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十八魔騎 文 / 采螺人
古堡的大殿上，群妖畢至。
我和孟珂兒，端坐在古堡的大殿之上。
她站了起來，走到群妖的面前，說：這位就是我的如意郎君。以後我只是他一個人的，如果我再跟別的男性一起，或是讓別的男人看到我的容貌，就詛咒我跟我的頭髮一樣。說完，化手為刀將她的辮髻剪掉，扔進火爐裡。
她接著說：我也希望大家支持他就像支持我一樣，永遠忠心不已。說完，用紗布蓋起來了自己的容貌。
坐在大殿上的我，詫異了。我想不到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覺得，我在感動之餘，也隱隱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我正要站起來說話，她搶過我的話，說：現在我男人需要十六個勇士，給我們的大商國效力，不知道那些男兒能報效國家？
素姬和野離不約而同看著我。我點點頭，他們早就是我的十八勇士之一了。其實我是想建立我的騎兵部隊，而我想找的十八勇士就是騎兵中的精英，也就是十八鐵騎。他們可以完成一般人類是無法完成我的任務的，正好來到這裡，可以完成我的目標。妖怪的法力總比人類好，只是無法駕馭罷了。
經過挑選，除了素姬和野離外我挑了十六的妖精。不過，我除了給他們下了「黎」字符外，經過夢珂兒的同意，我也把他們的元神收起來了。他們就徹底成了我的殺人工具了，所以絕無二心。
這個時候，我看到鄭雲裳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她不喜歡我冷落她。以前我當她老師的時候，她就不喜歡別人的冷落，總喜歡歡笑，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走下寶座，走到她的面前，牽起她的手，坐到我的寶座上，說：她是我的女兒。
底下一片詫異，夢珂兒看了我一樣，我微笑了一下。她對著底下的群妖說：是我男人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女兒。說完，微笑對著我。
我不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我走到前台，微笑地說：雖然我是你們主人的男人，但是我想告訴你們。我左手握著夢珂兒，右手握著鄭雲裳，說：她們都是我的家人，如果誰不自量力，侵犯了她們。我說完，睜大眼睛，眼睛馬上變成了紅色，張開嘴巴一副陰森森的獠牙，我伸開翅膀，向天一嘯。群妖皆驚，他們不知道我原來有這樣的道行。
就在這時，我看到夢珂兒，低著頭，憂傷地站在旁邊。
我走到她跟前，深情地擁抱著她，把嘴湊到她耳邊，問：怎麼啦？
她看著鄭雲裳，問我：她真是你的女兒嗎？
我笑了笑，牽著鄭雲裳和夢珂兒的手，走進內堂。
我問鄭雲裳：我是誰？
鄭雲裳給我施了一個禮，說：老師好！
夢珂兒驚道：老師，什麼意思？
我回答：就是學生，也就徒弟的意思。我在這裡也就一個學生，跟我的女兒一樣。沒有別的關係。如果你要吃醋，就去我的皇宮裡，那裡有很多我的女人。
她似乎，真的生氣了，怒道：我是不會去你的皇宮的。我會受不了的，以後你來找我，我不會去你的皇宮的。說完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直到我的鮮血直流才放手。
一個女人，不管她是人還是妖，她還是想得到唯一的愛的。哪怕是剝奪父女間的情感。於是，我們約定每三個月我都要來這裡一起修煉《冥陽**》。因為我們都需要時間來消化對方的功力。
當她含情脈脈地把我送至鳳凰山的出口處，依依不捨地看著我消失在夕陽的盡頭。我似乎，我似乎想起了那個她。一個與我結婚四年的三千年前的正式老婆，一個拋棄千金小姐身份與我一起挨餓受窮的女人。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目送我離開那個小漁村獨闖天涯的。想到這裡，我心如刀割，一陣絞痛，我感到喉嚨的深處一陣腥味。我吐了一口血，從馬上狠狠地摔了下來。
老師，你怎麼啦？鄭雲裳將我從地上抱起我。
我，我沒事，只是胸口有點痛。
你不是胸口痛，而是你人類的良知在譴責你的魔性行為。
我順著聲音，一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袍上的連衣帽將她的容貌遮掩得只留下一張黑色嘴唇，令人感動十分神秘的女人。從聲音來判斷，是一個老太婆。可是，這聲音很是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
她緩緩地將帽子脫了下來，一個白髮蒼蒼的慈祥老婆婆站在我面前。
她問我：你認識我嗎？
我似孩童般看著她，似乎在哪裡見過的老婆婆。
三千年前，你的媽媽沒有說你是怎麼來的嗎？我低著頭回答：說過，你就是那個我媽媽生我的前一個晚上托夢給我媽媽的老婆婆嗎？
她很是生氣地對我說：是我。你還記得，你六歲的時候，你發高燒差點沒命了，是我在夢中把你給治好了。你還記得，你為人師表，卻每天以酒為樂，還酒駕車禍。你都飛出車外了，怎麼就是沒摔死呢？你沒想過嗎？
是你，還是你救了我的。
她不回答我，只是冷冷地笑著。笑畢，她正色道：我不敢想像，你能犧牲自己的姐姐進了血瀑布。
可是，可是，我還有別的辦法嗎？
為什麼要找借口呢，你對不得起你這裡的媽媽和姐姐嗎？
我把頭低下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默默地接受批評。
