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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回到遠古 文 / 采螺人

    又過一個星期,她接我出院。在車上,我問她,我睡了多久了?

    她握著方向盤,回過頭來,只是微笑地說,你睡傻了啊,兩個星期了啦。

    說完,又很響地親了我一口。我只感覺好大地一陣狐狸的味道。當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眼睛裡只看到好大一隻狐狸在跟我說話。我忍不住要吐,我大叫道:我要吐。她馬上停車了,我在路邊吐得一塌糊塗。她拍著我的肩頭,我只感覺到一隻好大的爪子,都是絨毛。我一把甩開她的手,說,很難受。

    她撅著著嘴,你看看你,一出院就像以前一樣了。我不理你了。

    我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起了小果,立馬心軟了。而且,她那樣子不停地抽搐,我心好痛。於是,抱住她說,對不起,我可能太累了。她嗤地一聲笑了,騙你的啦。說完一口親著我,我也很投入地深情地吻著。足足,半個小時。

    她一把把我推開,說,想把我的舌頭給吞進去啊?

    我說,恨不得把你吐進肚子裡。話一說完,我立馬感覺我是不是親移默化了呢?是不是把她當成小果了呢?有故事開始的時候,就有開始的原因。正當我們跟她馳騁在床上的時候,或許就是有一種似曾相互的味道在裡面,哪怕她在我面前時常會顯現出狐狸的假象來。但是,我一直當她是小果的真身。

    可是,當她也是習慣性地親吻著我下體的時候,似乎少了那種原有的激情吧。或許,就是少了一種叫makelove的感覺。人的一切感官都可以被欺瞞,唯獨種根才是尋找真愛的歸宿吧。我很確定,她不是我的歸宿,但是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即使,這只是一種假象;即使這只是一個自我慰藉的感覺。但是**的碰撞,才是實質的存在吧。閱讀過,千萬種靈魂的碰觸,才讓我具有真實存在過的實體感知。

    當那些乳白色的液體流出的時候,她坐在我身體上。充滿憤怒的表情質問我:你當我是誰的時候。

    我只是很猥瑣地回答:你就是你。

    雖然她很違心地笑了,但也掩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只是,她比我偽裝地更好罷了。

    天亮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浴室的時候。看著自己憔悴的臉龐,拚命地用護膚品洗刷著。企圖,讓自己年輕點吧,不至於皺紋滿面。可是就是洗刷不了歲月的蠶食。此時,鏡子裡,出現了另一個我,對我說,洗什麼都沒有用的。在三千多年前,是你開創了採陰補陽的法門,為什麼你現在不用?我回答他,如果我用了,把別人既得的權利強加到我身上。是的,我受益了,可是呢,你別忘,還有另外一隻眼睛在看著我呢。耳邊迴盪著,那種噁心的笑聲,我只好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

    忽然間,她也跟小果一樣要數我的眉毛。我問她,為什麼呢?她給出了一樣的答案:數完你的眉毛你就是我的了。

    我很生氣,說:你們都是貓頭鷹嗎?

    結果,她掐著我的脖子,怒道:什麼你們?還有誰這麼問你?

    我也生氣了,掐住她的脈門,反手一擰,膝蓋頂在她的背上。不爽地反問她:不是你曾經問我的嗎?我還能有什麼野女人?

    她痛苦地笑地說,我,我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愛我啦。

    於是,我鬆開了她。結果,她反過來,倒騎在我身上,親吻著我。說:要吻到我的心裡。

    我能做什麼呢,只能順從了啦每一個女人,都是蝕骨的蛆。所以,當我出現在我的世界裡的時候,原來她已經走遠了。只是寥寥了幾個字:你的內心太陰暗了,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當我,極度悲傷的時候,你就化作一隻夜蝶,棲息在我冰冷的軀體上,與我夜話綿綿。

    直到那個晚上,她趕走了夜蝶。穿著紅色的褲衩,光著上身,說你是夜鸝的時候。我直接嘔吐,因為我似乎記起了某些碎片的記憶痕跡。就在此刻,我下體的精氣源源不斷地被她毫不客氣地吸乾。然後我解脫般地倒在了床上。

    但是,這只是一個故事的結束,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這是一個昏暗的世界,沒有電燈,沒有電腦網絡,沒有喧鬧的馬路。每當太陽落下的時候,除了篝火的亮度,就剩下了繁星和孤月的皎潔。

    這年,我十二歲,叫受。我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王,而我也就是這個國家的嫡王子。我有個哥哥,叫微子啟,很疼愛我,比我大五歲。哥哥,是我父親的侍婢的兒子。他媽媽是我媽媽從封國陪嫁過來的侍女,後來生了哥哥以後才做了父王的妃。因為我是父王的嫡子,所以,有人的時候,他還是要給我行禮的。

