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83章 數字詩 文 / 昏庸無道1
倫敦擁有良好的戀愛氛圍。這是花花公子上對於倫敦的評價。
夜晚的倫敦星光璀璨,斑斕的星光混合著周圍並不明亮卻足以照明路面的路燈光芒柔和地鋪蓋開來,而路旁時不時呼嘯而過的車輛打著大燈從老遠便能夠將建築物和人的影子拉開老長老長,很多人都說在倫敦你很難找到一座現代化的超級大都市應該有的繁忙和喧囂感覺,唯一能夠從倫敦泛了黃,處處透露著歷史氣息古色古香的建築群落之間找到都市影子的便是那些永遠都千奇百怪還有絡繹不絕的人們。
三月份的倫敦在往常下雪的幾率並不高,但今天晚上彷彿是天公作美,當身為琅琊的葉蕪道牽著納蘭紅豆的手漫步在倫敦街頭時,星光璀璨的天空毫無徵兆地飄落下來零散的雪花,漸漸地,雪花匯聚成群從天空上落英繽紛而下。
在街頭上的情侶並不少,在夜色的掩蓋下雪景朦朧而充滿了曖昧的美麗,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戀愛的味道,小孩子清脆而歡快的笑聲就如同最完美的添加劑讓這個夜晚多姿多彩。
年輕女人們歡樂的叫聲讓她們的愛人目露柔和,男人們大多都喜歡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愛人在雪地裡撒歡兒地跑,在此時此刻自己家裡存折並不豐厚的數字還有積累起來的銀行貸款似乎並不是難以解決的困難,看著愛人臉龐上歡樂的笑容忽然意識到了幸福其實也很廉價,起碼此時此刻它並不奢侈。
手裡抱著一個大號的冰激凌,葉蕪道任由納蘭紅豆為他戴上剛在路邊買來的帽子,這頂黑色的絨毛帽將葉蕪道的大半個腦袋都遮蓋起來,而彷彿完成了一項巨作的納蘭紅豆心滿意足地看著拿著冰淇淋一臉愁眉苦臉的葉蕪道還有他腦袋上那頂在國外很常見的黑色絨帽笑的一雙大眼睛彎如月牙。
張開小口在葉蕪道手上的冰淇淋上添了一口,被刺激得縮在了葉蕪道懷裡的納蘭紅豆揚起頭望著天空上飄落而下的雪花,輕聲道:「下雪了呢!」
「在經過了白天一天的喧囂之後,人們似乎格外容易在夜晚尋求還掙扎在城市夾縫中的那些依稀寧靜,只是大多數時候,當我們抬起頭仰望星空打算從中找出牛郎星和織女星之時,卻發現籠罩在頭頂的依舊是那灰濛濛的工業天空,當星空和璀璨離我們越來越遙遠,我們心底的寧靜和純真也就在現實與利益的壓迫下遠早高飛,現在的人們,除去浮躁之外還剩下什麼?恐怕只剩下了寂寞。」葉蕪道抱著納蘭紅豆,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在古老的磚面上,因為雪剛下不久,因此在地面上還沒有積雪,只能在被地面熱氣所融化的雪水上淺淺地踩出一點水漬來。
「所謂優秀是不是從來就是卓爾不群的呢,從行為到思想,從來都不屑於和大眾為伍,寧願昂首挺胸地走向滅亡也絕對不卑微地,趨炎附勢地和平庸與大眾為伍,這就是你嗎?」納蘭紅豆把自己的手伸進了葉蕪道的衣兜裡,大半個身體都埋在葉蕪道懷中的她能夠感受到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的這個男人的體溫,面色緋紅的她不敢告訴他這種溫暖讓她幾乎不能自己。
「我可從來都是普通小市民一個,沒有見義勇為做優秀市民的野心也不會去抹黑我們的市容市貌,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葉蕪道抱緊了納蘭紅豆柔若無骨的身體大言不慚道。
「哼,我會看上一個普通小市民嗎?就算是,那也是我獨具慧眼從整個沙灘的沙粒中挑出了你這一枚還沒有發光的鑽石!」納蘭紅豆似乎很不滿意葉蕪道自貶身價,被葉蕪道抱著也反手抱著葉蕪道的她嘟起小嘴,從來都是很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與琅琊的不同,她的用心良苦在於從來都不會給於琅琊任何壓力,就業,結婚,買房子,這些困擾尋常人的大問題在她的眼中都不算是什麼,但她擔心的是因此而和琅琊拉開距離,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葉蕪道又何嘗不是在保護納蘭紅豆美麗如童話般的夢。
