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又見小果 文 / 采螺人
今天，陰雨濛濛，潮濕。我很享受這樣的天氣。因為我隔著窗戶，伸出舌頭，彷彿我能舔嘗雨水的甘甜。就是舔不到雨水的甘甜，反而在內心中卻生出各種不同味感。不是嗎？
我習慣趴在陽台上，看著噓嚷的人群流逝。不可否認，我在這個世界上，也跟他們一樣。一樣地追求所謂的成功，所謂的功成名就。就在那一剎那間，遠處，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小女孩。那個梳著日本娃娃髮型，穿著小紅鞋，全身潔白的連衣裙，撐著紅色的油紙傘，沒有血色的臉，朝著我陽台望著。
我記得當風起的時候，她就漸漸地消失了。
每次，她在下雨天出現的時候，
我記得當天晚上她總能出現在我的夢境中
咿咿呀呀地，在我床上、沙發上
不停地跳上跳下。
生怕，生怕，安靜把我們的空間凍結
一陣白光照過，
我**地躺在床上，她玩弄著我乾癟的胸部，說：你的體味好香。
我深呼吸，似乎聞到了一陣桂花的香味對她說：還是你的體香，更香。
她詭秘地笑了，說：那你就叫我桂花仙子咯。
我撫著她的胸
說：好美。尺寸，恰好。
她握著我的下體，說：有點小，但很有靈氣。
我親吻著她的背
似乎骨頭，更彰顯一種難於言語的美。
尤其是那朵紋得極其冷鮮
彷彿在冷笑的罌粟花
她滑下了床，優美的身材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曲線標緻的軀體
似乎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香氣
當她穿上那雙小紅鞋，撐起紅色的油紙傘的時候
我問她：你是誰？
她轉過頭來，嘴角流下了嫣紅的血痕
說：我叫小果。
我嗤地一聲笑了
問：嗯，你還好嗎？
她回答：嗯，我很好。不過，天亮了，我得走了。
我點點頭，說：明天早點來。我會弄你最喜歡吃的酸辣雞雜。
她再一次，回頭看了看我，
伸出她細長的舌頭把嘴角的血跡舔乾
說：可惜我吃不了了。
她還是像我老婆一樣，習慣地收拾著我的房間。洗衣機轉動的聲響，還有嘶嘶地煎荷包蛋和熱牛奶的溫馨做早餐的聲音。透過臥房虛掩的門縫，我看到她認真地全神貫注做早餐的樣子。和她的身影：凌亂的長髮，披肩。穿著我潔白的襯衫，沒有扣上紐扣，露出黑色的胸罩，和黑色蕾絲的內褲。
一切弄完畢後。她走進我的臥室，換上她自己的衣服。我躺在床上，看著她完美曲線的軀體，我恨不得一把將她睡到天荒地老。
她，在我的臉頰上深情地親了一口。她的長髮不見了，那短髮的日本娃娃髮型，多了些許清純。我很是迷戀這股桂花香的體香，一把抓住她的手。但是，抓空了。在雄雞的鳴叫中，她漸漸地消失了。
我再無睡意。於是，我光著身體，坐在陽台上。晨光，趕走了清晨的清華。我燃起了一根煙，氤氳的煙氣，讓我定格在這看似陌生的城市的一角。
今天，我請了假，沒有上班。就是想等天黑，彷彿等待是一件煎熬千百年的痛苦。我呆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太陽下山。電視節目裡的一切完全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睡著了，咕嚕嚕的肚子餓的聲響，我醒來了。
睜開眼睛，她稚嫩的手指在梳理著我的眉毛。
我微笑著問：怎麼又玩我的眉毛了，小可愛。
她回答：我就是喜歡你的眉毛，怎麼玩也不膩。而且，奶奶說，只要把自己心愛的男人的眉毛數完了，他就永遠地愛著我。
我幸福地深情看著她，正要吻她，她頂住我的嘴，說：去刷牙。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走進洗手間，漫不經心地刷著牙。
她只穿著黑色蕾絲胸罩和內褲，從我背後抱住我，說：懶蛋，要刷乾淨點哦。
我在鏡子裡，再次癡迷地欣賞著她的身體。雪白的肌膚，近乎s型的曲線，堅挺的玉胸在我背後起伏著。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把牙膏洗漱完畢。盡情地親吻著她，她的唇，她的脖，她的胸，她的一切。
噴頭上灑落的水珠，讓我們更有詩情畫意地進行著愛與愛的交流。
當我們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們都**著。她伸出她的**，夾住我的下體，用纖弱的食指玩弄著我的牙齒。時不時伸出，細長的舌頭舔著著我的嘴唇。
我調侃道：你在吃棒棒糖呀？
哼，你管我啊！
小生不敢。
她慧心地笑了，說：看你牆上那幅畫。
這是一幅描繪山水的水墨畫。
她接著問我：「敢不敢陪我去裡面看一看？」
我站起身來，穿好衣服，說：陪你去死也心甘情願。
她拉著我的手，走進了畫裡面
這裡，風高雲淡
我們躺在長滿狗尾巴草的原野上，
天空邊飛翔著長著三隻眼的大鳥
空氣中迷漫著桂花的香味
整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用手指，撫著她的唇
她用牙輕輕地啃著
伸出細小的長舌頭
將我的手指纏得緊緊的
我吻著她的唇，握著她的胸
月光，灑滿我們的全身
有一隻五彩的大鳥
落在我們身旁
說：主人，我是丹鳳。你把她吸進你的肚子裡吧。
於是，我用力一吸，她果真進入了我的肚子裡了
我只感覺，她在我肚子動了兩下
