蕪道也不能夠保證出了紫楓別墅而面對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的劉清兒就一直能夠保持那份感恩的心,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的擔心都是白費的,葉蕪道嘴角微微上翹,並不客氣地坐進了奧迪的副駕駛,他向來不是一個大善人,對每一項投資都苛求最高的回報的他自然不會對這支他數年之前就投下了不少的精力和財力的女孩「仁慈」,當年這個女孩既然擁有足夠的潛力被葉蕪道看重,那麼就意味著葉蕪道在這個女孩身上投資下去的每一分錢都必須看到足夠大的利潤和回報,現在看來,是回報期到了。
當劉清兒駕駛著奧迪緩緩駛離機場的時候,葉蕪道隨意道:「當初我不是說過,只要你擁有了足夠的資本那麼我就可以直接讓你進入神話集團的中高層進行鍛煉,而且數個主要部門看你的興趣和長項來選擇,怎麼會忽然想起投一份簡歷通過人才市場的渠道進入神話集團?如果偶然間發現的話我恐怕還被你蒙在鼓裡。」
劉清兒小心翼翼地看了葉蕪道一眼,繼而馬上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的路況上,她開車並不追求速度,而是如同她的性格一樣力求平穩,駕駛著這輛車,劉清兒小聲說:「但是我覺得我的資本還不足夠,想要真正地成為一個能夠領導下屬的領導如果沒有相應的讓人信服的資歷恐怕會很難馭下。特別是在中國這個講究排資論輩的社會,雖然在商業上幹部層的年輕化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畢竟人們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很難被輕易改變的。最重要的是,像我這樣的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冒然進入幹部層甚至領導階層的話恐怕在能力上也不能夠勝任,所以我認為還是從最基層開始鍛煉自己比較好。」劉清兒邊說邊用餘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葉蕪道的臉色,她有點擔心他會因為自己的「不知好歹」而生氣,雖然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在這幾年來幫她出了一切學費生活費的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小家子氣的男人。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向哪方面發展?」葉蕪道對劉清兒的話不置可否,一臉神秘的笑意並沒有讓劉清兒揣摩到他的心思,一個懂得如何揣摩男人心思的女人總是要比呆若木雞的女人來的生動和有趣的多。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真正能夠生錢的遊戲就是對於股票期貨的純粹資本運作,在這個商機遍地開花已然被**十年代的人們全部採摘光的社會和時代,實體經濟若沒有深厚的資金支持那麼渡過原始資本累積階段就已經是對絕大多數的實體經濟最為嚴酷的考驗,因此我曾經嘗試過進入股票市場,雖然偶有輸贏,但是大致上還能夠把握幾隻中短線的股票小賺一筆。」劉清兒的語言有很大的保留,她沒有告訴葉蕪道在三年的時間中她將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三萬塊變成了二十一萬,三年將近七倍的利潤竟然是這個在此之前沒有接觸過任何實戰的「小菜鳥」所遞交的答卷。
「長線股票才是真正能夠賺取大利潤的蛋糕,雖然風險相應增大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中短線股票或許能夠造就一批百萬戶卻永遠都出不了真正的富翁,而靠著股票發家的資本家玩的大多都是長線,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之所以炒中短線是因為資金不足的緣故?」葉蕪道輕微皺了皺眉毛,凝聲道。
輕輕地點了點頭,劉清兒將車緩緩地停在紅綠燈前,說:「這也是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我還是考慮中短線收攏資金快,占壓流動資金少的特點,畢竟我的資本不多,你告訴過我,只有真正讓錢流動起來才能夠生錢,壓在一個地方的錢那是死錢。」
啞然而笑的葉蕪道看著對他的話簡直有點奉若聖旨的劉清兒,包含笑意道:「實質上我對你說的更多的只是一種理論上的話,不怕告訴你,論起實戰經驗你這個在股市摸爬滾打了三年內的人比我這個真宗的菜鳥可要強得多了。」
劉清兒輕輕地抿唇一笑,葉蕪道並不誇張的玩笑和之前的談話讓兩人之間因為時間而產生的距離與隔閡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恰好這個時候綠燈亮了,劉清兒啟動了車子,認真地說:「那是因為你沒有時間去玩股票,否則的話很難想像今天的中國股市是否還是保持這個那個沒有真正的可以站在世界範圍說上話的人的尷尬局面。」
葉蕪道倒是真沒有想到劉清兒竟然這麼崇拜自己,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說:「可不要太誇我了,我會驕傲的。」
劉清兒靦腆一笑,過了一會葉蕪道卻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正疑惑的時候卻發現葉蕪道此時正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小臉一紅,劉清兒卻有意識地故意挺了挺胸,為了不讓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還故意盯著前面,不敢看葉蕪道。
劉清兒的表現自然被葉蕪道看在眼裡,這種青澀而稚嫩的誘惑對他而言自然是沒有什麼用的,只是原本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起來顯得有些滿目可憎的動作在這個小丫頭身上看起來卻別有那麼一股味道,葉蕪道嘴角的笑容有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