    可是,哥哥,真的很疼愛我。就像,今天我箭射得不好,被父王狠狠地罵了一頓,還不給我吃飯。現在罰我給月亮娘娘祈禱——罰跪。哥哥,過來看我,撕開衣服把偷偷藏起來的鹿腿餵給我吃。

    哥哥對我很好,每次父王給我學習任務的時候大多都是哥哥幫我做好了才給父王的。這次是父王臨時的抽檢,結果我受罰了。儘管我受罰了,但是我有哥哥的陪伴,我很開心。因為,今天晚上哥哥給我講了好多故事,直到我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睡在了媽媽的懷裡。媽媽長長的秀髮,垂在我的肩上。媽媽給我搖扇子呢。看到我醒了,媽媽說:「好孩子,是不是蚊子太多了?」

    「不是,是我睡得太累。」

    「那媽媽抱著你睡。」

    「不了,我睡夠了。」

    媽媽不說話,撫著我的額頭,說:「孩子,要爭氣,快點長大。」說完,很黯然地看著門外的細雨。

    我問:「是不是父王又打你了?」

    說完,我立身站起來,拔出床頭的寶劍。

    媽媽抱住我,說:「不是,不是。」

    我把媽媽的衣服,撕開,看到血跡淋淋的酥胸。我說:「我殺了他。」

    媽媽緊緊抱著我,說:「孩子,你要爭氣。不然,你連王子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你外公和你舅舅,昨晚已經被你父王處死了。孩子,你要爭氣啊。不然,微子啟會取代你的。」說完,我只看見,殷紅的血,從母親的身體上流出。也染紅了白色的長袍。

    我痛苦地哭著,哽咽地問:媽媽,媽媽,你走了誰保護我?

    她伸出手,撫摸著我的額頭,說:傻孩子,媽媽不會離開你的。媽媽就住在你右手的第三道手紋之中。

    說完,母親沒有血色的嘴唇,顫抖著,充滿留戀不捨地說:「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媽媽,隨外公去了。」說完,閉上了雙眼。

    當,這夜,穿著潔白色長袍的少女們朗誦著聖詩,為母親的遺體安魂的時候。我默默地跪在母親的遺體旁,微子啟跪在對面。我一眼都沒瞧過他,心裡一直在默念著母親的遺言。當紅色的圓月亮升到正天的時候,父王闌珊著醉步來到母親的遺體前。說,快侍駕。

    但是,過了半會,父王又說:哦對了,忘記你已經死了。哈哈。

    此刻,我只聽見全身的骨頭在咯咯地噪響。似乎,皮膚下好騷動,感覺到,全身都長起了毛髮。牙齒也在發癢,上顎兩個虎牙拚命地往下生長。

    直到,月亮變成了暗紅色的時候,我站了起來。呼吸了冒著煙的青煙的氣體,變成狼人。伸出鋒利的爪子,抓住我的父王,撕開血盆大口,咬斷他的脖子。赤紅的眼睛裡,忘記了微子啟跟我的童年,撕破了他的胸膛,咬斷了他的血管,允吸著他的血,直到他變成一具乾屍。

    但是藉著月光我看到的乾屍,只是穿著宮女衣服。父親和微子啟冷笑看著我。彷彿,我只是一個大庭廣眾下的小丑。

    耳邊,只聽到少女們的驚叫聲,我倒下了。我虛弱的身體,彷彿被無情的月光吸光了精氣。

    是他,抱住了我。我疲倦的眼色,看到了一個蒼老的臉龐,我的叔叔,比干。

    比干,我的叔叔,我父王的弟弟。原本他是我們國家的繼承人,但是因為常年的征戰,造就了那個時代需要一個強權的鐵腕。但是比干只是一個優秀的驅魔人,頂多做一個法力高強的祭司。國家大事,必須需要一個強人,也就是我的父王來支撐。所以父王是不會死的,死的應該是我。正當我想撕裂父王和微子啟的時候,是比干把我定住了。因為我是太子,所以他們假惺惺地免了我死罪。但是,把我和姐姐流放到一個叫做圳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可以說得上是世外桃源的地方,雖然沒有太子的權力,卻能無拘無束。每天醒來,吃了姐姐做的早飯後,我去打獵,姐姐採野果。當太陽掛到西邊最高的山峰的時候,我們就相約回家。

    這是一個極其封閉的山谷,在這個山谷裡,只有我和姐姐。我們不能跨越山谷半步,否則殺無赦。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因為我不需要太多的負擔。

    夜深了,我躺在姐姐的大腿上。姐姐邊給我縫製獸衣,邊給我講故事。外面野狼的嘶嚎,和著冷峭的山風。我似弱小的孩童睡著,迷迷糊糊間聽到姐姐的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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