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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初見妲己 文 / 采螺人

    我冷笑地回答:是的。

    那你是怎麼對付那只瘋牛的?

    用你的女兒,我的姐姐,跟這個魔鬼做了一個交易。

    孩子,你還真的很狠。

    比干叔叔,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的痛苦。一個人,失去了摯愛的母親,在血瀑布裡。任由那些猶如幽冥地獄裡的惡鬼撕下你的**,讓那些無數個神聖又邪惡的魂魄流下的血水,重新鑄造一個新的軀體。換成是你,我的叔叔,你又如何?

    比干流下了一滴有溫度的淚水,我不知道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的女兒我的姐姐厥初。就在此刻溫馨的三分之一秒後,我又詭譎地笑了,說:誰讓我們流著一樣的血。你以為血瀑布裡的血是別人的嗎?都是那些所謂神仙拋棄自我的血水。

    說到這裡,比干再次流下眼淚。很冰冷。

    那是你們父系的紛爭,可是,我還是流著母系的血。儘管,我換了軀體,換了血液,我換不了原有的心。

    你想要心,是嗎?說完,比干的右手化成一把鋒利的爪子,挖出自己的心臟。說:我的心也就是吸取天地的精華孕育而成的「玲瓏心」。可以不死不滅可以教化萬物的潔體,現在送給你。然後,送入我的胸膛。我只聽到撲通地不停地跳動,我依稀間聽到他在我身體內對我說:孩子,社稷殿裡的那九個鼎,你可以根據你懂的文山易來破解其中的秘密。然後讓這個分裂已久的天下百姓能過上好日子。還有,那隻老牛會把你姐姐折磨死的。救救你的姐姐吧,叔叔,幻滅了,答應我,救救你姐姐。

    這個世界安靜多了,遠處的月亮在這個時候似乎一點都不解風情,更那堪,冷風千百遍地批判著我的邪惡罪行。我從來沒有這樣地無恥和卑鄙,除了用一絲微弱的借口來安慰自我之外。我無地自容。

    我站在懸崖的頂端,我還是一個人,看著比干的乾枯的屍體,我眼睛有點潤紅了。我緊咬著牙根,發出幽冷的哭聲,震動著整個山谷。蝙蝠,夜鳥紛紛驚起。我跪在比干的屍體前,手已經不是手了,像是一雙爪子,深深地插進大地的身體之內。一把一把地挖出一個大坑,然後將比干的屍體埋葬。這是一個人的葬禮,埋葬的不是比干一個人的屍體,還有我泯滅的良知。

    一陣風起,那驟然飛起的夜蝙蝠,飛向那粉紅色的圓月。那個歪脖子樹,似乎在譏笑我的痛苦。於是,我伸出右手,將它捏碎。眼淚猶如決堤的江水,不自禁地嘩嘩自流。在月光底下,我那瘦弱的身體,彷彿無主的孤魂。就在此刻,我耳邊,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哼唱著天真無邪的童謠。

    我站在懸崖上,藉著月光:遠處,小河畔,那個穿著潔白麻布裙子,長髮披肩的小女孩正在哼唱著那首詩經裡母親經常在我難眠時唱給我的催眠曲。河水在夜風中泛起陣陣漣漪,交織著皎潔的月光,為她和著節拍。

    我似乎忘記了我來自哪裡,也忘記了我將要何去。我握住她的雙手,在月光下,她的右手上,深深一道疤痕。依稀間,我感覺到了親人般的親切。下意識間,我深情地親吻著她的右手上的疤痕。她嗤得一聲笑了,在月光下,那高聳的鼻樑,大大的嘴巴,似孩童的表情。我彷彿看到了厥初,但是,她的一個微笑,卻讓我忘記了曾經的醜陋無恥交易。

    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告訴你,你猜猜。

    當我聽到她的聲音,我黯然淚下。那就是厥初的聲音啊!

    她撫著我的臉,無邪地擦掉我的眼淚。說:這麼大的人了,人家不告訴你名字,你就哭了。告訴你啦,我叫蘇妲己,是蘇伯的女兒。說完,調皮地在我淚痕下深深地親了一下。

    我問:為什麼要親我?

    她說:你不是我的大哥哥嗎?

    我問:你的大哥哥是誰?

    她回答:伯邑考啊。

    我不解道:伯邑考是誰?

    她,很憂愁地皺起眉頭,若有情愫地說:你是我夢中的伯邑考,但是,上個月我見到了現實中的伯邑考哥哥,不是你。可是,夢中,你明明就是我的伯邑考哥哥呀。

    我揚起袍袖,說:我是子受,記住,我是子受。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吻著她。當月亮娘娘在我們背後成為鏡子的時候,我深情地對她說:小妹妹。我不是伯邑考,我是子受,一個能讓你開心一輩子的人。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憤怒的眼睛。嗤地一聲笑了,說:我不管你是伯邑考還是受,我只跟著你走,好嗎?

