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六四 正戰（1） 文 / 國王令狐

    宋漢生的妻子謝靈正是當年張鎡送給李烈的幾名歌姬之一，此女相貌清麗，多才多藝，是個不可多得的美貌賢淑女子。早在三年前，李烈就一直為手下這些沒有家室的將領們操心了，這些將領幾年來跟著自己轉戰南北，立下赫赫戰功，這個人的終身大事卻很少考慮，就連大舅子蕭恆都年近三十了，還是孑然一身。正好梅映雪向李烈提出，她手下那些個女子年齡也漸漸大了，應該有個歸宿了。這幾百個女子大多都是梅映雪為了幫助李烈開辦時裝店而從青樓中買來的苦命女子，再有就是張鎡送給他的那些琴歌雙絕的美貌侍女，還有西夏成王李衽送來的火辣舞姬，等等，總有幾十人。眼見一年年過去，這些女子也該到了婚配的年齡了。那些歌姬舞姬的都是相貌出眾之輩，而且還都是沒有破身的清白女子，李烈雖然也看著眼饞，不過一來自己早已妻妾成群，美女環繞，而且幾個女人還都是人間少有的絕色，也不好意思再起貪心，二來李烈和那些女子確實接觸不多，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如果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李烈還是在本心裡無法接受的。

    如此一來，李烈便有了主意，直接當了媒人，他將蕭恆、宋漢生、魏群等一批單身將領找了來，又讓十幾位美女在眾將面前亮了個相，雙方自由選擇，如此一來，還真成全了十幾樁姻緣，之後，又將那些從良的女子也分配給一些中下級軍官做了姬妾，樂得那幫粗豪漢子合不攏嘴。那些女子雖出身青樓，不過幾年來都成了時裝店的骨幹，無論言談舉止還是容貌氣質都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所以自然得到眾將的青睞，不過這個時代還是很注重身份尊卑的，所以她們也只能作為妾室嫁過去，不過眾女名義上都是出身李烈府上，地位相應也要高了很多，一般人還真不敢看不起她們。這些女子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自也是十分感激李烈，倒也落了個皆大歡喜之局。

    宋漢生娶了謝靈這位美貌賢淑的女子為妻，自己十分滿意，幾年來竟然沒有再娶，一直過得十分美滿，夫妻二人都對李烈充滿感激之情。這次李烈來到鄆城，自是準備了豐盛的家宴，好好款待李烈這個主公兼媒人。

    酒過三巡，謝靈知道二人還有要事相商，便乖巧的離了席，招呼僕從下去，廳中便只剩下李烈和宋漢生二人。見四下無人，宋漢生面色一整，恭聲問道：「將軍，您這次來……」

    李烈一笑，「多少也聽到些風聲了吧！」

    宋漢生連忙點頭，眼神中十分興奮。

    李烈將半杯殘酒一飲而盡，這才道：「知道我那三百輛大車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嗎？」

    宋漢軍面露恍然之色。

    「對頭！」李烈笑道：「十萬副盔甲，百萬支鋼弩，三萬斤火藥，十萬枚手雷，刀槍各五萬柄，全部為精鋼打造，再加上前段時間運來的千餘門大小鋼炮和炮彈，你說能否支持一場大戰？」

    宋漢生沒想到李烈竟然帶來了這許多武器，激動地連端著酒杯的手都抖了起來，顫抖著問道：「將軍，這次咱們真得要大幹一場了？」

    李烈笑著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三年的發展給了我準備的時間，正好現在金國與蒙古戰鬥正酣，以我的推測，雖然金國兵多將廣，號稱百萬大軍，不過這場大戰卻一定不是新近崛起的蒙古人的對手，金國最後必敗無疑。我已命金境的情報人員密切關注戰事動向，一旦金軍打敗，蒙古人勢如破竹之時，便是我軍攻金之機！」

    「太好了！」宋漢生一拍大腿，激動不已，「我，屬下早就等著這一天啦！下邊的兄弟們可早就都手癢地不得了啦！」

    「所以，這一次不但梁山軍團要動，預備役也要立即成軍，我的計劃就是利用蒙金大戰無暇南顧的這段時間將十萬地方軍武裝整訓起來，全部編入梁山軍團，二十萬大軍要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攻進金國腹地！」

    宋漢生滿臉通紅，不停搓手，幾年來培養出來的威嚴在李烈面前蕩然無存。

    「梁山軍團將作為主攻強軍，王鐵軍的徐州軍團分出八萬人也將發動對河南和山西的進攻，魏群的宿州軍團將調集五萬軍隊鞏固後方，如果戰事順利，整個宿州軍團大部也將壓上來，接收收復的地盤，在我離開宿州的時候，蕭將軍已經開始戰時總動員，大批預備役新兵將補充到各地穩定地方，所以說這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北邊傳來好消息！」頓了頓，李烈接著說道：「不動則已，一動就要雷霆萬鈞，這次我們不會再用什麼計謀，三十萬裝備冠絕天下的強軍要穩紮穩打，堂堂正正的以雷霆萬鈞之勢壓過去，不與敵人絲毫可乘之機。我們不但要收復山東全境，拿下益都府，濟南府，還要拿下大名府，河間府，真定府，更要收復故都開封府，長安京兆府，將河南、山西，山東河北甚至金國全境，到時候就看是我們的動作快還是成吉思汗更勇猛些了！」

