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這交換太值了 文 / 秋山新雨
送走耳家六兄弟，一直看到他們出了北城門後，簡五一下子閃進堂裡，對著烏奶奶烏柳兒又蹦又跳又喊又叫：「發財啦！柳兒，發財啦！烏奶奶，發財啦！」
烏奶奶微瞇著眼疼愛的看著簡五，滿面笑容。
烏柳兒則是拉著簡五，也是笑得燦爛萬分，眼裡又是無數的星星直冒：「小五哥哥，你好厲害，這就換回了八門高品階武技。」過了會兒，又是擔擾的說道：「小五哥哥，要是他們不遵守約定反悔咋辦呢？」
簡五從興奮中回過神來，聽了烏柳兒的擔心，不在意的道：「柳兒，這個不要緊。這次交換，是各取所需。而且，我還讓耳家兄弟錄下了副本卷軸，他們也沒有損失什麼，沒有理由反悔。」
「柳兒，你來挑幾門技法修練。」
「烏奶奶，您老看看，有沒有適合您老的技法，挑挑看。」
烏奶奶這下忍不住嗔道：「你這孩子，要奶奶配合時，就小嘴甜甜的叫『奶奶』，不需要奶奶時，就又叫『烏奶奶』了。」
「好好，奶奶，我以後就叫你『奶奶』，行了吧。」簡五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說完，又翻弄著那八門武技。
烏柳兒聽了奶奶的話，好像想到什麼一樣，一臉紅霞泛了出來，細聲細氣的對五簡五說：「小五哥哥，你看我選什麼樣的技法好，小五哥哥幫我選，好不好？」
「柳兒，你是水風體質。你就先練風屬性劍技和水屬性劍技，然後，再練其它的技法。」
簡五將兩門風屬性劍技和水屬性劍技卷軸遞給柳烏兒，對烏柳說：「柳兒，接著這三個卷軸，一門八品劍技兩門九品劍技，這三門高品階武技還是不錯的，加緊修練哦。還有，柳兒，這個土屬性防禦技和木屬性鋪助技放在後一步修練。」
烏柳兒心裡甜甜的輕聲嗯了一聲，接過卷軸。
「烏奶奶，哦，奶奶。」看見烏奶奶瞪眼，簡五趕忙改口叫道：「奶奶，您看看有沒有適合您老的技法？」
烏奶奶見到簡五改口改得快，也是笑瞇了眼，對簡五說：「這些劍技，奶奶用不著，就讓柳兒練練吧。」
簡五說：「那好吧，柳兒就先練水風技法。對了，等師尊回來，看看師尊和鐵大哥有沒有合適的。我就先練近身搏擊技法和魂技法。」
分配完這些武技卷軸，簡五才見店門還大開著。「沒想到自己在這麼敝亮的地方，擺弄這些技法。嗯，這都是成長必然要付出的代價。」簡五心安理得的想。
簡五有點抑制不住衝動，想現在就研習卷軸上的技法，對烏奶奶說：「奶奶，太陽都過頂好久了，我們現在就打烊好不好？」
烏奶奶聽得簡五叫她這聲『奶奶』，心裡舒暢得又微微瞇起眼，很是享受，口裡說道：「小五子，你是又急著想研研技法了吧。去吧，把店門關了，咱們打烊。」
聽了烏奶奶的話，簡五立馬歡天喜地的關店門去了。
剛走門口，還未把門板取出來，突然從街邊冒出個人直往店門裡走。
來人六十來歲，一幅美髯懸垂，矍鑠得好。
簡五一看，跳了起來，跑過去一把抱住此人叫道：「師尊，您可回來啦。您出去了好幾個月，徒兒可想師尊了。師尊，餓不？小五給您烤肉去。」
簡五師尊撫摸著自己弟子的腦袋，這就是讓他在外總是掛懷的唯一弟子。
看著小徒兒的嬌憨樣，簡五師尊心裡莫名的溫暖起來：「小五，師尊當然也想你啦。這不，事一辦完，師尊就一路趕回來了。」
又向烏奶奶、烏柳兒招呼起來：「烏掌櫃，氣色不錯，看來紅葉塢生意很好嘛。嗯，小柳兒，幾月沒見，又變漂亮了。」
烏柳兒對簡五師尊躬身為禮道：「會長伯伯，您老可好？柳兒可想您了。」烏奶奶也說道：「唐老頭，你可是石石鎮元武公會會長，總算知道回來了。你這寶貝徒弟可是在我這兒嘮了好幾次，天天搬著手指算你回來的日子。小五子，去給你師尊烤妖獸肉來，柳兒也去幫忙。」
簡五一溜煙似的跑向後廚，還回頭喊道：「師尊，小五的烤技提高沒，您老可得要好好嘗嘗？」
烏奶奶把店門關上後，坐在一邊與唐會長閒聊起來。
「怎麼，烏掌櫃，今天這麼早開始打烊了？」唐會長對烏掌櫃笑道。
「當然。從今天起，每日下午和晚上，我這紅葉塢就不營業了，只經營早餐和午餐。這樣，小五子和柳兒可以有更多時間修練。」烏奶奶道。
「烏掌櫃，你早就該這麼安排了。不過，現在也不遲。」
唐會長看烏掌櫃喜氣洋洋的樣子，就打趣道：「烏掌櫃，看你滿臉喜氣，是不是今天生意很好，賺了很多金幣？」
烏奶奶一臉笑意地對唐會長道：「唐老頭，今天生意是很好。這還不算，還有另外一件喜事。」
