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舌戰天峔姥姥 文 / 采螺人
李雅兒看著我滿臉疑惑,對我說:你別疑惑了。都是你幹的好事,你以為你救活的真的是你姐姐厥初嗎?你姐姐是假的,妲己也是假的,都是血魔給你下的圈套。孟珂兒本來早已經到了幻滅的命數了,都是她的母親九尾妖姬一直給她續命。為此,厚土前輩還一直在鳳凰山臥底多年。你倒好,借用血魔的道具(也就是妲己)為她續命復活。這個妖星本來被原始元尊困在靈石裡千年,她母親和父親本來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弟子。但是由於動了凡心,在靈石上交配,結果誕下了這個妖星。但是由於當年被元始天尊擊傷了元氣,而且她作惡多年早就天人五衰了。即使出生了,也是注定不成氣候的。誰知道,你居然把她復活了。看來,這一切都是狡猾的血魔的計劃吧。你上當了,你知道嗎?
上當也好,沒上當也罷。既然做了也就做了,我不能因為我而讓我心愛的女人死去。不管任何代價,我願意承擔。
你承擔?你承擔得起嗎?你的劫數馬上就到了。
我正色道:那又怎麼樣?活著如果遺憾一輩子,不如馬上死去。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空間彷彿都凝固住了。她們似乎停止住了內心中的爭鬥,不約而同地看著我。正邪不兩立是真的,魔總是那麼地詭異和學會抓住機遇。妲己早就悄無聲息地站在李雅兒的身後了,伸出左手制住了她的天靈蓋,嘶出我特有的獠牙,想咬破她的脖子。
李雅兒水汪汪的眼睛淚兒盈眶,看得出她做降魔人的時間不久,經驗不足啊。
我掐住了妲己的脖子,妲己無辜地看著我。我示意她放開李雅兒。妲己,像以前一樣順從了我意思,收起了左手。就在這個時候,李雅兒卻毫不留情地一劍刺向妲己的胸膛。我一把推開妲己,用自己的胸膛擋住了這一劍。由於事情太突然,我連運氣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這一劍貫穿了我胸。
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我看著李雅兒的眼睛,在她眼神裡:不知所措,還有自以為的正義感。彷彿我看到了我曾經的老師們,一陣極其厭惡的憤怒,一掌拍飛了李雅兒。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我捂著傷口,站了起來,想要質問她。
從地底下鑽出了三個人,擋住了我。
這三個人我都認識,而且很熟。一個是天峔姥姥,一個是厚土,還有一個就是我的學生鄭雲裳。
天峔姥姥怒道:混賬東西,你想幹什麼?
我像小時候做錯事一樣,乖乖地站在旁邊。
厚土趕緊上前去給李雅兒輸氣,那李雅兒咳嗽了一下醒了。但從的氣色中,看得出她傷不得不輕。我似乎感覺到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於是一種愧疚感油然而起。
厚土凝重的口吻跟天峔姥姥說:我得帶她回去療傷。說完頭也不回背起李雅兒飛走了,風中李雅兒紅潤的眼眶看著我。
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們卻不見了影蹤,只留下一張枯死了的楓葉兒。鄭雲裳呆站在旁邊,對我沒有絲毫的親熱感,只是冷漠地看著我。我知道,事情很嚴重了。
天峔姥姥冷霜的臉看著我,說:好哇,都會續命救妖了哇。真浪漫的愛情故事吶。
我不回話,還是呆呆地站在旁邊。
天峔姥姥還是冰霜般說道:你媽媽如此,你也是如此,你們是想氣死我啊?說完,不斷地咳嗽著。
姥姥,我也不想的。我不能看著姐姐死去啊!
什麼姐姐,不就是厥初嗎?她只是血魔的孽種。
她不是媽媽跟比干的女兒嗎?
比干也是笨蛋,是個傻瓜。派他和你媽媽兩個人去監視血魔,一個愛上了血魔,一個愛上了自己的師姐。結果,生下了孽種,比干還糊里糊塗以為是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是血魔的圈套,是血魔在利用比干。該死的比干,還貪圖人世間的權力。(我媽媽是比干的師姐)
那我呢,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都很混賬。
我,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天峔姥姥又說了: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個妖星給滅了。
我不!
我要來硬的呢?
我張開雙手護著妲己,說:不行。
那你是要跟我動粗的了?