「也就你覺得我這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很值錢。」葉蕪道微笑道。
納蘭紅豆輕輕一笑,並沒有回答的她只是緊了緊抱住葉蕪道腰部的手。
伸出一隻手來,帶著健康粉紅色的手心攤開,納蘭紅豆看著天空上緩緩飄落的片雪花輕巧地落在自己手心,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納蘭紅豆感受到那片漸漸融化在自己手心的雪花帶來的冰涼,以往的無數個於此一樣的夜晚,想葉蕪道想得睡不著的她就喜歡坐在窗外,別墅的屋簷上抱著雙腿倦縮起來看著在杭州市內很難見到的乾淨星空去臨摹一直在腦海中不曾淡去的男人臉龐,無所謂孤獨也無所謂痛苦,思念便是一種久而久之的習慣,咀嚼著,回味著,一切便順其自然地成了習慣。
兩人緩慢的步行漸漸到了一個不大的路口,路口邊一對正旁若無人地熱吻的情侶讓敏銳地捕捉到了葉蕪道嘴角壞笑的納蘭紅豆有些無地自容,正要找個理由轉移注意力的她剛一開口就見到了葉蕪道那雙在黑夜中散發著濃郁邪魅氣息的眸子,帶著點**,就彷彿世界上最烈的春藥。
葉蕪道緩緩低下頭來,動作不急,很有胸有成竹的把握,而這點時間給納蘭紅豆預留了充分的準備時間。
一雙小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並不是第一次和葉蕪道接吻的納蘭紅豆在這種時候總是不會丟卻女人最原始也最動人的羞澀。
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修長的睫毛在夜色的籠罩下微微眨動,飽滿的紅唇透著一股子粉紅色的豐潤色澤,這一幕構成了三月份這個季節最讓人心動的一剎。
兩人的嘴唇緩緩貼合在一起,不激烈,這種發乎於情的接吻讓兩人都在緩慢的觸碰中享受到了至高的美妙。
葉蕪道熟稔地吸允納蘭紅豆的唇瓣,感受著女孩口腔中的柔軟和那條滑溜的小魚兒,邪魅如妖的他如同捧著最心愛的寶貝一樣抱著懷中的女孩兒,並沒有太多牲口慾念的他心中此時除去憐惜便是溫暖。
一輛雙層巴士帶著低沉的聲音緩緩靠近,而這聲響也驚醒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兩人,看著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跳開的納蘭紅豆低聲咒罵的葉蕪道轉過頭卻在雙層巴士上見到了一個在歐洲必然會遇見的男人,那擁有一頭金燦燦髮色的男人笑容帶著一種近乎神經質的狂妄,這種狂妄在面對葉蕪道的時候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意,只是這種並不刻意掩蓋的狂妄尋常人很難看出點韻味來。
這個穿著打扮言辭思想永遠都別具一格的男人擁有一個在歐洲幾乎就代表著神一樣的名字,奧古斯海。
正如歐洲上層們對於這個在梵蒂岡擁有超凡地位男人的形容一樣,他的身邊從來就不缺乏女人,即便在此時。
奧古斯海的身邊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看的出來擁有良好教養的女孩順著奧古斯海的目光見到在黑夜中顯得如同帝王一般高貴的葉蕪道時愣了愣,繼而報以善意和禮貌的微笑。
看的出來這個女人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美麗的容貌有一種這個年紀的女孩特有的活力和青春,揉合了這幾點之後加上良好的修養以及出群的氣質,這個女人擁有了超出絕大多數尋常女人的資本。
當然,這一切在納蘭紅豆面前似乎變得並不那麼非同尋常。
納蘭紅豆充滿警惕地看著那個滿臉笑容的女人,若是在尋常這樣優秀的女人通常都會引起她的好奇但在這個時候面對任何出現在葉蕪道身邊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同性納蘭紅豆都抱有天性般的敵意。