「還有一件喜事？該不會你讓小五與小柳兒成親吧，這可有點早哦！」唐會長一驚道。
烏奶奶瞪了唐會長一眼：「唐老頭，你想什麼呢，讓他們成親，他倆才多大，還是小孩子呢。你別亂猜啦，呆會兒讓你那個寶貝徒弟告訴你吧。」
烏奶奶與唐會長就在大堂裡你一句我一句正聊著時，一股奇異的濃郁香味飄了出來。此刻，唐會長忘了和烏奶奶說話了，一個勁兒的瞇著眼去嗅烤肉香味來。
烏奶奶看唐會長這幅饞相，不由戲謔的一笑：「唐老頭，是不是幾個月沒有開葷，定力都跑哪兒去了，你也是一個吃貨嘛。」
伴隨著烏奶奶的調侃聲，簡五和烏柳兒把飯菜端上桌來，熱騰騰烤肉烤魚散發出的誘人味道，徹底的把幾個人的食慾勾了起來。
幾個人對簡五烤的肉和魚品嚐了幾後，簡五看著師尊、烏奶奶和烏柳兒，馬上期待的問道：「師尊，奶奶，柳兒，小五烤的肉烤的魚咋樣？是不是真的有提高？」
唐會長開口道：「小五，烤得不錯，表色金燦，連骨頭都烤酥了。剛入口時，除了肉的鮮香，還有另外三種濃郁香味，層次分明，再慢慢一品，又好似還有好幾十種不同的香揉和在一起。這些鮮香緊緊混在一起，又不各自為政，就好似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卻又不掩蓋肉的鮮美，最後，就形成了一種非常奇特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真不錯。」
……
看到師尊、烏奶奶和烏柳兒這麼肯定他的烤技，簡五喃喃道：「這下子我就放心了，這交換也算是公平交易了。」
雖然簡五聲音很低，可他師尊是王武境的高手，自然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問起簡五來：「小五，你說什麼交換，說來給師尊聽聽。」
烏奶奶和烏柳兒一聽到「交換」這件事，兩人都不由笑彎了眉，好不容易才把嘴裡東西嚥下去。
簡五聽師尊要讓他講「交換」這個事，也是喜笑顏開道：「師尊，呆會兒給您說這事，小五給你打壺酒去。奶奶，好不好？」
烏奶奶笑嘻嘻的到：「你這孩子，這還不跟是你家的一樣。以後，這些東西還不是你和柳兒的。嗯，今天可算是大豐收，讓你師尊喝上壺酒，也高興高興。」
烏柳兒聽見烏奶奶說的話，桃紅上頰，羞得不得了：「會長伯伯，小柳兒給您打壺酒去。」說完，烏柳兒逃似的離開桌子打酒去了。
唐會長一聽烏掌櫃說『大豐收』，就更奇怪了，看著烏奶奶和簡五。烏奶奶笑著說：「這就是我先前說的一件大喜事，還是讓你寶貝弟子說吧。小五子，快給你師尊說說，要不你師尊可連酒也喝不下去。」
一說起交換的事來，簡五就向師尊眉飛舌舞地講起他今天的事跡來。
唐會長一邊喝著烏柳兒送上來的酒，一邊笑意盈盈的聽著。
簡五講累了，還端起師尊的酒杯，嘬了口酒，潤起了喉。
烏奶奶和烏柳兒則是一邊慢慢品烤味，一邊笑逐顏開的看著簡五表演。
……
盞茶功夫後，簡五又把放在桌上的那幾門技法拿過來，向師尊獻寶般展示他交換成果：「師尊，您看，這就是我從耳家兄弟那兒用烤技換的技法，這是防禦技，這是搏擊技，這是劍技，這是鋪助技，還有這門魂技呢。都是八品九品的武技，那三門水風技法先給柳兒練去了。」
簡五每說一門，就往師尊面前擺一門卷軸。說完後，就滴溜溜的看著師尊，像是小孩子獻寶完畢要討要糖果一般。
師尊放下酒杯，又寵又溺的撫著簡五腦袋道：「小五，你長大了。」
看著簡五放在他面前的卷軸，唐會長高興得垂須飄動起來，還有些顫顫的道：「了不得啊，小五，可做了一筆大生意啊，師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做過這麼大的生意。這八門武技，在拍賣場競買的話，至少得花金幣一百二十萬以上。尤其是土屬性九品防禦技、木屬性九品鋪助技，這些技法在拍賣場很難見到，更難得的是這門九品魂技，這就太稀少了，是個好寶貝。不錯，這交換太值了。」
嘬了口酒，唐會長接著道：「小五和小柳兒擔心的耳家，大可不必。耳家是個武修世族，口碑還是不錯的，不會做出反悔事來。而且，小五也未把此事做絕。武修，還是有他們的尊嚴的。嗯，不錯，這可算得上是大喜事大豐收。」說完，又嘬了口酒。
簡五見師尊肯定了他的成果，就像是真討著了糖果一樣，高興異常。
……
嘬著酒，品著烤味，興盡欲歸時，暮色已至，星月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