我怒視著她,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她仰天長歎,無奈地搖搖頭,說:天啊。都是劫數,看來人間真的要有浩劫了,不是我能左右了。也罷,乾涸的大地總是需要新的大雨來灌溉的。
我引用道德經第二章來反駁她: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
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我接著說:之所以有美,是因為我們都在討厭醜陋的醜。但是,丑有他的存在的理由是因為大道的需要。如果自私地摒棄丑,而貪婪地擁有自己所謂的美,豈不是很自私呢?正如你說妖魔不善,那麼妖魔怎麼來的?好比血魔,之所以有血魔還不是你們所謂的仙,自己成仙之前拋棄自己罪惡也就是醜的髒污而生成的。所以,真正的聖人,也就是高深的神,都是行不言之教,坦蕩地去面對自己的善惡。姥姥,簡而言之就是魔不是消滅的,而是教化其棄魔成仙的。每個人,每個仙都有魔的一面,只有善導歸真才是正道吶。好像,修道之人,如果害怕自己破了色戒而去自宮就能杜絕了嗎?色由心生,魔也是由心生的,去魔也是如此。(引用道德經和四十二章經)她、鄭雲裳和妲己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罷了,罷了,你的修為的確是進步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以後的命數,姥姥老了,也掌控不住了。希望你好好保重吧。說完,牽著鄭雲裳的手飛走了。
靠,語文老師不是白當的。
妲己從我背後一把抱住了我,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其實,我很喜歡她這樣抱我的感覺。我回過身來,輕輕地梳理她額頭的散發,然後深深地吻了一下額頭,說:儘管你是妖星轉世,但是我認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如注。抽噎著說:我,我,有我的使命。
我不解道:什麼使命?
我,我不能說。
我仰天長歎,說:隨你吧。
當一個女人神秘地保留自己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問。因為你問了,也就是要讓她完全地**裸地面對你。如果,那你非得讓她**裸地面對你,也就是你們的愛情已經走完了。這也就是三千年後愛情的經驗,我此刻也很疑惑三千年後的經驗是否在這裡適用。
我再一次深情地吻著她,說: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多大的力量,但是,此刻我只想保住你。可是,你也要收斂一下。雖然,是我引你走入魔道的,但是神與魔只是一線之差。本來就是一體的,儘管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是神還是魔,可是,有愛的存在,一切的障礙我估計都能衝破的。
她紅著眼,伸出纖弱的玉手撫摸著我憔悴的臉頰。
是夜,我們相擁而睡。當雞鳴陣陣過後,我挽著她的手,漫步在這不知名的森林裡。儘管是黎明,但是來不及回家的精靈還在森林遊蕩。我好想去親吻她們,但是嗖地一聲消失殆盡。遠處我聽到了狼人的嚎叫,但是,他們看到我全部都刷刷地逃離了。那是必須的,因為我是他們的祖師爺。我們手挽著手,一起漫步在這個遺失的森林裡。
我盡情地親吻著每一化和草,彷彿,我就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孩童。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一陣令我靈魂發寒的笑聲。
一個木匠在全心灌注地做他的木匠活。
我問他:你是誰?
他瞟了我一眼,說:我是阿布啊。我不解道:阿布?
你忘記了嗎?
我仔細地打量他:魁梧的身軀,全身的肌肉,在朝陽下顯得很是鏗鏘有力。滿臉的鬍渣須,右手上赫然的龍形胎記。
我依稀間,想起來了那個與我一起從小長大的玩伴了。是的,他就是木匠的兒子。小時候,我們都叫他小木匠。每當,我被別人欺負的時候,我哭著鼻子告訴父親的時候,父親陶醉在他的繪畫當中理都不理我。當我被別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投進爸爸的懷抱,哭著對爸爸說:他們在打我。父親依然不理我,依舊在畫他的畫。於是,我很是憤怒。拿著棍子,趁著夜色,走到欺負我的小夥伴的家,偷偷地藏在欺負我最厲害的小夥伴的路上。等他下晚修回家的路上狠狠地揍了他,包括接他的父親。當呼喊聲驟起,人們都跑出來了。是阿布拉著我逃進了小巷子裡了。
當我覺得我已經安全了,可是,在夜色中一副猙獰的眼神把我給侵蝕了。
就是他,就是這個跟血魔一樣的男人,
我的語文老師,認出了我。
我從背後掏出了我精心準備的小刀子,我忘記了,他曾經是我的老師。義無反顧地捅了他,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但是當血濺滿了我的全身,和我的眼睛。
我蒼茫間逃離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第二天,我鼓起勇氣回到學校。阿布被學校開除了,原因是:他捅了自己的老師。
對不起,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