    宋漢生聽得熱血沸騰，霍然站起，單膝跪倒昂聲道：「將軍請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宋漢生萬死不辭，必不負將軍信任！」

    李烈笑著將他拉起，「現在不必急著表態，一切看行動，能否借此良機一舉滅亡金國，就看這一仗了。如此天賜良機還把握不住的話，咱們就都解甲歸田，再不談爭霸之事，都老婆孩子熱炕頭得了！」

    聽李烈說的有趣，宋漢生不禁笑了起來。李烈亦輕聲一笑，接著面色嚴肅地說道：「雖說如此，也絕對不可掉以輕心，畢竟咱們面對的是一個曾經武力強盛的諾大帝國。這幾個月你要保持外鬆內緊，一方面加緊訓練融合新老士兵，讓他們熟悉新式武器和全新模式的作戰模式，另一方面也要加強防禦，不能讓對面的金軍察覺太多咱們的意圖！」

    「屬下明白！將軍，屬下敬您一杯，祝將軍早日得成霸業！」

    「叮！」二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不說李烈緊鑼密鼓的備戰，卻說這些時候的衛紹王卻早已焦頭爛額了，在野狐嶺一帶，三十萬金軍重整旗鼓，發動了對十萬蒙古兵的攻擊。

    針對蒙古人的防禦部署早在章宗完顏璟時代就開始了，他們選擇的工事是長城。老實說，這條秦時代建成的奇跡軍事價值從來就遠不如觀賞價值，因為在12000里的漫長城牆上根本不可能配備足夠的兵力。但是金人卻想出了一套完整的改造方案：首先他們準確地判斷人數有限而善於野戰的蒙古人勢必主攻燕山一帶以期進入華北平原後發揮騎兵的戰力直搗中原，因此將佈防主力集中在長城華北一線的3000里；其次，利用燕山一帶階梯狀的複雜地形，大量修築界壕與城堡，即可加強防禦又減輕了長城的兵力部署壓力。最後，他們在這條防線上配置了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火藥和拋石機。

    一個磨矛，一個補盾，只等戰爭來臨。

    成吉思汗自龍駒河（今蒙古克魯倫河）誓師伐金，越過沙漠，襲擊金朝邊地。同年夏，兵分兩路，以鉗形攻勢大舉攻金。成吉思汗親率東路軍，襲取烏月營、烏沙堡，迫使金軍棄撫州，退屯宣平。七月，金將完顏承裕率軍30萬，列陣野狐嶺以北迎戰。接到金軍重兵集結的消息時，蒙軍正在煮食開伙，成吉思汗急令部隊倒盡鍋中食物，跨馬開拔，迅速搶佔了野狐嶺北面的山口。交戰後，金軍十分頑強，且兵力佔優勢，使蒙軍受到很大損失。危急關頭，大將赤老溫號令所屬，彼眾我寡，不拚死力戰，不能克也.成吉思汗又命三摸合拔都魯率萬騎敢死士在前衝殺，成吉思汗命他帶領衝鋒突擊隊，率先衝入敵陣，大軍隨後全力壓上。金軍一時混亂，而蒙軍卻殺聲震天，來往衝殺，越戰越勇。這一陣拚殺，十分慘烈，雙方傷亡都很大。但蒙軍士氣高昂，十分凶悍，終於將金軍擊潰。

    金軍潰逃，蒙軍追殺，一直追到會河堡。蒙軍在這裡又同來援的金軍大戰一場，結果將潰軍、援軍一舉全殲，金領軍主帥完顏胡沙隻身單騎逃入宣德（河北宣化）。這一仗，金軍北線精銳之師盡被殲滅。當年金軍曾以6萬人馬戰敗北宋數十萬大軍。而在蒙軍的鐵馬雄師面前，縱有數倍之兵力優勢，卻威風盡掃，一敗塗地。與此同時，西路蒙古軍由成吉思汗之子術赤、察合台、窩闊台率領，破雲內、東勝、武、朔等州。

    金國章宗完顏璟去世時，年四十一歲，在位二十年。章宗一死，大臣完顏匡等就擁護完顏允濟為帝，是為衛紹王。

    完顏允濟是章宗皇帝的叔叔，金世宗的第七個兒子，長得魁梧高大，留著美髯鬚，是標準的美男子，可惜他本性柔弱猥瑣，中看不中用。不過，他蠢人多福，當年章宗屠殺諸位叔叔時，完顏允濟正因為「柔弱鮮智能」而讓章宗放心，被放過一馬，留下一條狗命。可章宗萬萬想不到，最後奪了帝位，當上金國皇帝的恰恰是這位讓他覺得沒有威脅的傻叔叔，正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章宗直到他逝世，都沒有生育皇子，皇后和后妃雖曾懷孕、產育，但都不能成活，有的幾個月就夭折，有的活到幾歲就死去，這些小生命都沒有福氣當金國的皇帝。這樣，到承安五年章宗還未能確立皇太子。

    章宗求神拜佛，祈禱皇子降世，泰和二年八月，李元妃終於為他生了皇子，章宗十分高興，就把皇子封為葛王。葛王乃是其祖父世宗早年的封號，把這樣的封號賜給皇子，是何等的尊貴啊！不僅如此，章宗還常常請僧道設醮為皇子祈福。可是，不管如何尊貴和祈禱，皇子活到兩歲又夭折而去。