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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82章 厚積薄發 文 / 昏庸無道1

    葉蕪道在倫敦的風花雪月絲毫沒有讓太子黨在日本和以山口組為代表的整個日本黑道所進行的中日黑道大戰沾染那麼一點脂粉和溫柔的氣息。

    大戰,原本就是慘烈的,更何況是這一群原本就亡命天涯在刀頭上添血的黑道狂徒。

    太子黨不是猛龍不過江,而山口組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地頭蛇,原本就作為全球第二大黑社會團伙組織的山口組在面對打到家門口的戰爭時爆發出來讓人難以想像的驚人力量,同樣,一直都在關注中日黑道大戰的外界也看到了山口組作為全球第二的力量。

    雖然在歐洲遭受到了黑手黨莫名其妙的排擠,雖然數條軍火毒品以及走私交易路線都被國際刑警莫名其妙地打掉甚至於被神秘的組織黑吃黑吃掉,但山口組的戰鬥力依然驚人。

    中國和日本自古至今便一直都糾葛不清,而兩個國家的恩怨早就已經滲透入了彼此每一個國民的血液中,這種仇恨和憎惡在很多時候都被上升到民族的高度,然而對於中華民族而言,那便正是民族的仇恨。

    因為國際政治格局的變化,中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在政治層面上的對話不得不用一種虛與委蛇的方式來向外界釋放出亞洲是和平的這個信息,相比政治,地下社會之間的恩怨就來的清晰和分明的多,中國和日本的黑道從新中國建立以來便都出於戰亂之中。

    當年的龍幫,現在的太子黨。

    很多人都願意將這兩個分別代表著過去和現在的中國黑道掌門人作為整個中國黑道對外態度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標籤,龍幫代表著保守和被動防禦,太子黨則代表著冒險,激進,還有就是讓所有中國爺們都服氣的強勢。

    這種面對山口組這個世界第二大黑社會組織的時候依舊不曾變色的強勢讓在龍幫的帶領下憋屈了數十年的中國爺們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然而太子黨將戰場開闢在了日本的九州島,隨著雙方戰鬥的升級,各自國家黑道所投入的力量也大幅度增加。

    太子黨,一千戰鬥精英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從中國進入日本。

    得到了一千人的補充之後在九州的端木子房大大地送了一口氣,前線人手的緊張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雖然在山口組日益緊*的態勢下總共也才一千出頭一千五不到的人手讓太子黨顯得還是佔據絕對弱勢,可卻不會讓端木子房覺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

    此時已經住在了一個庭院中的端木子房就坐在院落中,這是一所很有老北京四合院風格的日本式院子,他並不喜歡日本風格的裝飾,所以在入住這裡的第一天就已經將能夠改變的裝飾全都換成了國內的風格。

    他的身後是一個清雅的女人,女人沒有讓人第一眼看去便驚為天人的容貌,但卻屬於看了第二眼想看第三眼,看了第三眼就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的女人,這種女人大多都比空有一張漂亮臉蛋的花瓶女人來的可貴和讓男人心動。

    只是,征服這樣的女人,那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望而卻步的難度水平也是*裸地擺在那裡的。

    「青衣,我沒打算讓你來的。」端木子房搖搖頭,接過了女人從身後遞過來的一杯茶水,苦笑道。他道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青衣。世人熟知她是江南甲第這家不遜於北京天上人間和粉紅女子坊的風月老闆,道行高深的人知道這個女人是北京太子黨最大一支派系首領的女人,然而她最重要的一個身份卻只有寥寥幾人才清楚,這個女人便是葉蕪道種下的炸彈。

    「我知道,在日本,很多人想要殺你。」青衣的眸子沒有太大波動,在遞出他喜歡喝的茶之後便很自然地揉捏著端木子房的肩膀。

    「力道不輕不重,位置恰到好處,火候拿捏得極準,青衣,女人中比你優秀的不是沒有,那吳暖月便是,但也只有你才堪得上真正瞭解我的女人。連這茶都喝得極為舒心,原以為到了日本以後就喝不到這樣的茶了,沒想到你終究還是來了。」端木子房拍了拍青衣揉捏著自己肩膀的手,笑容輕緩。他何嘗不知道身邊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是能夠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女人,恐怕若是那個男人要自己死這個女人絕對會第一時間下手,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奇妙,若是尋常的女人端木子房還真的看不上眼,就是這個被從小就訓練只有忠於自己主人使命的女殺手卻讓端木子房沒有辦法拒絕,當年在江南甲第當著吳暖月還有那個男人的面接受了青衣的他一方面固然是為了向那個男人表態,二來何嘗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著實讓人難以釋懷。

    青衣不是尋常的女人,他端木子房又何嘗平庸過?

    院子中一陣微風吹過,青衣眉頭皺了皺,察覺到一絲異樣氣息的她正要轉身離開去解決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但卻被端木子房拉住了。

    「這種雙方都只是當作兒戲的暗殺已經是司空見怪了,你不用出去了,現在應該已經被解決了,若是什麼都需要你出手,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端木子房微笑道。

    青衣默默地點點頭,走回到端木子房的身後,伸出白玉般的雙手緩緩地揉捏著他的肩膀。

    端木子房舒服地閉上雙眼,良久,他忽然開口問:「像你這樣的人,他手上還有多少?」

    青衣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端木子房會忽然開口觸及到自從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後一直都沒有開口詢問過的領域。

