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師父我走了 文 / 燈下雨幕
「白牙……」
「嗯？」
「沒什麼……」……
「白牙……」
「嗯？」
「沒什麼……」……
「白牙……」
「嗯？」
「沒什麼……」
「師父湊字數是可恥的行為。」白牙怒視著莫笑。
莫笑撓撓頭道：「……額，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家族的傳統……」
「什麼傳統？」白牙疑惑道、
莫笑咳嗽兩聲道：「就是，那啥，嫁人？娶男人？」
「……師父，我可以不說嗎，我不喜歡男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白牙閉上眼說道。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莫笑轉轉眼珠指著天空道：「你的第二條道路是什麼時候走？」
白牙沉默了會，也學著莫笑的樣子看向天空，半響不語，最後才幽幽歎道：「十七歲之前單獨戰勝兵家將軍境的高手，這一條路，也是走不了的！」
莫笑喊道：「這根本不是正道嘛！讓一個士卒境的菜鳥去打將軍境的高手.,又不是所有一層境界的人都向我這樣神機不出以弱勝強的，要知道我這可是集智慧與榮耀於一身的結果啊！」
「喂，師父，太扯淡了吧，智慧也就算了，榮耀怎麼想也沒有關係啊！」白牙無語道、
「住口！你怎麼懂這麼高深的道理，榮譽，多麼高大偉岸的一個詞彙，古往今來，頭可斷血可流的義士哪個不是為了榮譽二字？所謂的義氣志氣勇氣，完全都是榮譽之中的東西啊!榮譽即吾命，你聽過吧？！沒錯，榮譽是生命一般重要的存在，它存在於我們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思考之間，戰勝敵人，優的戰勝敵人，是有差別的，但是，沒有差別的是你都是為了獲得榮耀！所以，你看，榮耀和百戰百勝是極其有關聯的，只有我這種具有極高榮譽感的人才能體會其中的奧妙，唉，真是孤獨啊！」
白牙：「……」
「話說這第二條路根本就是條死路嗎！十七歲根本沒人能達到將軍境好不好！」莫笑跳腳大叫道。
「那劍靈子不就是十七歲金丹境的高手，不過我聽所這人見到人就是嘩啦啦的一大堆廢話！聽著就是討厭的人！」白牙斜視道。
莫笑：「……白牙你是在影射為師嗎？其實為師真的是為了你好啊！」
「得了吧師父！上次你為了我好我背了半天的箭被你兩三下全部射完了，上上次你為了我好讓我去抓野豬，還說是為了我聯繫九方甲，還不是完顏跟你說想看看豬跑！！」白牙道。
「咦，那邊的太陽好刺眼那、！」莫笑忽然扭頭看向遠方道。
「大晚上的有個毛太陽啊！」白牙吼道。
莫笑攤攤手道：「所以說你是徒弟我是師父！你卻不知道，夜晚給了我黑色的眼眸，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知道嗎？」
「切，還不是話術之論第二篇第九頁寫的話，還拿來現。」白牙撇嘴道。
莫笑蹲下來抱起完顏綠衣，眨眨眼道：「衣衣，叔叔忽然歌興大發，給你唱一首好不好？」
「別，師父，師父！啊喲，那不是太陽嗎，好大的太陽啊！」白牙忽然對那黝黑的遠方非常的感興趣，那裡似乎藏著個太陽……
「可是衣衣想聽叔叔唱歌呢！」完顏綠衣壞笑道。
深知完顏綠衣想要的東西莫笑幾乎是千依百順的態度，白牙趕忙道：「聽說前面有一個大城鎮！我知道有好一家賣百味饅頭的店舖，我請！」
誰知道完顏綠衣皺起小鼻子道：「你才需要吃饅頭呢！」……
「其實還有第三條路、。」白牙見莫笑似乎還有唱歌的意圖，趕忙轉移話題道、
莫笑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是什麼？」
「十七歲之前接下霸王境十招……」白牙道、
「哈哈哈哈！」莫笑大笑起來。
白牙無奈的看向失心瘋的師父，莫笑卻揉了揉完顏綠衣的小腦袋道：「你知道了嗎？」
完顏綠衣瞇起眼睛也笑道：「叔叔真壞！」
