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再見喀什婭 文 / 采螺人

    她們不解地問我：「什麼？什麼兩次牧野之戰？」

    我驚呼：「是的，的確是有兩次牧野之戰，第一次是我在這裡打敗了周王姬昌，第二次也是在牧野是周王姬發打敗了商紂王。如果是我的話，這次我打勝了，我會一鼓作氣把周國給徹底底滅了。因為我是從21世紀來的，我知道是周國把我們商國給滅了，我當然不會給他們機會了。可是，為什麼我這個紂王沒有滅了周國呢？答案只有一個，我根本就不是歷史真正的商紂王。歷史上的商紂王前期是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可是後來完全變得荒淫無道了。說明說明？說明我會在第一次牧野之戰之後，我這個商紂王徹底地不見了，由另一個我，另一個商紂王完全地取代我，去完成他的歷史使命。」

    說到這裡，我手舞足蹈，好像自己完全地解脫了。可是，我又開始陷入了沉思當中了，靜靜地坐在草地上。

    李雅兒不解地問我：「怎麼啦，是不是你想到什麼了？」

    我眉頭緊鎖著，那麼這一戰中到底會發生什麼？會不會我要消失了呢？

    妲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不是有骨卦嗎？我聽說，它能預知未來，因為它是打開一切的活鑰匙。」

    我吃驚地看著這個相交已久又神秘的妲己，說：「你怎麼知道？」

    她冷笑道：「你忘記我是妖星了嗎？我比你古老。」

    我帶著謎團和疑惑，從身體裡拿出骨卦，放在草地上。我盤膝著，眼睛微閉著，嘴裡默念著文山易的卦辭。

    只見那個指針不停地轉動著，天空中「嗖」地一聲，蒼天好像變成了最佳的屏幕，映出幾行字：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看著這些字，我冷冷地苦笑著。

    妲己和李雅兒不約而同地抓住我的袖角，問：「什麼意思？」

    我看了她們一眼，苦笑道：「他姥姥的，說了也算是白說了。跟老子打啞謎呢，看來這骨卦很調皮。」

    她們依依不撓，問：「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我無奈地回答：「意思是因一切有為真相，皆是緣聚則生，緣散則滅。變化非常，琢磨不得。就像夢、幻、泡、影、電、露一樣，像有又像無一樣。」

    看著她們低頭苦思的樣子，我微微地一笑，說：「哎，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撒。這樣吧，妲己你變成我的樣子前去牧野指揮我們大商國的軍隊，我在暗處，這樣就能轉被動為主動。」

    妲己不爽地問我：為「什麼不是李雅兒，為什麼是我？難道你們想共度美好的二人世界，我才不會上當呢！」

    看著她醋意濃濃的樣子，我親切地捏著她的臉頰，說：「你現在是姐姐了，要有大局觀。你跟我最久，我的樣子不但能扮得出來，更會有韻味，而且你跟我一樣有霸氣。但是雅兒沒有你這樣的霸氣，更扮不出我的韻味，你懂嗎？」

    妲己很是得意地「噗呲」笑了，說：「算你識相，死鬼。」

    說完，她輕輕地摸著我的臉，然後深深地吻著我。她那細小的舌頭不停地纏繞著我的舌頭，好像要把我的舌頭吞進她的肚子裡面。這感覺彷彿是生離死別，淡淡的口水的味道，夾雜著一股心酸的痛。

    我捧起她的臉，說：「走吧，親，我不會讓你死去的。因為你是我的，我會用我的全部來捍衛你的。」

    她那淡藍色的瞳孔，在陽光地下，格外美麗，說：「metoo.」

    我暈倒了，你妹的，古時候的人還會說英語啊！

    她，依依不捨地跟我們揮一揮手，然後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我們漫無目的地走在樹林子裡，我問李雅兒：「你肚子餓嗎？」

    她輕輕一笑，說：「呆子，你忘記我是鬼了嗎？鬼是不會餓的。」

    我很是黯然地「哦」了一聲，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撲到我的懷裡，說：「你呀，生命此事，是什麼就是什麼，不要那麼傷感，好不好？」

    我低下頭，親吻她的耳垂，說：「嗯。」

    你要是餓了就趕緊找吃的啦，別餓著了。

    我微笑道：「難不倒我。」

    我說完，耳朵一動，聽到百米開外草叢裡有隻兔子在靜靜地覓食。我右手掌伸出，用力一吸。那隻兔子被我吸在掌心裡。

    別展示你的法術了啦，趕緊弄好就烤著吃吧。

    我們來到一個山洞裡，她看著我把兔子殺得血淋淋的，問我：「怎麼你這個血魔不用吸血的嗎？而且好像對血一點都沒有嗜好。」

    我微笑道：「我對血沒有興趣，只對你這樣的美女很有嗜好。」

    她輕輕地捶了一下我的背，說：「討厭，人家是在問你正事，你居然調侃我！」

    「好好，我告訴你。血魔從來不嗜血，血只是一種提神的飲品，好比咖啡。」

    她不解地問：「咖啡？」

    「哦，我忘記你不是21世紀的人，咖啡好比你們這個時代的茶。其實，血魔真正的力量來源於憤怒。至於血，只是血魔的傳人殭屍啦、狼人啦、吸血鬼啦，他們的賴以生存的食品。其實，高級的殭屍和狼人是不需要以血為生的。」