她無奈地仰天大歎，說：這也許都是上天的安排吧。
我不解地看著她，問：您是誰，我是誰？
她無奈地對我說：你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是輪迴的棋子。孩子，在輪迴的時輪上，要好好地看清楚自己是誰。這是你母親臨終時給你留下的兩件寶物，希望你好好地用好他們。說完，遞給我一個紅寶石戒指和一本書。
我接過兩件寶物，問：這是什麼？她拿起戒指，戴在手指上，紅寶石對著我然後轉了一圈。我忽然，覺得全身輕盈了許多。她對我說：這個戒指就是能讓人清心寧神的，叫清寧戒指。作用是辟邪除妖的，能**一切妖幻之術。
那這本書呢？
這本書叫魔法書，上面記載著四大祖巫的法術。它除了是秘籍，還是法器，能把妖魔鬼怪吸入書裡。你媽媽是比干的師姐，也是四大祖巫之首天峔姥姥的大弟子。這些都是帝江的法器，希望你能發揚巫師也就是降魔人的職責。不要再跟魔界的妖怪有任何關係了，不然後果很嚴重，知道嗎？
我沒有直接答話，就是嗯了一聲。
她回過頭來，看了鄭雲裳一眼，說：你願意跟我走嗎？不要跟這些邪魔妖怪一起了，做我的學生吧。
鄭雲裳看了我一眼，說：老師。
我撫著她的臉，說：走吧，她是我的婆婆。你跟她一起，我放心。
婆婆怒了，說：別叫她老師，以後你做我的徒弟，他就得叫你師叔了。
鄭雲裳滿臉的快意，向做了一個鬼臉。
這也是印象深刻的一個鬼臉了，我內心中似乎感覺到，我們再次相見是很遙遠的時候了吧。一天中，看著兩次離別，我該怎麼說呢？寫首詩吧：雨夜恓恓千車過，冷泉沄沄夜飲客。殘驅獨行尋苦度，寒秋江上霜漁火。當我回到朝歌的大殿上，群臣跪倒在地高呼萬歲。我急招馬列，因為我經過在鳳凰山的修煉和訓練騎兵，算算時間，馬列去北方買馬也應該回來了吧。
馬列，我交代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回稟王上，都完成了。你給我的錢任務是三萬匹馬，我買回來了五萬。
好，好。以後你就跟著我一起訓練騎兵部隊，你現在就是我的驃騎將軍。謝主隆恩。報——
外面的通傳官，跑進來報喜訊：啟奏王上，聞太師在陣前傳來捷報，我們對東夷族的戰鬥大獲全勝。尤其是我們的火牛陣。
我微笑道：一切在預料當中，是我們的騎兵顯現身手的時候了。
我回過頭來對姜鳶說：王后，又要麻煩你照看國家了。我得出征了。
姜鳶，脈脈地看著我說：夫君，加油。家裡交給我了。
素姬、野離，你們協助馬列熟悉一下騎兵部隊，我們十天後出發。
我再對馬列說：你這十天好好熟悉我們的騎兵部隊，出了狀況，我唯你是問。
我站在花園的亭子裡，一個人，孤獨地看著夕陽西下。我想起了，三千多年前的深圳，想起了每天下班後擠公交車的窘相。那時候，我還很調侃地對擠在我身邊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妹妹說：妹妹，沒事的，擠公交跟早上擠牙膏一樣，擠擠會有的。她害羞地背對著我冷笑。
看著夕陽，看著陶醉的花兒，我很享受遠古的生活節奏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妲己，心不在焉地給魚塘裡的魚兒餵吃的。
我走上前去，握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抱入懷裡。
可是，誰知道，她一把掙脫了我。然後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說：你死去哪裡了？好幾個月都沒看到你了。如果不愛我，就別把接來你的皇宮裡。
她正要轉身離去，我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夕陽中，那道深深的牛啃的牙齒，在夕陽中，彷彿血跡斑斑。我淚如雨下。
她似乎，心軟了，抱著我。我聽著她起伏的心跳聲，聞著她的體香。
我極其野蠻地親吻著她，直到將她軟化。
她狠狠地咬著我的胸，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說：你都到哪裡去了？我好怕，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好害怕。
我緊緊地抱著她，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求您了，以後，你去哪裡帶著我好嗎？
你不怕死嗎？
我不怕，只要能日夜與你一起，死而無憾。
她睜大眼睛看著我，應著夕陽的餘暉。看不出她就是歷史上所說的妖孽。
我吻著她，說：好的。我答應你，我去哪裡，你就到哪裡。
她，開心地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裡。
既然答應帶她一起，她不會法術一定凶險萬分。所以，我要幫她。我用九十九隻烏雞的血，和我的一碗血，放到剩下的七個鼎中的一個鼎裡煉丹。或許我是血魔的體系，我怕她入魔，所以我把清寧戒指也放在裡面一起煉。既然是神物，必當不會這麼容易損壞的。又不是山寨版的東西啦，是神物哦。
結果練出一顆赤紅色的丹藥，我將它吞進肚子裡。我不是自己服用的，而是讓這顆丹藥走遍我的全身，吸收我的內力。
當我再次吐出來的時候，赤紅的丹藥變成了潔白的小內丹。
她和水服下，立馬眼神銳利。
我似乎累了，她如母親般，給我哼唱著那古老的童謠。直到我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