白牙疑惑的看著一大一小詭異的笑著的兩人，莫笑卻轉過來看了一眼白牙，白牙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似乎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距離煮酒圍場的鄉試還有二十來天的日子，一路疾走的莫笑三人偶爾借一下鄉村的牛車馬車羊車，路途趕的到也不慢，如同遊山玩水一般。、
這些天完顏綠衣身體好了許多，身體為此在十一二歲的樣子沒有變小也沒有長大，臉色也是一直紅撲撲的，很有活力的感覺。
除了似乎靜了許多，不像五六歲的時候整天粘著莫笑，也不像九歲的時候整天坐在雲端發呆，其他到是沒什麼不舒服的變化，這也讓莫笑心裡安慰了許多，本來每天來杯果酒給完顏綠衣的，但是不到三天這小傢伙就是一臉苦痛的表情表示喝膩了。
莫笑每天將雷雲吐出體外收進黑色骨扇之中，然後吞吐天地雲氣，修煉完畢之後又重新吸收雷雲，以便於讓身體習慣雷雲入體導致的種種麻痺的感覺，雖然境界沒有改變，但是修氣卻凝練了許多。
「喂，白牙，你要笑到什麼時候？」莫笑壞笑地看著趴在地上狂笑的白牙。
白牙：「哈哈哈哈、、、」
莫笑道：「還笑，你這是感覺為師這麼關心非常好笑嗎？唉，好吧，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我也不打擾你了！」
白牙拉住莫笑的腳腕道：「師父，哈哈，師父，哈哈……」
「你這是在嘲笑為師嗎？！」莫笑又蹲下來笑道。
完顏綠衣在一旁道：「叔叔，將彩虹糖收回來吧，你看白牙笑的都快哭了。」
聳聳肩膀，本來準備再逗一會白牙的莫笑聽到完顏綠衣這麼說，只好將白牙吸進去的七彩毒瘴收回，白牙仰躺在地上，臉皮抽搐了許久才緩和過來。
這件事情只是起源於一段對白，完顏綠衣說莫笑的七彩毒瘴好像彩虹做的糖一樣，於是就提議讓莫笑將七彩毒瘴叫做彩虹糖。
而一旁練習龍形護臂雷電之力的白牙，由於天天鍛煉了這麼久，心裡不爽就插一句這彩虹糖鐵定是沒人想吃的、。
然後莫笑就讓他嘗了嘗彩虹糖的滋味，於是白牙堅持了十幾息之後躺倒在地哈哈大笑起來。
白牙無力的說道：「師父啊……霸王境的高手一個小拇指就能把我給按成灰的！我就算再修煉，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內扛得住霸王境的十招啊！」
莫笑翻翻白眼道：「為師讓你沒事的時候翻翻那兩本曠日奇書，你就是不聽，難道你沒看到其中關於話術的講解嗎？！」
白牙叫道：「這是家規好不好！祖上傳了幾百年了，三條路隨便選已經是夠寬鬆的了！」
「住口！我問你，你是因為什麼事情離家出走的？！」莫笑叫道。
「……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父親給了我一堆畫卷讓我挑一個，我說不想結婚，然後撂下一句我會帶著自己喜歡的人回來或者挑戰將軍境的，然後就跑走了！」白牙抿抿嘴回憶道、
「笨！當初我從學堂出師的時候，我走到父親的面前，父親摸摸我的頭笑著說，出師了，以後有什麼目標和打算？我笑著說銀票和姑娘！結果我被爆揍了一頓！打的我暈頭轉向的時候，父親問我現在有什麼打算，我想了想說道：事業和愛情！我到現在還記得父親當時那欣慰讚賞的眼神和那句：沒錯，大好男兒就該如此努力！」莫笑道，只是眼底卻有一抹壞笑一閃而過。
白牙挑挑眉毛道：「額，我終於知道你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
「胡鬧！我的意思是，當你的實力勝不了對方的時候，你就要學會變通！」莫笑道。
「不是吧師父，又是變通？！你都說了多少次變通了！」白牙大叫著。
莫笑看了一眼白牙道：「哦？那你懂了沒？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懂好不好！要不然你以為為師只是因為教訓你特別爽才說的嗎，這種說出來也絕對不會有人信的事情！」
