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與魔鬼交易 文 / 采螺人
三年後,我如往昔般習慣地睡在姐姐的大腿上。姐姐說:受,姐姐今天不舒服。姐姐,先睡了。
我說:嗯,我知道了。
我知道,今天是姐姐女人特徵來的時候了。但是,今天她的血來的特別多。她用麻草堵住下體,但是,在微弱的篝火中,我看得很清楚,殷紅的血不停地湧出來。姐姐的呼吸很是急促,似乎很痛苦,汗水撕破了她白皙的臉龐。
我摟住姐姐不知所措地問:姐,姐,怎麼辦?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我用袖子給她擦汗,然後緊緊抱緊她。
血,染紅了我的袍子。她緊緊地皺著了眉毛,在黑夜中,只看到她發光的眼睛。直到,她狠狠地咬著我的胸口,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我扶起她的下顎,深情地吻著她。她也緊緊地吻著我,抱著我,血,染紅了我們的下體。
天亮了,我握著她沒有溫度的手。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龐,只感覺到她若有如無的氣息。我好怕,是不是她跟母親一樣無情地離開我。
我好怕,我不斷地叫著:姐姐,姐姐。
她「嗯」地一聲,微微地看了我一眼,說:姐姐,累了。又閉上了眼睛。
我不停地搖晃著她的身體,說:請別離開我,好嗎?求您了。
姐姐,微微地睜開眼睛,伸出無力的玉手,撫摸著我的額頭說:姐姐,不會離開你的。姐姐只是累了。弟弟,姐姐身上好髒,抱姐姐到溫泉裡,給姐姐洗洗,好嗎。
我說:嗯。
然後,抱著姐姐,飛快地奔向溫泉。
我們倆泡在溫泉裡,我才發現姐姐的肌膚好白,全身散發著令人癡迷的香氣。撫摸著她的身體就像要碎掉的溫玉,尤其是她起伏不定的胸。
姐姐,伸出瘦弱的手抱著我的肩膀,說:抱緊我。
此刻,我的下體,忽然間硬了起來。
我們盡情地親吻著,我們盡情地戲水著,我們盡情地歡笑著。我們還像小時候,一起奔跑著,一起相擁而睡。此刻,我擁著她纖小的身體,撩開她額頭的髮絲,她的雙腿緊緊地夾著我的腰。她似乎像個小女孩,笑了。露出了她可愛的小虎牙和笑酒窩。
這個時候,我想問她的問題,也就卡在喉嚨裡了,不再問了。
她戳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小鬼頭,別想那麼多,不要出去了。就在這裡陪著姐姐,我們一起到老,外面的世界不屬於我們的。
說完,把頭靠在我的脖子上,哭了。她無力地接著說:這是母親的囑咐。不然,你會死的。我「嗖」地一聲,站了起來,滿眼的怒火回答她:我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母親白死的。我要復仇!不管付出多少,或是犧牲生命,都不能阻止我的復仇。
她無奈地摟著我,親吻著我,說:受,你不能這樣。因為你的仇人也是我們的親人吶,他們不殺我們是因為他們還當我們是親人。那晚,他們都要殺我們的,是微子啟和比干救了我們。
我回答:我不管他們是誰了,他們殺了我們的母親,我就要去復仇。月亮升起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我的臉龐上。月光似乎有點炙熱使我有點痛,也有點冷。我看著姐姐,**的身子,在月光下更顯得嫵媚迷人。尤其是她那起伏不定的胸脯,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處子的胸脯在月光下更顯示出一種質的美感。
可是,此刻我無法迷戀這樣的美感。我從我的**裡拿出八角形的骨卦。這是一個用龜殼做成的八卦,上面有像指南針的指針。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撥著指針,因為冥冥之中我模糊地記起來,只要我破譯了這中間的密碼,我就能找到更換身體的泉水。每一個人的身體都只是輪迴的負擔或是叫做累贅吧。只有更換了原有的肉身,才能讓自己,無比地強大。
我只有十二次機會,昨晚,我試了十一次。今晚是最後一次了,如果我輸了,從此,跟姐姐在這個山谷裡相愛到老。因為在這個時代裡,姐弟相愛,兄妹合體,或者母子共生都不過分。可是,母仇在身,什麼美好都是假的了。想到這裡,我極其不爽,所以我說一句:你妹啊。咦,這個卦象中剛好有歸妹這一卦。死就死了,賭一把吧,我把指針指向了歸妹。