嗯的一聲，彷彿她睡著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哦，原來是一場夢罷了。
但是，牆上的那副畫已經不見了牆角邊
只剩下一堆灰燼。和
床邊遺留下的長長頭髮
我小心翼翼地，將頭髮
存放在錦盒裡。
當我隔著錦盒，親吻了一下裡面的頭髮，我暈倒了。
當風起的時候，我仔細看你的臉，原來已經皺紋初起。當雨下的時候，我回味那些彼此間的誓言，原來只是鬧劇。我不是我，而是一千三百年前的書生。當你還在閣樓上憐憫著我趕路時的風霜，你已經附體於我身。當月升原野之時，咱倆一起星夜逃命。
「秋生，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她顫抖著問我。
她一襲潔白羅衣，陪著我躲在亂葬崗。因為深秋的冰涼，她不停地顫抖著。我只是一個窮書生，毫無避寒之衣物。於是，我緊抱著他瘦弱的身體。當我們鼻子碰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她跟冰點的溫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遠處，餓狼的嘶嚎，讓圓月更顯得淒涼。
當我們即將死去的時候，還是緊緊相擁著，生當共一個衾，死當同一個槨。
當，狼群把我們的身體撕裂開來。我們都只是食物。這樣的結局，跟正常的死亡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因為正常的死亡，下葬時屍體是完整的，但是在地底下還不是被蟲蛀？與其被狼撕咬地死，更有轟轟烈烈的快感。當我，感覺到最後一滴血被吸乾的時候，更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難道，活著的人，不是一樣嗎？與其，被生活慢慢地耗盡青春和日復一日地看著自己衰老死去，不如享受被撕痛的甜蜜。
當我們一起沒有溫度，手拉著手，漫步在淒冷的原野上。冷風，你那憔悴蒼白的臉，卻永遠烙刻在我的腦海中。我親吻著你，緊緊相擁著。告訴你，千萬年過去，我們也要像今天這樣，不離不棄。你，深情地望著我，說，是的，你到哪裡，我就去哪裡。不管天荒地老，還是海枯石爛。
我醒了，原來是夢一場。我大聲地嘶嚎著：小果，小果。
你在我身體裡，動了動，沒有應聲。
彎月如刀，深深地刺痛了我，淚如雨注。
當我，細細地回味一切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前世的宿命吧。
當我，看著鏡子，一遍遍地我自己，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到這裡的時候，鏡子裂了，也撕裂了我的臉龐。然後化成蜘蛛的絲，從我的鼻孔深入我的心臟，讓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我依稀，聽到天使的號角，讓我與你相見。共處在一個氤氳水霧的境界當中，我們聽著瀑布狂躁聲，但是我們彼此感覺到內心的寧靜而相擁而吻，直到化為一體。
是的，你是小果。為什麼要這樣引著我走入這樣的境地呢？以前，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像少女的純潔。我撫摸著你的臉，感覺好冰冷。你是人還是鬼？
你沒有說話，當我撫摸著你的秀髮的時候，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我床頭留下長頭髮的人，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呢？我們到底曾經發生了什麼？
你只是搖一搖頭，但是內心中，卻聽到你說，你有你的使命。我會一直守護你的，我也默默地為你付出的。
我又醒了，淚如雨注。
我到底是誰？
為何如此地折騰我？
**身子的我，打開窗戶，艷陽萬里。
就在那個街口轉角處，你，撐著紅色的油紙傘，變成身穿深紅色的旗袍，和穿著小紅鞋，滿臉蒼白的小女生。深情地看我，也淚如雨注。直到那個黑影，把你帶著。
我好難受，好難受，心，似乎要撕裂了。我走進浴室，把熱水放滿。然後，我躺進去，把刀往動脈割去。
殷紅的血，漫紅了我的世界。
那些血，化成了人形，站在我面前說：你死不了的。就算你死了，也會重生。因為你必須接受活著的苦難。小果只是一個縮影，你越是這樣，你越是害她。嘿嘿!
當我極其不願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
那個年老的護士對我說，年輕人，為什麼這麼想不通呢？自殺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我問她：阿姨我睡了多久了？
她回答：你已經暈迷了一個星期，還好是你女朋友把你送到醫院的，不然你就醒不來了。
那個女孩，瓜子臉，梳著日本娃娃的髮型，微笑著露出那可愛的虎牙。說，好點了嗎？不就是，我要跟你分手嘛，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你這樣，我才知道，你是這麼愛我的。說完，緊緊地摟著我。這感覺就像小果那晚跟我相擁的感覺很想，只是我忽然聞到了狐狸的味道。她很響地吻了我的臉，我只感覺到很刺臉。她又說：愛死你了，你真的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