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殭屍的故事 文 / 采螺人

    「喲，我的李大美女，要做降魔人了嗎？」妲己說完，淡藍色的瞳孔迅速地轉動成了赤紅色的瞳孔。手指甲慢慢地伸出天藍色的爪子，蠢蠢欲動著。陽光下，她的獠牙陰森森地撕開著。

    我手指並排地緊緊地握著妲己的手，一把摟住了她。看著她陰森的獠牙，我一行淚水刷啦啦地狂飆著。是的，我再一次深情地親吻著她。

    她的心跳不斷地加速，她的獠牙和指甲卻漸漸地退去。

    妲己黑色的瞳孔，亦是深情地看著我，說：「郎呀郎，我們都上當了。如此多的嗜血的殭屍橫行於乾坤世界當中，你我的罪孽大了去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哪是什麼妖星啊？她根本就是一個人類啊。她既然知道作孽一事，說明她心裡有大千世界裡的芸芸眾生。

    我微笑地用手甩甩她額頭上的留海，笑道：「妹妹不怕不怕，我可是人間的王。有我呢！」

    她「嗯」地一聲，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裡。

    我回過神來，李雅兒早就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是啊，她做為降魔人的掌火使，看著我們這樣的魔頭在她面前卻下不去手，離去或是最好的方法吧。

    這個秋，似曾相識。秋意漸濃，人間卻是奼紫千紅。

    我和妲己漫步在一個遍佈行屍走肉的村莊裡。他們滿嘴的血跡，搖搖晃晃的步伐，在秋風中詮釋著另類的美感。當他們看著我跟妲己的到來，很是崇拜地跪倒。他們淡綠色的瞳孔，在陽光下透著淡淡的野性。

    咦！他們這麼不怕陽光呢？在電影裡殭屍不都是很怕陽光的嗎？

    我回過頭問妲己：「這些都是你傑作嗎？」

    妲己很是滿意地回答：「是，又不全是。間接是我的傑作吧！」

    「怎麼說？」

    「我的傻大王，看來你還沒有學會做血魔。」她說完，像幽靈一般的快速走到一個行屍走肉的面前。狠狠地扯斷他的手臂，扔在地上。只見那斷臂還在地上遊走。

    妲己一伸手，抓住一隻兔子，放在那只斷手上。只見那只斷手把兔子捏死，然後兔子的血被斷手全部吸入手裡。那斷手顯然更有力量了，一隻手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全新的那個原有的他，而且力量比斷手之前的那個他更大了。

    妲己從我背後摟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四郎，懂了沒？」

    「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

    「嘻嘻，你我早就融為一體了，你的一切我全部知道。」她說完學我詭秘地微笑著。

    是啊，她比我更適合去做血魔。她太擅長操縱血的魔法了，而且使用地淋漓盡致，比我厲害多了。是的，血魔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傳染。通過傳染使血液更具有力量，使平凡的生命能長生不老，具有不消不滅的力量，更不在五行十方之內。而且，受了感染的生命體不在乎身體器官的破壞甚至死亡也不會死去。因為他們身體裡的每一滴血都是獨立的生命個體，只要身體裡只剩下一個血球，而這個血球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修復全身，直到還原本來的生命體。也就告別了人類血液只是負責輸送氧氣的功能。這就是「殭屍」，這裡我先用殭屍一次代替著吧。

    這些「殭屍」都是妲己咬破那姜桓楚十萬部隊中幾百人後，那些人都變成了「殭屍」，然後不停地撕咬人，最終蔓延到了這裡。

    我摸了摸妲己的額頭，說：「知道你這樣做，後果很嚴重嗎？」

    她把手伸入我的嘴裡，撫摸著我的牙齒，說：「我知道，那些所謂的神們，會往死裡追殺我的。但是我不怕，因為我的歷史使命還沒有完成，他們暫時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那時候這麼做只想幫你，沒有任何理由了。」

    我沒有回她的話，只是看著那些殭屍，自語道：「都是可憐的孩子們。」

    妲己，很是冷酷地說：「他們不可憐，我也不可憐。他們只是最低等的喪屍，不管是淡綠色的瞳孔還是深綠色的瞳孔，他們充其量只是具有黑色瞳孔吸血鬼的傳人罷了。如果他們不做吸血鬼的食物，那麼他們在這裡做村民隨時只是別人奴役的對象。死後未必能得到善果，搞不好還要進入地獄呢。做我們的子民，還可以盡情地享受鮮血。還是那些被我注入血魔之血的擁有藍色瞳孔的那幾百個殭屍好啊！本來只是普通的軍士，隨時因為衝鋒而失去生命。現在好了，擁有了血魔的血不但可以長生不老，還可以不消不滅不在五行十方之內，連降魔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哈哈！」