「實際上，變通之道運用的好的話，不要說什麼接下霸王境高手的十招，就是戰勝將軍境的人也是探囊取物一般輕鬆！」莫笑自信的說道！
「咦，師父，我忽然記得我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吧！！」白牙想起什麼似得忽然說道！
「好啊！那我們頭前帶路！」莫笑點頭道。
「額，師父，其實我家也沒那麼近！」白牙遲疑道：「難道你剛才不是在吹牛嗎？」
莫笑惋惜道：「吹牛這麼高的事情為師的境界還沒有達到，目前也就是達到個實話實說以誠待人的境界，唉，沒辦法，本性純良自然只能如此啊！」
「那我們就此別過吧師父！這是地圖，你可以根據它找到我家所在的方位！昨天我哥其實就是來帶我回家的，只不過我不想回去，準備避開而已，竟然師父說我可以走別的路！那我就相信師父一回！」白牙遞過一張地圖真誠的看著莫笑說道。
莫笑聽的目瞪口呆，開口準備解釋道：「白牙……其實呢，事實是這樣的、、所謂未雨綢繆……」
「不用說了！師父，徒兒一身的幸福就放在你的手裡了！」白牙堅決的說道。
「白牙啊，哎，你別走啊，小牙！牙牙樂？小白白？」莫笑拉著白牙的護臂，白牙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牙一臉低沉的扭頭走了，任由莫笑在身後如何呼喚，也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只是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巨大的龍形護臂。
到了莫笑看不見的距離，白牙甩了甩胳膊，鏗鏘幾聲，白牙的龍形護臂響了幾下，卻沒有像以往一樣變換形態，似乎被一種看不見的約束禁錮住了。
白牙沉默半響，心裡有一種憂傷瀰漫，父親大人，你連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都動了手腳嗎？
九方甲竟然已經無法變換形態，變作一個普通的龍形護臂了！
莫笑不知道，只是在身後皺著眉頭看著白牙離開的方向，離別對於莫笑來說，總是撕心裂肺的難受，因為每一次的分開都可能意味著永別，心裡面的那個人，也是如同往日一般揮揮手分開，從此風霜與日月，再也沒有見面。
「叔叔，白牙好像有話沒說的樣子。」完顏綠衣抬頭說道。
「連衣衣都看的出來的事情，白牙呀，你讓為師情何以堪那！」莫笑心道。
「衣衣，我是去還是不去呢……他的家族傳統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啊……我這一去可不就是羊入狼口了！」莫笑滿面憂傷的說道。
完顏綠衣搖搖頭堅定的說道：「我相信叔叔不會被**的！」
莫笑苦笑一聲道：「我是不會被**，可是難保白牙一族被我**了呀！」
「唉，看來又到了整裝待發的時候了，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就我和衣衣兩個人了呢？看來少了白牙還真是不習慣啊！」莫笑感歎道。
似乎想起什麼似得莫笑忽然一拍掌道：「前幾天想去的那幾家大飯店今天去嘗嘗味道如何？白牙走了，少了個蹭飯的人啊！」
莫笑奸詐的笑了笑，可是心裡卻對天喊道：「白牙啊，你到是告訴我什麼時候去你家啊！是今天啊，還是明天啊，還是後天啊！！」
完顏綠衣在一旁微微的笑了笑，跟在莫笑的身旁沒有發表什麼態度，她的歲數越長大似乎越是冷淡，這到也是，沒想到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娃娃竟然成長為淑女氣質的姑娘了！
莫笑揉著完顏綠衣逐漸長長的頭髮心中萬般感歎道！
「叔叔你怎麼走的這麼慢！等一下走的慢的人只能看著另一個人吃！」完顏綠衣從莫笑身旁走到前面喊道。
莫笑無語的看著像一隻花蝴蝶一樣奔跑著的完顏綠衣，心中無限澎湃著一句話：
小吃貨永遠是小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