「死人渣,我還以為你起碼要憋到明後天才會出來,看來不是我對你的情報網低谷了就是高估了你的耐心。」葉蕪道拍了拍喜歡胡思亂想的納蘭紅豆的小腦袋算是安撫。
「你可我我生平大敵,對你給出一點特殊待遇那也是應該的,不過話說回來,要說起低谷還真是我低谷了你呢,上一次迦葉修陀,黃金之子那幾個白癡大老遠地跑去中國找你麻煩卻狼狽逃竄了回來,原本以為我就要失去了這輩子最大敵手的我還打算給你立個牌位,現在看來似乎是不用了。」奧古斯海將身邊女人的手抬起來放在唇邊輕吻,而後轉過頭看著納蘭紅豆的他露出讚美的笑容,輕吟道:「今夜無眠,月亮的光輝讓愛沐浴著精靈般輕快的霞光,我見到了在夢中出現的女神,她撥弄著七弦的豎琴輕輕撥弄,我的丘比特,那便是能刺穿靈魂的神曲嗎?如果是這樣,我的女神呵,你是否願意手下我這個甘願匍匐在你腳下的僕人,作為你的奴隸,即便只能在你低下頭是瞻仰到你唇邊微微揚起的弧線。」
擁有金黃髮色的奧古斯海擁有一張完美的西方男人臉蛋,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亦或者對一個男人最為重要的氣質都出類拔萃到讓人歎為觀止的奧古斯海用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一個女人並且隨之吟誦出一首首堪稱經典的古典西方愛情詩歌時,他的魅力幾乎無人能擋。
這一點,看著他身邊此時神魂顛倒的女人就知道了。
納蘭紅豆正想要開口,卻見到了葉蕪道嘴邊的笑容有一種她很少見到的侵略性,心有靈犀的她不再說話,等著這個男人開始反擊。
「有如樂音和明光,必和琵琶與燈盞並存,心靈彈不出歌唱,假如那精氣已經消沉:沒有歌,只是哀悼,像過一角荒墟的風,像是哀號的波濤為已死的水手敲喪鐘。」葉蕪道動作和之前奧古斯海親吻他身邊女人手背的動作如出一轍,輕輕地牽起了納蘭紅豆的手背放在唇邊輕吻,眼神,動作,神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他此時的才華和光耀是曾經的琅琊所不曾擁有的,如果說最大的不同,還是那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王般讓人不容置疑的氣質。
「一吻不悔,兩相凝望,等不及三四承諾兌現,也不要那五六情言默默。七竅玲瓏未曾將我心明言,八種人間酸甜苦辣嘗盡,九種滋味便是此時我心中誠惶。十指相扣。百般不捨,千般恩愛,萬般無奈淚漣漣。萬字千言俱是過往,百種心思十輪轉。九封信封口未曾寄出,八輪圓月我卻對影醞釀孤獨。七律絕句,六道輪迴,五綱倫常斷人性,四筆起落是心字,對影三人邀月舉杯,二人對飲你在天我在地。一生一世,永不言棄。」納蘭紅豆這一首翻版的數字歌讓包括葉蕪道在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可不是花瓶哦!」納蘭紅豆伸出手輕輕捋順了被風吹散的髮梢,笑容恬淡。
「誰說你是花瓶?我和他拚命!」葉蕪道回味著那首數字歌良久才笑道,而此時他已經牽著納蘭紅豆的手坐上雙層巴士。
兩人一上車便受到了奧古斯海玩味的注視,特別是納蘭紅豆,奧古斯海毫不掩飾的感興趣的眼神幾乎讓她無地自容。
「三個人,三首詩,你們兩人聯合起來對付我,雖然是以多欺少,但我輸得無話可說。」奧古斯海微笑道。
雙層巴士內只有四個人,奧古斯海兩人,葉蕪道兩人。
牽著納蘭紅豆的葉蕪道隨意掃了奧古斯海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的葉蕪道淡淡道:「我習慣坐在上面。」
「雖然我對於坐在哪裡沒有特殊的要求,但我並不喜歡被別人坐在屁股下面。」奧古斯海聳聳肩,同樣拉起了身邊的女人大搖大擺地跟在葉蕪道身後上二層。
紅豆啊紅豆,你這一手,讓奧古斯海先機盡失,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呢。走在最前面的葉蕪道笑容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