當指針指向歸妹,整個山谷吱吱作響,地光亂竄。我聞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硫酸的味道,山壁上打開了一扇門。飛出了一隻鳳凰和一隻赤紅色的大雕,往月亮的方向飛去。我沒時間理會它們。我抱起姐姐,往門裡走去。
當我們走進大門,那就是一條陰森森的小路,我依稀看到遠處有一座吊橋。於是,我飛奔地抱著姐姐,奔過吊橋。忽然整個世界,變成赤紅色,天地玄黃,整個世界坍塌落盡。我躺在柔軟的細草之上。姐姐,淡淡的體香,讓我醒來。看到,姐姐,**著身子,似有似無的呼吸。烏黑的長髮,在她的胸前起伏著。一滴,粉紅色沉重的淚水,劃破了她如冷玉般的臉龐。於是,我張開大嘴,把她的淚珠吞入心裡。我只感覺到,好熾熱,燙疼了我的喉嚨,也燃燒著我冰冷的心臟。
我抱著姐姐,深情地吻了她。直到她的舌頭有了溫度,她伸出蒼白的極其瘦弱的玉手,挎過我肩,抱著我,說,受,叫我厥初,好嗎?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姐姐的名字。因為那個年代,女人是沒有名字的。只有,嫁人的時候,才告訴自己的男人。我很明白,我已經是姐姐的男人了。所以,我大聲,喊道:厥初,我愛你。喊完後,姐姐,笑得很開心。似乎,厥初的臉上,多了點血色。
就在這個時候,夕陽變成了粉紅色的瀑布。從瀑布裡,走出一隻全身青黑色的公牛。喘著白色的水霧,下體那根長得嚇人的雄**官都逼得通紅了。
我好奇地看著他,問:你是牛魔王嗎?
他說:牛魔王?他只是我的兒子的孫子。
這個時候我想,我命大剋死牛魔王。這隻牛,很牛。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彷彿堅硬的盔甲。背上還插著一雙玄黑色的翅膀,這翅膀厚大富有力量,拍打著空氣裡刺鼻的氣體。全身被一股強勁的真氣包圍著。
我跟他說:我要去他背後那個泉水裡洗掉點東西。
他跟我說:不行。我是奉命保護泉水的使者。但是,我慾火焚身,我如果不發洩,我就會神體俱消的。
我問他:你要我怎麼做?
他說:把你姐姐給我。我受不了了。不然,以你的能力,你是打不過我的。
我手握著,骨八卦,我笑笑了,不說話。
我深情緊緊地抱著厥初,說:厥初,我愛你
說完,我奔向那個邪惡的泉水。
在那冰冷的泉水裡,我好冷。但是能強大我的靈魂,在成條狀的眼眸裡,我看到了那只野牛,把厥初叼走。厥初伸出她無力的手,而我似乎只看到母親痛哭的眼淚。我很自私地假設,我也是母親的兒子,你也是母親的女兒,我付出,你也要跟我一樣。因為,那些泉水把我的**,活生生地從我的骨頭上拔下來。那些血紅且冰冷的泉水,再把我的骨頭洗乾淨,但是無法洗乾淨我的靈魂。最起碼,厥初已經在我的心臟裡留下一滴粉紅色的眼淚。再乾淨的泉水也無法洗乾淨。
直到有一天,我睜開不屬於我的眼睛,看到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的時候,我寧願選擇閉上眼睛。可是,當他們叫著我王的時候,我還是必須睜開我的眼睛。因為我曾經犧牲了我的厥初,我的親人。
當我看著半裸的宮女的時候,似乎,我已經對女人沒有了興趣。因為,我無法忘記厥初的溫柔。多少個夜晚,我惡夢驚醒,我看到那只凶狠的醜牛在她的右手臂上狠狠地啃下一道深深的傷疤。我也曾經,輕吻著她的傷口,說,厥初,對不起。但是,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只感覺到內心中除了淡淡的痛,就是嘴巴裡血腥的鹹。每當我的夢到這裡,我就黯然地醒來,然後就是不斷地嘔吐。
這個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身體跟靈魂的排斥,這是必然的。我也欣然地去接受。直到有一天,我去狩獵。方士跟我說,王,今天不宜狩獵。可是我內心中似乎被人撕裂後,渴望陽光的普照。自從,我換了軀體後,我變成了另外一個我。我借助自身強大的力量,和比干祭司的影響力。我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登上這個聯盟制的國家——商王朝的權利巔峰。因為,我是靠母親的詛咒找到自我的,所以,後人把我的帝號叫做——紂。歷史上他們都叫我商紂王。
我對方士說,我想去。
方士,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比干。
比干對著大殿裡的九鼎,念著咒語,那九鼎焚起了綠色的青煙。比干說,陛下,今天不宜狩獵呀。不然有損國家社稷。
忽然間,我覺得眼睛脹痛。莫名地眼淚禁不止留下,我對比干說,叔叔,你的右手臂是否跟我一樣瘙癢?