    她雙手托著下巴，著迷地說：「原來是這樣的，原來你們這些怪物也是有等級的。」

    我瞄了她一眼，說：「我不是怪物，我要是怪物，你愛上了我，那你也是。」

    「好了啦，知道你以後是老師，口才很好。」

    我不解地問她：「你怎麼知道我以後是老師？」

    「嘿，是你的好學生鄭雲裳告訴我的。」

    「早知道是這個小妮子說的了，可惜了她。」

    李雅兒淡淡地說：「是很好的小女孩，不過我堅信她在另一個世界會更好的。」

    我們開始了沉思著。

    許久過後，我烤熟的兔子，香味十足。

    李雅兒驚囈道：「好香呀！你的廚藝挺不錯的嘛。怎麼也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間之王呀！」

    我嘻嘻地說：「這燒烤技藝呀，我還是跟一個新疆人學的。她是一個食肉者，她跟我說，燒烤嘛，肉和火炭的距離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持在四厘米到五厘米之間，絕對不能超過五厘米。而且烤熟了以後，一定要加孜然。」

    「新疆人？」

    「哦，我忘記了你古代人。新疆人就是一個食肉的部落，在很遠的西部。」

    「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我摟著她，問她吃不吃，她聞了一下，說：好好吃哦。

    原來鬼吃東西，只是用鼻子去聞的。我笑了一下，偷偷地摸了一下她的胸。

    她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很調皮耶，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我動了一下身子，從背後摟著她，坐在地上，雙腳壓著她的雙腳，緩了一口氣，說：「在以後以後的以後。」

    她抬起頭，往後斜眼看著我，說：「你很雞婆呀，男人做成你這樣真是極品了。我錯了！」

    我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說：「乖點，好不好，要聽故事就要乖乖的。多事，影響發揮了，怎麼說故事？」

    她無奈地連連點頭，說：「好吧，我錯了，我錯了。你繼續發揮。」

    我接著說：那一年，我剛上大一年級。那時候我很是調皮，天天跟一大幫同學去吃燒烤。她叫喀什婭，是一個燒烤園攤位老闆娘的女兒。我記得她大大的眼睛，瞳孔是淡藍色的，梳著大大粗辮子，高聳的鼻子跟妲己一樣樣的。每次我去付錢的時候，她總喜歡低著頭偷偷看我。有一次，我付錢的時候，我就問她，你為什麼總是喜歡這樣偷偷地瞄我？她哼了一聲，說，我只是聞著你身體的味道很像我的族人。我把嘴放到她的耳根邊問，是不是很像你的那個啊？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說，不要臉。說完她把頭低下了。我笑了一下，還是把嘴湊到她的耳根邊說，你是覺得我很像他，所以你現在呼吸急促，雙手緊攢著。你喜歡我了吧。

    她推開我，說，是的，我是喜歡你，怎麼樣？有本事跟我來。

    我冷笑道：「走就走，who怕who啊！」

    「所以，我們來到一個草堆邊，於是我們那個那個了。接著，她就教我怎麼燒烤了。完了！」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她說，說到這裡就ok啦。女人都一樣，不管是21世紀還是商朝，都一樣：最會吃醋！甚至連死人醋也會吃的。

    果不其然，李雅兒掰著著手指，自言自語說：「你怎麼這麼多女人？」

    我心裡偷笑，還有更多的，只是你不知道。

    她摟著我的手臂，問：「那你愛她嗎？」

    我「呃」著，回答：「只是喜歡。」

    她不依不撓地追問：「我是問你愛不愛她？」

    看著她似乎要生氣了，我回答她：「愛，但是就是那麼一點點，畢竟她是異族的妹妹嘛，所以當時就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了啦。真是的，心眼怎麼那麼小呢？這點，你要跟妲己學學了啦！」

    她「哼」了一聲，說：「我是人類，她是魔！怎麼能跟她一樣？」

    她話音一落，我身上一根屬於妲己的頭髮幻化成一個精靈。一個很袖珍版的妲己，揮舞著小翅膀，細聲說：「你，你敢說我的壞話？我是魔，那你是鬼，大家都一樣。別以為我不在，你就敢亂說我的壞話！哼。」

    我跟李雅兒都驚呆了，我豎起的汗毛們也驚呆了。我們對視了一眼，再看看這個袖珍版的妲己。

    她哼了一聲，幻滅了！

    女人啊，醋意千奇萬怪啊！我理解李雅兒的心情了，再見吧，我的喀什婭！——我曾經的愛人。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