    似乎是察覺到了青衣的疑惑和猶豫,沒有睜開雙眼的端木子房將一切都料在了胸中,他微笑不變道:「以前之所以沒有問是因為即便是那個男人對我放心,可並不代表吳暖月就能夠放心的下我,我想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虎視眈眈的吳暖月也應該摸清楚了我的底細,既然那個男人對我沒有戒心而吳暖月這個最有可能在我一旦出現任何威脅到她男人苗頭的時候就動用一切手段擊殺我的女人也對我暫時保持友好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瞭解一些他隱藏起來的暗手了,這對於下一步的動作很重要,他總是喜歡留一手,但我卻喜歡用摧枯拉朽的勢態摧毀一切抵抗勢力,如果不瞭解點根底,我怎麼向他要人?」

    「你不是說過他這樣的梟雄永遠都不會對任何人完全信任的嗎?」青衣並沒有回答端木子房的話,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的確,他永遠都不會對任何人完全信任,同樣,他也不需要對什麼人抱有戒心,因為背叛與否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的,當連背叛都不能對這個男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時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想想都覺得無力呢。因此,這個傢伙最讓我無語的並不是他的心機也不是他的城府,而是兩點,一點是女人緣,還有一點就是這種駕馭人心的手段。」端木子房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吝嗇自己的語言,雖然清楚自己在青衣面前說的每一次字第二天就可能出現在那個女人的面前,但他依舊沒有選擇保留,這在他看來是沒有必要的。

    如果說他和被兩人都默契地稱之為那個男人的葉蕪道之間的相處多少帶著一點發小的感情因而相互默契彼此心照不宣的話,那麼那個在他眾多女人中唯一一個能夠插手太子黨事務的太子妃就是儼然以上下級關係面對他,端木子房有理由相信只要稍有不慎露出一點危險的苗頭那麼這位太子妃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自己消滅在萌芽狀態。

    此時,院落的木門在吱嘎聲中被打開。

    進門來的是如今日本忍著部落的領袖,望月鸞羽。

    「剛回來,見到一些礙事的人,就順手處理掉了。」望月鸞羽對眼前這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直都有很深的忌憚,不過在經歷過了葉蕪道這樣的男人之後對有城府的男人大多都有了一種免疫能力,望月鸞羽到也能夠和他和平共處。

    「接下來戰事會越來越吃緊,忍者會陸續出動,但並不是暗殺,而是騷擾。」端木子房微微笑,喝了一口杯中茶,自從望月鸞羽進門之後便不再開口的青衣保持著自己亙古不變的姿勢用恰到好處的力道緩緩揉捏。

    「要威懾嗎?」望月鸞羽皺皺眉頭,詢問道。

    端木子房輕笑,點點頭,小花啊小花,就知道能被你看上的女人都是妙人,想要尋常也尋常不起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另外,筱田建市似乎想要見見你。」望月鸞羽看了一眼端木子房身後的青衣一眼之後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望著望月鸞羽的背影,端木子房低頭啜了一口茶,筱田建市?日本山口組的魁首呢。有這樣一則消息,這茶的味道也就出來了。

    「我是朱雀組織中第一順列中的甲,而與我同樣為第一順列中的還有其他五人,原則上我這樣的人一共是六個人。同時我還是燕子組織中的第一順列中的乙號,在我之上還有一個甲號,燕子組織是一個學校模樣的組織,我們以畢業一期稱之為一個順列,而我所在的順列中一共有二十人成功畢業,其他人去了哪裡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叫做蒹葭,而我的任務就是潛伏在你的身邊,以上這些話都是經過了太子妃的首肯之後我才會找機會告訴你的。」清雅中帶著狐媚的青衣神色說不上歉然也說不上冷漠,就如同敘述一個故事一樣平靜。

    「太子妃果然是太子妃。」端木子房搖頭苦笑,他現在真的有點好奇小花當初是怎麼樣把這個城府和手段堪稱恐怖的女人給弄上手的。

    「那我該叫你青衣還是蒹葭?」端木子房微笑著問道。

    青衣的手似乎頓了頓,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卻一直都沒有回答。

    「還是叫青衣吧,叫了蒹葭,總覺得你是另外一個女人呢,還是這個名字比較習慣。」端木子房帶著點自言自語喃喃道。

    「你要我是青衣,我便是青衣,你要我是蒹葭,我便是蒹葭。」青衣緩緩回答。

    「你說,筱田建市這個時候點名要見我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這種小打小鬧的暗殺已經讓他玩膩了決定以身做餌勾我上鉤之後一鼓作氣幹掉我?」並沒有過多表態的端木子房以一種玩笑般的語氣對青衣道。

    「這個可能性不排除,但我想情報並不落後的山口組大致上也有一些挑撥離間的意思在裡面。」青衣沉默一會便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雖然兩人之間隔著一層對方都心知肚明可卻從來不點破的隔膜,但這並不妨礙青衣為他出謀劃策。

    「說的不錯,筱田建市這個人我從很早就開始瞭解,說白了,是一個生得逢時的奸雄。在他出獄之後幾乎眨眼間就擺平了原本要和他奪權的高山清司,無論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但光憑借這手腕就足以讓人側目了,至於在他重新全面掌權的山口組給我的感覺就是四個字。青衣,你猜猜看,你若才對了,我便不阻攔你留在日本,否則你還是要回去國內的。」端木子房說話永遠都不溫不火,彷彿情緒永遠都不會失控的他一直都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厚積薄發。」青衣皺眉良久,才回答。

    「好一個厚積薄發!」端木子房睜開雙眼,大笑道,喝盡了杯中茶,將空茶杯遞給了青衣,笑道:「不錯,你說對了,就是厚積薄發!」

    站在他的身後,青衣露出一個輕緩的笑意,手中的動作不停,力道卻越發顯得柔和。

    今天一天都在坐車,這一章也是急急忙忙在蕭山的賓館裡寫的,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抱歉,大家放心,無論如何都不會淪落到斷更的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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