    我不爽地看著她自大的樣子像足了站在講台上的老師們，說：「你真的無可救藥了。」

    她輕佻地回答我：「是啊，就是這樣無可救藥的人一直這樣守護著你，甚至要去犯忌。」

    我無奈地說：「好吧，也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

    我說完，對著清寧戒指不停地念著咒語。

    她不解地問我：「你想做什麼？」

    我看著她，說：「我在給所有的狼人力量，只要是殭屍和他們的傳人就咬破他們的脖子，而且狼人的牙齒能把他們體內的血凍結，直到死亡。」

    妲己很是不爽地看著，說：「你也太狠心了吧！我把他們變成殭屍不都是為了幫你嗎？而且這一切，你會不知道？大哥，請你記住，這是你默許我去做的。」

    說完，她咬破嘴唇，把一滴血滴在掌心，緊握著，然後長吼一聲。

    驚天動地的吼聲，驚起了沙鷗陣陣。

    她很是得意地對我說：「我也給我的殭屍和吸血鬼們一門新的法術——媚術。能夠迷惑人，甚至降魔人和狼人的心智，看他們的造化吧。」

    我無奈地看著妲己，說：「你就造孽吧你，天收拾你。」

    她很是不爽地看著我，說：「符永薈啊符永薈，你又要做的你的降魔人或是你想像老師一樣來訓斥我了？我知道，即使天要收拾我，你還是會挺身而出來保護我的。我相信你。」

    說完緊緊地抱著我，然後哭了。

    我感覺不到，她胸懷裡的溫度。因為我看到了她腳下凍死的小草和緩緩升起的黑煙。是啊，難道我能看著她死去嗎？不能。印證了那句話：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這個時候，我背後升起了溫度，我聞到了熟悉的氣體。我依稀記得，那是桂花的香氣。對，這是雅兒的氣味。

    當然妲己也感覺到了她的到來。

    所以，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呈三角形的陣勢站在屍群之中。

    許久過後，那些喪屍似乎聞到了人的味道，開始焦躁了起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妲己在暗中慫恿。

    於是，我怒吼了一聲，那些喪屍很是識趣地退了下去。

    還是妲己打破了僵局，說：「喲，我的大降魔人來了呀。看看這裡，多好！這麼喪屍，還有你等待的吸血鬼和殭屍們。這些都不是那些虛假的『種鬼咒』，很真實的非人，根本就不在五行十方之內的，盡情地除妖伏魔吧。哈哈。」

    李雅兒並沒有理會妲己，只是白了她一眼，冷淡地對我說：「給我！」

    我不解地回答：「什麼？」

    李雅兒淚流滿面對我說：「既然你選擇了她，甘心為魔，姥姥的苦心白費了。我委身與你，不吝降魔人的身份。我錯了，姥姥錯了，大師姐錯了，二師姐更錯了。把清寧戒指給我！給我，給我！」

    第一次看著她以命令的口吻跟說，而且是代表著姥姥，媽媽和靜姐姐。我，我傷心地摘下清寧戒指。

    妲己長出她的獠牙，赤紅著眼瞳，還有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的血印記。

    我把戒指遞給李雅兒，說：「殺死我可以，請不要傷害妲己。」

    李雅兒「哼」了一聲，說：「以我的能力，能消滅你們，我就不委身與你了。」

    我心在哭，問她：「原來，原來，你跟我好，只是為了，為了不使我為魔？」

    「是的！」李雅兒很是斬釘截鐵地說：「是的，我根本就不愛你。我以為你跟大師姐一樣，會是一個優秀的降魔人，我錯了。」

    我哭了，說：「那你還是那樣地愛我，曾經？」我有點語無倫次了。

    李雅兒還是很冰冷地對我說：「不愛！」

    她說完，把清寧戒指戴在手上，念：「以我之名，去掉邪魔；以神之名，喚起太陽。諸如惡魔，去一切罪；諸如孽障，喚起真如。我以我之名，我以我之身，奉獻神在！太陽之神，與我同在。」

    她念完後，只見她原來手上的戒指，不停地在顫抖，說：「你不能，你會死的。」

    李雅兒只是微笑地從牙縫裡，說：「誅邪！」

    那兩個戒指裡飛出兩條龍，一紅一白，往太陽裡飛起。

    只見，陽光頓時間，光華萬道。那些喪屍被那陽光燒得化成灰燼。

    這個時候，我和妲己覺得一陣炙熱之光燒痛了心，和皮膚。但是很快就沒有了感覺。

    可是李雅兒，咒語一念完，就倒在了地上。我深深一聞，她必死無疑，全身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

    妲己仰頭長笑，對著李雅兒的屍體說：「死蹄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消滅這些非人了嗎？」

    說完，她把自己烏黑的秀髮，剪了一截，然後嘴裡也念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輕手一揚，她的頭髮變成了數不清的的戒指和項鏈，飛往不同的方向。

    她詭秘一笑，走到李雅兒屍體前說：「你太天真了，像你這樣人間的降魔人就想破掉血魔們的血咒，你太天真了。你的詛咒，你的陽光只能傷害那些喪屍和道行淺的吸血鬼。我的嫡傳弟子殭屍們，陽光對他們根本就沒有用。而且，我剛才用我的頭髮變成了戒指和項鏈，只要他們戴著，陽光同樣不能傷害他們。」

    她說完，哈哈大笑。

    我摟著李雅兒的屍體，眼淚嘩啦啦地直流！是的，我想起了她的吻和她那桂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