    看著她那無邪的眼睛,我情不自禁地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眸。

    她,孩童般地捶打著我的胸,說,好癢啦。

    我一把握著她初長成的酥胸,也調皮地說,這樣癢不癢?

    她,一巴掌,火辣辣地拍在我的臉上,說:不許碰我,我還不是你的人。

    我婆娑著發燙的臉頰,很疑惑:這個時代比2012年還要開放,為什麼她會是這麼矜持呢?難道她是孔子他媽的前輩?

    她看著我的囧樣,笑了,說:痛了嗎,受?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其實我們在夢中已經合體過千百次了,可是,我媽媽跟我說我是王的女人,要王親自背我到他的王宮中做他的女人。你不是王,但是,你想要,我也會給。

    我心想,她媽媽一定是一個神人,好奇心驅使我問她:你媽媽呢?

    她,蒼白的臉上,留下了兩行冰冷的淚水,說:她生下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部落裡的人說我是不祥之人,能把自己的母親剋死。

    我學著她的樣子,擦了她冰冷的淚水,也在她的淚痕上深深地親吻了一下。鹹鹹的,像彙集了萬千種輪迴的苦,一下子湧入我的胸膛。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深深地吻著她的嘴,緊緊地擁抱著她。她似小果般地柔弱,像一隻溫順的羔羊。當我肆無忌憚地允吸她的胸部時,彷彿,我聽到了小果稚嫩的哼叫聲。在月光下,我看到了厥初無助的憔悴臉龐。我一把將她推開,卻發現她緊緊地握著我的下體。

    她不解地問我:你不喜歡我嗎?在夢中,我們也不是這樣地遊戲嗎?

    你媽媽說得對,我會用王的女人的禮遇來讓你做我的女人。

    她睜大著眼睛看著我,說:你是王嗎?

    我不告訴你,你帶我去見你的父親。

    她,紅著臉說: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

    於是,我化身變成一隻溫順的梅花鹿,深情地對她說:我背你。

    當我駝著她回到她的部落,整個部落都沸騰了。沸騰不是正面的,而是指指點點。都在說:那個不祥之人不是被拋棄了嗎?剋死自己的母親,還是出生在牛圈裡的,全身的髒污,還有那麼多的傷痕。

    在全部落人的指指點點之後,那群調皮的小孩子都往她的身上扔石頭。但是都被我的真氣反彈出去了。當別人毒辣的語言,我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於是,我展露真身。在神的光環之下,所有人撲倒在地。從粗糙的大殿裡,走出一個七十多歲的糟老頭,在我面前跪下。妲己欲要上前去扶起他,我一把抓住妲己,說:你是誰?

    那老頭,全身發抖,說:臣下,蘇族首領蘇護,叩見王。

    我嗯了一聲,說:蘇伯請起。眼色示意妲己扶她的父親。

    走入這個粗糙的大殿,這個大殿是由稻草作為頂蓋建起的,鼻子裡還充斥著陣陣酸臭的腐朽的稻穀的味道。這裡,當然不能跟殷城裡的宮殿相比較啦。我徑直走進大殿的正中央寶座坐下。我摟著妲己的小蠻腰,我滿懷成就地重新審視著這個小美人:長髮披肩,瓜子臉,英眉直插眉中,高鼻,鼻尖幾欲落在上唇,雙唇在羊脂玉般的臉上如晚霞般引人如醉。看此面相應當是凶悍之人,可是,她那水汪汪的大眼,卻讓人找到自己淪落的靈魂。尤其,她右手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卻是我一生中愧疚的根源。我內心中深深地發誓,我一定要傾盡一切能力地對她好。

    看著,滿大殿跪下的臣子,我揚手說:大家平身吧。

    所有人,佇立左右。

    我嬉笑道:蘇伯,您的女兒,我的愛人妲己是否已有婚配?

    蘇伯為難說:有。

    我笑道:那就退了吧,我會以王的女人迎娶她做我的女人。說完,我擁著妲己正欲要走入後殿。

    蘇伯大聲呼道:大王萬萬不可啊,她是不祥的人,我已經把她嫁給了西伯侯姬昌的大公子伯邑考了。

    我怒道: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不管她許配與何人,不管她是不是不祥之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就是你們的主子。她就是我的女人,見她猶如見我,明白嗎?

    蘇護為難道:可是,西伯侯那邊,我不知道怎麼交代呀。

    那是我的事情,過兩天,我會送一千美女,三千隻羊,五千頭牛,一萬擔糧食給西伯侯的。你以後也不是蘇伯了,就是我的岳丈——蘇侯。(中國古代的爵位一共分六等:王、公、侯、伯、子、男。但是史書記載在商代除了商王能稱之為王,下面沒有公爵,直接就到侯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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