比干,看了我一眼,潛意識地抓了一下。
我接著說,別以為你是祭司,你就可以做主了。我才是上天之子。
比干,只好應聲說諾。也就是,隨我去吧。我不是傀儡之主,絕不是!不然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殺的人,就這麼容易服從嗎?
這次狩獵,的確凶險非凡。雨一直下著,在那個古老的年代,看著那些奴隸們給我撐起一個用稻草堆積起來的大屋子,只能說人民的力量是強大的。
我在火堆前,沉思著:比干太狂了,藉著是我叔叔和幫助我取得政權,總是時不時地干預我的決定。是時候收拾他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雷聲隆鳴,狂風驟起,外面的守衛亂叫一團。我走出茅草屋,只見一隻黝黑的大熊向我奔來。這熊身高三米有餘,兩眼迸射出赤紅色的的光芒,嘴裡露出陰涼的獠牙。張開血盆大口,向我撲來。那兩隻大熊爪,深深地扎進我的雙肩。
我詭秘地陰笑著,立馬幻化成一棵比它熊腰還粗的老樹,將他緊緊地纏繞著。最後把它擠成血漿,然後吸入我的身體之內。這只百年老熊最起碼能給我提升十年的功力,於是我盤膝運氣,將這些精華散盡全身各個部位。只感覺到,額頭上升起了一道白色的水蒸氣。我很明白,這是內力的昇華,也是內丹將那些雜質排除體外。
此刻,我似乎感覺到不遠處山崖上,那個歪脖子樹下,有一個人在冷笑。
我一躍而起,跳到那人的跟前。趁著雨後的月光,只見這人鶴貌童顏,耳垂過肩,長鬚飄逸,一身祭司的打扮。
我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比干叔叔呀。
比干也冷笑到:小伙子不錯嘛,以為你只是個凡胎俗物,想不到你也可以做祭司了呀。
我笑著說,怎麼敢搶了叔叔的飯碗呢。
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殺,還會在意我這個叔叔嗎?
那也是,生命如芻狗,為了生存,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那年,你鼓動我父王殺死我母親。然後假仁假義來救我和我的姐姐,把我們囚禁在那個叫做圳的無憂谷之內。在我快餓死我的時候,是我的姐姐割了她自己的大腿內側的肉喂活了我。我想不到的是,原來她是你和我母親的產物。就因為這樣,我今天不殺你。使出你的招數吧,希望你是一個真正的對手。
小子,你太狂妄了吧。說完,他張開雙手,那玄黑色的道袍,不斷揮舞著,他大吼一聲:垢之卦。
我眼前看到了,從地底下爬起了一具具腐爛已久的喪屍。伸出了那陰森的爪子,搖搖晃晃地向我走來。
我靠,你以為你是在玩殭屍大戰植物人嗎?這不是小菜一碟嗎。
我伸出右手,咬破大拇指,在地上畫了一個「雙魚圖」,舉起食指和中指,左手握住那剩下的三指,念道:火之盾。用力吹了食指和中指,面前一片火海,將那些喪屍燒得精光。
叔叔,你的道行也太菜了吧。用這些小把戲來對付我呀。
小伙子,不錯嘛。看來,你是學會了你母親的娘家的火族的的道術了。有沒有學會文山易呢?古往今來,就是萬聖之聖大禹學會了。我不相信你也學會了,看我的。
比干凌空跳起,變成一隻灰色的蝙蝠。在月光下,格外地囂張。吐出一塊陰森的火,立馬整個世界猶如處在幽冥的地獄當中。還好,我換了原來的身體,這些幻術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剪掉一把頭髮,從挎包裡抓出一把菊瓣。菊花性陽,我再用刀割破腕,我是火之族的傳人,我的血當然陽剛,再用頭髮點燃。我念道:浴火之鳳。只聽到嗤嗤的火聲,孕育出一隻絢麗的火鳳凰凌於九天之上。搖曳著五彩的翅膀,撕裂著長空,撲向比干的死穴。
正當火鳳凰如利劍般插向他的死穴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鼎擋住了火鳳凰的去路。然後,天降八鼎,猶如八隻鋼針將我的火鳳凰釘在地上。
比干,站在那個歪脖子樹的頂端,臉色極其那看。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行屍,很無奈地對問我:你真的破譯了文山易的秘密了。你是不是去了血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